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湧泉血契與時空之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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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琳娜的話被荒原震動打斷。
    七根月相石柱中,代表“喉關”的青金石柱紅光炸裂,
    張鳳手腕的開天紋如烙鐵般發燙。
    瑟琳娜指尖掐算:“殘識在透支裂隙力量,必須趕在‘湧泉’殘識與月相共鳴前——”
    話未說完,西北方地平線騰起遮天蔽日的黑藤。
    每片葉子都刻著“湧泉”符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荒原植被。
    “用靈泉粉!”
    張鳳甩出趙鐵柱給的竹筒,白色粉末撒在黑藤前端。
    接觸靈泉的藤蔓瞬間蜷縮成灰燼,激起更洶湧的反撲。
    瑟琳娜突然按住她的手:“沒用的,‘湧泉’殘識掌管水脈,這裏的黑藤是時空裂隙的具象化!”
    她指向遠處逐漸浮現的古建築,飛簷上掛著冰棱狀的“湧泉”玉佩殘片。
    兩人在黑藤間隙奔跑。
    張鳳意想不到踩空——腳下的土地竟是虛浮的水幕,
    倒影中浮現出靈泉村老槐樹枯萎的畫麵。
    瑟琳娜低聲道:“湧泉殘識以水為錨,我們正在靈泉村地下水脈的時空投影裏。”
    話音未落,水麵炸開無數黑色觸手,將兩人拖向水幕深處。
    張鳳揮動聖女鎖鏈,銀鈴震碎觸手,卻發現鎖鏈在水中變得遲緩。
    瑟琳娜掏出染血的“心俞”殘片,碎片紅光與水幕中的“湧泉”符文共鳴,
    竟在水麵踏出一條冰路:“殘片能暫時凍結水脈,快!”
    古建築正門刻著扭曲的太極圖。
    張鳳將兩塊殘片按在陰陽魚眼,門扉應聲而開。
    殿內中央是口枯井,井壁刻滿盤古開天的壁畫,
    井底浮著第四塊玉佩殘片,被十二道黑藤鎖鏈纏繞。
    瑟琳娜出乎意料按住她肩膀:“井裏是殘識本體,必須用靈泉宿主的血激活血契。”
    “你早知道?”張鳳盯著她染血的袖口,
    瞬間意識到瑟琳娜身上的血跡並非來自“心俞”殘識——而是盤古殘識的黑血。
    瑟琳娜別過臉:“當年我也是靈泉宿主,直到殘識寄生在我體內……”
    她掀開左袖,手腕上纏繞著半透明的黑藤,“現在輪到你了,張鳳。”
    井中傳來冷笑,村長之子的身影從井底升起,左眼紫光暴漲:
    “靈泉宿主的血,果然是打開湧泉血契的鑰匙。”
    他抬手,十二道黑藤鎖鏈驟然收緊,殘片上的“湧泉”符文開始崩裂。
    張鳳咬牙割破指尖,鮮血滴在殘片上的瞬間,井壁壁畫猛然流動,
    盤古開天的畫麵竟倒轉為混沌歸寂。
    “小心!他要逆轉時空!”
    瑟琳娜將“心俞”殘片塞入張鳳手中,自己卻被黑藤纏住腳踝拖向井底,
    “帶著殘片去找‘脊膂’!九竅共鳴的順序不能亂——”
    她的聲音被井水淹沒,隻留下半塊碎裂的“心俞”殘片。
    張鳳握緊兩塊殘片,聖女鎖鏈自動沒入井中,鏈尾銀鈴此刻發出清越鳴響。
    井底傳來瑟琳娜的慘叫,卻夾雜著另一個蒼老的聲音:
    “靈泉宿主,吾乃盤古殘識之一,願與你簽訂血契……”
    張鳳手腕的開天紋瞬間蔓延至手臂,殘片在掌心發燙,
    她意識到這是唯一阻止時空崩塌的機會。
    “我要救瑟琳娜,還要保住靈泉村!”
    張鳳將殘片按在井壁,鮮血染紅整個太極圖。
    黑藤鎖鏈應聲崩斷,瑟琳娜被衝上水麵,
    左腕黑藤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與張鳳相同的開天紋。
    井中升起第五塊殘片,“湧泉”二字閃著微光,
    隻有三道裂痕橫貫表麵——七重月亮中的“心月”“鬼月”“婁月”正在崩潰。
    “快走!”瑟琳娜扯著張鳳衝向殿外,黑藤群已凝結成水龍,龍首正對著殘片位置。
    張鳳甩出靈泉炸彈,竹筒在水龍口中炸開,
    靈泉水與逆紋麥的力量竟在時空裂隙中撕開一道小縫,露出靈泉村的景象:
    趙鐵柱正用板斧劈開祠堂地磚,青禾抱著靈泉陶罐護住老幼村民,
    老槐樹根部的“湧泉”符文已完全黑化。
    “殘識在同步摧毀現實中的九竅錨點!”
    張鳳將“湧泉”殘片拋向裂隙,殘片穿過水幕,精準嵌入老槐樹根部。
    現實中的黑藤猛然枯萎,趙鐵柱抬頭望向天空,
    七重月亮中崩裂的三重竟開始修複。
    裂隙中的水龍並未停止攻擊,反而因為殘片離體而更加狂暴。
    瑟琳娜驟然站定,從懷中掏出半瓶靈泉:
    “我來拖住水龍,你帶著‘心俞’殘片去找‘脊膂’——它在七重月亮的倒影裏!”
    她將靈泉潑向水龍,自己卻被卷入黑藤漩渦,
    “記住,九竅共鳴時必須保持光暗平衡,否則時空裂隙會吞噬一切!”
    張鳳咬牙轉身,空間石塔在眉心浮現,塔尖指向裂隙深處的月亮倒影。
    她踩著瑟琳娜用靈泉凍結的路徑狂奔,
    手腕的開天紋與殘片共鳴,竟能看見每條黑藤脈絡上的時空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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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抵達“脊膂”殘識所在的石柱時,
    發現殘片懸浮在倒立的月亮影像中,
    周圍環繞著瑟琳娜提到的“時空之錨”——十二具由星芒構成的盤古虛影。
    “靈泉宿主,你來得太遲了。”村長之子的聲音從虛影中傳來,
    他的身體已半透明,背後是正在融合的盤古虛影,
    “九竅即將歸位,我將成為新的盤古,重塑這破碎的時空——”
    他抬手,張鳳手中的殘片猝不及防飛起,與石柱上的“脊膂”殘片合並,
    七重月亮同時發出轟鳴。
    張鳳瞬間想起古籍中的“光暗同寂”,咬破舌尖噴血在聖女鎖鏈上:
    “你忘了,靈泉宿主的血既能激活殘識,也能摧毀共鳴!”
    鎖鏈如活物般纏住盤古虛影,開天紋與殘片符文劇烈碰撞,
    竟在虛空中拚出完整的盤古九竅圖。
    當最後一道裂痕即將彌合時,她看見瑟琳娜的身影在水龍漩渦中消失,
    隻留下半句傳音:“去月相裂隙中心,那裏有盤古真正的殘識……”
    時空裂隙開始崩塌,張鳳抓住最後的機會,將五塊殘片按在七重月亮的倒影上。
    光芒閃過,她回到靈泉村的老槐樹下,
    趙鐵柱正抱著昏迷的青禾,村西頭的老井重新湧出清澈的靈泉水。
    遠處的山脈恢複平靜,七重月亮高懸夜空,裂痕雖在,卻不再擴大。
    “瑟琳娜她……”青禾虛弱地開口。
    張鳳望向手腕的開天紋,殘片在錦囊裏發燙,卻多了瑟琳娜的氣息:
    “她留在了時空裂隙,用自己做錨點。”
    她摸出從井底帶出的羊皮紙殘頁,上麵新浮現出一行字:
    “九竅歸位之日,光暗同寂之時——宿主即錨,血契即路。”
    深夜,張鳳獨自坐在祠堂,將五塊殘片擺成九宮格。
    殘片之間的空隙自動浮現出新的符文,竟與她手腕的開天紋完全吻合。
    趙鐵柱推門而入,帶來新的消息:
    “南山神廟的青銅鼎碎塊裏,刻著‘玉枕’‘天耳’的方位。”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張鳳手腕,“你好像變了。”
    “隻是明白有些路必須自己走。”
    張鳳收起殘片,聖女鎖鏈的銀鈴不再清脆,多了厚重的回響,
    “明天出發去西北溶洞,那裏是‘喉關’殘識的現實錨點。
    記住,讓村民用逆紋麥在村口種出太極陣,殘識下次攻擊,可能會從地底來。”
    窗外,七重月亮灑下柔和的光,老槐樹的枝葉重新舒展,
    靈泉水在灌溉渠中流淌,帶著劫後餘生的清涼。
    張鳳摸著腰間的殘片,終於明白瑟琳娜沒說完的話——
    所謂“光暗同寂”,並非消滅殘識,
    隻是讓靈泉宿主成為新的時空錨點,在混沌與秩序間走出第三條路。
    這場跨越時空的博弈,真正的棋盤才剛剛展開。
    她,既是執棋者,也是棋盤本身。
    當第一縷晨光掠過祠堂的盤古神像時,
    張鳳握緊聖女鎖鏈,鏈尾銀鈴發出堅定的清響——
    這一次,她要自己定義光暗,在裂隙中踏出屬於靈泉宿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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