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法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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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也想和張鬆商量此事,但張鬆去了襄陽,又一時半會回不來。他隻好先做決定,等張鬆回來後,再勸降張鬆。
“哦,我倒要見一見此人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事來,此事還需孝直想點辦法。”
“何事?”
“我大軍進軍益州時,需要在巴郡有一內應,不知孝直可有辦法?”
“巴郡?巴郡可不小,不知具體在哪?”
“臨江到宣漢一帶。”
“這……宣漢乃巴西腹地,與漢中有巴山之隔,道路不通,至於臨江,乃水路腹地,兩地駐軍較少,巴郡兵力,集中於江州,那裏才是水陸交通要道。莫非……驃騎將軍的軍隊能從天而降,來到臨江或宣漢?”
趙戩聽了,嚇了一跳,這法正隨口一猜,居然猜到了。陳炎確實在謀劃,突襲臨江,再攻破江州,切斷荊州和益州的聯係。不過,他隻知道一個大概,也不知道詳情,隻好笑了笑,以掩蓋自己的尷尬:“哈哈哈哈,我亦不知詳情,但張將軍派人送信來,說及此事,我隻能先謀劃。”
法正想了想:“好吧,我雖不知此舉有何用意,但我既為驃騎將軍之臣,自當出力,此事我盡力而為,不過,叔茂公需等待些時間。”
“這倒無妨,我有時間。”趙戩已經知道今年底到明年上半年,陳炎下令全軍休養生息,不會輕易南下用兵。
十天之後,劉璋召集手下諸臣,商議事情。
“諸位,昨日收到巴郡太守嚴顏傳來消息,稱宣漢一帶,有一幫匪徒,有數百人,盤踞於巴山山脈,經常擄掠於宣漢及周邊各縣,嚴顏自請出兵討伐,你們看此事該如何解決?”
法正站出來行了個禮:“州牧,我以為不可,嚴將軍所率兵力,駐於江州,拱衛長江水陸要道,不可輕離,宣漢乃僻壤之地,一夥匪徒最多兩三百人,能有多大實力?何必勞師動眾?以我看,州牧可派一得力之人,去宣漢為官,由其自主招募衙差和百姓,組成幾百兵力,前去清剿即可。”
“嗯,孝直之言有理?那誰又可擔此重任?”劉璋想想也是,幾百匪徒而已,又不是多大事。
法正想了想,有了主意:“州牧,我推薦一人,江陽縣令射援,此人才能出眾,必能解決此事,用不了一年半載,就會傳來捷報。”
劉璋稍稍一愣,就明白過來,法正是扶風人,射援也是扶風人,看來這法正在舉薦老鄉。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不當回事。
“好吧!此事就這麽定了,即刻傳我調令,射援射文雄,調任宣漢縣令,組織清剿匪徒,保百姓周全。”
事後,在法正的引薦下,趙戩見到了射堅。射堅射文固,是射援的兄弟。射氏兄弟在關中也是頗有名望,尤其是射援,還是皇甫嵩的女婿。十年前關中大亂之時,兄弟倆和法正一樣,從關中來到了益州。
總之,有了法正的引薦,趙戩靠老鄉聯係了不少關中人,聯絡了感情。他心中暗自佩服,驃騎將軍果然有先見之明,法正就是個突破口。
……
荊州南郡襄陽,建安十年公元205年)八月下旬。
張鬆來到了襄陽,接待他的是大行丞諸葛亮。大行丞是九卿之一大鴻臚的屬官。大鴻臚在職責上,掌管禮儀接待,包含外賓、各地諸侯的迎接送往,但大行丞才是具體操辦之人。
劉協來到襄陽後,大鴻臚空缺,劉表借機將韓嵩任命大鴻臚,以接待各路諸侯。劉備也不甘示弱,將諸葛亮塞進去當大行丞,以求得能先一步見到各路諸侯的使者。
諸葛亮心裏很是愜意,他向來以忠臣自居,如今又迎來了皇帝,他也算是名正言順地為朝廷效力。
諸葛亮接待張鬆往進了館舍,又安排其麵見劉協。他正想安排張鬆去見劉備時,韓嵩來了,提出讓張鬆先去見劉表。礙於劉表的實力,以及韓嵩的官職,諸葛亮也隻能讓步。
於是,張鬆在張嵩的引路下,見到了劉表。劉表坐在主位上,看著張鬆走了進來。他打量著張鬆,這張鬆長相有點醜,他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雖然劉表的神情隻是一閃而過,卻已經落入張鬆的眼裏。張鬆長相醜陋,出外見人,常常會遇到別人投來歧視的眼光。時間長了,他也變得敏感了起來。出門在外,他特別在意別人的第一印象。此時見到了劉表的表情,他立即明白,劉表是在嫌棄他長得醜。
張鬆不動聲色,先行了個禮:“益州別駕張鬆參見車騎將軍。”
劉表勉強還保持了禮儀:“張別駕無須多禮,還請入座。”
入座之後,劉表又問:“近年益州牧可好?”或許距離近了,說話時他扭頭就看到張鬆的臉,又下意識地露出厭惡的表情。
張鬆怒了,冷哼一聲:“哼,沒有車騎將軍背後慫恿,我們益州牧省心了許多。”
劉表一聽,便明白張鬆話中所指。當年劉焉剛剛去世,劉表曾暗中慫恿甘寧、婁發等人,起兵叛亂,後被趙韙率軍平定。不過,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近幾年,劉表與劉璋幾乎沒有發生過衝突,也算是相安無事。
“此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想必益州牧早已忘懷,張別駕又何以提起呢?”
“此是將軍暗中所為,將軍如此行為多了,自是不當回事,早早就忘懷,當時益州差點易手,益州牧深受其害,仍記憶猶新,怎敢忘懷?”
張鬆口中帶刺,讓劉表大為惱怒:“張別駕,今日本將軍以禮相待,你又何必提及多年前之事,使人掃興呢?”
“哼!何為以禮相待?自我進來到現在,將軍臉上幾次露出厭惡之色,難道不是嫌棄我長相醜陋嗎?我奉我主益州牧千裏迢迢來到襄陽,不是為看將軍臉色而來,今日會麵,就此作罷吧!”
“你……”
劉表還想說什麽,張鬆卻已起了身,拂袖而去。雙方不歡而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