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沒什麽問題，讓她安排金融機構簽協議代買，代持等，和柳玲玲簽好私人監管委托服務，這樣雙操作，和上次操作一樣。
    看時間還早，去榮城一趟，我外公外婆在榮城，我三舅媽是榮城本地人，我三舅倒插門，他們夫妻有一女兒叫學學，由於我三舅媽要上班，我三舅在新加坡。所以我外婆外公是在這邊給他們照看月月，小姑娘小學2年級了，9歲上下，具體我不太清楚。
    車輪碾過一個多小時的柏油路，終於抵達小區。出發前備好的禮物在後座堆成小山——特意打電話向母親確認尺碼，衣服和鞋，給小表妹的毛絨玩具，還有包裝精美的滋補保健品。
    叩響防盜門時，門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吱呀一聲，外婆布滿皺紋的臉從門縫探出來，渾濁的眼睛突然亮起：“哎喲！你咋突然跑來了？”我笑著舉起沉甸甸的購物袋：“我媽念叨半年了，說您和姥爺剛來城裏住不慣，非得讓我來瞧瞧。”外婆忙不迭接過袋子，粗糙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轉身就扯著嗓子往屋裏喊：“老頭子！快出來看！外孫帶著大包小包殺過來啦！”
    外婆輕拉開紗門，眼角的笑紋裏盛滿驚喜：“可把你盼來了！路上累不累，吃飯了沒？”我抬手扶了扶衣領，身上的藏青色短袖筆挺利落，完全不見褶皺：“在單位吃過飯才開車過來的，要不是工作走不開，早該來陪您嘮嗑了！”
    竹編茶幾上的涼茶還浮著薄荷葉，外公搖著竹扇，煙灰輕彈進白瓷缸。我從車裏抱進裝著短袖短褲的禮盒，外婆急得直拍我手背：“你個傻孩子，剛工作攢點錢不容易，買這些幹啥！”我把冰絲麵料的短袖抖開，布料順滑地垂在她膝頭：“商場搞夏季特賣，折算下來比地攤貨還便宜，您和外公就當幫我清庫存啦！”
    蟬鳴聲突然變得急促，外公“啪”地合上折扇：“得去接月月了。”我瞥眼牆上的掛鍾：“三點不到就放學？”他起身套上布鞋：“今兒暑假第一天，學校早散學。”我晃了晃車鑰匙：“兩公裏路，我送您去！”
    這話讓二老同時僵住。外婆的竹扇懸在半空：“你哪來的駕照？車又是誰的？”我撓撓頭，耳尖微微發燙：“找駕校加急考的，車是同事借我的。”老兩口圍著我轉了兩圈，嘴裏念叨著“別胡鬧”，最後還是被我扶著坐進副駕。
    校門口的香樟樹下光影斑駁，穿粉藍條紋短袖的月月像隻雀躍的小喜鵲，馬尾辮上的蝴蝶結隨著蹦跳上下翻飛。一見外公牽著她露麵，她立刻掙脫大手，邁著小短腿跑得涼鞋噠噠作響，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利落地刹在三步開外，歪著腦袋上下打量我。
    “你是誰？怎麽跟外公站一塊兒？”
    我被她的直爽逗笑，趕緊蹲下身，從帆布包裏掏出卡通貼紙和水果硬糖：“我是你大姑家的哥哥，專門來看你的！並給你帶了很多禮物，都當在家裏了，不過我車上有很多水果。
    車門剛打開一條縫，月月就像隻靈巧的小鬆鼠鑽了進來，亮晶晶的眼睛在車內掃了一圈：“哥哥！車裏藏著好多水果！”不等我應聲，她已經發現後座保鮮盒裏鮮紅的草莓、粉白的桃子和瑪瑙似的櫻桃，驚呼一聲撲過去。
    “哇！都是我愛吃的！”她踮著腳抓起一顆草莓，在裙擺上蹭了蹭就塞進嘴裏，汁水順著嘴角溢出，“甜！太甜啦！謝謝哥哥！”說話間又捏起顆櫻桃，果肉在齒間輕輕一咬，滿足地眯起眼睛。
    我發動車子時，後視鏡裏映出她鼓著腮幫子大快朵頤的模樣，手裏還攥著桃子，時不時向我炫耀：“哥哥快看，這個桃子長得好像愛心！”
    到家後，我變魔術般捧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堆——卡通書包、水彩筆套裝、會講故事的玩偶。月月的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原地蹦了個高，一把抱住禮物又笑又跳：“哥哥你是魔法師嗎！全都是我想要的！”她轉身撲進我懷裏，帶著果香的擁抱暖融融的，讓我也跟著咧嘴笑起來。
    外婆站在玄關處笑得直抹眼角，嗔怪道：“小饞貓，也不怕吃壞肚子。”月月卻充耳不聞，早已盤腿坐在地板上，迫不及待拆開彩色包裝紙。她每打開一件禮物，就發出一聲驚歎，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發現寶藏的探險家。
    外公戴著老花鏡，小心翼翼地把新短袖套在身上，對著鏡子左右打量，嘴裏念叨著：“這料子真涼快，還挺合身。”轉頭又對我豎起大拇指，臉上滿是驕傲。屋內歡聲笑語不斷，夏日的燥熱被隔絕在外，溫馨的氛圍在空氣中流淌。
    這時，月月突然舉著一盒水彩筆衝到我麵前，“哥哥，我們一起畫畫吧！我要把今天畫下來！”她拽著我的手，不由分說地將畫筆塞進我掌心。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認真的小臉上，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所有奔波和準備都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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