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密室的驚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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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的手指緊緊攥住那把古老的鑰匙,冰冷的金屬幾乎要嵌入她的掌心。黑暗中,那個詭異的女性聲音仍在回蕩,仿佛從石牆的每一道縫隙中滲透出來。
"誰在那裏?"艾琳的聲音在狹小的密室中顫抖。她瘋狂地拍打著手電筒,終於讓它重新亮起。光束掃過空蕩蕩的密室,除了石台上的木盒外,別無他物。
但那個聲音——艾琳確信自己聽到了它。不是幻覺,不是風聲,而是一個清晰的女聲在呼喚她。
手電筒的光線照向密室頂部,艾琳發現了一條狹窄的通風管道。聲音可能是從那裏傳來的...或者是自己的想象?她搖搖頭,決定先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石室沒有其他出口,艾琳隻能原路返回。當她摸索著回到台階處時,壁爐的石門竟然輕易地推開了。艾琳爬回房間,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臥室空無一人,門鎖也完好無損。
"這太荒謬了..."艾琳癱坐在床邊,檢查著從密室帶出的物品。那把鑰匙看起來年代久遠,黃銅質地,柄部雕刻著與密室牆壁上相似的奇怪符號。紙條上的謎語則更加令人不安。
"當畫像微笑時,危險臨近;當畫像哭泣時,已太遲..."
艾琳猛地抬頭看向臥室的窗戶——暴風雨已經停止,月光透過玻璃灑落進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個遠比藝術研究複雜得多的事情中。
次日清晨,陽光出奇地明媚,仿佛昨夜的暴風雨從未發生過。艾琳早早起床,決定先不向霍華德提起密室的事。她將鑰匙和紙條藏在行李箱的暗袋裏,然後帶著相機和筆記本下樓。
城堡在白天的氛圍完全不同。陽光透過高大的彩繪玻璃窗灑進來,給古老的石牆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艾琳幾乎要懷疑昨晚的經曆隻是一場噩夢——直到她再次經過"微笑的瑪格麗特"。
畫像中的女子依然恬靜美麗,但艾琳敏銳地注意到,瑪格麗特的右手姿勢似乎與昨天不同——原本自然垂落的手現在微微抬起,食指指向走廊的某個方向。
"這不可能..."艾琳湊近畫像,仔細觀察畫作的顏料和裂紋,確認這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幅畫確實在變化,而且變化得越來越明顯。
她順著瑪格麗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通往城堡西翼的一條走廊。霍華德昨天明確警告過那裏年久失修,禁止進入。
艾琳猶豫了片刻,好奇心最終戰勝了理智。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然後悄悄走向那條禁入的走廊。
走廊盡頭的門被一把現代掛鎖鎖住了。艾琳正失望地準備返回,突然注意到門旁的牆壁上有一塊略微突出的石塊。她試探性地按了下去——石塊竟然陷了進去,伴隨著輕微的"哢嗒"聲。
門鎖開了。
"這地方到處都是機關..."艾琳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西翼與城堡其他部分截然不同,這裏幾乎保持著17世紀的原貌,家具上覆蓋著防塵布,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黴味。艾琳小心翼翼地前進,發現這條走廊兩側都是臥室,門牌上標注著名字:威廉爵士、瑪格麗特夫人、托馬斯少爺...
瑪格麗特的臥室。艾琳停在這扇雕花木門前,心跳加速。門把手轉動順暢,房間內部出乎意料地整潔,仿佛一直有人打掃。
四柱床上掛著褪色的繡花帷幔,梳妝台上擺放著銀質梳妝用具,甚至還有一隻打開的首飾盒。艾琳走近梳妝台,發現鏡子上用某種暗紅色的物質寫著幾個已經幹涸的字:"救救我們"。
"天啊..."艾琳的手指輕輕觸碰那些字跡,突然,梳妝鏡中閃過一個影子——不是她自己的倒影,而是一個穿著藍色禮服的女人,麵容扭曲著尖叫。
艾琳踉蹌後退,撞上了身後的衣櫃。櫃門被她撞開,裏麵赫然掛著一件深藍色的天鵝絨禮服——與"微笑的瑪格麗特"畫像中一模一樣的那件。
"卡特小姐!"霍華德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嚇得艾琳幾乎跳起來,"您在哪裏?"
艾琳迅速關上櫃門,衝出臥室。她在走廊拐角處遇到了麵色陰沉的管家。
"我...我迷路了,"艾琳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城堡實在太大了。"
霍華德的目光越過她看向西翼走廊,眼中閃過一絲艾琳無法解讀的情緒:"這裏是禁區,卡特小姐。非常危險。"他抓住艾琳的手肘,力道大得令人疼痛,"請跟我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之後您可以正式開始研究那幅畫像。"
早餐後,霍華德果然如約帶艾琳詳細查看"微笑的瑪格麗特"。在日光下,畫像顯得更加栩栩如生。艾琳注意到畫框底部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與她昨晚發現的鑰匙大小吻合。
"這幅畫創作於瑪格麗特夫人去世前一年,"霍華德說道,語氣平淡得像在背誦博物館說明牌,"畫家是意大利大師喬萬尼·貝利尼,采用了特殊的混合顏料技法。"
艾琳裝作專注地拍照做筆記,實際上在仔細觀察畫框上的鑰匙孔:"它真的會改變表情嗎?像傳說中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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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的表情瞬間僵硬:"迷信而已。光線角度變化造成的錯覺。"他迅速轉移話題,"如果您需要,圖書館有關於這幅畫技法的詳細資料。"
"謝謝,我會去的。"艾琳點點頭,決定暫時不再追問。等霍華德離開後,她再次檢查畫像,確認鑰匙孔的存在不是自己的想象。
下午,艾琳前往城堡圖書館查閱資料。圖書館位於三樓,是一個圓形的大房間,四壁都是直達天花板的橡木書架。她很快找到了關於"微笑的瑪格麗特"的檔案——一本薄薄的冊子,記錄著畫的材料和修複曆史。
就在艾琳翻閱資料時,圖書館的門開了。走進來的不是霍華德,而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男子約莫三十歲左右,高挑身材,深棕色頭發略顯淩亂,穿著牛仔褲和深藍色毛衣,看起來與這座古老城堡格格不入。
"噢,抱歉,"男子看到艾琳,明顯愣了一下,"我不知道霍華德有訪客。"
艾琳警惕地合上資料:"我是艾琳·卡特,來研究城堡藝術收藏的。您是...?"
"盧卡斯·格雷,"男子走近,伸出手,"當地曆史學會的。城堡信托基金偶爾允許我們來做些研究。"他好奇地打量著艾琳,"卡特?你是家族成員?"
"遠房親戚,"艾琳簡短地回答,與他握了握手。盧卡斯的掌心溫暖幹燥,與城堡陰冷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盧卡斯在對麵坐下:"你在研究什麽?如果是"微笑的瑪格麗特",我有些資料可能對你有幫助。"
艾琳眯起眼睛:"什麽資料?"
"城堡不對外公開的那些。"盧卡斯壓低聲音,"比如每隔三代就會發生的女性死亡事件。"
艾琳的心跳漏了一拍——這與她在編年史中發現的線索吻合。但她不確定能否信任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盧卡斯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因為我研究卡特家族曆史五年了,而你是六十年來第一個住在城堡裏的卡特家族女性。"他推過信封,"看看這個。"
艾琳打開信封,裏麵是幾張發黃的老照片。第一張拍攝於1927年,展示了一個與她相貌驚人相似的年輕女子站在城堡門前。
"這是...?"
"艾瑟爾·卡特,"盧卡斯說,"你曾祖母的妹妹。1927年秋天,她在城堡離奇死亡——官方說法是心髒病發作,但..."他翻到下一張照片,是城堡大廳的新聞照片,"注意畫像。"
艾琳仔細查看,發現"微笑的瑪格麗特"在這張照片中不是微笑,而是在哭泣——畫中瑪格麗特的眼角有清晰的淚痕。
"這不可能..."艾琳喃喃道。
"城堡有個傳說,"盧卡斯的聲音更低了,"說瑪格麗特不是自然死亡。她被丈夫威廉爵士獻祭給了某種古老力量,以換取家族繁榮。作為交換,每隔三代,城堡就需要一個新的"守護者"——一個卡特家族的女性。"
艾琳想起紙條上的話:"成為牆上另一張麵孔..."
"你知道這個?"盧卡斯驚訝地抬頭。
艾琳猶豫片刻,決定部分坦白:"我...發現了一些線索。你說每隔三代是什麽意思?"
盧卡斯計算著:"瑪格麗特死於1695年,然後是1760年的瑪麗·卡特,1823年的安娜貝爾,1886年的克萊拉,最後是1927年的艾瑟爾。"他直視艾琳的眼睛,"按照周期,下一個應該是...現在。"
艾琳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你是說,城堡在等待一個新的犧牲者?而我..."
"你是威廉和瑪格麗特的直係後裔,"盧卡斯嚴肅地說,"而且你恰好在正確——或者說錯誤的時間來到了這裏。"
就在這時,圖書館的門突然砰地關上,油燈劇烈搖晃。溫度驟然下降,艾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
"它知道我們在談論它,"盧卡斯迅速站起身,"我們得離開這裏。城堡在"蘇醒"。"
"什麽東西在蘇醒?"艾琳跟著站起來,卻聽到書架深處傳來一陣窸窣聲,像是書頁被無形的手翻動。
盧卡斯抓住她的手腕:"沒時間解釋了。今晚七點,去村裏的"黑天鵝"酒吧找我。現在,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回你房間去。"
他剛說完,圖書館的門自動打開了,霍華德站在門口,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格雷先生,您提前到了。卡特小姐,希望沒有打擾您的研究。"
"完全沒有,"艾琳強迫自己微笑,"盧卡斯先生剛剛在幫我找一些資料。"
霍華德的眼神變得銳利:"格雷先生對城堡曆史有些...非正統的理論。建議您謹慎對待,卡特小姐。"他轉向盧卡斯,"您要查看的檔案在地下室,請跟我來。"
盧卡斯對艾琳使了個眼色,然後跟著霍華德離開了。艾琳獨自留在突然恢複正常的圖書館中,心跳如鼓。
她低頭看著那些照片,特別是1927年哭泣的瑪格麗特。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麽畫像表情的變化不是幻覺,而是某種警告——就像紙條上說的:"當畫像哭泣時,已太遲。"
艾琳摸了摸口袋裏的古老鑰匙。今晚見到盧卡斯前,她還有一個地方必須查看——畫像底部的那個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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