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血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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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殘陽映照下,厲景天踉蹌著走出月影穀。他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留下一個燃燒著金色火焰的腳印。體內血蓮與那滴神秘金液形成的平衡極其微妙,稍有不慎就會打破這種脆弱的共存狀態。
    "這就是白璃說的鑰匙..."厲景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掌心浮現出一朵半金半紅的蓮花虛影。他能感覺到,這朵變異血蓮蘊含的力量遠超從前,但同時也更加難以控製。
    突然,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脊背竄上來。厲景天本能地側身,一道烏光擦著他的脖頸飛飛過,在身後的山壁上炸開一個直徑三丈的大坑。
    "反應不錯。"沙啞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卻不見人影。
    厲景天眯起眼睛,血翼瞬間展開。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某種特殊的靈力波動——這不是普通的偷襲,而是某種高明的隱匿術法。
    "藏頭露尾的鼠輩!"厲景天冷笑一聲,右手猛地拍向地麵。一圈金色波紋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所過之處草木盡數化為齏粉。
    三十丈外,一道黑影被迫現形。那人全身籠罩在灰色鬥篷中,,臉上戴著青銅獸麵,手中握著一柄造型古怪的短刀,刀身上纏繞著黑色霧氣。
    "血蓮使果然名不虛傳。"灰袍人聲音嘶啞,"看來傳言不假,你確實得到了"那個東西"。"
    厲景天瞳孔微縮。對方口中的"那個東西"顯然是指金液,但這本該是隻有白璃才知道的秘密。除非...
    "你是血鱗衛的人?"厲景天周身血鱗浮現,但這次鱗片上多了金色紋路。
    灰袍人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擲出短刀。刀身在飛行過程中一分為九,每一柄柄都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從不同角度襲向厲景天要害。
    厲景天不躲不閃,血翼猛地合攏。九柄短刀刺在血翼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但詭異的是,這些刀竟然像活物一般,刀尖突然伸長,試圖繞過血翼防禦。
    "雕蟲小技!"厲景天冷哼一聲,體內血蓮突然一震。蓮心處的金液分出一縷,順著經脈流向右臂。他猛地揮拳,一道金色拳影破空而出,直接將九柄短刀轟成碎片。
    灰灰袍人顯然沒料到這一招,身形暴退。但厲景天比他更快,血翼一振便追了上去,右手成爪直取對方咽喉。
    就在即將得手的瞬間,灰袍人突然詭異地一笑。厲景天心頭警兆大作,急忙收手後撤。隻見灰袍人的身體如同煙霧般散開,原地隻留下一件空蕩蕩的鬥篷。
    "幻象?"厲景天皺眉。但下一秒,他感到背後傳來刺骨寒意。一柄漆黑長劍無聲無息地刺向他的後心。
    千鈞一發之際,厲景天體內的金金液自動流轉,在背後形成一層金色光膜。黑劍刺在光膜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卻無法寸進。
    厲景天趁機轉身,一把抓住劍身。令他驚訝的是,這柄劍竟然是由純粹的黑暗凝聚而成,觸手冰涼刺骨,仿佛握住了一塊萬年玄冰。
    "有意思。"灰袍人的聲音從劍身上傳來,"連暗影劍都能徒手接住,看來你體內的金液比我想象的還要純淨。"
    厲景天猛然發力,金色火焰順著劍身蔓延,瞬間將黑劍燒成虛無。遠處傳來一聲悶悶哼,灰袍人的本體終於顯現,嘴角滲出一絲黑血。
    "你到底是什麽人?"厲景天沉聲問道,"為何知道金液的事?"
    灰袍人擦去嘴角血跡,青銅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就是行走的鑰匙,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之瘋狂。"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原本晴朗的夜空被烏雲遮蔽,雲層中隱約有金色閃電遊走。厲景天體內的金液似乎受到某種召喚,開始不受控製地沸騰。
    "該死!"厲景天單膝跪地,額頭青筋暴暴起。他能感覺到,金液正在與天地靈氣產生共鳴,這種異象必然會引來更多覬覦者。
    灰袍人見狀,立刻抓住機會發動攻擊。他雙手結印,地麵突然伸出無數黑色觸手,如同活物般纏向厲景天。
    危急關頭,厲景天福至心靈,突然想到白璃留下的那枚耳墜。他強忍劇痛,從懷中取出耳墜,毫不猶豫地按在眉心。
    "嗡——"
    耳墜瞬間融化,化作一道銀色流光沒入厲景天體內。奇異的是,這道銀光竟然在金液與血血蓮之間形成了一道緩衝,暫時穩定了暴走的力量。
    厲景天眼中精光暴漲,雙手猛地拍向地麵。一圈混合了金、紅、銀三色的波紋擴散開來,所過之處黑色觸手盡數消融。
    灰袍人見狀大驚:"玄月封印?!不可能!那女人明明已經..."
    "閉嘴!"厲景天怒吼一聲,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灰袍人麵前,右手直接貫穿了對方的胸膛。
    然而觸手處卻沒有實感。灰袍人的身體再次化為黑霧消散,隻留下一陣陰冷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厲景天天,我們還會再見的。記住,你體內的鑰匙不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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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景天沒有追擊,而是立刻盤膝而坐,開始調息。剛才的戰鬥雖然短暫,但消耗極大。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盡快掌握體內新獲得的力量。
    內視之下,厲景天驚訝地發現,血蓮、金液和銀光竟然形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結構。血蓮提供狂暴的力量,金液負責調和,而銀光則像是一道封印,防止兩股力量失控。
    "白璃..."厲景天心中一陣刺痛。這枚耳墜顯然是白璃早就準備好的,她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幕。
    調調息完畢,厲景天站起身,望向遠方。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但烏雲仍未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他能感覺到,方圓千裏內的靈氣都在向這個方向匯聚,這必然會引來更多強者。
    "必須盡快離開。"厲景天心念一動,嚐試調動血蓮之力。令他驚喜的是,這次血翼展開時,上麵布滿了金色紋路,速度比從前快了數倍。
    就在他準備振翅高飛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遠處地平線上,一道血色光柱衝天而起,與天空中的烏雲相接,形成一幅駭人的景象。
    那是...血蓮的氣息?"厲景天震驚地發現,自己體內的血蓮正在與那道光柱產生共鳴。更詭異的是,他隱約聽到光柱方向傳來呼喚聲,仿佛有什麽在等待著他。
    猶豫片刻,厲景天決定前往一探。血翼一振,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金紅相間的流光,朝著血色光柱方向疾馳而去。
    飛行途中,厲景天不斷嚐試著新獲得的力量。他發現,金液不僅能調和血蓮之力,還能將其威力提升數倍。而銀光則賦予他一種特殊的感知能力,可以察覺到方圓十裏內的靈力波動。
    突然突然,銀光傳來警示。厲景天猛地停下,懸浮在半空中。前方雲層裏,三道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接近。
    "果然來了。"厲景天冷笑。這三人的靈力波動都不弱於剛才的灰袍人,看來金液引發的異象已經驚動了不少隱世強者。
    為首的是個白發老者,腳踏一柄青銅古劍,周身環繞著青色雷霆。左側是個妖豔女子,身後漂浮著九把血色飛刀。右側則是個侏儒,騎在一隻三眼烏鴉背上,手中握著一麵黑色幡旗。
    "小友請留步步。"白發老者聲音溫和,眼中卻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老夫觀天象有異,特來一探究竟。不知小友可曾見到什麽異常之物?"
    厲景天沒有回答,而是暗中調動力量。他能感覺到,這三人看似和氣,實則已經封鎖了所有退路。
    妖豔女子嬌笑道:"小哥何必緊張?我們隻是好奇,剛才那道金色光柱是怎麽回事。"她說話間,九把飛刀已經悄無聲息地散開,形成合圍之勢。
    侏儒更是直接,黑色幡旗一揮,無數冤魂厲嘯而出,將方圓百丈的空間封鎖:":"跟他廢什麽話!直接搜魂!"
    厲景天眼中寒光一閃,知道今日無法善了。他不再壓製力量,血翼上的金色紋路驟然亮起,體內血蓮瘋狂旋轉。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厲景天已經出現在侏儒麵前,金紅交織的拳頭直接轟向對方麵門。這一拳蘊含了血蓮的狂暴和金液的純淨,威力遠超尋常。
    侏儒大驚失色,倉促間隻能舉起幡旗格擋。"轟"的一聲巨響,幡旗炸裂,侏儒吐血倒飛飛,那隻三眼烏鴉更是直接爆成一團血霧。
    白發老者和妖豔女子見狀,立刻發動攻擊。青色雷霆與血色飛刀同時襲向厲景天,封鎖了所有閃避空間。
    危急時刻,厲景天體內的銀光突然大盛。他福至心靈,雙手在胸前交叉,一道銀色屏障瞬間形成。雷霆與飛刀撞在屏障上,竟然全部反彈回去,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玄月族的秘術?!"白發老者失聲驚呼,"你怎麽會..."
    厲景天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血翼一振,身形如如鬼魅般出現在妖豔女子身後。右手成爪,直接穿透了她的後心。
    "啊!"妖豔女子發出淒厲慘叫,身體竟然開始融化,化作一攤血水。但詭異的是,這灘血水迅速重組,又變回了人形,隻是臉色蒼白了許多。
    "血魔宗的人?"厲景天皺眉。這種化血重生的能力,正是血魔宗的招牌秘術。
    白發老者趁機發動殺招,青銅古劍化作一條青龍,張牙舞爪地撲來。厲景天不閃不避,體內金液全部湧向右臂,,一拳轟向龍頭。
    "轟隆!"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青銅古劍現出原形,劍身上布滿了裂紋。白發老者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不可能!我的青冥劍乃上古..."
    話音未落,厲景天已經出現在他麵前,右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說!你們是怎麽知道金液的事的?"
    白發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詭譎:"你以為...隻有我們在找你嗎?整個修真界...都已經..."
    突然,老者的身體劇烈膨脹。厲景天心頭警兆大作,急忙後撤。下一秒,老者的身體轟然炸炸開,狂暴的靈力衝擊將方圓百丈夷為平地。
    煙塵散去,厲景天半跪在地,血翼破損嚴重。妖豔女子和侏儒已經不見蹤影,顯然是趁亂逃走了。
    "自爆元嬰..."厲景天擦去嘴角血跡,心中疑雲密布。這些人的行為太反常了,明明素不相識,卻仿佛對他了如指掌。
    更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知道金液的存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白璃所說的"囚籠"與這一切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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