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詛咒:終極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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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火與重逢
    鐵門在身後轟然關閉,林深的腳步頓了頓。三月的風裹挾著潮濕的寒意,將他灰色囚服上殘留的消毒水味道吹散。十年牢獄生涯,終於走到了盡頭。
    他攥緊口袋裏那張皺巴巴的釋放證明,指節泛白。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著,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福利院的老院長。
    “小林,上車吧。”老院長的聲音還是那麽溫和,帶著歲月沉澱的沙啞。
    林深猶豫片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車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十年前那場火災的畫麵突然在腦海中閃過,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還有刺耳的尖叫聲......
    “這是有人托我交給你的。”老院長遞過來一本泛黃的日記本,封麵上印著褪色的小熊圖案,“就在你出獄前一天送到福利院的。”
    林深接過日記本,指尖觸到皮革封麵的瞬間,一陣戰栗從脊椎竄上後腦勺。他翻開第一頁,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那是小時候自己的字。
    “2005年7月15日 晴
    今天和哥哥在閣樓玩火,被管理員阿姨發現了。哥哥說沒關係,我們是雙胞胎,就算被罵也可以一起承擔。可是我沒有哥哥啊,真奇怪......”
    林深的呼吸驟然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翻到下一頁,日期是第二天。
    “2005年7月16日 陰
    火災發生了。哥哥拉著我的手往樓下跑,濃煙嗆得我睜不開眼。我問他為什麽要放火,他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這不可能!”林深猛地合上日記本,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我根本沒有兄弟!”
    老院長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沉默良久才開口:“其實,當年福利院的火災記錄顯示,救出的是三個孩子。”
    林深如遭雷擊,轉頭死死盯著老院長:“你說什麽?”
    “檔案裏的第三個孩子,所有信息都被人為抹除了。”老院長的聲音低沉而凝重,“當時我也很震驚,但無能為力。直到最近,有人寄來一份匿名文件,裏麵是部分被刪除的檔案碎片。”
    他從座位旁的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林深。林深顫抖著打開,裏麵是幾張泛黃的紙,邊緣參差不齊,像是從檔案上撕下來的。
    “根據這些碎片,我查到一些線索。”老院長繼續說道,“當年被抹去的孩子,和你同一天生日,而且......”他頓了頓,“你們都是左撇子。”
    林深的心跳幾乎要衝破胸腔。他想起日記本裏的內容,那些關於“哥哥”的描述,還有自己記憶中模糊的片段——確實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火災那天拉著他的手......
    車子停在一棟老舊公寓前,這是老院長為他安排的臨時住所。下車時,林深把日記本和檔案碎片緊緊抱在懷裏,仿佛那是解開自己身世之謎的鑰匙。
    回到房間,他迫不及待地繼續翻閱日記本。隨著日期推移,內容越來越詭異。
    “2005年7月18日 雨
    醫生說我得了失憶症,不記得火災的事。可是哥哥告訴我,我們才是放火的人。他說這是我們的約定,永遠不能告訴別人......”
    林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想起法庭上,自己堅持說不記得縱火的經過,法官認定他是故意裝瘋賣傻。難道,那些被遺忘的記憶,都被寫在了這本日記裏?
    夜深了,林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警惕地起身,從貓眼往外看,門外空無一人。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地上放著一個黑色信封。撿起信封拆開,裏麵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個五六歲的孩子,穿著同樣的衣服,長得一模一樣。照片背麵寫著一行血紅色的字:“我們永遠在一起。”
    林深被這張照片嚇得渾身發冷,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短信:“你以為逃得掉嗎?”
    第二章:記憶碎片
    林深握著手機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屏幕上的短信像毒蛇般刺痛他的眼睛。他迅速刪除短信,將手機扔到床上,仿佛那是個燙手的山芋。
    窗外的月光透過斑駁的窗簾灑進來,在地上投下詭異的陰影。林深重新拿起日記本,試圖從字裏行間找到更多線索。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發現日記裏的“哥哥”似乎在逐漸掌控主導權。
    “2005年7月20日 多雲
    哥哥說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他在牆上刻下逃生路線,還教我怎麽躲避醫生的檢查。他說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保守住秘密......”
    林深起身,在房間裏四處尋找類似的刻痕,卻一無所獲。他的思緒被拉回十年前的法庭,檢察官出示的證據裏,有一張福利院牆上的刻痕照片,和日記裏描述的如出一轍。當時他以為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現在想來,或許真的是自己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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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深決定去市檔案館碰碰運氣,希望能找到更多關於當年火災的資料。檔案館裏彌漫著紙張發黴的氣味,他在管理員的幫助下,調出了2005年的新聞報道。
    泛黃的報紙上,關於福利院火災的報道占據了半個版麵。圖片中,燒焦的建築殘骸觸目驚心,配文寫道:“兩名兒童不幸遇難,三名幸存者被送往醫院救治。”
    林深的目光停留在“三名幸存者”這幾個字上。老院長說得沒錯,確實有第三個人。他繼續翻閱,在一篇後續報道中發現了關鍵信息:“其中一名幸存者因精神創傷嚴重,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就在這時,檔案館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林深下意識地抬頭。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書架間閃過——那是個穿著白色病號服的男孩,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誰?!”林深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檔案館裏回蕩。他朝著那個方向追去,卻隻看到一排排整齊的書架。
    當他氣喘籲籲地停下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存放舊檔案的角落。灰塵覆蓋的櫃子上,赫然貼著“2005年福利院火災”的標簽。林深心跳加速,打開櫃門,裏麵的檔案袋上布滿蛛網。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份檔案,上麵寫著“患者病曆:林深”。翻開病曆,診斷結果讓他瞳孔驟縮:“多重人格障礙,分裂出第二人格‘哥哥’,承載犯罪記憶。”
    原來,所謂的“哥哥”根本不存在,是他自己分裂出的人格!林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扶著櫃子才勉強站穩。他繼續往下看,發現病曆最後一頁被人撕去了。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陌生號碼。林深猶豫著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笑聲:“你終於發現了,可是已經晚了......”
    “你到底是誰?!”林深怒吼道。
    “我是你,你是我。”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別忘了,我們還有個約定......”
    電話掛斷,林深癱坐在地上。他想起日記本裏的最後一篇記錄:“2005年7月25日 雷陣雨
    哥哥說等我們長大,要讓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閉嘴。這是我們的詛咒,永遠無法擺脫......”
    林深失魂落魄地離開檔案館,回到公寓時,發現日記本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遊戲開始了。”
    第三章:暗潮湧動
    林深盯著紙條,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房間門窗緊閉,日記本卻不翼而飛,隻留下這張挑釁意味十足的紙條。他在屋內瘋狂翻找,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可除了那張紙條,再無任何線索。
    手機又震動起來,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照片裏,那本日記本攤開在一張醫院的病床上,頁麵上是他熟悉的字跡,但內容卻讓他頭皮發麻:“2025年3月15日 陰
    他終於出獄了,是時候完成我們的約定了。那些試圖揭開真相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這字跡和小時候如出一轍,可日期卻是今天!林深踉蹌著扶住桌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這真的是自己寫的,那就意味著,“哥哥”這個人格還存在,而且正在策劃什麽可怕的事情。
    他決定去找老院長,也許從那些檔案碎片裏能找到更多線索。當他趕到福利院時,卻發現大門緊鎖,門口貼著封條。透過鐵門往裏看,院子裏雜草叢生,一片荒廢景象。
    “別白費力氣了,半個月前就查封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深轉身,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門衛,“有人舉報院長貪汙,警察帶走了所有檔案。”
    林深的心沉入穀底。老院長被帶走,檔案被封存,唯一的線索斷了。他正要離開,老門衛突然壓低聲音說:“不過,我記得老院長經常去城西的舊倉庫,說不定......”
    還沒等門衛說完,林深已經飛奔而去。城西的舊倉庫位於城郊,周圍荒無人煙。當他趕到時,倉庫大門虛掩著,裏麵透出微弱的燈光。
    林深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倉庫裏堆滿了紙箱,他在其中一個箱子裏發現了一個文件夾,上麵寫著“2005年火災特別調查”。
    翻開文件夾,裏麵是老院長的手寫筆記,記錄著他這些年的調查結果。原來,當年被抹去信息的孩子,確實是林深的雙胞胎兄弟。但在火災發生後,兄弟倆被分開治療,林深被診斷出多重人格障礙,而他的兄弟......
    筆記戛然而止,最後一頁被撕掉了。林深在倉庫裏繼續尋找,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他迅速躲起來,看到一個戴著兜帽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徑直走向一個角落,打開一個保險箱,從中取出一個u盤。林深屏住呼吸,趁對方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當那人走出倉庫,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時,林深也叫了輛出租車,遠遠地跟在後麵。
    轎車停在一家精神病院門口,那人下車後,徑直走了進去。林深猶豫片刻,也跟著進了醫院。醫院走廊裏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寂靜得可怕。他跟著那人來到一間病房前,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驚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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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裏,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坐在床上,手裏拿著那本丟失的日記本!
    林深震驚地看著病房裏的“自己”,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竟是老院長,而老院長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第四章:真相浮現
    林深僵在原地,老院長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老院長猛地將他推進旁邊的一間空病房,反手鎖上了門。
    “你到底在搞什麽?!”林深怒吼道,拚命拍打著房門。
    老院長隔著門,聲音依然溫和:“小林,別激動。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告訴我!”林深的聲音裏帶著絕望,“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是誰?他為什麽會有我的日記本?”
    沉默片刻,老院長終於開口:“他是你的雙胞胎弟弟,也是當年火災的另一名幸存者。”
    林深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老院長繼續說道:“火災發生後,你們兄弟倆被診斷出不同的問題。你分裂出了‘哥哥’人格,承載犯罪記憶;而你弟弟,因為無法承受刺激,陷入了深度昏迷。”
    “那為什麽檔案裏他的信息會被抹除?”林深聲音沙啞。
    “因為有人想掩蓋真相。”老院長歎了口氣,“福利院的投資方和那場火災有牽連,他們不想讓事情曝光。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就是為了還你們兄弟一個清白。”
    “那u盤裏是什麽?”
    “是當年火災的監控錄像,足以證明你們是受害者,而不是縱火犯。”老院長的聲音裏帶著欣慰,“我本來打算等你出獄後,就把真相公之於眾,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
    “有人不想讓真相大白。”老院長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就在昨天,我被人警告了。他們說,如果我繼續調查,就會讓你弟弟永遠醒不過來。”
    林深感覺心髒被緊緊攥住。原來,這十年的牢獄之災,竟是一場陰謀。他正要繼續追問,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動。
    老院長打開門,隻見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朝著他們走來。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老東西,早就警告過你別多管閑事。至於你......”他看向林深,“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深轉身就跑,在醫院錯綜複雜的走廊裏穿梭。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抓住時,突然有人拉住他的手,將他拽進一間病房。
    是他的弟弟!此時弟弟眼神清明,完全沒有昏迷的樣子。“哥,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弟弟的聲音帶著一絲瘋狂,“我們該報仇了。”
    林深還沒來得及反應,弟弟突然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獰笑著說:“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消失......”
    第五章:致命抉擇
    冰冷的刀刃貼著脖頸,林深能感覺到皮膚被劃破的刺痛。弟弟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完全不像一個剛蘇醒的人。
    “你瘋了?!”林深低聲喝道,“我們是兄弟!”
    “兄弟?”弟弟冷笑,“從十年前那場火開始,我們就隻剩下一個人了。”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陰鷙,“你以為那些檔案碎片、匿名日記,真的是偶然出現的?”
    林深渾身發冷,一個可怕的猜想湧上心頭:“是你......都是你安排的?”
    “沒錯。”弟弟鬆開刀,往後退了一步,“這十年,我一直在裝昏迷,就是為了等你出獄。我要讓你親眼看到真相,然後親手解決你。”
    “為什麽?”林深聲音顫抖。
    “因為你太懦弱!”弟弟突然咆哮起來,“當年火災明明是他們放的,可你卻選擇獨自承擔罪名!你以為這樣就能保護我?簡直可笑!”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火災那天,確實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為了騙取保險金縱的火。當時弟弟被壓在廢墟下,林深為了救他,才承認是自己縱火。後來,他被診斷出多重人格,“哥哥”人格承擔了所有罪惡記憶,而真正的真相,被永遠掩埋。
    “現在,該結束了。”弟弟舉起刀,“隻要你消失,我就能帶著真相活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老院長帶著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愣住。
    “放下刀!”警察舉著槍,大聲喊道。
    弟弟卻置若罔聞,刀尖直指林深。千鈞一發之際,林深突然奪過刀,反手刺向弟弟。鮮血濺在雪白的牆壁上,弟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緩緩倒下。
    “不!”老院長衝過去,抱住弟弟的身體,“你為什麽......”
    “因為我終於明白了。”林深看著手中的刀,眼神空洞,“我們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隻會讓那些幕後黑手得逞。”
    他轉向警察:“我知道當年火災的真相,也知道誰該為此負責。我願意把一切都說出來。”
    就在林深準備向警方坦白一切時,他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意識逐漸模糊。昏迷前,他聽到弟弟虛弱的聲音:“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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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終局之章
    林深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氣味刺鼻而濃烈,點滴順著透明的軟管緩緩流入血管。窗外的天色陰沉,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仿佛預示著還有未竟之事。
    老院長坐在床邊的折疊椅上,手中攥著那枚至關重要的u盤,他頭頂新添的白發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神色疲憊到了極點。“你終於醒了。”老院長歎了口氣,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你弟弟……沒挺過來。”
    林深閉上眼,眼前又浮現出弟弟倒下時的模樣,溫熱的鮮血濺在他手背上的觸感仿佛還在。他想起昏迷前弟弟那充滿恨意又帶著詭異笑意的眼神,那句“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在耳畔不斷回響,心中泛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那些幕後黑手……”林深艱難地轉動脖頸,沙啞著開口。他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誰當年策劃了福利院的大火,又將他們兄弟的人生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已經被警方控製了。”老院長將u盤輕輕放在床頭櫃上,金屬外殼在冷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光,“多虧了這個,福利院投資方勾結工作人員縱火騙保的證據,還有篡改你們兄弟檔案的記錄,都被完整保存下來。”老院長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欣慰,仿佛終於卸下了多年來沉重的包袱。
    林深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卻沒有放鬆。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弟弟臨終前的話、老大那陰鷙的眼神,都在提醒他,這場噩夢似乎還有更深的黑暗。“不對,事情沒這麽簡單。弟弟最後說的話……”他皺起眉頭,努力想要抓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金屬合頁轉動發出細微的吱呀聲。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本厚厚的病曆。林深盯著對方的臉,瞳孔猛地收縮——那張臉,分明與自己、與死去的弟弟一模一樣!
    “你們好,我是負責治療的醫生。”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準確來說,我是你們的哥哥。”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老院長手中的水杯“啪嗒”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塵封多年的真相,終於如同被撕開的傷口,鮮血淋漓地展現在眼前。原來,他們竟然是三胞胎!火災發生後,林深被診斷出多重人格,替弟弟頂下罪名入獄;弟弟為了複仇裝昏迷;而老大,早在多年前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在那裏,他經曆了慘無人道的“治療”——電擊、藥物實驗,那些非人的折磨徹底扭曲了他的心智。
    “為什麽?”林深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他死死攥著被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無法理解,同樣遭受苦難的兄弟,為何要將仇恨的利刃指向自己人。
    “因為我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老大的眼神中充滿瘋狂,語調卻異常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當年他們把我們當成實驗品,進行各種殘忍的治療,看著我們在痛苦中掙紮。我怎麽能輕易放過他們?”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我要讓你們互相猜忌,自相殘殺,讓那些害死我們父母、毀掉我們人生的人,看著我們兄弟相殘,感受絕望!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我真是太滿意了。”
    老院長踉蹌著後退幾步,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臉上滿是震驚與痛心:“原來那些檔案被篡改,都是你幹的?”
    “沒錯。”老大坦然承認,伸手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領口,“我利用在醫院的便利,篡改了福利院的檔案,抹去了自己的存在。又在你出獄時,安排人送去日記和檔案碎片,就是為了挑起你們的矛盾。”他看向林深,眼神中帶著嘲諷,“你以為那本日記真是小時候寫的?不過是我找人模仿你的字跡偽造的罷了。還有你弟弟,他以為自己在掌控一切,殊不知從他決定裝昏迷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入了我的圈套。”
    林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來自己一直以為在追尋真相,不過是在別人設計好的劇本裏苦苦掙紮。那些讓他夜不能寐的回憶、那些拚命想要解開的謎團,全都是精心策劃的騙局。
    就在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手銬碰撞的聲響。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槍口對準老大。為首的警察眼神銳利:“林陽,你涉嫌多項犯罪,現在正式逮捕你!”原來,警方在調查幕後黑手的過程中,通過老院長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發現了老大的存在,並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
    “一切都結束了。”老院長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拍拍林深的肩膀,卻在半空中停住。他的眼中滿是愧疚和心疼,“這麽多年,是我沒保護好你們兄弟。”
    林深卻緩緩搖頭,目光落在窗外陰沉的天空上。他知道,這場由仇恨編織的噩夢或許暫時落幕,但內心的創傷卻難以愈合。他輕聲說道:“不,這隻是開始。我們得讓更多人知道真相,避免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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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林深站在重新修繕的福利院前,準備將當年的真相公之於眾。然而,當他打開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時,卻發現紙張上多了一行血字:“遊戲,才剛剛開始……” 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他猛地抬頭,隻見人群中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已經死去的弟弟。
    第七章:血色迷局
    三月的風裹挾著細雨掠過福利院斑駁的外牆,林深攥著演講稿的手指驟然收緊。那張沾著水漬的稿紙上,血字在雨水浸潤下暈染成詭異的暗紅,宛如一道未愈的傷口。人群後方的槐樹枝椏間,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逝,衣角沾著的血斑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林先生,該上台了。”工作人員的催促聲將他拉回現實。林深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臨時搭建的講台。台下數百雙眼睛注視著他,閃光燈此起彼伏,可他的目光始終緊鎖在人群深處——那裏有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人,帽簷下露出的下巴線條,與弟弟如出一轍。
    “十年前的今天,我因縱火罪入獄。但真相是......”林深的聲音突然卡頓。他看見台下那人緩緩抬起頭,口罩滑落的瞬間,弟弟那張熟悉的麵孔清晰可見,嘴角還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林深踉蹌著扶住講台,冷汗浸透了後背。
    混亂中,一聲尖銳的玻璃碎裂聲響起。林深下意識偏頭,隻見講台旁的宣傳展板上,一顆子彈穿透“真相”二字,在背景照片上留下猙獰的彈孔。照片裏,他和弟弟躺在病床上的合影此刻被撕裂,露出背麵潦草的字跡:你以為死人會複生?
    “所有人趴下!”警察的呼喊聲與此起彼伏的尖叫混作一團。林深被安保人員撲倒在地,餘光瞥見那個疑似弟弟的身影混入慌亂的人群。當他掙紮著爬起來時,發現地上掉落了一枚銀色懷表——正是弟弟小時候總戴在身上的那塊。
    懷表鏈上係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的字跡令林深毛骨悚然:淩晨三點,城西廢棄鍾表廠,帶你見真正的“哥哥”。他攥緊懷表,突然想起警方曾說老大被捕時,隨身物品裏有一份標注著鍾表廠坐標的地圖。
    深夜的鍾表廠籠罩在濃霧中,鏽跡斑斑的齒輪在夜風裏發出吱呀聲響。林深推開虛掩的鐵門,手電筒光束掃過滿地零件,在牆角照見一個蜷縮的身影。那人穿著沾滿油汙的白大褂,手腕上的皮帶勒出深可見骨的傷痕,抬起頭時,林深幾乎尖叫出聲——這張臉與他記憶中的“哥哥”截然不同,布滿燒傷疤痕,右眼蒙著的眼罩滲出暗紅血跡。
    “你不是老大......”林深後退半步。對方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十年前那場火,根本沒有‘哥哥’!是你們自己燒死了......”話音未落,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人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將一卷膠片塞進他掌心:“去......鍾樓頂層......”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林深轉身衝向鍾樓。螺旋樓梯上散落著零星血跡,頂層的鐵門半開著,月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灑在地麵,勾勒出一個熟悉的輪廓。弟弟倚在鏽跡斑斑的鍾擺旁,手中把玩著一把左輪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
    “你明明死了!”林深的聲音在空曠的鍾樓裏回蕩。弟弟卻笑著拋來一個u盤,金屬外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看看這個,親愛的哥哥。”
    電腦屏幕藍光映亮林深蒼白的臉,視頻裏,老院長正將一個裝滿現金的信封交給福利院前院長。畫麵切換,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在病房裏給“昏迷”的弟弟注射某種藥物,監控時間顯示為三天前。最後一段影像中,弟弟從病床上坐起,對著鏡頭露出森然笑意:“這場戲,該換我當主角了。”
    “為什麽?”林深的聲音帶著哽咽。弟弟把玩著手槍,漫不經心地說:“因為你們都太天真了。老院長想用真相洗白自己,老大想借刀殺人,而我......”他突然逼近,槍口抵在林深眉心,“要讓所有參與當年實驗的人,血債血償。”
    鍾樓外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探照燈刺破濃霧。弟弟的臉色瞬間陰沉,將林深推向窗邊:“告訴警察,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那個道貌岸然的老院長......”話音未落,一聲槍響在背後炸開。弟弟的身體重重砸在鍾擺上,鮮血順著齒輪紋路緩緩流淌。
    林深轉身,隻見老院長舉著冒煙的手槍站在門口,眼中滿是瘋狂:“他在說謊!當年是他們兄弟倆故意縱火......”警笛聲越來越近,老院長突然將槍口轉向自己:“一切都該結束了......”
    當警察破門而入時,隻看見滿地狼藉。林深握著u盤呆坐在血泊中,鍾擺的滴答聲混著耳鳴在腦海中回響。法醫從弟弟口袋裏掏出一張字條,上麵用血寫著:還記得閣樓的暗格嗎?
    林深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福利院,在閣樓布滿灰塵的暗格裏,翻出一本嶄新的日記。第一頁的字跡與他如出一轍:我終於成為了唯一的幸存者。日記本裏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自己”戴著黑色鴨舌帽,嘴角掛著弟弟般的冷笑,而背景裏,竟出現了本該在監獄中的老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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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鏡像深淵
    閣樓的木梯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林深的手電筒光束在蛛網密布的梁柱間搖晃。暗格的銅鎖已經鏽跡斑斑,輕輕一擰便應聲而開。嶄新的日記本躺在天鵝絨襯布裏,封皮上沒有任何圖案,卻讓他想起十年前那本帶著小熊圖案的舊日記。
    翻開第一頁,熟悉的字跡如毒蛇般纏繞上來。"2025年3月16日 雨
    他們都死了,可我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老院長臨終前的眼神告訴我,他在替某人背鍋。而你,親愛的林深,還沒發現真相最可怕的部分——我們從來都不是三個人。"
    照片從內頁滑落,林深撿起的瞬間,呼吸幾乎停滯。照片裏戴著鴨舌帽的“自己”站在鍾樓陰影下,身後的老大雙手插兜,嘴角揚起似曾相識的弧度。更詭異的是,照片邊緣隱約映出半張女人的臉,她戴著珍珠項鏈,眼神冰冷——那是林深入獄前最後一次探望時,在福利院門口見過的神秘女人。
    手機在褲兜裏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段視頻。畫麵漆黑一片,隻有忽明忽暗的火光,接著傳來金屬摩擦聲,以及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還記得地下室的鐵門嗎?”
    福利院地下室的鐵門已經被水泥封死,林深用消防斧劈開裂縫時,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手電筒照亮牆上的塗鴉,歪歪扭扭的紅色字跡寫著“101號實驗體”,旁邊是無數個用指甲刻下的“林”字。在牆角的鐵架床上,他發現了一疊泛黃的病曆。
    “患者林深,2005年7月入院。多重人格診斷書第37頁,被刻意隱藏的內容終於露出端倪——‘該患者存在三種以上人格,但彼此間存在記憶覆蓋現象。建議實施記憶剝離手術,編號x7計劃’。”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條彩信。照片裏,精神病院院長辦公室的保險櫃敞開著,裏麵放著三張出生證明,姓名欄分別寫著林深、林陽、林默,但出生日期完全相同。最下方壓著一張黑白照片,三個嬰兒躺在保溫箱裏,旁邊站著戴著珍珠項鏈的女人,她胸前的銘牌寫著“福利院首席研究員 蘇婉”。
    深夜的精神病院靜得可怕,林深翻牆而入時,值班護士正在打瞌睡。他輕車熟路地找到院長辦公室,保險櫃裏的文件與彩信內容分毫不差。在最底層的暗格裏,他發現了一盤錄像帶,封皮上寫著“x7計劃最終實驗”。
    錄像畫麵開始時,是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討論。“蘇婉博士的理論是正確的,通過極端刺激分裂出的人格,可以承載不同的記憶模塊。”畫麵切換,年幼的林深正在接受電擊治療,痛苦的哭喊讓他幾乎握不住遙控器。最後一個鏡頭裏,蘇婉戴著防毒麵具,將點燃的汽油瓶扔進福利院閣樓。
    “好看嗎?”冰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林深轉身,珍珠項鏈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蘇婉舉著槍,身後還跟著兩個戴著防暴頭盔的男人。“當年為了研究人格分裂,我們收養了三胞胎。但你太聰明了,總試圖拚湊真相,所以隻能讓你弟弟和老大配合,演一出好戲。”
    蘇婉按下遙控器,牆上的投影儀亮起,出現了驚人的畫麵——林深在監獄裏睡覺時,另一個“自己”從身體裏“剝離”出來,對著監控詭異微笑。“看到了嗎?你的每一次人格切換,都會產生記憶斷層。老院長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他必須死。”
    林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腦海中閃過無數片段:弟弟臨終前的詭異笑容、老大被捕時的癲狂大笑、老院長舉槍時複雜的眼神......所有矛盾的細節突然串聯起來。“你們才是縱火犯,卻讓我背負罪名,還利用我的人格分裂製造騙局!”
    “準確地說,是你自己選擇了背負。”蘇婉的槍抵住他額頭,“當年火災時,你分裂出的‘哥哥’人格決定犧牲自己,而‘弟弟’人格則負責複仇。至於現在......”她身後的男人舉起電擊槍,“該讓所有人格徹底消失了。”
    千鈞一發之際,天花板突然坍塌,一個黑影破洞而入。林深定睛一看,竟是本該死去的弟弟!他身手矯健地奪過蘇婉的槍,同時將一個u盤扔給林深:“打開監獄監控檔案!”
    監控畫麵顯示,老大被捕當晚,蘇婉潛入監獄,用藥物讓他假死。而弟弟的“死亡”現場,法醫正是蘇婉的手下。視頻最後,弟弟對著鏡頭說:“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暗號嗎?當所有鏡子都破碎時,真相就會浮現。”
    林深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房間裏所有鏡子都被打碎。他撿起一塊鏡片,鏡中映出的不隻是自己,還有無數個重疊的身影——時而變成弟弟,時而變成老大,最後定格成蘇婉扭曲的臉。
    就在林深震驚地看著鏡中詭異景象時,手中的u盤突然冒煙起火。蘇婉趁機掙脫束縛,按下牆上的紅色按鈕,整棟建築開始劇烈震動。弟弟大喊:“快逃!這裏埋了炸藥!”而在爆炸聲響起的前一秒,林深在煙霧中看到蘇婉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那分明是他“哥哥”人格常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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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人格迷城
    爆炸聲如驚雷般在頭頂炸響,混凝土碎塊裹挾著煙塵傾瀉而下。林深被弟弟猛地拽向樓梯口,灼熱的氣浪貼著後背掠過,將牆上殘留的鏡麵碎片震得四散飛濺。那些破碎的鏡片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每一片倒影裏都晃動著不同的麵孔——自己的、弟弟的、蘇婉的,還有那個從未謀麵卻似曾相識的"哥哥"。
    "跟著我!"弟弟用槍托砸碎安全出口的玻璃,鋒利的邊角在他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林深注意到他握槍的姿勢——虎口向內,無名指微勾,這是他們小時候在福利院玩模擬槍戰遊戲時特有的習慣。記憶突然翻湧,某個暴雨夜,他們曾躲在閣樓的紙箱堆裏,用樹枝模仿槍聲互相追逐。
    逃生通道被坍塌的橫梁堵住,弟弟轉身踹開一扇生鏽的鐵門。門後是條布滿蛛網的密道,牆壁上間隔畫著紅色箭頭,箭頭末端都標著扭曲的"7"字——正是x7計劃的編號。林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痛欲裂,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瘋狂碰撞:電擊治療的刺痛、蘇婉戴著防毒麵具的冷笑、還有日記本裏那些自相矛盾的文字。
    "你早就知道這些密道?"林深抓住弟弟染血的衣袖。對方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的十字形疤痕:"三年前裝昏迷時,蘇婉的助手偷偷給我注射了解藥。"他舉起手機,屏幕上播放著一段偷拍視頻,畫麵裏蘇婉正在實驗室調試藥劑,玻璃瓶上貼著"人格抑製劑"的標簽,"她想徹底抹殺你的其他人格,把你變成聽話的實驗品。"
    密道盡頭是間擺滿監控屏幕的密室,三百六十度環形牆上密密麻麻排列著畫麵。林深的瞳孔猛地收縮——其中一個畫麵顯示的是他此刻所在的位置,鏡頭角落裏,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在另一個屏幕裏,本該被警察帶走的蘇婉,正在辦公室銷毀文件,她的身後站著...
    "是老院長?!"林深不可置信地貼近屏幕。視頻裏,老院長接過蘇婉遞來的支票,臉上的慈祥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貪婪的獰笑。弟弟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向另一組監控:"看看這個。"
    畫麵切換到十年前的福利院火災現場,戴著防毒麵具的蘇婉正在往閣樓潑灑汽油,而在她身旁,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孩正幫忙搬運汽油桶。男孩轉身的瞬間,林深感覺心髒驟停——那是他自己的臉,但眼神中卻透著陌生的狠厲。
    "這不可能..."林深踉蹌著後退,後腦撞上操作台。所有屏幕突然閃爍起來,畫麵被切換成同一內容:一個巨大的鏡子前,無數個"林深"在不斷分裂重組,時而變成弟弟,時而變成老大,最後全部化作蘇婉的模樣。密室頂部開始滲出綠色的液體,滴落在地麵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這是人格抑製劑的氣體形態。"弟弟捂住口鼻,從背包裏掏出防毒麵具扔給林深,"他們想在這裏徹底消滅你所有的分裂人格。"他踹開密室另一側的暗門,門後是條狹窄的通風管道,"快爬出去,我殿後。"
    林深剛鑽進管道,就聽見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他回頭望去,隻見弟弟正與三個戴著防暴頭盔的人纏鬥,其中一人的製服上印著"精神病院安保"的字樣。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是老大!他手中握著注射器,針管裏的紫色液體在幽光中泛著詭異的光芒。
    "原來你們一直是一夥的!"弟弟的聲音帶著怒意與絕望。老大卻露出陰森的笑容,將注射器紮進他的手臂:"我們從來都是一體的,不是嗎?"林深想要爬回去幫忙,卻發現通風管道開始劇烈震動,無數細小的裂紋在管壁上蔓延。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信:"遊戲進入最終關卡,當所有人格相遇,你將成為唯一的輸家。" 林深的頭痛達到頂點,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終於想起火災那天的真相:是"哥哥"人格為了保護弟弟,主動配合蘇婉的計劃,將縱火罪名攬到自己身上。而這些年的複仇戲碼,不過是不同人格為了各自目的自編自導的劇本。
    管道突然斷裂,林深墜落的瞬間,看見弟弟被拖進密室深處。老大站在門口,衝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將門鎖死。下方傳來陣陣刺鼻的化學氣味,綠色煙霧中,無數個自己的虛影正在向他伸出手...
    當林深在煙霧中掙紮時,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次發來的不是短信,而是一段實時監控畫麵:在精神病院的地下實驗室裏,蘇婉正將一個與林深一模一樣的克隆體推進培養艙,培養艙玻璃上貼著標簽——"完美實驗體,x7計劃最終成品"。
    第十章:虛實終章
    綠色煙霧如毒蛇般纏繞著林深的脖頸,他在墜落過程中猛地抓住通風管道的支架,金屬割裂手掌的劇痛反而讓他清醒過來。下方實驗室的場景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培養艙裏的克隆體與他有著同樣的麵容,正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機械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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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從口袋滑落,屏幕在墜落中亮起,顯示著一條未讀消息:“你以為自己是棋手,其實不過是棋盤上的卒子。” 林深咬牙將身體懸在半空,看到密室方向突然炸開一道火光——弟弟渾身是血地撞開鐵門,手中握著半截燃燒的鋼管。
    “接著!”弟弟奮力拋出一個防水袋,林深在千鈞一發之際接住。袋子裏是一台老式dv機,內存卡裏還插著半截折斷的u盤。他顧不上查看,將dv機塞進懷裏,順著管道裂縫向外攀爬。身後傳來玻璃碎裂聲,培養艙裏的克隆體正在掙脫束縛,金屬關節發出機械運轉的哢嗒聲。
    爬出通風口時,整棟建築已經被大火吞噬。林深在濃煙中辨認方向,突然被人從背後拽住衣領。轉頭對上蘇婉戴著防毒麵具的臉,她的槍抵住他的太陽穴:“x7計劃的完美品即將誕生,你這個失敗品也該退場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發子彈擦著蘇婉的耳畔飛過。老大不知何時出現在二樓陽台,手中狙擊槍還冒著青煙:“留著他還有用。”蘇婉冷哼一聲,鬆開手退入火場。林深趁機衝向停車場,卻在途中被一群穿防化服的人攔住,為首者正是本該死去的老院長。
    “你果然還活著。”林深握緊拳頭。老院長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蘇婉實驗室助手的臉:“當年那場‘死亡’不過是障眼法。我們需要一個替罪羊來終結所有調查,而你那位善良的‘哥哥’人格,剛好願意配合。”他身後的防化兵舉起高壓電棍,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電流聲。
    就在這時,停車場的燈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金屬碰撞聲,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林深摸索著後退,撞上一個溫熱的身軀。弟弟將夜視儀塞給他,鏡中畫麵讓他毛骨悚然——老大正在徒手撕裂防化兵,他的指甲變得尖銳如獸爪,皮膚下隱隱透出金屬紋路。
    “他們早就不是人類了。”弟弟的聲音帶著顫抖,“蘇婉在進行人體改造實驗,那些克隆體和我們一樣,都是她的試驗品。”他指著遠處正在變形的老大,對方的脊椎骨竟從後背刺破皮膚,延伸成機械尾刺,“還記得x7計劃的終極目標嗎?製造出能隨意切換人格與形態的完美兵器。”
    林深打開dv機,畫麵裏跳出一段隱秘拍攝的錄像。十年前的實驗室中,蘇婉正對著三個熟睡的嬰兒低語:“三胞胎的基因最適合人格分裂實驗,一個承載記憶,一個儲存力量,一個負責情感......”鏡頭突然劇烈晃動,年幼的林深從床底爬出,手中握著沾血的手術刀。
    “原來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實驗的產物。”林深喃喃道。弟弟突然拽著他躲進汽車後座,一發火箭彈擦著車頂飛過,將整輛車掀翻。在天旋地轉間,林深看到蘇婉站在樓頂,身旁的克隆體已經完成進化,背後展開一對金屬翅膀。
    “啟動最終程序!”蘇婉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響徹夜空。整座城市的電子屏幕同時亮起,播放著相同的畫麵:林深的不同人格在實驗室裏互相廝殺,最後合成一個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球體。“當所有人格融合,x7計劃的核心能源就將蘇醒。”
    林深感覺體內有什麽東西正在覺醒,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火災當天,“哥哥”人格為了保護弟弟,自願接受人格分裂手術;“弟弟”人格為了複仇,蟄伏十年策劃反擊;而老大,則是蘇婉秘密培養的最強兵器。此刻,三種力量在他體內激烈碰撞,皮膚下浮現出詭異的紫色紋路。
    “該做個了斷了。”林深握緊dv機,裏麵還儲存著蘇婉犯罪的所有證據。他不顧弟弟的阻攔,衝向頂樓。火焰舔舐著樓梯,每向上一步,都能感受到不同人格在爭奪身體控製權。當他推開天台鐵門時,蘇婉正將控製器插入克隆體的胸口,整個城市的電力係統開始瘋狂閃爍。
    “住手!”林深舉起dv機,“你的罪行都在這裏!”蘇婉卻露出瘋狂的笑容:“你以為證據能阻止一切?看看你的身後。”
    林深轉身,隻見老大與弟弟正在廝殺,鮮血染紅了整片天空。更可怕的是,城市中所有電子設備開始變異,無數機械觸手從屏幕中伸出,將人群拖入黑暗。克隆體的核心能源即將暴走,一旦引爆,整個城市都將化為廢墟。
    在這緊要關頭,林深突然感覺身體不受控製。“哥哥”人格占據主導,舉起dv機砸向克隆體的核心。在爆炸的光芒中,他聽見蘇婉最後的嘶吼:“你以為毀掉能源就結束了?真正的x7計劃,早就植入了所有人的大腦......”與此同時,林深在漫天火光中看到,城市裏的幸存者們,眼中都泛起了與克隆體相同的機械光澤。
    第十一章:混沌重構
    爆炸的氣浪將林深掀飛出去,灼熱的衝擊讓他短暫失去了聽覺。當意識逐漸回籠時,刺鼻的硝煙與焦糊味塞滿鼻腔,他掙紮著從瓦礫堆裏爬出來,眼前的景象宛如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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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上空漂浮著無數扭曲的機械觸手,那些從電子設備中伸出的金屬肢體仍在不斷生長,將街道、建築纏繞成巨大的金屬繭。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與金屬摩擦聲,幸存的人們四處奔逃,卻不斷有人被機械觸手捕獲,拖拽進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繭中。
    “哥!”弟弟渾身是血地從廢墟中爬出,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那些繭裏有東西在吞噬人類的意識!”話音未落,一隻碗口粗的機械觸手突然襲來,弟弟舉槍射擊,子彈卻如同泥牛入海,隻在金屬表麵留下些許火星。
    林深低頭看向手中殘破的dv機,內存卡已經燒得變形,但隱約還能看到蘇婉最後的瘋狂宣言。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體內三種人格的力量仍在劇烈衝突,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腦海中爭吵。“必須找到x7計劃的中樞係統,切斷這些機械的控製源!”“哥哥”人格突然占據上風,聲音冷靜而堅定。
    兩人跌跌撞撞地朝市中心走去,沿途所見令人毛骨悚然。被卷入金屬繭的人們麵部扭曲,雙眼泛著詭異的藍光,身體正逐漸與機械融合。一個少年模樣的機械體轉過頭,空洞的眼神與林深對視的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那是少年被改造前,在福利院玩耍的畫麵。
    “這些人...都是當年的實驗品。”林深喃喃道,“蘇婉說的沒錯,x7計劃早就植入了所有人的大腦。”弟弟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指向街道盡頭。一座巨型建築頂端,蘇婉的全息投影正在閃爍,她的身後是由無數金屬繭組成的巨大球體,散發著攝人心魄的紫光。
    “歡迎來到新世界,林深。”蘇婉的聲音通過所有電子設備回蕩,“x7計劃的核心能源從未依賴物理載體,而是你們這些實驗品的意識。當人格融合產生的能量足夠強大,整個城市都會成為我的機械帝國!”她的投影突然分裂成無數個,在空中組成詭異的笑臉,“看看你的身體,難道還不明白嗎?你就是最完美的中樞!”
    林深感覺體內的力量開始不受控製,皮膚下的紫色紋路蔓延至脖頸,他的左手逐漸金屬化,關節處發出哢哢的聲響。“不能讓她得逞!”“弟弟”人格突然奪回控製權,舉起槍對著空中的投影射擊。然而子彈穿過投影,卻意外擊中了一個金屬繭。繭殼破裂的瞬間,一股黑色霧氣湧出,將周圍的機械觸手腐蝕成廢鐵。
    “是記憶!”林深恍然大悟,“被改造者殘留的人類記憶是它們的弱點!”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意識的混沌中尋找“哥哥”人格的記憶碎片。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去市圖書館,那裏有我們小時候的所有記錄!”
    圖書館早已被機械觸手纏繞得麵目全非,但大門處的金屬繭卻意外地出現了裂痕。林深將手按在繭殼上,金屬化的手掌傳來冰冷的觸感。隨著他集中精神調動記憶,繭殼上開始浮現出福利院的老照片、兄弟三人玩耍的畫麵。繭殼轟然碎裂,一個女孩從中跌落,她的雙眼恢複了人類的光澤。
    “我...我記得你。”女孩顫抖著說,“我們一起在閣樓玩火...那天之後,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她的話如同鑰匙,打開了林深更多的記憶。他想起火災當天,除了兄弟三人,還有其他孩子也參與了那場“意外”,而這些記憶,都被蘇婉刻意抹去。
    “把所有人的記憶都喚醒!”林深對弟弟喊道。兩人開始在廢墟中尋找幸存者,用dv機殘留的影像與記憶碎片喚醒被改造者的意識。每當一個人恢複,周圍的機械觸手就會停止攻擊,逐漸枯萎。但隨著反抗的力量增強,蘇婉的反擊也愈發瘋狂。
    巨大的金屬球體開始收縮,無數機械戰士從繭中誕生,它們手持能量武器,向反抗者發動攻擊。林深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他的身體已經半機械化,但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晰。三種人格在戰鬥中逐漸達成共識,力量開始融合,他的背後長出一對由記憶碎片組成的透明翅膀。
    “該結束了。”林深衝向巨型建築頂端的能量核心。蘇婉親自現身阻攔,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機械改造,背後的能量炮蓄勢待發。“你以為用記憶就能打敗科技?太天真了!”她獰笑著發射能量束。
    危險來臨之際,無數被喚醒的幸存者同時將記憶碎片投向林深。這些承載著痛苦、歡樂、希望的記憶凝聚成防護罩,將能量束反彈回去。蘇婉的機械身軀在爆炸中支離破碎,而能量核心也開始劇烈震蕩。
    “毀掉核心!”“哥哥”“弟弟”與林深的本我意識同時呐喊。他張開雙臂,將所有記憶碎片注入核心。耀眼的光芒中,金屬繭開始崩解,機械觸手紛紛墜落。當光芒消散時,城市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天空中漂浮著無數發光的記憶碎片,如同星辰。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林深在廢墟中找到一本嶄新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熟悉的字跡讓他渾身發冷:“遊戲重啟,這次換你們當獵物。——x7計劃2.0” 與此同時,遠處的電子屏幕突然亮起雪花,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他戴著黑色鴨舌帽,嘴角勾起熟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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