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叔在一旁忍不住打斷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
    雷蒙卻瞪了一眼標叔，開口說道………
    “我是在講給阿俊聽！”
    “他畢竟年輕，幾年前他還在上學，上的還是警察學校，所以對這些接觸的還不夠多！”
    “我是想讓他多了解一些情況！”
    標叔在一旁無奈的說：“這種事情還用得著說，樓下軍裝警們天天都能帶回來幾十個灰社會成員，但是因為我們人手不夠，證據不足，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最多也就是拘留他們24小時算了！”
    “阿俊天天在警署，耳濡目染都能了解到這些基層情況！”
    林雙俊非常同意標叔的觀點，雖然他不太清楚這兩年灰社會的嚴重性，但是他畢竟人在警署，天天都能接觸到這些，偶爾路過，經常能聽到軍裝警察們不停的抱怨，所以對此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八十年代的港阜，可以說是繼四大探長以後，最亂的時候了。
    直到回歸出國後，情況才慢慢變好。
    雷蒙沉思了片刻，再次開口道。
    “一哥上任後，覺得這種情況絕對無法容忍，所以命令警務處刑事情報科負責人康道行，解決這件事情！”
    雷蒙這次說得非常細致，就連對他非常熟悉的標叔，都不知道雷蒙這次要說什麽，要交給林雙俊什麽任務！
    標叔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你能快點說麽，急死我了！”
    雷蒙有心反駁，你要是不插嘴我肯定能講快點！
    而林雙俊傑聽到雷蒙說了這麽多，也知道這些事情必然繞不開雷蒙剛開始說的那個人，刑事情報科，康道行警司！
    雷蒙沒有理會標叔發的牢騷，盯著林雙俊的眼神，越加嚴肅，緩緩開口道。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很康道行當時製定的那個計劃了。”
    標叔再次插嘴道：“臥虎？”
    雷蒙翻了個白眼，心裏非常想嗬斥標叔一句，“怎麽就你話多！”。    好不容易醞釀出那點嚴肅的情緒都被你敗完了！
    你是署長，我是署長！
    你來講，還是我來講！
    我幹脆把位子讓給你好了！
    雷蒙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也不會這樣說，畢竟他和標叔也算是多年的老搭檔了，不會真的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林雙俊根據標叔和雷蒙互相望著的眼神，頓時腦海中就彌補出來很多劇情。
    林雙俊強忍住嘴角的笑意，充當和事老說道：“哦，標叔，你讓署長先說吧，如果消息不夠準確，標叔你在補充！”
    林雙俊很有眼色的遞給了標叔一個台階。
    標叔也非常懂事，就坡下驢道：“好的，聽阿俊的！”
    “嗯！咳咳！”
    雷蒙忍不住咳嗽兩聲，提醒標叔閉嘴，隨後扔給林雙俊一根雪茄，無視了一旁的標叔，點燃後，繼續說道。
    “刑事情報科康道行警司，當時製定了一個計劃，經過一哥同意後，命名為..…”
    “臥虎！”
    林雙俊認真傾聽，接下來的消息必定是重中之重！
    雷蒙吐出一個煙圈，繼續說道。
    “臥虎計劃，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個臥底計劃，但這個臥底計劃卻和別的不一樣。”
    “有什麽區別？”林雙俊追問道。
    “因為，這次臥虎計劃，警務處正安排了1000名臥底，加入灰社會！”
    “臥槽！”林雙俊直接懵逼了，他心裏非常想說一句。
    署長，你瘋了吧？
    你是不是沒吃藥，在說胡話？
    1000個臥底。
    整個港阜才多少警察？
    雷蒙仿佛聽到了林雙俊的心聲，嘴角也露出一絲苦笑，忍不住說道。
    “沒辦法，當時的情況確實太惡劣了！”
    標叔對情況也算有所了解，再次插嘴道。
    “前幾年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在外麵活躍的各個地盤的老大總共有200多人，隻多不少，派一個臥底出去，未必能接近其中一個老大，成功率不到三分之一！”
    “於是，一哥就同意了康道行這個異想天開的計劃！”
    “哼！”雷蒙再次咳嗽了一聲。
    “額……”標叔尷尬的說道：“後麵的我忘了，你讓署長給你說吧！”
    林雙俊翻了個白眼，你倆咋跟老兩口似拌嘴似的呢！
    雷蒙繼續說道：“當時的計劃是，派出了1000個臥底，讓他們跟幽靈一樣，滲透灰社會的核心，得到他們的絕對信任，長期收集情報，目的就是讓原本不可一世，大搖大擺的灰社會成員，搞得他們杯弓蛇影，動彈不得！”
    “讓他們不敢亂來，相互猜忌！”
    “讓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我們臥底的監視範圍，甚至讓他們左手不敢相信右手！”
    林雙俊咋舌，這計劃雖然很誇張，但是實行起來確實有夠毒的！
    “可是我們警方那裏有這麽多人做臥底啊？”林雙俊問道。
    雷蒙立刻解釋道：“這是從各個分局，甚至最小的警署，還有警校，水警，軍裝警部門抽出來的人手，其中大部分是警校內的學生！”
    “這麽多臥底可不好掌控啊，不害怕他們叛變嗎？”林雙俊好奇道。
    標叔在一旁插嘴道：“所有臥底，都是經過品格審查，然後呈交律政司批準的，這點放心。”
    “咳咳！”雷蒙咳嗽的聲音也越發大了，讓林雙俊懷疑他在使勁點，肺都能咳出來。
    雷蒙狠狠的瞪了一眼標叔，直到看到標叔縮了縮脖子，才繼續說道。
    “康道行被暗殺，基本上一年後所有臥底資料都已經恢複，已經和我們警方取得了聯係，其中有幾個特殊臥底，是康道行的心腹，他們相互之間交流用的都是康氏密碼，非常嚴謹，而這些人的資料並沒有被找回來！”
    “原本刑事情報科已經放棄了對他們的追回，可是這兩天卻有一個臥底用康氏密碼聯係了情報科，這次很可能會牽連出一個大案！”
    林雙俊忽然出聲道：“這麽說，警務處是準備將這個案子交給我了？”
    雷蒙搖搖頭回答道：“暫時還不是！”
    “那署長你為什麽會叫我過來？”林雙俊又問道。
    雷蒙臉色瞬間一變，鐵青著臉說道：“還不是卓景全那個王八蛋，在會議上提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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