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脈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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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肺部像被火燒一樣疼痛,但她不敢停下腳步。馬克在前方開路,熟練地繞過盤根錯節的樹根和濕滑的苔蘚。銅筒貼著她的胸口,散發出一陣陣不尋常的溫熱,仿佛有生命般隨著她的心跳律動。
"再堅持一會兒,"馬克回頭低語,他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琥珀色,"我的車就在前麵。"
狗吠聲越來越近,林默甚至能聽到身後不遠處樹枝斷裂的聲音。她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馬克強有力的手臂立刻扶住了她。就在兩人接觸的瞬間,銅筒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表麵的符號閃爍出微弱的藍光。
"見鬼!"馬克咒罵一聲,迅速拉開距離,光芒立刻消失了,"他們能感應到這個。"
"誰?那些黑袍人?"林默氣喘籲籲地問。
"淨化會。五個世紀以來,他們一直在追殺真理會的成員,銷毀一切可能威脅教會權威的證據。"
他們終於衝出森林,來到一條泥濘的小路旁。一輛破舊的標致越野車停在那裏,看起來至少有二十年曆史。馬克拉開車門,幾乎是把她塞了進去。
引擎發出刺耳的轟鳴,車子猛地衝了出去。林默回頭望去,三個黑袍人剛好衝出樹林,為首的正舉著某種裝置,像雷達一樣掃描著周圍。
"那是什麽?"
"能量探測器,"馬克緊握方向盤,指關節發白,"他們能追蹤銅筒發出的頻率。"他猛打方向盤,車子拐上一條更窄的山路,"把銅筒用這個包起來。"
他扔給她一個鉛製的袋子。林默將銅筒放入袋中,奇怪的是,即使隔著重金屬,她仍能感覺到那種奇特的溫熱。
"你是誰?"林默終於問出這個盤旋在心頭的問題,"為什麽幫我?"
馬克專注地盯著前方的路:"我說過了,我是醫生。馬克·雷諾。我的家族...世代守護著莫拉維亞城堡的秘密。"他瞥了她一眼,"而你,林默教授,是德·盧西奧家族的最後血脈。記錄者的後裔。"
林默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我的中間名?我從未在出版物中使用過德·盧西奧這個姓氏。"
"因為那把鑰匙隻會對特定血脈的人產生反應,"馬克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就像銅筒對我們兩人的接觸產生反應一樣。守護者與記錄者,兩個家族共同保護著一個足以顛覆基督教曆史的秘密。"
車子駛入一個偏僻的村莊,馬克的診所是一棟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兩層石屋。他迅速帶她進入後門,穿過診療室,來到一間看似普通的儲藏室。按下隱藏的開關後,一整麵牆緩緩移開,露出向下的樓梯。
"歡迎來到真正的雷諾診所,"馬克嘴角微微上揚,"三百年來,我的家族一直在這裏研究並保護真理會留下的文物。"
地下室遠比林默想象的要寬敞。柔和的ed燈照亮了數十個陳列櫃,裏麵擺滿了古籍、手稿和各種奇怪的裝置。牆上掛滿了中世紀的星象圖和宗教符號,一張巨大的橡木桌上散落著各種現代電子設備和泛黃的古籍。
馬克從櫃子裏取出醫藥箱:"先處理你的傷口。"
直到此刻,林默才注意到自己手臂和腿上的擦傷。馬克的動作專業而輕柔,消毒水刺痛她的傷口時,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所以,"林默努力保持聲音平穩,"阿爾瓦雷斯伯爵也是守護者?"
"最後一位正式的守護者,"馬克點頭,表情變得凝重,"現在他凶多吉少了。淨化會不會留下任何目擊者。"
林默想起伯爵塞給她銅筒時的眼神,那裏麵包含著某種決絕:"其他人呢?艾瑪?托馬斯神父?"
"艾瑪·格林是倫敦時報的記者,她的祖父確實在五十年前失蹤,與真理會有關。至於托馬斯神父..."馬克停頓了一下,眉頭緊鎖,"他的身份很複雜。官方來說,他是梵蒂岡派來調查異端活動的;但實際上,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可能是真理會安插在教會的內線。"
林默感到一陣眩暈,不僅是由於傷口的疼痛,更因為這一切聽起來如此荒謬卻又絲絲入扣:"這太瘋狂了。我隻是個曆史學者,研究宗教審判時期的異端迫害。現在你卻告訴我,我的家族是什麽記錄者,而我手中拿著的這個東西——"
"《真理之書》的容器,"馬克輕聲打斷她,"裏麵記載著耶穌基督未被公開的教導,以及早期教會如何係統地篡改福音書。根據我們的研究,真理會成立於公元42年,由耶穌的幾個未被記載的門徒創立,目的是保存老師真實的教導。"
林默不由自主地抓緊了銅筒:"這不可能。如果有這樣的文獻,學術界早該——"
"早該什麽?發現嗎?"馬克冷笑,"教會用了一千五百年時間係統性地消滅所有異見。宗教審判所燒毀的不僅是人,還有無數的文獻。真理會成員為了保護這些文獻,付出了成千上萬條生命。"
他走向一個古老的橡木櫃,取出一本皮質封麵的冊子:"這是你曾祖父的記錄。1937年,他在莫拉維亞城堡發現了銅筒的線索,但在試圖取出它之前被淨化會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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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顫抖著接過冊子。扉頁上是一個熟悉的簽名——路易·德·盧西奧,她母親的祖父,家族中從不提及的"恥辱"。
"我母親告訴我他曾是個瘋子,因盜竊教堂財物被逐出家族..."
"典型的淨化會手段,"馬克搖頭,"抹黑、誹謗,然後消滅。過去五個世紀裏,他們幾乎成功了。現在,守護者隻剩下我,記錄者隻剩下你。如果我們失敗,真相將永遠埋葬。"
林默翻開冊子,裏麵是密密麻麻的筆記和草圖,其中一頁畫著與她手中一模一樣的銅筒,旁邊標注著:"唯有守護者與記錄者血脈相合,方能開啟真理之門。"
她抬頭看向馬克:"這是什麽意思?"
馬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顯得有些不自在:"字麵意思。銅筒需要特定條件才能打開——守護者與記錄者血脈的物理結合。"
"物理結合?你是說..."
"血液混合,"馬克迅速解釋,耳朵微微發紅,"至少根據文獻是這樣記載的。"
林默感到一陣莫名的尷尬,迅速轉移話題:"銅筒裏具體有什麽?除了所謂的耶穌真實教導?"
馬克走向一個電子設備:"根據零散的記載,《真理之書》包含三部分:一是耶穌在失蹤的十八年間1230歲)的旅行和教導;二是對上帝本質的不同解釋;三是關於人類意識與神聖能量之間聯係的論述。"
他打開顯示器,上麵顯示出一幅古老的地圖:"最爭議的是,書中提到耶穌並非上帝獨子,而是一個掌握了某種古老智慧傳承的導師。這種智慧可以追溯至古埃及,甚至更早的文明。"
林默的心跳加速。作為學者,她知道這些理論與曆史上幾個著名異端的觀點驚人地相似,而那些異端都被教會無情地鎮壓了。
"如果這是真的..."她喃喃道。
"它將徹底改變人類對宗教、曆史和自身的理解,"馬克嚴肅地說,"這也正是淨化會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的。"
他突然警覺地抬頭,迅速關閉顯示器:"有人來了。"
樓上傳來了敲門聲,節奏奇怪——三下快,兩下慢,然後重複。
馬克的表情變得複雜:"是托馬斯神父的信號。"
"你信任他嗎?"林默緊張地問。
"不完全信任,"馬克從抽屜裏取出一把手槍,檢查彈夾,"但他可能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盟友。待在這裏,別出聲。"
馬克上樓後,林默仔細打量著地下室。一個玻璃櫃裏陳列著各種中世紀刑具,旁邊的標簽顯示這些都是用來對付真理會成員的。另一個櫃子裏則是幾十本古籍,有些看起來年代極為久遠。
她的目光被牆上的一幅畫像吸引。畫中是兩個穿著文藝複興時期服裝的男子,一個穿著醫生長袍,一個拿著羽毛筆和書本。畫作下方的銅牌上刻著:"守護者與記錄者,1527"。
更令她震驚的是,拿書的男子有著與她極為相似的麵部特征——同樣的高顴骨,同樣的下巴線條。德·盧西奧家族的特征。
樓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林默本能地抓起銅筒,尋找藏身之處。就在這時,地下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黑暗中,她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不是馬克沉穩的步伐,而是某種更為謹慎、輕盈的踏步。
"林教授?"是托馬斯神父的聲音,但語調與城堡中完全不同,沒有了那種刻意的虔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的專業感,"我是來幫忙的。淨化會已經包圍了這裏。"
林默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馬克受傷了,但不嚴重,"托馬斯繼續道,聲音越來越近,"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他們找到了你們。"
一束手電光照亮了地下室。托馬斯站在樓梯口,他的黑袍已經換成便裝,銀十字架依然掛在胸前,但此刻他手中握著的不是聖經,而是一把槍。
"你不是普通的神父,"林默從藏身處走出,銅筒緊握在胸前。
托馬斯苦笑:"梵蒂岡秘密檔案館的管理員從來不隻是圖書管理員。但我站在真理這邊,一直都是。"
"證明給我看。"
托馬斯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物件——一把黃銅鑰匙,柄部雕刻著與林默鑰匙相似的符號,但圖案是一朵火焰中的玫瑰。
"真理會的第三血脈——傳遞者。我們負責在守護者和記錄者之間傳遞信息,確保即使一方被消滅,秘密也不會失傳。"
林默想起伯爵的話:"阿爾瓦雷斯伯爵說你是"最有趣的一個"..."
"因為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托馬斯點頭,"聽著,淨化會派出了"紅樞機",他是淨化會最高級別的殺手,專門負責處理級別最高的威脅——也就是你和銅筒。我們必須立刻轉移。"
樓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和喊叫聲。托馬斯臉色一變:"他們突破了!後門!快!"
他拉著林默衝向地下室另一端,推開一個偽裝成書架的暗門。狹窄的通道漆黑一片,散發著黴味和塵土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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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通向村外的舊磨坊,"托馬斯急促地解釋,"馬克會在那裏與我們會合——如果他還能動的話。"
林默猶豫了:"我們不能丟下他!"
"他的使命是保護你和你手中的東西,"托馬斯厲聲道,"完成使命比個人生命更重要。這是真理會三百年來用鮮血換來的教訓!"
一聲巨響從樓上傳來,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托馬斯幾乎是把她推進了通道:"走!現在!"
林默鑽進通道,托馬斯緊隨其後,剛關上暗門,他們就聽到地下室門被撞開的聲音。通道太窄,隻能爬行。林默一手緊握銅筒,一手摸索著前方,膝蓋和手掌在粗糙的石麵上磨得生疼。
爬行了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麽久,前方終於出現一絲微光。通道盡頭是一塊可以移動的木板,推開後,他們置身於一個廢棄磨坊的底部。
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落,林默這才看清托馬斯滿身是血。
"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托馬斯簡短地回答,"馬克的。他擋住了紅樞機,給了我帶你離開的時間。"
林默的心一沉:"他...死了?"
"我不確定。但我們現在必須繼續移動。淨化會有追蹤犬,它們最終會找到這個通道。"
磨坊外停著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轎車。托馬斯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個黑色背包:"換洗衣服,現金,新護照和手機。足夠你消失一段時間。"
林默盯著他:"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的身份還沒暴露,可以回梵蒂岡繼續收集情報,"托馬斯遞給她一張紙條,"記住這個坐標,是意大利北部的一個修道院,真理會的最後一個安全屋。院長嬤嬤是我們的人。"
林默沒有接:"等等,你不想要銅筒?"
托馬斯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不是血脈指定者。隻有守護者和記錄者共同持有,它才會開啟。我的任務隻是確保它安全到達下一個交接點。"
遠處傳來犬吠聲。托馬斯緊張地回頭:"沒時間了!你必須立刻離開!"
"不,"林默突然下定決心,"我不能就這樣逃跑。馬克可能還活著,艾瑪也是。而且..."她低頭看著銅筒,"如果我們不弄清楚如何打開它,逃跑又有什麽意義?"
托馬斯張嘴想反駁,但一陣刺耳的電子幹擾聲突然從村莊方向傳來。緊接著,林默感到胸前的銅筒劇烈震動起來,發出一種近乎嗚咽的高頻聲響。
"不好!"托馬斯臉色大變,"他們啟動了強頻幹擾器!這會強製激活銅筒的能量信號,就像信標一樣——"
他的話被一聲槍響打斷。托馬斯身體猛地一震,低頭看著胸前突然出現的血洞,然後緩緩倒下。
林默驚叫一聲,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從魔坊陰影處走出。那是個穿著紅色鑲邊黑袍的男人,麵容隱藏在兜帽下,手中握著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晚上好,德·盧西奧小姐,"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優雅,帶著輕微的意大利口音,"我是馬庫斯樞機,但同行們喜歡叫我"紅樞機"。請把那個屬於教會的文物交給我。"
林默後退幾步,銅筒現在燙得幾乎握不住,表麵的符號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它從不屬於教會,"她咬牙道,"你們屠殺無數人就是為了掩蓋真相。"
紅樞機輕笑:""真相"?親愛的,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兩千年來,教會帶給人類秩序和希望。你以為我們會讓幾個異端的瘋狂理論破壞這一切嗎?"
他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了他下半張臉——那是一張出奇英俊的麵孔,嘴角帶著殘忍的微笑:"最後一次機會,林小姐。交出銅筒,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否則...嗯,你研究過宗教審判所的刑具,應該知道人類能承受多少痛苦而不死。"
林默的目光掃向地上的托馬斯,神父的眼睛半閉著,嘴唇無聲地蠕動著。她勉強辨認出那個詞:"跑..."
就在這時,磨坊另一側的窗戶突然爆裂,一個身影飛撲進來,將紅樞機撞倒在地。是馬克!他滿臉是血,右臂不自然地彎曲著,但左手緊握著一把短刀。
"林默,開車走!"他吼道,與紅樞機在地上扭打。
林默猶豫了一秒,但本能告訴她馬克說得對。她衝向轎車,跳進駕駛座,鑰匙就插在點火器上。引擎轟鳴的瞬間,她聽到身後一聲痛苦的喊叫——是馬克的聲音。
她應該逃走。理智這樣告訴她。但某種更深層的東西——也許是血脈中記錄者的使命,也許是短短幾小時內與馬克建立的奇特聯係——讓她做了相反的事。
林默踩下油門,車子猛地後退,直接撞向打鬥中的兩人。紅樞機反應極快,一個翻滾躲開了,但這一撞給了馬克脫身的機會。他踉蹌著衝向車子,拉開車門滾進副駕駛。
"走!走!"他喘息著喊道。
林默猛打方向盤,車子在泥地上打滑半圈,然後箭一般衝了出去。後窗玻璃突然爆裂,但車子已經加速駛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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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約莫十分鍾,確認沒有追兵後,林默才敢開口:"你還好嗎?"
馬克痛苦地咳嗽幾聲:"三根肋骨斷裂,右臂骨折,多處撕裂傷...但死不了。"他艱難地轉頭看她,"托馬斯?"
林默搖搖頭,喉嚨發緊:"紅樞機..."
"我猜也是,"馬克閉上眼睛,"他是最後一位傳遞者了。"
"現在怎麽辦?"林默問道,聲音比她預想的要平靜,"托馬斯給了我一個坐標,意大利的某個修道院..."
"蒙特裏喬,"馬克點頭,"安全的選擇。但首先..."他艱難地坐直身體,"我們需要處理銅筒。幹擾器激活了它的信號,現在淨化器能在幾英裏外追蹤到它。"
林默低頭看向腿間的銅筒,它仍然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怎麽處理?"
"鉛盒可以暫時屏蔽信號,但不能太久,"馬克思考著,"我們需要打開它,取出裏麵的內容,然後分開攜帶。"
"你說過需要我們的血..."
"不僅僅是血,"馬克的聲音變得奇怪,"根據文獻記載,需要"血脈的物理結合"...我們一直理解為血液混合,但托馬斯死前告訴我,那是個誤譯。真正的意思是..."
他停頓了一下,林默突然明白了他的暗示,臉頰發熱:"你是說..."
"性結合,"馬克直接說道,學術式的直白反而減輕了尷尬,"最親密的物理結合。據記載,銅筒會感知到這種結合產生的生物能量場,然後才會開啟。"
林默緊握方向盤,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偷瞄了一眼馬克,發現他也同樣窘迫,盡管臉上大部分被血跡掩蓋。
"我不是說現在,"他迅速補充,"顯然我們都受了傷,而且在被追殺...但理論上..."
"理論上,"林默幹巴巴地接話,"我們需要做愛來打開一個兩千年前的文物。這絕對是我聽過最瘋狂的學術理論。"
出乎意料的是,馬克笑了起來,隨即因為疼痛而齜牙咧嘴:"歡迎來到真理會的世界,教授。在這裏,曆史不是書本上的文字,而是活著的、呼吸的、有時甚至需要你與之做愛的實體。"
這句黑色幽默打破了緊張氣氛。林默也忍不住笑了,盡管眼中有淚:"我們現在去哪兒?"
"往南,"馬克指向一條岔路,"我知道山裏有個廢棄的農場,主人是我父親的老朋友。我們可以在那裏處理傷口,然後決定下一步。"
林默點點頭,調整方向。銅筒在她腿上微微震動,仿佛在回應他們的決定。她不禁想起畫中那兩個男子——守護者與記錄者,五百年前就開始的共同使命。
而現在,這個使命落在了她和馬克肩上。無論前方有什麽,她知道這已經不僅僅是一次學術探索,而是一場關於真相與信仰的戰爭。而她,林默·德·盧西奧,記錄者的最後血脈,已經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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