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向西的複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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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紅燭映驚鴻
    鎏金喜燭在鳳紋燭台上瘋狂搖曳,燭淚順著精美的雕花蜿蜒而下,將"囍"字的影子扭曲成猙獰的模樣。沈明姝死死攥著繡著並蒂蓮的蓋頭,金絲在她掌心勒出深深的血痕。蓋頭下,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繡鞋尖那抹幹涸的泥漬——那是今早被兄長推進荷花池時濺上的,此刻卻像個無情的嘲諷,提醒著她這場婚姻的荒誕。
    "吱呀——"銅環扣門聲如鬼魅般響起,驚得她渾身一顫。
    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髒上。繡著金線雲紋的皂靴停在她麵前,沈明姝屏住呼吸,聽著那人慢條斯理地挑起紅綢。燭光刺破黑暗的刹那,她猛地抬頭,卻撞進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
    眼前人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玄色婚服襯得身形愈發修長。可那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還有塗著丹蔻的指尖,無一不在訴說著異常。沈明姝瞳孔驟縮,喉間湧上腥甜——這分明是個女子!
    "沈姑娘好膽量。"對方勾起唇角,聲音低沉卻帶著難以忽視的柔媚,手中的玉如意抵在她頸間,"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沈明姝盯著她眼底轉瞬即逝的殺意,突然笑出聲。那笑聲帶著幾分淒厲,幾分瘋狂:"怕?若殿下真想動手,何必等到此刻?"她湊近幾分,溫熱的呼吸掃過對方耳畔,"我倒好奇,大雍的質子殿下,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玉如意猛地收緊,鋒利的邊緣已經劃破沈明姝頸間的皮膚,血絲滲出。可就在即將見血的瞬間,玉如意又鬆開了。女子退後半步,從袖中掏出一方染血的帕子,上麵繡著半朵殘破的玉蘭花:"三日後,城郊破廟。"
    紅燭突然爆裂,火星濺落在喜服上,燒出幾個小洞。沈明姝再抬頭時,新房內已空無一人。她撿起地上的帕子,借著燭光看清那朵玉蘭花——那是大楚皇室的徽記。前世,沈家滿門被滅時,她在父親書房的暗格裏見過同樣的徽記。那個雨夜,披著玄色鬥篷的人握著染血的劍,玉蘭花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沈明姝將帕子貼在心口,心跳如擂鼓。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命運將徹底改變。而這樁看似荒唐的婚姻,或許正是解開前世謎團的關鍵。
    大雍質子竟是敵國公主?她留下的玉蘭花帕究竟暗藏什麽秘密?三日後的城郊之約,又會揭開怎樣的驚天陰謀?沈明姝能否借此機會,找到前世滅門慘案的真相?
    第二章:暗潮起蕭牆
    沈明姝捏著玉蘭花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將帕子撕碎。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自己蒼白的臉,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前世。那是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她躲在衣櫃裏,親眼看著父親被人用玉蘭花簪貫穿心髒,鮮血染紅了書房的地板。而現在,同樣的徽記卻出現在她的新婚之夜,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小姐,該卸妝了。"丫鬟芸娘推門而入,看見她手中的帕子,臉色瞬間煞白,"這......這不是......"
    "噤聲!"沈明姝一把捂住她的嘴,"從今日起,你我隻當什麽都沒看見。"她將帕子塞進芸娘懷中,"藏好,若有人問起,就說被燭火燒了。"
    芸娘嚇得渾身發抖,卻還是點了點頭。沈明姝起身,走到窗邊。夜色深沉,月光灑在沈府的庭院裏,樹影婆娑,仿佛藏著無數秘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深夜,沈明姝翻窗而出。穿過幾條街巷,她在醉仙居的二樓雅間見到了兄長沈明遠。酒桌上散落著骰子和銀票,兄長的狐朋狗友們正圍著一個舞姬調笑,屋內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脂粉味。
    "小妹?"沈明遠醉眼惺忪地抬頭,"來陪哥哥喝幾杯?"
    沈明姝冷著臉將酒杯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父親的生辰快到了,你可知最近京中流傳著什麽消息?"她湊近壓低聲音,"關於大楚餘孽的。"
    沈明遠的醉意瞬間褪去大半,眼神變得警惕:"你從哪聽來的?"他掃視四周,確認無人偷聽後,繼續說道,"三日前,城郊發現了幾具屍體,死狀淒慘,心口都插著半截玉蘭花簪。"
    玉蘭花簪!沈明姝攥緊了袖中的帕子,指尖微微發抖。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恨意,問道:"可有查到什麽?"
    "隻知道那些人是衝著沈家來的。"沈明遠歎了口氣,"父親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調查,卻始終沒找到幕後主使。"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喧嘩聲。沈明姝趴在欄杆上望去,隻見幾個官差正押著一個黑衣男子經過。那男子的鬥篷被扯落,露出半邊臉——竟是三日前在新房中見過的質子。質子被官差押著,卻依舊神色淡然,眼神中透著一絲嘲諷,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玉蘭花簪與大楚餘孽究竟有何關聯?質子為何會被官差抓捕?她又藏著怎樣的複國計劃?沈明姝能否解開前世滅門慘案的真相?而質子被抓,是否意味著更大的陰謀即將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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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破廟謎雲
    沈明姝攥著欄杆的手微微發白,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質子被押往的方向,正是三日後約定的城郊破廟。這個發現讓她心跳加速,直覺告訴她,這絕不是巧合。她轉頭看向兄長:"借你腰牌一用。"
    沈明遠愣了愣:"你要做什麽?"
    "別問。"沈明姝一把奪過他腰間的鎏金腰牌,"明日卯時,我要知道那質子被關在哪。"說罷,她轉身躍下二樓,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黃昏,沈明姝喬裝成小廝,混進了刑部大牢。大牢裏彌漫著腐臭的氣息,陰暗潮濕,時不時傳來犯人的哀嚎聲。在最深處的牢房裏,她見到了被鐵鏈鎖住的質子。對方倚在牆角,嘴角帶著血跡,衣裳也有些破損,卻依舊神色淡然,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傲氣。
    "沈姑娘好手段。"質子抬眼,看見她手中的鑰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就不怕被人發現?"
    沈明姝迅速打開牢門:"少廢話。"她將一件粗布衣裳扔過去,"換上。"
    兩人趁著夜色逃出牢房,騎馬直奔城郊。一路上,沈明姝能感覺到身後有幾道若有若無的視線,仿佛有人在跟蹤他們。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讓她脊背發涼,但她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破廟的門虛掩著,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灑進來,照在滿地的蛛網和灰塵上。廟內一片寂靜,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質子撿起地上半截斷香,嗅了嗅:"有人來過,就在半個時辰前。"
    沈明姝握緊腰間的軟劍,警惕地掃視四周:"是誰?"
    "你猜猜看。"質子突然伸手將她拉到身後,同時一支利箭擦著她的耳畔飛過,釘在牆上發出"嗡"的一聲。箭尾的羽毛還在輕輕顫動,顯示出這一箭的力度和速度。
    破廟外傳來腳步聲,十幾個人影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為首的人穿著玄色鬥篷,露出的半張臉上有道猙獰的疤痕。他盯著質子,聲音冰冷:"楚昭寧,你終究還是逃不過宿命。"
    聽到這個名字,沈明姝渾身一震。楚昭寧——大楚最後一位公主,傳聞早已葬身火海,沒想到竟一直以質子身份潛伏在大雍。而這個發現,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
    神秘人為何要追殺楚昭寧?他口中的"宿命"又是什麽?沈明姝能否帶著楚昭寧逃出生天?前世滅門慘案的幕後黑手,是否就在這些人之中?而楚昭寧公主的身份曝光,又會引發怎樣的軒然大波?
    第四章:血色過往
    楚昭寧將沈明姝護在身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她盯著疤臉人,冷笑一聲:"王副將,當年沒燒死你,倒是個意外。"
    疤臉人聞言渾身一震:"你還記得我?"他猛地扯開鬥篷,露出胸口猙獰的燒傷,"這道疤拜你所賜!當年若不是你,大楚怎會亡國?"
    沈明姝聽出了端倪,握緊軟劍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楚昭寧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十二年前,我為了保護百姓,打開城門放雍軍進城。誰料......"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雍軍進城後燒殺搶掠,我父皇母後......"
    疤臉人狂笑打斷她:"說得好聽!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他一揮手,身後的人立刻圍了上來,"今日,我定要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
    戰鬥一觸即發。沈明姝揮劍擋開刺向楚昭寧的匕首,餘光瞥見疤臉人從懷中掏出一枚玉蘭花簪。那簪子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與前世父親心口的凶器一模一樣。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緊,所有的線索似乎都在指向一個可怕的真相。
    "小心!"楚昭寧突然將她撲倒,玉蘭花簪擦著她的頭皮飛過,帶起幾縷發絲。沈明姝趁機翻身而起,軟劍直取疤臉人咽喉。就在這時,廟外突然傳來馬蹄聲,數十名官兵舉著火把將破廟包圍。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破廟,也照亮了眾人驚訝的表情。
    為首的人穿著明黃色的蟒袍,正是大雍太子。他盯著楚昭寧,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皇弟,跟本太子回宮吧。"太子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出現,讓這場本就混亂的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太子為何突然出現?他與疤臉人又是什麽關係?楚昭寧回宮後會遭遇什麽?沈明姝能否從疤臉人手中問出前世滅門慘案的真相?而太子的介入,是否意味著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
    第五章:宮牆陰謀
    楚昭寧被太子帶走後,沈明姝回到沈府,卻發現家中氣氛異常。平日裏熱鬧的沈府,此刻卻安靜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父親沈正堂的書房亮著燈,窗戶透出微弱的光,沈明姝悄悄趴在窗欞上偷聽,聽見父親與一個神秘人對話。
    "玉蘭花簪的事,你確定萬無一失?"神秘人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威脅。
    沈正堂歎了口氣,聲音中充滿疲憊:"當年是我親手將楚昭寧的玉蘭花簪交給王副將,如今他死了,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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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姝渾身發冷。原來父親才是幕後黑手!這個發現讓她如墜冰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幾乎要將她吞噬。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兄長沈明遠的聲音響起:"小妹,你在做什麽?"
    沈明姝轉身,眼中含淚:"兄長,我都聽到了......"
    沈明遠臉色驟變:"你都聽到什麽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她生疼,"跟我走!"
    沈明姝甩開他的手:"為什麽?就因為父親是叛國賊?"她後退幾步,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我要去揭發他!"
    "你瘋了!"沈明遠急得跺腳,"父親這麽做都是為了沈家!當年若不與雍軍合作,我們早死了!"
    沈明姝愣住。這個真相讓她難以接受,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幾乎要將她撕裂。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打開,沈正堂走了出來。他看著女兒,眼中滿是疲憊和無奈:"明姝,跟為父來。"
    沈明姝握緊軟劍,卻被沈明遠從身後製住。沈正堂歎了口氣:"帶她去祠堂,好好看著。"
    與此同時,皇宮內,楚昭寧被關在天牢。天牢裏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太子來看她,手中拿著那枚玉蘭花簪:"皇弟,你可知這簪子背後的秘密?"太子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和算計,仿佛在醞釀著什麽陰謀。
    太子手中的玉蘭花簪有何秘密?沈明姝能否逃出祠堂?沈正堂又會如何處置女兒?楚昭寧在天牢中又將麵臨什麽?而沈府的秘密被揭開,是否會引發更大的動蕩?
    第六章:雙生迷局
    沈明姝被關在祠堂,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芸娘偷偷送來鑰匙,手還在微微發抖。沈明姝剛打開門,就聽見前院傳來喧嘩聲。她跑到門口一看,隻見楚昭寧被太子押著,身後跟著一群官兵。官兵們手持武器,神情嚴肅,氣氛劍拔弩張。
    "沈大人,交出玉蘭花簪的下落,本太子可饒你不死。"太子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威脅。他的眼神中透著貪婪和野心,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沈正堂麵如死灰,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我不知道......"
    楚昭寧突然開口,聲音清脆而堅定:"太子殿下,您確定要找的是玉蘭花簪?"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嘲諷,"恐怕您真正想要的,是當年先帝遺詔吧?"
    太子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麽!"
    沈明姝趁機衝上前,揮劍擋在父親身前:"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感覺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楚昭寧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沈姑娘,你以為你父親是叛國賊?錯了,他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當年先帝臨終前,將遺詔交給了沈大人,而玉蘭花簪,正是開啟密道的鑰匙。"
    沈明姝愣住:"遺詔?什麽遺詔?"這個新的線索讓她更加迷茫,同時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炸開一朵煙花。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整個沈府。遠處傳來馬蹄聲,一群黑衣人衝進沈府,為首的竟是沈明遠。他手中拿著一把玉蘭花簪,冷笑道:"都別爭了,遺詔在我手裏!"沈明遠的眼神中透著瘋狂和得意,仿佛已經掌控了一切。
    先帝遺詔究竟寫了什麽?沈明遠為何突然叛變?玉蘭花簪與遺詔又有什麽關聯?楚昭寧與太子的真實目的是什麽?沈明姝該如何解開這錯綜複雜的迷局?而沈明遠的出現,是否意味著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第七章:真相大白
    沈明遠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高舉著玉蘭花簪,眼中滿是瘋狂,仿佛被欲望吞噬:"你們都被蒙在鼓裏!當年父皇根本不想傳位給太子,他要立的是......"
    "住口!"太子臉色鐵青,揮劍刺向沈明遠。太子的眼中充滿了殺意,顯然不想讓這個秘密被揭開。沈明姝眼疾手快,擋在兄長身前,軟劍與太子的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金屬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閃爍,照亮了眾人緊張的表情。
    楚昭寧趁機搶過玉蘭花簪,插入沈府影壁上的凹槽。隨著一陣機關響動,影壁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密道。密道內漆黑一片,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沈明姝跟著楚昭寧走進密道,在盡頭的石匣裏,找到了一卷泛黃的遺詔。
    遺詔上寫著:"朕百年之後,傳位於皇四子......"
    沈明姝渾身發冷。皇四子,正是早夭的三皇子胞弟。這個真相讓她震驚不已,同時也解開了心中的一些疑惑。她轉頭看向楚昭寧:"這是真的?"
    楚昭寧點點頭:"當年先帝寵愛三皇子,太子為了奪位,勾結外敵,導致大楚滅亡。而沈大人為了保護遺詔,才被迫與雍軍合作。"楚昭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和惋惜,仿佛在為大楚的滅亡感到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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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姝握緊遺詔,眼淚奪眶而出。原來父親背負了這麽多罵名,都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這個發現讓她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後悔自己曾經誤會了父親。就在這時,密道外傳來打鬥聲,沈明遠衝了進來:"快把遺詔給我!"沈明遠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瘋狂,顯然不想讓這個秘密被別人知道。
    沈明遠為何如此執著於遺詔?他與太子又有什麽交易?楚昭寧能否帶著遺詔逃出去?沈明姝又該如何麵對這個真相?而密道外的打鬥,是否意味著更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第八章:終局之戰
    密道外的打鬥聲如悶雷般炸響,碎石混著塵土簌簌落在沈明姝肩頭。沈明遠舉著滴血的長劍撞開石門,發冠歪斜,眼神中燃燒著近乎癲狂的貪欲:"把遺詔交出來!"他的劍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指向楚昭寧懷中那卷泛黃的帛書。
    楚昭寧將沈明姝護在身後,匕首在石壁上劃出刺耳聲響:"沈明遠,你以為拿到遺詔就能稱王?太子豈會容你!"話音未落,密道外突然傳來太子的冷笑,明黃色蟒袍掃過滿地狼藉,身後跟著數十名持戟侍衛。
    "好個鷸蚌相爭。"太子把玩著腰間的螭紋玉佩,目光如毒蛇般掃過三人,"本太子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十二年。"他抬手示意,侍衛們立刻將密道圍得水泄不通,火把將狹小的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沈明姝握緊遺詔,帛書邊緣的朱砂印硌得掌心生疼。她忽然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裏的密信——那些用朱砂標注的日期,竟與太子頻繁出入沈府的時間完全吻合。冷汗順著脊背滑落,她終於明白,父親何止是棋子,根本是被推到台前的替罪羊。
    "太子殿下可知,這遺詔為何藏在沈家?"楚昭寧突然輕笑,染血的指尖撫過石壁上斑駁的玉蘭浮雕,"當年先帝早有預感,唯有沈太傅的風骨,能護住這江山最後的秘密。"她猛地扯開衣領,鎖骨下方赫然是與沈明姝一模一樣的玉蘭胎記。
    沈明姝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翻湧,母親臨終前攥著她的手,反複呢喃"玉蘭歸位"。此刻再看楚昭寧眼中的悲憫,才驚覺那些深夜長談、那些欲言又止的歎息,皆是故人重逢的暗號。
    太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能......你明明是......"
    "我是大楚昭寧公主,也是沈太傅流落在外的義女。"楚昭寧的聲音帶著裂帛般的決絕,"而沈明姝,才是真正的大楚血脈。"
    話音未落,密道深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座沈府地動山搖,侍衛們驚慌失措地抱頭鼠竄。楚昭寧抓住沈明姝的手腕:"是大楚舊部炸開了護城河!"她將遺詔塞進沈明姝懷中,"帶著它從密道逃出去,我來斷後!"
    沈明姝還未及反駁,沈明遠的長劍已直刺楚昭寧後心。千鈞一發之際,她側身擋在楚昭寧身前,劍鋒刺破左肩的瞬間,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響。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卻死死攥住遺詔不肯鬆手。
    "小妹!"沈明遠的聲音突然帶著哭腔。沈明姝恍惚間看見兄長眼底閃過一絲清明,可未等她看清,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直穿透了沈明遠的咽喉。血花濺在遺詔的朱砂印上,將"皇四子"三字染成刺目的猩紅。
    太子手持弓箭,臉上帶著扭曲的獰笑:"都去死吧!"他的身後,沈府的方向燃起衝天大火,爆炸聲此起彼伏。楚昭寧突然將沈明姝推進密道深處,自己反身衝向太子,匕首寒光如電:"今日,我要為父皇母後報仇!"
    沈明姝踉蹌著向前奔跑,身後傳來兵器相交的鏗鏘聲、楚昭寧的厲喝聲,還有太子驚恐的尖叫。密道盡頭透出一絲微光,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出去,卻迎麵撞上黑壓壓的大楚軍列。為首的將領摘下頭盔,赫然是曾在醉仙居見過的疤臉人。
    "公主?"疤臉將領單膝跪地,"末將護駕來遲!"
    沈明姝攥著帶血的遺詔,望著火光衝天的沈府,突然想起昨夜楚昭寧在新房說的話:"這天下,總要有人去爭。"她深吸一口氣,將遺詔高舉過頭:"大楚未亡!傳位於皇四子遺詔在此,爾等隨我殺回皇宮!"
    夜色中,繡著玉蘭花的旗幟如潮水般展開,馬蹄聲震得大地顫抖。沈明姝翻身上馬,左肩的血染紅了半邊衣襟,卻笑得肆意而張揚。這一局,她和楚昭寧還未輸——至少,她們守住了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楚昭寧能否在與太子的對決中全身而退?沈明姝手持遺詔號令大楚軍,又將引發怎樣的權力震蕩?疤臉將領為何突然倒戈?這場終局之戰的勝利,真的能為所有恩怨畫上句點嗎?
    第九章:月向西沉
    衝天火光將沈府照得如同白晝,殘垣斷壁間飄著未燃盡的喜綢,猩紅的"囍"字在濃煙中扭曲變形。沈明姝策馬立於焦土之上,手中遺詔的朱砂血跡已凝結成暗紫色,夜風掠過,帛卷發出沙沙輕響,似是故人嗚咽。
    "報!"一名斥候疾馳而來,"太子已被楚昭寧公主擒獲,皇宮守軍大半倒戈!"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高呼:"大楚複國!公主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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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姝望著巍峨的皇宮方向,心口突然泛起尖銳的疼痛。她想起楚昭寧染血的笑靨,想起那夜紅燭下抵在頸間的玉如意,更想起對方將自己推進密道時決絕的眼神。策馬轉向皇宮的瞬間,左肩傷口撕裂,鮮血浸透層層布料,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皇宮正殿內,楚昭寧正踩著太子的蟒袍,匕首抵在對方喉間。她的玄色婚服沾滿塵土與血跡,發間玉冠歪斜,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聽見腳步聲,她回頭望來,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你......"
    "公主殿下,遺詔在此。"沈明姝強撐著下馬,將帛卷呈上。殿內眾人齊刷刷跪地,高呼"吾皇萬歲"的聲音震得梁上金箔簌簌而落。楚昭寧接過遺詔的指尖微微顫抖,目光掃過"皇四子"三字時,淚水突然奪眶而出。
    三日後,新帝登基大典。沈明姝站在觀禮群臣之中,看著龍椅上那個與楚昭寧七分相似的少年,終於明白她那日在茶樓為何神色複雜。原來所謂皇四子,竟是楚昭寧失散多年的胞弟,被隱姓埋名撫養至今。
    "沈姑娘留步。"大典結束後,楚昭寧喚住她。此時的公主已換上明黃翟衣,鳳冠上東珠搖曳生輝,卻不及她看向沈明姝的眼神溫柔,"明日,我想與你一同去城郊破廟。"
    第二日清晨,馬車碾過青石路麵,發出細碎聲響。楚昭寧掀開錦簾,將一隻白玉鐲套在沈明姝腕間:"這是母後留給我的嫁妝,如今該物歸原主了。"她的指尖撫過鐲上雕刻的玉蘭花,"當年沈家為護我周全,將你送進雍都,若非如此......"
    破廟廢墟中,楚昭寧跪在滿地瓦礫前,將三炷香插入殘損的香爐。沈明姝望著焦黑的梁柱,突然想起那晚的箭雨與廝殺。恍惚間,她仿佛又看見沈明遠倒下時眼中的清明,聽見他最後的那聲"小妹"。
    "你怪他嗎?"楚昭寧輕聲問。
    沈明姝撿起半塊刻著"沈府"字樣的青磚,搖頭苦笑:"他不過是被太子蒙蔽的可憐人。"指尖摩挲著磚麵的刻痕,她忽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場景——疤臉將領揮劍刺向兄長時,楚昭寧曾出手阻攔。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馬蹄聲。數十騎黑衣衛簇擁著一頂馬車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正是疤臉將領。馬車停穩,下來一位身著玄色鬥篷的神秘人,掀開兜帽的刹那,沈明姝瞳孔驟縮——那赫然是本該被囚禁的太子!
    "楚昭寧,你當真以為大局已定?"太子冷笑,手中亮出一卷泛黃的帛書,"知道先帝遺詔為何有兩份嗎?"他展開帛卷,上麵字跡與沈明姝所持遺詔如出一轍,唯有末尾多出一行小字:"若皇四子不測,皇位傳於太子一脈。"
    楚昭寧臉色瞬間慘白。沈明姝握緊腰間軟劍,卻見疤臉將領突然抽出長劍,劍鋒直指新帝所在的皇宮方向:"末將護駕來遲,還請太子殿下登基!"
    破廟四周,黑衣衛迅速將沈明姝與楚昭寧包圍。月光下,太子手中的遺詔隨風輕揚,朱砂印在夜色中猩紅如血。沈明姝望著楚昭寧震驚的神情,突然意識到這場複國大業,不過是更大陰謀的開端。
    太子手中的遺詔是真是假?疤臉將領為何突然倒戈?楚昭寧與沈明姝能否識破這場陰謀?新帝與皇宮安危又該如何保障?當真相與謊言交織,她們又將如何力挽狂瀾?
    第十章:玉碎重光
    破廟內的空氣瞬間凝固,月光被黑衣衛的身影切割成碎片,灑在楚昭寧驟然失色的臉上。沈明姝手腕翻轉,軟劍出鞘時帶起一抹寒芒,卻聽見楚昭寧低聲道:"別衝動,遺詔有詐。"
    太子踱步上前,玄色蟒紋靴碾碎滿地瓦礫,"沈姑娘可知你手中遺詔為何殘缺?"他展開懷中帛卷,末尾處的朱砂印赫然比沈明姝所持的大上一圈,"先帝臨終前早有防備,真遺詔藏在龍椅暗格,而你那卷......不過是沈太傅臨摹的贗品。"
    沈明姝感覺喉間發緊。她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裏的朱砂硯,想起那些被蟲蛀的臨摹字帖,原來一切早有預兆。疤臉將領突然揮劍指向楚昭寧,刀鋒卻在觸及她咽喉前的瞬間,猛地轉向太子!
    "你!"太子瞳孔驟縮。
    "太子殿下記性不好。"疤臉將領扯下臉上人皮麵具,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麵容,竟是失蹤多日的沈府管家周明,"當年是誰買通我,將假遺詔藏入沈府?"他甩手擲出一枚帶血的玉玨,與楚昭寧腰間玉佩嚴絲合縫,"公主,這是老王爺臨終前托我轉交的信物。"
    楚昭寧顫抖著接過玉玨,背麵"昭寧"二字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沈明姝突然想起楚昭寧曾說過,真正的皇室徽記並非玉蘭花,而是這對象征血脈傳承的龍鳳玨。
    "殺!"太子惱羞成怒,黑衣衛的長劍如林刺來。沈明姝旋身揮劍,餘光瞥見楚昭寧將玉玨嵌入廟中殘破的供桌機關。隨著齒輪轉動聲,地麵裂開一道暗門,露出塵封多年的皇室密卷。
    "原來在這裏。"楚昭寧展開密卷,上麵赫然記載著太子勾結外敵、弑君篡位的鐵證。她將密卷高舉過頭,"來人!將太子謀逆證據送往九門提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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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皇宮方向突然傳來巨響。新帝的貼身侍衛渾身浴血,策馬狂奔而來:"公主!太子餘孽縱火焚宮,陛下他......"
    楚昭寧臉色煞白,提劍便要衝去。沈明姝一把拉住她:"我去救陛下,你留在此處穩住大局!"她翻身上馬,朝著火光衝天的皇宮疾馳而去,身後傳來楚昭寧撕心裂肺的呼喊:"沈明姝!活著回來!"
    皇宮內濃煙滾滾,沈明姝在火場中穿梭,終於在坍塌的偏殿找到昏迷的新帝。小少年懷中還緊抱著先帝畫像,嘴角帶著血跡。她將人背起,剛衝出殿門,便撞見太子的貼身謀士。
    "沈姑娘,交出密卷。"謀士揮劍攔住去路,"你以為區區一份密卷就能定太子的罪?"他身後,數十名死士緩緩逼近,手中火把照亮扭曲的麵容。
    沈明姝將新帝護在身後,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與楚昭寧相似的玉蘭胎記:"當年先帝將皇室血脈一分為二,我與昭寧公主各持半塊胎記。"她握緊軟劍,"你說,若是我死在這,九門提督見到胎記會作何感想?"
    謀士臉色驟變。就在此時,楚昭寧的聲音穿透火海:"放了陛下!"沈明姝轉頭望去,隻見公主渾身浴血,身後跟著大楚精銳,繡著玉蘭花的旗幟在火光中獵獵作響。
    太子餘孽見狀四散奔逃。楚昭寧衝上前抱住沈明姝,滾燙的淚水滴在她肩頭:"我以為......"
    "我說過,要與你一起奪回大楚。"沈明姝笑著擦拭她臉上的血汙。遠處,天邊泛起魚肚白,新日的光芒穿透濃煙,照亮滿目瘡痍的皇宮。
    三日後,真正的登基大典在修繕一新的皇宮舉行。沈明姝身著鳳冠霞帔,站在楚昭寧身側。當新帝將象征皇後的玉印交給她時,台下群臣高呼"帝後同心,江山永固"。
    深夜,楚昭寧攬著沈明姝登上觀星台。月光灑在兩人交疊的衣袂上,如同流淌的銀河。"後悔卷入這場紛爭嗎?"公主輕聲問。
    沈明姝靠在她肩頭,望著漫天星辰:"若不是這場紛爭,我又怎會遇見你?"她舉起手中的玉玨,與楚昭寧的玉佩合二為一,"玉蘭重開之日,便是我們的新生。"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的吆喝聲裏,大楚的新故事,正隨著西沉的月亮,悄然拉開帷幕。
    帝後攜手的大楚看似重歸平靜,可朝堂暗處仍有太子餘孽蠢蠢欲動;沈明姝夢中頻繁出現的神秘老者身影,暗示著皇室血脈或許還有第三重秘密;鄰國使臣帶來的奇異玉鐲,竟與沈明姝腕間白玉鐲產生共鳴,這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
    第十一章:鐲影迷蹤
    晨霧未散,沈明姝腕間的白玉鐲突然發出細微嗡鳴。她正對著銅鏡簪花,動作猛地僵住——那枚伴隨自己多年的鐲子,此刻竟泛起淡青色光暈,與案頭鄰國使臣進貢的翡翠鐲遙相呼應。
    "娘娘,該用早膳了。"宮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沈明姝迅速用廣袖掩住異象,指尖卻還殘留著鐲身傳遞的溫熱。昨夜夢中,白發老者手持同樣的玉鐲,反複念叨"雙生鐲現,血月當空",此刻回想,後頸不禁泛起一層細密的冷汗。
    楚昭寧踏入椒房殿時,正見沈明姝對著翡翠鐲出神。"北狄進貢的玩意兒,倒合你心意?"公主笑著攬住她的腰,卻在觸及白玉鐲的刹那驟然變色,"這鐲子......為何會發燙?"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金鐵交鳴。沈明姝掀開珠簾,隻見禦花園內,數名黑衣刺客正圍攻九門提督。刺客手中彎刀泛著詭異的幽藍,每劈砍一次,便有黑霧縈繞刀刃。
    "是巫蠱之術!"楚昭寧抽出腰間軟劍,"北狄使臣前日離宮,果然有詐!"她轉頭叮囑心腹:"速去查看國庫,守住進貢的翡翠!"
    沈明姝握緊白玉鐲,竟發現光暈愈發濃鬱。隨著鐲子溫度升高,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麵:幽深的地宮之中,兩尊玉像相對而立,手中分別握著白玉鐲與翡翠鐲,腳下刻著繁複的圖騰。
    "小心!"楚昭寧的驚呼聲傳來。沈明姝側身躲過刺來的彎刀,卻見刺客麵罩滑落——赫然是本該被處死的太子謀士!對方陰笑著拋出一枚煙霧彈,濃霧中傳來陰森低語:"沈娘娘,還記得你父親書房的暗格嗎?那裏藏著比遺詔更可怕的東西......"
    待煙霧散盡,刺客已消失無蹤。沈明姝望著滿地焦黑的落葉,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半塊碎玉,與白玉鐲內側的紋路竟能拚接。她心中一顫,轉身便往沈府舊址而去。
    殘垣斷壁間,沈明姝在父親書房的廢墟裏刨出個檀木匣子。匣中除了泛黃的臨摹手稿,還有本邊角磨損的日記。她顫抖著翻開,其中一頁用血寫著:"雙生鐲合,可解千年前的詛咒,亦能喚醒......"字跡戛然而止,卻在頁邊畫著與夢中地宮相似的圖騰。
    "原來你也發現了。"楚昭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公主手持翡翠鐲,神色凝重,"國庫中所有翡翠製品昨夜不翼而飛,守衛皆中了巫蠱之毒。而這隻鐲子......"她將翡翠鐲貼近白玉鐲,兩道光暈瞬間交融,化作一道光柱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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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皇宮方向,傳來沉悶的鍾聲。司天監急報:"啟稟陛下、娘娘,血月現於中天!"沈明姝抬頭望去,隻見赤紅如血的月亮懸在夜空,與雙鐲交織的光芒相映,恍若天地都被染成血色。
    楚昭寧突然捂住心口,臉色慘白:"不好,新帝在祭天台!"兩人策馬狂奔,卻見祭天台四周已被黑霧籠罩。透過霧氣,隱約可見太子謀士正將翡翠鐲嵌入祭壇凹槽,新帝昏迷在側,鮮血順著祭壇紋路蜿蜒流淌。
    "住手!"沈明姝揮劍衝上前,白玉鐲爆發出刺目強光。她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翻湧,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千年前,大楚初代帝王為平息戰亂,用雙生鐲封印邪祟,卻也因此留下詛咒:若雙鐲重聚,被封印之物將蘇醒。
    謀士狂笑不止:"沈明姝,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之人?錯了!你們沈家世代守護的,不過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他猛地將新帝推向祭壇中心,"今日,就讓你們親眼見證大楚的覆滅!"
    楚昭寧飛身擋住新帝,卻被黑霧擊中,口吐鮮血。沈明姝看著懷中昏迷的公主,心中恨意滔天。她將雙鐲死死扣在掌心,嘶聲大喊:"我倒要看看,是詛咒厲害,還是我沈家的守護之力更強!"
    雙鐲光芒暴漲,與血月的紅光激烈碰撞。地動山搖間,祭壇轟然崩塌,黑霧在強光中消散。沈明姝癱倒在地,隱約看見謀士被吸入地底,而楚昭寧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道玉蘭狀的印記,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血月與雙鐲引發的異象是否真的平息了危機?楚昭寧手腕的玉蘭印記暗藏何種力量?沈父日記中未寫完的"喚醒"究竟指向什麽?鄰國進貢翡翠鐲背後,是否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一切?
    第十二章:暗流驚瀾
    晨露未曦,楚昭寧腕間的玉蘭印記在晨光中泛起微光,與沈明姝的白玉鐲遙相呼應。新帝經此一役高燒不退,整個皇宮籠罩在凝重的氣氛中。沈明姝守在禦書房,手中反複摩挲著從祭壇廢墟中撿回的半塊刻滿符文的玉片,符文的紋路竟與雙生鐲上的圖騰如出一轍。
    "娘娘,北狄使臣求見。"太監尖細的嗓音打破寂靜。沈明姝抬眼,隻見一名戴著青銅麵具的使者踏入殿內,隨身帶著的檀木匣散發出詭異的冷香。
    "我王聽聞大楚遇劫,特獻上古醫典,可解陛下頑疾。"使者打開木匣,泛黃的書頁間夾著幹枯的曼陀羅花,"不過,此醫典需以雙生鐲為引,方能顯現真容。"
    沈明姝的指尖悄然按上劍柄。自血月之夜後,關於雙生鐲的任何消息都讓她警惕。她正要開口拒絕,楚昭寧卻疾步而入,手腕上的玉蘭印記突然灼燙如炙:"且慢!這醫典......"話音未落,使者猛地扯下麵具,竟是消失已久的太子貼身侍衛!
    侍衛獰笑一聲,木匣中瞬間騰起紫色煙霧。沈明姝揮袖扇開煙霧,軟劍直取對方咽喉,卻見侍衛化作一團黑霧消散。醫典在地上自燃,火苗中浮現出一行血字:"雙生鐲合,黃泉門開。"
    楚昭寧撿起還未燃盡的殘頁,臉色煞白:"千年前,初代帝王封印邪祟的地方,正是被稱作"黃泉門"的禁地。若有人集齊雙生鐲與祭壇玉片,就能......"她攥緊沈明姝的手,"太子謀士臨死前的狂笑,恐怕不是虛張聲勢。"
    入夜,沈明姝獨自來到冷宮。這裏曾是太子被囚禁的地方,如今蛛網密布,透著陰森之氣。她在牆角發現暗格,裏麵藏著一本破舊的賬本,記載著數年來與北狄、南疆的密會交易。更令人心驚的是,賬本末尾畫著與血月之夜祭壇相似的陣法圖。
    "原來他們謀劃已久。"沈明姝將賬本貼身藏好,忽聞窗外傳來異響。她翻窗而出,竟看見一隊身著夜行衣的人抬著巨大的石棺,朝著皇宮禁地的方向走去。為首之人的腰間,赫然掛著半塊玉片——與她手中的碎片紋路契合。
    沈明姝悄悄尾隨,卻在禁地入口被楚昭寧攔住。月光下,公主的神色凝重:"此禁地自初代帝王後便無人敢入,傳聞有怨靈鎮守。"她舉起手中的翡翠鐲,鐲身突然浮現出血色紋路,"但雙生鐲有感應,或許線索就在裏麵。"
    兩人推開布滿青苔的石門,一股寒意撲麵而來。洞內燭火忽明忽暗,牆壁上的壁畫描繪著千年前的戰爭場景:帝王持雙生鐲封印怪物,無數士兵倒在血泊中。而在壁畫盡頭,巨大的石棺赫然立在中央,棺蓋上刻著"黃泉門"三個大字。
    "小心!"楚昭寧突然將沈明姝撲倒。一支淬毒的箭矢擦著耳畔飛過,釘入石壁發出"嗡"的聲響。暗處傳來鼓掌聲,太子謀士的聲音幽幽響起:"不愧是沈家嫡女,果然找到了關鍵所在。"
    數十名黑衣人從陰影中現身,將兩人團團圍住。謀士緩步走出,手中握著完整的玉片:"沈姑娘,交出白玉鐲吧。隻要集齊雙生鐲與玉片,打開黃泉門,我就能讓太子殿下......"他的話音未落,石棺突然發出劇烈震動,裂縫中滲出黑色霧氣,所到之處,地麵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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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寧將翡翠鐲遞給沈明姝:"還記得初代帝王的傳說嗎?雙生鐲需血脈之力方能駕馭。"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鐲上,"你我本就是皇室血脈,或許能......"
    沈明姝握緊雙鐲,體內的力量再次翻湧。她想起父親日記中的記載,將白玉鐲與翡翠鐲拚合,大喝一聲:"封!"雙鐲迸發強光,與石棺中湧出的黑霧激烈對抗。謀士見狀,瘋狂地將玉片嵌入雙鐲縫隙,整個禁地開始劇烈搖晃。
    "快阻止他!"楚昭寧揮劍衝向謀士。沈明姝卻感覺雙生鐲的力量不受控製,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往石棺方向拽去。在意識模糊前,她仿佛看見石棺緩緩打開,裏麵躺著的,竟是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
    石棺中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誰?雙生鐲失控是否意味著更大的危機?太子謀士執著打開黃泉門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沈明姝被吸入石棺後,又將揭開怎樣顛覆認知的真相?
    第十三章:幽棺謎影
    石棺開啟的瞬間,刺骨寒意裹挾著腥甜氣息撲麵而來。沈明姝被雙生鐲的力量牽引,踉蹌著跌向漆黑棺槨。楚昭寧的驚呼聲在身後漸遠,眼前突然亮起幽藍磷火,映出棺中女子蒼白的麵容——那女子身著玄色嫁衣,眉心一點朱砂痣,赫然與沈明姝生得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沈明姝的指尖顫抖著撫上棺中人的臉龐,觸感冰冷如霜。女子懷中緊抱著一卷殘破的絲帛,邊緣繡著褪色的玉蘭花紋。她剛要抽出絲帛,棺槨四周突然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數十條黑影破土而出,枯骨嶙峋的手指死死纏住她的腳踝。
    楚昭寧揮劍斬斷黑影,翡翠鐲爆發出刺目光芒:"小心!這些是被封印的怨靈!"她將沈明姝拽到身後,卻見謀士趁機將玉片完全嵌入雙生鐲。刹那間,禁地穹頂裂開蛛網狀縫隙,血月的紅光如瀑布傾瀉而下,與雙生鐲的光芒交織成詭異漩渦。
    "千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謀士仰天長笑,麵容扭曲如惡鬼,"初代帝王用自己的血脈鎮壓邪祟,而你——"他指向沈明姝,"作為血脈繼承者,將成為打開黃泉門的祭品!"
    沈明姝感覺體內力量被瘋狂抽離,雙生鐲化作流光沒入石棺。棺中女子的指尖突然動了動,朱砂痣泛起妖異紅光。楚昭寧見狀,猛地割破手腕,將鮮血潑向石棺:"我也是皇室血脈,休想得逞!"
    兩股鮮血同時觸及石棺,整個禁地劇烈震顫。壁畫上的怪物仿佛活了過來,張牙舞爪地從石壁中鑽出。沈明姝趁機搶過絲帛,展開後隻見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字跡:"勿信......雙生鐲......是......"後半段被血漬浸透,無法辨認。
    "快離開這裏!"楚昭寧拉起沈明姝就跑,卻見出口已被黑影堵死。謀士手持雙生鐲,口中念念有詞,石棺中緩緩升起一團黑霧,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正是本該死去的太子!
    "昭寧公主,別來無恙?"太子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當年你父皇將我母妃做成血祭,今日,我便用你們的命,打開黃泉門!"他抬手一揮,黑霧化作利刃刺來。楚昭寧揮劍抵擋,卻因失血過多腳步虛浮。
    千鈞一發之際,沈明姝突然想起父親日記中的記載,咬破舌尖將血噴在絲帛上。古老的咒語從絲帛中浮現,在空中凝成金色符文。她大喊道:"以血脈為引,以雙生為契,封!"
    金色符文與血月紅光激烈碰撞,禁地開始崩塌。太子和謀士被吸入漩渦,消失前,謀士的慘叫聲回蕩在洞穴中:"你們以為封印了就結束了?真正的陰謀......"話音戛然而止,整個禁地陷入死寂。
    沈明姝和楚昭寧狼狽爬出洞口,卻見皇宮方向火光衝天。新帝的貼身太監跌跌撞撞跑來:"陛下......陛下被黑衣人劫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握緊拳頭。楚昭寧撿起地上的半塊玉片,眼中閃過寒光:"看來,太子和謀士不過是棋子。"她指向沈明姝手中的絲帛,"這上麵沒寫完的話,或許就是關鍵。"
    深夜,沈明姝在密室中研究絲帛,卻始終無法破解剩餘的文字。她下意識摸向白玉鐲,卻發現鐲子不知何時變得滾燙。恍惚間,她看見鏡中出現另一個自己,嘴角掛著詭異的笑:"想要真相?來城郊亂葬崗......"
    楚昭寧推門而入時,正見沈明姝眼神空洞地往外走。公主猛地攔住她:"你怎麽了?"
    沈明姝如夢初醒,冷汗浸透後背:"我......我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了。"她將鏡中異象告知楚昭寧,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那是噬魂咒。"楚昭寧從暗格中取出一本古籍,翻到某頁,"被種下此咒的人,會被操控心智。而城郊亂葬崗......正是千年前初代帝王封印邪祟的另一處陣眼。"
    兩人披星戴月趕往亂葬崗,卻見月光下,數十名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正在布置陣法。陣法中央,新帝昏迷不醒,四周插滿刻著詭異符文的桃木劍。為首之人轉身,露出的麵容讓沈明姝渾身血液凝固——那赫然是本該死去的父親,沈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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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棺中的女子與沈明姝究竟是何關係?沈正堂為何死而複生?城郊亂葬崗的陣法暗藏什麽陰謀?噬魂咒會對沈明姝造成怎樣的影響?雙生鐲的秘密,是否還有更深層的真相?
    第十四章:血咒迷局
    月光被亂葬崗的枯樹切割成碎片,沈正堂的身影籠罩在青灰色霧氣中,玄色長袍上的玉蘭暗紋泛著冷光。沈明姝的軟劍"當啷"墜地,喉間像是被藤蔓纏住:"父親......你不是......"
    "明姝,讓開。"沈正堂的聲音沙啞如枯木,手中桃木劍抵住新帝咽喉,"十二年前我就該告訴你,沈家世代守護的不是遺詔,而是這道千年血咒。"他抬手扯下脖頸處的布條,猙獰的咒文正順著血管向心口蔓延,"看到了嗎?這就是守護的代價。"
    楚昭寧突然將沈明姝護在身後,翡翠鐲迸發出刺目藍光:"沈太傅,當年先帝托你保護皇嗣,你卻......"
    "保護?"沈正堂突然狂笑,震落枝頭烏鴉,"初代帝王用雙生鐲鎮壓邪祟時,就該想到反噬!每百年,都要用皇室血脈重鑄封印,否則整個大楚都將淪為黃泉地獄!"他猛地揮劍劃破新帝手腕,鮮血滴入陣法中央的青銅鼎,"而現在,該還債了。"
    沈明姝感覺白玉鐲在袖中劇烈震動,鏡中那個詭異的自己再次浮現,嘴角溢出黑色血沫:"你以為父親真的死了?不過是用禁術苟延殘喘罷了......"幻象消失的瞬間,她突然想起絲帛上未寫完的"勿信雙生鐲",後背頓時滲出冷汗。
    "阻止他!"楚昭寧衝向陣法,卻被突然竄出的黑影纏住。沈明姝握緊軟劍,卻見沈正堂將新帝推向鼎中,自己也縱身躍入。青銅鼎爆發出刺目血光,空中浮現出巨大的鬼臉,正是初代帝王的麵容!
    "以我血脈,解千年之困!"沈正堂的嘶吼混著新帝的哭喊,震得地動山搖。沈明姝不顧一切地撲向鼎爐,白玉鐲與翡翠鐲突然同時碎裂,化作流光沒入她體內。劇痛中,她看到了完整的記憶——千年前,初代帝王並非封印邪祟,而是用雙生鐲將自己與怪物融為一體!
    "明姝!"楚昭寧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沈明姝睜開眼,發現自己懸浮在空中,周身纏繞著黑霧。下方,沈正堂的身體正在崩潰,咒文順著他的皮膚爬向天空,而新帝早已沒了氣息。
    "原來如此......"沈明姝喃喃自語,淚水混著血水滑落,"沈家守護的不是封印,而是防止初代帝王蘇醒。"她握緊拳頭,體內兩股力量在激烈交鋒,"但這一次,我不會再當棋子!"
    沈明姝俯衝而下,黑霧在她掌心凝聚成劍。當劍鋒刺入初代帝王虛影的瞬間,記憶如潮水湧來——當年帝王為了永生,與黃泉怪物簽訂契約,卻因力量失控,隻能用血脈後人為祭品維持封印。而沈正堂,正是為了阻止這一切,才假死布局十二年。
    "不可能......你怎麽會......"初代帝王的虛影發出不甘的咆哮。沈明姝的瞳孔泛起妖異紅光,將最後一絲力量注入劍中:"因為我是沈家血脈,更是大楚的皇後!"
    劍光閃過,虛影消散。沈明姝跌落在地,楚昭寧立刻衝過來抱住她。亂葬崗恢複平靜,唯有沈正堂的屍體旁,躺著半塊刻著"明"字的玉佩——那是她兒時送給父親的生辰禮物。
    "他終究還是......"楚昭寧哽咽著為沈明姝擦拭臉上的血汙。沈明姝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向天際:"血月還沒退,事情還沒結束。"
    話音未落,皇宮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兩人抬眼望去,隻見原本坍塌的禁地穹頂裂開更大的縫隙,漆黑的觸手正從裂縫中伸出。而在雲層之上,一個巨大的瞳孔緩緩睜開,散發著令人戰栗的威壓。
    楚昭寧握緊沈明姝的手:"現在怎麽辦?"
    沈明姝站起身,破碎的雙生鐲殘片在她掌心重新凝聚。她望向那隻恐怖的瞳孔,嘴角勾起一抹決然的笑:"初代帝王想借屍還魂?那就讓他看看,新時代的大楚,由誰來守護。"
    兩人翻身上馬,朝著皇宮疾馳而去。身後,亂葬崗的墓碑無風自動,隱隱傳來鎖鏈斷裂的聲響。而在大楚邊境,北狄的軍隊正悄悄集結,他們的旗幟上,繡著與初代帝王虛影相同的鬼臉圖騰。
    初代帝王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北狄軍隊的異動是否與黃泉異動有關?沈明姝重聚的雙生鐲殘片能否對抗恐怖力量?楚昭寧手腕的玉蘭印記又將在關鍵時刻發揮什麽作用?這場關乎大楚存亡的終極之戰,誰能笑到最後?
    第十五章:黃泉終戰
    馬蹄踏碎滿地霜華,沈明姝與楚昭寧趕到皇宮時,禁地裂縫已擴張至百丈。漆黑觸手如巨蟒般纏繞宮牆,所過之處磚石盡成齏粉,空氣中彌漫著腐肉與硫磺混合的惡臭。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宮女侍衛化作行屍走肉,雙目翻白,朝著裂縫方向緩緩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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