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終焉:始源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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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過又一次的談心後,雷電芽衣重新蘇醒,回到了那片綠油油的空間內,順便也見到了雷之律者口中的那個『雜碎』
    “……這下,到真的成了雜碎了”雷電芽衣看著被亞空之矛貫穿的黃金灰蛇,此刻它身上的零件都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軀幹則是被亞空之矛固定在了地麵
    “不過,都留下這麽明顯的證據了,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猜出你的身份了啊”想到自稱泉之精靈的空之律者,雷電芽衣忍不住輕笑出聲
    而至於為什麽這個黃金灰蛇死後沒有刷新出新的黃金灰蛇……空之律者表示聽不懂,和她的侵蝕權能說去吧
    “哈……那,現在也隻能先回去了吧”雷電芽衣看著手中的物件,卻突然發現,其中的指針居然在快速旋轉
    “——雷電芽衣,那邊是你嗎?”熟悉的聲音響起,雷電芽衣愣了一瞬後才開口回答“我是雷電芽衣。幽蘭黛爾,聖痕計劃出現什麽新的變化了嗎?我這裏……應該算是發生了一種『好的意外』”
    雷電芽衣瞥了眼黃金灰蛇的身體,開始和幽蘭黛爾一五一十的交換起了情報。不過就在雷電芽衣說起信標的時候,另一邊的幽蘭黛爾好像觀察到了什麽
    “雷電芽衣,有一個性質不明的領域正在高速接近你的『信標』——它們彼此的信號波形極其相似!”幽蘭黛爾的語速很快,不等雷電芽衣反應過來,她就聽到了幽蘭黛爾的喊聲“你們的空間要融合了!”
    而隨著白光的閃過,雷電芽衣又回到了那個無人造訪的車站。而就是在這片車站中,一股奇妙的力量卻開始萌發
    “……你不再說點什麽了嗎,維爾薇?”雷電芽衣看向手中的信標,沒有任何回應。雷電芽衣毫不意外這個結果
    “是鬱金香呢”雷電芽衣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花香,而在往前幾步,巨大的粉色鰩魚飛過了車站的上空
    “那是發生在最初的故事。浩瀚的宇宙中,人類文明與某種未知的存在產生了交點。異質的擁抱為人類帶來疼痛……
    而人類,也以自身的『天性』回應對方。在數之不盡的輪回之後,一個新生的意識誕生了。
    擁有人的品性,體會人的感情,渴望人的美好——以效仿人的姿態誕生於世的她,最終真正成為了『人』。
    如幻夢一般,如童話一般,如命運一般。她被稱為最初的原點,超越善惡的——『始源之律者』”
    雷電芽衣看著前方那熟悉的潔白教堂大門,緩緩邁步向前走去。而這段短短的路,雷電芽衣卻看到了很多過往的殘影
    “準備好斬卻退路了嗎,雷電的劍士?”和渡鴉相似的黑影出現在雷電芽衣眼前詢問著她
    “你將要麵對的敵人,他的覺悟遠勝於你,他的執念跨越萬年。你們抱有相同的理想,卻注定無法同行。
    你將要挑戰他的意誌,埋葬他的使命,為他的存在劃下句號。
    ——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雷電芽衣如此回答著,她曾為了守護愛人而拿起武器,也曾與許多人兵刃相向,立場,心境,每一次都截然不同
    “但……卻有一點從未改變——正因對方的意誌與我一樣不可動搖,我才必須全力以赴”雷電芽衣緩緩閉上眼,腦海中過往的回憶像是畫卷一樣展開
    “我會背負起所有被我斬斷的可能,那些未盡的理想,消逝的願望。我會背負起……所有值得尊敬的意誌”
    在『始源』的大門前,雷電芽衣向著自己,向著『命路』的回轉立下誓言
    看著堅定的雷電芽衣,和渡鴉身形很像的『命路』的回轉發出笑聲,聲音中滿是欣慰“很好。麵對這份來自『他人』的矛盾,你已擁有披戴枷鎖的勇氣”
    『命路』的回轉消失,雷電芽衣好像聽到了什麽落下的聲音,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來吧……我還能背負更多”深吸一口氣,雷電芽衣邁步走向下一道門扉,而在那裏等著她的,是『因果』的回環
    “準備好棄絕本心了嗎,人類的律者?你的內心渴望平靜與安寧,但命運卻賜你無始無終的抗爭,越是前行,便越是深入風暴。
    看吧,那個你拚命想要守護的人,如今她的終局已近在咫尺,而你甚至可能親手為她戴上終焉的冠冕。
    ——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雷電芽衣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刀,平靜與安寧,那確實是她的願望。但世沒有什麽理所當然
    “無論哪個時代,人們都是在同樣的道路上負重前行。這不是拋棄與背叛,而是我和她共同的夢想。為了走向自己選擇的明天,我們都將竭盡全力。
    就算真的有所謂『終焉的冠冕』,它也絕不會落在一人頭上”此刻的雷電芽衣,並不知道現在她說的這句話會在不遠的未來一語成雙
    新的枷鎖落下,雷電芽衣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沉重,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向下一扇門
    “準備好裁斷世界了嗎,始源的後人?”『此世』的回響出現,用著一種混雜音詢問
    “此世並不屬於人類,無機物與有機物共同分享著這片大地——而人類的次生時代,機械生命、又或是聖痕理型,與智人種群也是彼此同等的存在。
    你並沒有資格以自身為基準,輕率地做出判斷。那不過是一種自負的指責,可怕的傲慢。
    即使如此——你,準備好了嗎?”
    “沒有誰能評判所謂的資格……我們都不能,聖痕也同樣沒有資格毀滅人類本身。我隻是在作為人類的一員,扞衛我們不能失去的事物。
    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能得以存續,可以不惜任何代價,這是人類的傲慢,也是人類的驕傲。
    既然如此,就讓『傲慢』與『驕傲』一同延續下去吧。百花齊放,善惡並存,這才是人性原本的樣子,也是世界原本的樣子”
    “即使痛不可遏?”『此世』的回響如此問到
    “即使痛不可遏”雷電芽衣與『此世』的回響對視著,給出自己的回答
    又是一次枷鎖落下,雷電芽衣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但還是走向了最後的大門
    …………
    第二更,好吧,始源之律者還要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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