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沈紅發個信息告訴她我要回去，然後和李亮招呼聲就離開了。
    進入房間看到沈紅還沒有休息，她說給我買了洗漱用品和衣服，我親了她一下表示謝意，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抱起沈紅……此處省略一萬字）。
    說了會情話，摟著沈紅香香的睡了起來。早上7天醒了後起床洗漱，穿上沈紅給我買的衣服和鞋子，上衣是一件淺藍色的休閑外套，內搭一件白色的棉質t恤，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休閑褲，腳蹬一雙黑色的皮鞋，整個人顯得帥氣又幹練。
    晨光透過廚房的百葉窗，在料理台上灑下細碎的金斑。我係著她的的草莓圍裙，將煎鍋預熱，磕入兩顆新鮮雞蛋。滋滋的油響裏，蛋黃漸漸泛起誘人的焦糖色，一旁的平底鍋正烙著裹滿蛋液的吐司，黃油融化的香氣混著培根的焦香，在空氣裏纏繞升騰。
    電飯煲裏的皮蛋瘦肉粥咕嘟冒泡，撒上翠綠的蔥花和薑絲。我輕輕推開臥室門，晨光爬上她蜷成蝦米的身影，睫毛在眼下投出溫柔的弧度。"小懶蟲，早餐好了。"她迷糊地睜眼，被我額頭落下的吻喚醒，鼻尖還沾著未散的困意，卻笑著踮腳偷吃盤子裏的溏心蛋，晨光把這一刻的甜蜜拉得很長很長。
    我和她說聲先走了，在她額頭親了下告別出門，趕到醫院附近買了早餐回到病房，照顧李亮吃早飯，8點多時有護士過來通知說主治醫生9點多到，到時給他檢查治療，我回到說：“好”。
    消毒水的氣味裹著清晨的涼意滲進鼻腔，周硯白被換藥室的門軸轉動聲驚醒。他掙紮著從病床上支起身子，左胳膊裹著厚重的石膏，像塊沉甸甸的鉛墜在胸前搖晃。昨夜止疼泵撤掉後，斷骨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仿佛有無數細針在骨髓裏攪動。
    "李亮，今天複查。"主治醫師陳霖夾著病曆本走進病房，白大褂下擺掃過床頭櫃上的水杯。他的金絲眼鏡泛著冷光，目光掃過李亮白眼下的青黑，"昨晚疼得沒睡好？"話音未落，護士已經推著移動dr機進來，金屬滾輪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
    李亮咬緊牙關，任由護士調整他的姿勢。石膏表麵被貼上定位貼，機器嗡鳴著啟動，藍紫色的冷光籠罩住整條左臂。"往內側轉十五度。"陳霖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指腹隔著病號服傳來溫熱，"別緊張，不會碰到傷口。"
    複查影像投在顯示屏上時，我看見李亮的骨頭像兩段斷裂的樹枝。陳霖用激光筆指著錯位處："骨痂生長情況一般，斷端還有0.3厘米的間隙。"他的筆尖在屏幕上輕點，"下午安排ct三維重建，可能需要調整外固定支架。"
    病房門被推開，實習醫生抱著器械盤跟進來。李亮盯著盤裏寒光閃閃的工具，喉結上下滾動。"放鬆，隻是調整石膏鬆緊。"陳霖戴上護目鏡，手持石膏鋸靠近他的手臂。鋸齒接觸石膏的瞬間，刺耳的摩擦聲像指甲刮過黑板，白色粉塵簌簌落在枕頭上。
    當石膏被剖開露出腫脹的皮膚時，李亮倒抽一口冷氣。傷口周圍泛著青紫，引流管留下的針孔還滲著淡黃色組織液。陳霖用鑷子夾起碘伏棉球："愈合初期會有炎性滲出，正常現象。"冰涼的液體擦拭在皮膚上，我看到李亮疼得渾身繃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現在試試關節活動。"陳霖握住他的手腕，"緩慢屈伸，疼就喊停。"李亮咬牙抬起手臂，撕裂般的疼痛從斷骨處炸開，眼前瞬間蒙上白霧。他的額頭布滿冷汗，我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病房裏回蕩。"角度還可以，但肌肉萎縮明顯。"陳霖鬆開手，在病曆本上快速記錄，"從明天開始康複訓練。"
    傍晚時分，康複科的治療師推著儀器進來。李亮看著電極貼片和紅外線治療儀，心裏直發怵。"第一次治療可能有點酸麻。"治療師調試著參數，電流接通的刹那，他的手臂不受控製地抽搐。隨著電流強度增加，肌肉開始規律震顫，像有無數螞蟻在啃噬骨骼。
    深夜的病房靜得可怕，李亮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吊燈陰影。和我說石膏裏的傷口又開始灼燒，糾結的和我說想按呼叫鈴，最終蜷起身體把臉埋進枕頭。窗外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混著隔壁床老人的咳嗽，在寂靜的走廊裏久久回蕩。
    我出去把李亮的情況和護士說了下，正常情況，明天開始理療和康複訓練，我謝了護士回了病房和李亮轉達了護士的說詞，並安慰了他一下，我拿出手機問他要不要給家裏打個電話？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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