第5章 九轉玄功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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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鼎真人踏著子時的月光叩響柴房門扉時,申公豹正在用桃核占卜。九枚被混沌魔氣浸染的漆黑桃核在草席上滾動,拚出個殘缺的"囚"字。他指尖剛觸到桃核表麵的裂痕,門外便傳來玉石相擊般的清朗嗓音:"申師弟,可還安好?"
    "承蒙真人掛念。"申公豹袖中暗影之力悄然湧動,麵上卻堆起惶恐之色。他盯著玉鼎真人腰間懸掛的斬仙劍——劍柄處纏繞的捆仙繩正泛著詭異血光。
    道人拂塵輕掃,破敗柴房頓時被清輝籠罩。申公豹瞳孔微縮,這看似淨塵的法術實則是隔絕天機的禁製,連他藏在梁間的暗影分身都被瞬間絞碎。
    "聽聞師弟前日力挫西方妖僧,"玉鼎真人指尖亮起玉清仙光,虛空中浮現《九轉玄功》的金色書頁,"這卷煉體功法,便當是見麵禮罷。"
    申公豹接過書頁時,掌心傳來針紮般的刺痛。混沌鑒寶術自動運轉,眼前金芒流轉的文字突然扭曲成鎖鏈形狀——每段口訣都暗藏元神禁錮咒,尤其"氣貫百匯"一節,分明是操控三魂七魄的傀儡秘術。
    "真人恩德,沒齒難忘。"他撲通跪地叩首,額頭觸地的瞬間,暗影之力已沿著地脈鑽入玉鼎真人靴底。黑影攀附上道人體內時,窺見其泥丸宮中懸浮著十二枚血色符咒,與元始天尊當日種下的氣運鎖鏈同源。
    子夜陰氣最盛時,申公豹攤開《九轉玄功》。月光透過窗紙灑在書頁上,暗藏的禁錮咒如蜈蚣般蠕動。他咬破指尖,將混沌魔血滴在"氣貫百匯"四字上,墨跡頓時沸騰起來,化作黑煙凝成個猙獰鬼臉。
    "宿主觸發【逆練功法】選項,成功率37。"
    申公豹咧嘴一笑,周身黑紋如活物遊走。他故意按照篡改後的行氣路線運轉功法,丹田處沉寂的魔種突然暴動。骨骼發出弓弦繃斷的脆響,脊椎節節突起刺破道袍,尾椎骨延伸出三丈長的冥鐵尾鞭。
    "噗!"
    一口黑血噴在牆麵上,腐蝕出冒著青煙的大洞。申公豹跪倒在地,眼中金藍異光交替閃爍,視野裏浮現出詭異畫麵:玉鼎真人正在玉泉山金霞洞中掐訣念咒,十二枚血色符咒串聯成困龍鎖的形狀。
    "原來如此......"他擦去嘴角血沫,任由魔氣改造經脈。窗外的月光突然被陰影遮蔽,薑子牙的歎息聲混著夜風飄入:"道友這般折騰,不怕驚動巡山弟子?"
    申公豹尾鞭刺穿窗欞,將老者卷進屋內。薑子牙手中《黃庭經》嘩啦作響,書頁間滑出半塊龜甲,其上刻著的正是元始天尊氣運鎖鏈的破解陣圖。
    "子牙前輩夤夜造訪,總不會是為晚輩護法吧?"申公豹故意讓尾鞭上的倒鉤劃過老者脖頸,一滴血珠墜在龜甲上,激活了其中暗藏的留影術——畫麵裏南極仙翁正將捆仙繩浸入八寶功德池。
    薑子牙渾濁的眼中精光暴漲,枯槁的手指突然扣住申公豹腕脈:"三個月後的三教會盟,玉鼎要拿你當斬屍的替劫傀儡。"他指尖在虛空勾畫,顯出《九轉玄功》真正的心法,"此功第九轉需奪舍混沌血脈,你道他為何偏偏選中你?"
    柴房梁柱突然劇烈震顫,玉鼎真人的冷哼自千裏外傳來。申公豹體內魔氣暴漲,皮膚表麵浮現幽冥鬼紋,被篡改的功法竟在經脈中自成周天。他翻掌拍向地麵,陰煞之氣凝結成九幽玄冰,將薑子牙的隔音結界凍成墨色晶簇。
    "那就請前輩看看,"申公豹獠牙刺破下唇,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成十二都天神煞陣的虛影,"這番造化玉鼎真人接不接得住!"
    薑子牙瞳孔驟縮,手中龜甲砰然炸裂。他看見申公豹背後浮現出九首魔神的虛影,與玉虛宮禁地供奉的盤古惡念雕像竟有七分相似。更駭人的是那些遊走的黑紋——正在吞噬《九轉玄功》的金色符咒,將玉鼎真人種下的禁製轉化為混沌養料。
    五更梆子響時,申公豹已恢複人形。道袍下隱約可見幽冥鬼紋流轉,舉手投足間陰風隨行。薑子牙摩挲著碎裂的龜甲,突然從懷中掏出卷獸皮書:"這是碧遊宮改良版的《上清煉體訣》,或許......"
    "前輩莫不是要叛出道門?"申公豹似笑非笑地打斷,指尖燃起幽藍冥火。火光照亮獸皮書角落的暗記——那分明是金靈聖母的獨門符印。
    晨光刺破雲層時,兩人在窗欞上烙下血契。申公豹望著薑子牙佝僂的背影消失在石徑盡頭,忽然抬手招來隻冥火幻化的烏鴉:"去告訴石磯娘娘,她三百年前埋在昆侖的六魂幡,該見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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