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歸墟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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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虛宮的寒露凝成冰刃,申公豹跪在歸墟崖邊擦拭血漬。黃龍真人的九龍真氣掃過他後背,將蘸著朱砂的符紙碾入泥塵。"廢物就該待在廢物該在的地方!"龍爪揪住他後領,將人甩進翻湧的混沌漩渦,"今日若探不清歸墟異動,休想活著上來!"
    申公豹踉蹌跌入深淵,袖中混沌珠暗芒一閃。他佯裝被煞氣所傷,左臂"不慎"撞在青銅古燈上。燈油潑灑的刹那,三百年前埋下的石磯符咒突然激活,幽藍鬼火順著地脈遊走,照亮了歸墟盡頭的青銅巨門。
    "倒是比想象中順利..."他咳嗽著抹去嘴角血漬,指尖暗藏的桃木釘"恰好"卡在門縫。巨門轟然洞開時,申公豹被氣浪掀翻在地,懷中廣成子所賜的護心鏡碎成齏粉——鏡麵殘片映出的,竟是具端坐在玄玉台上的道體!
    瓊霄仙子的驚呼從身後傳來:"快退!這是鴻鈞道祖遺蛻!"申公豹"慌亂"中扯斷腰間玉佩,玉屑飛濺間觸發禁製。道體突然睜眼,眉心天眼迸發的靈光掃過眾人,卻在觸及申公豹時驟然停滯——混沌珠在丹田輕顫,與道體胸口的玄機玉樞共鳴。
    “放肆!”元始天尊那磅礴浩瀚、蘊含無盡威壓的慶雲轟然壓下之時,申公豹麵色慘白如紙,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手足無措”地跌坐在那神秘而古老的道體之旁。他的後背緊緊貼著玄機玉樞,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依靠和安全感。然而,誰也沒有察覺到,在他寬大的衣袖之中,暗藏著一把散發著淩厲殺意的弑神槍,此刻其尖銳的槍尖已然無聲無息地刺入了樞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廣成子的番天印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狠狠劈落下來。眼看著這一擊就要落在申公豹身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毫無動靜的道體突然間抬起手來,迅速結出一個複雜晦澀的手印。刹那間,三千天道符文宛如決堤的洪水般從玉樞中洶湧而出,瞬間將整個歸墟都渲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色。
    與此同時,在五更天時分的焚罪殿內,申公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蜷縮在冰冷的草席之上瑟瑟發抖。他的懷中緊緊攥著一塊玉樞殘片,上麵鐫刻著“弑聖者培養日誌”幾個太古妖文。這些妖文此時竟然詭異至極地開始滲出血跡,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血腥往事。
    昨夜,當所有人都以為申公豹已經陷入昏迷之時,實際上他早已暗中催動混沌珠,將鴻鈞精心推演的十萬種量劫可能盡數摹刻其中。而當黃龍真人怒氣衝衝地踹門而入前來查探時,卻看到這個平日裏被眾人視為廢物的弟子正趴在桌上對著那本神聖的《黃庭經》昏昏欲睡,嘴角流出的口水已經浸濕了書上所寫的“清靜無為”四個字。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手中居然還死死地攥著半塊沾滿泥漬的桃核,模樣甚是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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