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風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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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克勞福德打算明天就回聖丹尼斯的,但是鮑格雷找了上門要自己幫忙,幫他處理一下一些貨物的統計之類的文職工作。
克勞福德還納悶這點東西都要自己幫忙格雷家沒派個人來輔助嗎?過去才發現原來是鮑格雷用的是自己接觸的那幾個人,然後這幾個剛好又不識字,認識字的又不會算數,鮑格雷剛跟老爹表示不需要幫助,結果草台班子還沒搭起來就垮了,又拉不下去臉去要人。
因為他們幾個臭皮匠的輪流接手的原因,導致賬本的內容非常亂,有的已經不能算是記賬了簡直就是兒童塗鴉!
克勞福德直接把本子扔了,帶著他們幾個全部重新統計了一遍,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其實一天就已經統計完了,為了防止以後出意外,克勞福德又花了點時間教他們,把一些東西給設定了一些標準流程讓他們按照標準來。
順便也是把鮑格雷的人都認識了一下,一對格雷家的雇農父子和一個農田守衛,剩下一個警員現在還沒見到過。
克勞福德把東西都交代完後坐在草堆上悠閑的抽著煙看著他們幾個幹活,一陣馬蹄聲傳來,鮑格雷帶著一個人來到了克勞福德旁邊,向克勞福德介紹了一下旁邊的男人——阿奇伯徳.麥格雷戈,克勞福德有點印象,這個人就是和亞瑟一起去抓逃犯的那個人。
鮑格雷介紹完後就把阿奇伯德給支開了,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坐在了克勞福德旁邊。
“你把禮物送給佩內洛普了嗎?”鮑格雷輕捂著嘴巴小聲的說著。
“怕什麽?又沒有別人在!我把東西給她了,還順便轉達了你的話。”
“那……那她的反應怎麽樣?”鮑格雷急切的問著
“嗯……她笑了一下。”克勞福德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然後呢?有說什麽嗎?”
“沒有,她收到禮物沒多久布雷斯韋特夫人就回來了。”克勞福德攤了攤手。
鮑格雷聽到消息後有點失望,不過得知佩內洛普是開心的消息後,他也就跟著一起開心了。
克勞福德看他不說話在那傻笑,便出聲打斷了他的意淫“別想了,事情我已經幫你弄的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最好去找你父親要一個識字會記賬的人,就你那群湊數的人幹幹體力活倒沒問題,但是要他們寫兩個字可是難了。”
克勞福德臨走前還特意強調了一遍讓他去要個人,還有路上多帶兩個護衛以防萬一,來到了羅茲鎮門口處看到了一個黑人正沮喪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狼狽不堪似。
克勞福德走近一看發現是那個馬車被搶的醫生,黑人看到克勞福德走近後立馬站了起來。
“我妨礙到你了嗎?”黑人醫生慢慢後退似乎是在警惕著克勞福德。
“停!停!停!我沒有惡意,發生了什麽事?我看你坐在這裏好久了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嗎?”克勞福德打斷了他的技能前搖直接就問。
“我……我……唉!”黑人似乎被克勞福德這一問給問懵了,在原地卡殼了一會後就坐了下來歎了歎氣。
“他們搶走了我的東西,我的錢!我攢了好久,我不知道為什麽人們都這樣對我,因為我的收費低?還是因為我的皮膚?現在我又一無所了!”黑人坐在原地向克勞福德訴說著自己的遭遇和遇到不公對待。
“唉——所以你現在要流浪街頭了?”克勞福德歎氣搖頭,雖然現在的奴隸製已經被廢除了,但是社會主流還是排斥的,自己要是穿成黑皮的話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摘棉花呢。
“嗬——可能吧,又不是第一次了,總比被套著鏈子的生活好不是嗎?”黑人自嘲了一下。
“你會用蒸餾裝置嗎?就是那種蒸餾酒的東西。”克勞福德突然想到他是醫生多少是有點文化和操作能力的,要是可以的話讓他幫自己弄一下酒精的事。
“呃……我會,我製藥的時候用的東西可比這複雜的多。”
“好吧,既然你也沒地方去要不要為我工作?我有一些酒水的生意需要人幫我打理一下,放心,是合法的!有個安穩的生活,總比在外麵每天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搶被殺死好吧?”
“在哪?”黑人思考的半天覺得克勞福德說的是有點道理的,問了一下地點,就怕是在那些山溝溝裏麵那自己還不如流浪。
“聖丹尼斯!”
“好吧,我加入,阿爾馮斯·雷諾。”黑人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告訴了克勞福德自己的名字。
“克勞福德.約翰遜,你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有的話我就在這裏等你,收拾完我們就直接去聖丹尼斯了。”克勞福德和阿爾馮斯握了手問道。
“如果是前兩個小時可能還需要,但是現在不需要了。”
羅茲離聖丹尼斯不遠沒多久就到了,克勞福德帶阿爾馮斯來到了工廠裏放置蒸餾裝置的倉庫,看到了裏麵堆著一箱一箱的私酒,這應該是布雷斯韋特家族送過來的貨,克勞福德讓他自己先在這裏等會,自己要去一趟工廠辦公室處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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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福德來到了辦公室裏,看到了正在忙活的杜布瓦他的表情非常輕鬆,沒有了之前的煩躁嘴裏還哼著小曲。
“什麽事這麽開心?”克勞福德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哦!一個好消息!那些農戶現在求著我收購他們的東西呢!多虧了你及時找到了貨源不然可就麻煩了。”杜布瓦開心的說著最近的消息。
聽了一會後,克勞福德得知了自己不在的這幾天聖丹尼斯發生了挺多的事,在收債離開後第二天,阿貝托為首的農戶組織就分裂成了兩個陣營,一個是向工廠讓步,另一個是繼續強硬的態度。
雙方還為此開了一次聚會,結果就是誰都說服不了誰,雙方爭執的非常激烈,還發生了群毆事件!
好在兩邊都有幾個保有理智的人出來製止了衝突,當天下午阿貝托就聚集了一群人在專賣店門口鬧事,他們就堵在門口不遠處示威,叫了沒多久旁邊的警察就上來讓他們離開,阿貝托看到警察來了反倒沒有害怕還更起勁了,幾人還起了一些肢體衝突,阿貝托仗著人多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裏。
警察看他們人多自己才一個人就先離開了,阿貝托看到警察離開了以後高呼勝利,剛歡呼沒多久就來更多的警察,把附近圍了個水泄不通,阿貝托看著周圍那麽多的警察心裏突然慌了一下,不過看著自己這麽多人,賭他們也不敢開槍頂多就是把人趕走而已。
阿貝托看著剛剛那個離開的警察走了上來剛張嘴想和他辯解,結果那個警察上來就是一警棍捅在了阿貝托的肚子上,痛的他直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警察又朝著他的背和腰又來了兩棍,打的他在地上疼的直抽搐,底下的人群頓時就散開了,隻剩下那幾個阿貝托的家人想上去阻止警察,他們剛往前踏一步周圍的警察全都衝了上來請他們吃最愛的警棍。三棍打散墨西哥魂,長官我是美國人!
在鬧劇過後,警察把阿貝托和那些動了手的人全抓回了警局,剩下的那些人讓他們馬上離開不然就一起抓了,那些人聽完後立馬就跑完了。
當天晚上阿貝托的家人就過去把他們全贖出來了,因為他們最多就是聚眾鬧事,也不能弄什麽太嚴重的罪名就放他們走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來到就阿貝托一家以破壞社會秩序、以暴力手段威脅他人、非法入境罪把他們一家全逮捕了,聽說是送到另一個監獄裏去了。
克勞福德還想著怎麽整一個這群人,沒想到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給玩死了。克勞福德讓杜布瓦可以開始收購了,價格他自己看著辦吧,專賣店的商品現在可以慢慢恢複成原來的供貨量,罐頭價格先別降,等賣幾天在微微下調一點。
回到倉庫看到阿爾馮斯正坐在裝置旁邊等著自己,克勞福德給了他點錢讓他先去租個房子或者置辦一下要用的東西,晚點在這裏見麵。
克勞福德回到出租屋,看到正在悠閑的喝著啤酒的康拉德,而盧卡斯則是在房間裏看書。
康拉德把罐頭業務的情況告訴了自己,附近城鎮的雜貨店老板都來進貨了,不過他們都抱怨質量差的罐頭太多了,但抱怨歸抱怨他們還是訂購了很多,康拉德也按照著自己的囑咐給他們混了爛罐頭賺了有七千多美元。
又聊了一會,談到農戶的事情的時候克勞福德才知道,在阿貝托鬧事的當天晚上康拉德就去警局,把收集的那些證據全交給了警長,還賄賂了點錢所以那些警察的動作才會那麽迅速。
亞蘭特那邊沒什麽新消息,隻不過康拉德告訴自己瓦倫丁附近發生好幾起搶劫案奇怪的是這些人搶的都是私酒!裏麵肯定是有點貓膩,但是離的太遠康拉德也隻能知道這麽多了。
房間裏的盧卡斯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張類似地圖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克勞福德看了一下發現這上麵畫的是聖丹尼斯的銀行和內部結構!盧卡斯直接就和克勞福德說了,他想要去偷銀行的想法,還說自豪的說他已經把周圍的環境都摸清楚了!
“我也看過了,這裏的警衛分布力量不多,但是一旦發生事情,周圍的警力就能快速的到達,晚上去偷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銀行後麵有個花園那邊有個門能從那裏進去,而且那邊沒有人看守!隻要我們動作夠快!”康拉德在旁邊點評了一下還給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克勞福德看了半天的地圖,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可行,警局離銀行也隔了兩個街道。
黑水鎮西部的第二城鎮都能有十五萬,排除掉平賬的可能性,也是有個十萬左右的,聖丹尼斯的話隻會更多,但問題就是風險太大了!一旦出了紕漏後果是自己難以承受的!
克勞福德想了一會還是拒絕了,想要作案必須得有一個可以轉移注意力的目標,很顯然聖丹尼斯裏沒有這個目標,而且附近是有很多居民的,很難保證他們不會看到自己幾人的身影。
“別灰心,可以去看看瓦倫丁的,等過段時間回農場我再帶你去看看!那邊比較安全!聖丹尼斯的風險太大了!”克勞福德看著垂頭喪氣的盧卡斯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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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丁可是有奧幫這個背鍋的,他們都在鎮子裏打槍了,偷你個銀行很正常吧?
盧卡斯聽到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趁著還有時間,克勞福德又回到了工廠的倉庫裏,看到阿爾馮斯已經開始上手蒸餾了,蒸餾了已經有三瓶了,克勞福德看了一下蒸餾出來的酒,成色不錯異味還是有的,因為是蒸餾出來的度數還是很挺高的。
克勞福德去弄了個鍋,把蒸餾好的酒都倒了進去,然後從旁邊的倉庫拿了兩箱水果,一箱是桃子一箱是蘋果,分別把水果洗幹淨再切成塊放進去加點糖一起煮,煮了兩鍋酒還有一鍋水。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克勞福德拿杯子小嚐了一下,發現味道好多了,微微甜還帶有果香。
隨後給阿爾馮斯也嚐了一下他也覺得很不錯。克勞福德直接從製造台裏弄出了一個大鐵桶,然後來到倉庫外麵,趁著附近沒人就拿了出來搬到了倉庫裏,好在倉庫還挺大的鐵桶放著不影響活動。
克勞福德把那些空瓶子給洗了一下,把煮好的果酒裝瓶放在了箱子裏,一共弄了兩箱一箱八瓶。
一個多小時後,蒸餾就結束了因為加熱久了,對裝置容易造成耗損,需要冷卻一下,蒸餾了將近一半的私酒,克勞福德和阿爾馮斯兩人分工合作,一人負處理水果一人負責把水果壓碎弄成汁。
處理好後,克勞福德把果汁用酒精處理過的布過濾了一下,然後兩人把果汁和蒸餾酒倒在一起加糖攪拌。
攪拌的差不多了就往裏加了點香精,為了防止果汁氧化變色還加了點檸檬酸,然後再把煮開的水倒進去稀釋一下酒的度數。
兩桶果酒,粉紅色的是桃子酒,棕黃色的是蘋果酒,可惜沒有蘇打水雖然商店裏能換但是效率太低也不劃算,隻能等以後再琢磨了。
好在自己事先讓杜布瓦準備了一些啤酒瓶子,兩人開始慢慢的往裏灌酒,不知道灌了多少瓶整個人都麻木了,把酒瓶灌完後發現還有一些酒隻能用私酒的瓶子來裝。
幹完以後克勞福德數了一下,小瓶的一共有一千五百左右瓶大的有200瓶。
兩人癱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克勞福德就拿了兩瓶帶著阿爾馮斯來到辦公室裏,把酒給杜布瓦嚐了一下,他喝完以後連連稱讚,還直言自己這輩子沒喝過這種東西,然後把阿爾馮斯給他介紹了一下,說這是自己找來以後負責酒水飲料的人。
克勞福德把弄出來的酒水數量和杜布瓦匯報了一下,然後又讓他盡快找點人手把這個酒水給弄起來,最好找點女工,一些剝皮和切塊的細活讓那些大老粗來弄效率不太行。
而且女工的話不太會偷喝,偷喝調的果酒沒事怕的是他們偷喝蒸餾酒,那東西吹個風可能就直接睡到明天了。
隨後讓他把這些酒拿到專賣店去買,小瓶的定價是1.99美元,大瓶的是2.99美元,回收一個小瓶子0.3美元,大瓶子0.5美元。
然後把準備好的包裝石板交給了他,一個是蘋果酒的,一個是桃子酒的,讓他盡快弄出來然後把包裝弄上,這兩天就直接出售就行了,調和的一天隻賣500瓶就行。
其實倉庫裏也有其他水果,不過分量太少隻有蘋果和桃子挺多的,後續可以弄點特殊口味限時搞個限時售賣,至於煮的果酒自己目前還不打算出售,等熱度起來了再搞積分兌換又能收割一波。
克勞福德又換了一些香精和檸檬酸交給了阿爾馮斯,剛剛的操作他也已經記的清楚了,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克勞福德來到了勃朗特的豪宅,打算把弄出來酒給他看看,現在明牌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也能夠防止他背地裏給自己使絆子。
反正自己是用了添加劑的,他想要配方就給,不怕他不要就怕他搶,進去以後看到勃朗特正在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克勞福德拿出了兩種口味的小瓶煮的果酒和調和果酒放在了桌子上請他品嚐。
勃朗特喝完以後非常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喝到這種品質的果酒,這個時代果酒通常都是發酵製作成的,工藝上的原因導致最後的成品會有很多的缺陷。
勃朗特喝了完調和的果酒後,又喝了幾口煮的果酒讓他更為驚訝,對他來說第一種隻能說是飲料,第二種才是真正的酒。
“這些的產量是多少?”勃朗特臉色微紅應該是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
“不多一天也就500瓶左右,而且耗損很大,處理的方式也很複雜。”克勞福德隻介紹了調的果酒。
“那這個呢?”勃朗特拿起煮的果酒問道。
“這種的我們不打算售賣,太麻煩了而且成本很高,隻是湊巧弄出來的而已,再來一遍的話可能就不是這個味道了。”克勞福德指著煮酒說道。
聽到克勞福德的話勃朗特突然放心了,成本高產,量少如果他賣的是煮的自己還可能需要采取點手段把配方弄到手,但是這種調和的說實話也不錯,但是產量太低了等自己把政府那邊解決了再弄過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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