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三千台階叩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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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踏上瑤池玉階時,霞光裏浮動的金粉突然凝成冰晶。身後傳來廣成子的嗤笑:"濕生卵化之輩,也配走這通天階?"話音未落,第一級台階亮起血色紋路,將他拽入猩紅天地。
幻境裏薑子牙手持打神鞭,腳下踩著石磯破碎的元神。申公豹冷眼看著鞭影落下,任由那虛影穿透身軀——百年前在骷髏山,他早見過真正的血雨。台階應聲碎裂,現實中的玉階上卻浮現出半枚帶血的鱗片。
第二十七階,太乙真人揮劍斬落九尾天狐頭顱。申公豹俯身拾起滾落腳邊的狐首,幻象中的血淚竟在掌心凝成赤珠。他碾碎珠子的刹那,昆侖山巔響起真實的悲鳴,驚得雲海中巡遊的龍族齊齊轉頭。
"這孽畜竟能擾動天象!"南極仙翁拂塵掃過窺天鏡,鏡麵卻映出申公豹背脊上流轉的混沌道紋。玉階下的薑子牙突然悶哼,封神榜無風自動,某頁金篆滲出猩紅。
第七十三階,元始天尊法相頂天立地,掌心托著的正是被抽筋剝皮的混沌黑豹。申公豹紫府劇震,妖丹表麵封印層層崩解,卻被他生生用弑神槍煞氣重新鎖住。台階承受不住混沌威壓,裂紋中鑽出十二品金蓮虛影,又被暗藏的劫運羅盤絞成齏粉。
第九十九階,盤古斧影劈開鴻蒙的瞬間,申公豹終於看清那混沌魔神的真容——與自己七分相似的麵容上,赫然生著十二對星辰般的豹瞳。開天神斧斬落的不是魔首,而是將三千大道盡數灌注其軀。現實中的霓裳羽衣轟然炸裂,瑤池上空現出遮天蔽日的黑豹法相。
原來所謂量劫竟是如此!申公豹那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台階之上殘留的斧痕,隻見那斧痕之中,絲絲縷縷的混沌之氣仿若擁有生命一般,順著斧痕的紋路逆流而上。與此同時,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自玉階深處驟然爆發開來,伴隨著天道的陣陣哀鳴之聲,整個瑤池地脈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申公豹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很快又故意讓自己的唇角溢出一道鮮紅的血線。他的身體也隨之變得踉踉蹌蹌,仿佛隨時都會跌倒在地,隻得伸出一隻手勉強扶住身旁的蟠龍柱,才不至於摔倒。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身後卻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廣成子的番天印竟然在劍鞘之中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如蛛網般蔓延開來。緊接著,一股股濃鬱的玄黃之氣從這些裂痕中滲透而出,源源不斷地飄散在空中。
正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石磯的白骨釵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下。那白骨釵的釵頭上懸掛著一盞散發著幽幽綠光的九幽冥燈,當冥燈的光芒照射到玉階之上時,其隱藏的真相終於展現在了眾人眼前:哪裏還有什麽通天之路啊,映入眼簾的分明是一根根被渡化金鏈緊緊纏繞著的巨大困龍樁!
申公豹站在第一百階之前緩緩回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臉色鐵青的南極仙翁,輕聲笑道:“師兄可知道,這台階之上灑滿了多少截教弟子的錚錚道骨嗎?”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令人不禁心頭一震。
最後一步踏出時,妖丹徹底衝破禁製。申公豹偽裝成重傷嘔血,暗地將吞噬的玉清仙光注入懷中桃核。當瑤池金母打開天門相迎時,那顆蟠桃核正在他袖中生根發芽,根須悄然纏住了封神榜的卷軸係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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