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相信嫋嫋不會對我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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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臨被拿下帶走,又是深夜,帳篷裏的人也都陸續離開,最後隻剩下國公府一家人。

    沒了外人後,柳如玉立刻忍不住出聲指責:“早就跟你說離那個錦衣衛遠一些遠一些你偏不肯聽,早早聽話焉能有今日之事!”

    沒有一句關心,開口就是指責,蘇嫋無聲笑了笑,然後扶額道:“我頭暈,對了,立春怎麽不見人。”

    她往外走去,剛出帳篷就看到舒玄清帶著人將立春送回來:“我的人發現立春姑娘暈倒在不遠處堆放柴火的地方,便將她送回來了。”

    立春滿臉後怕:“小姐,您說不舒服叫奴婢去找人,奴婢剛走到大小姐帳篷那裏就被人打暈了。”

    蘇萱眼神微閃後忙問:“可看到是什麽人了?”

    立春可憐巴巴搖頭。

    柳如玉這才想起什麽,問蘇嫋:“你不舒服?”

    蘇嫋嗯了聲:“頭暈,想睡覺了……爹娘請自便。”

    說完,她便轉身回到榻上拉起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再不多說一個字,完全是一副不耐煩應付定國公夫婦的架勢。

    柳如玉氣的發火也不是忍著也不是,最終咬牙搖頭歎氣與丈夫大女兒一同離開。

    直到進帳篷前看到不遠處的薛青青,聽到薛青青問她蘇嫋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柳如玉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忘記問了。

    勉強敷衍了薛青青,柳如玉猶豫了一瞬,到底沒有退讓回頭,沉著臉回到自己帳中。

    翌日清晨,蘇嫋起來的時候,便感覺到營地裏略有些混亂,然後就從舒玄清那裏得知,因為晏臨落罪,他先前安排的人都撤走了,營地裏一部分防衛要更換。

    畢竟,一言不合要殺國公府小姐,言語間還提及皇後,自然不能再讓他安排的人留在營地裏。

    “一切順利,隻是大殿下那邊,你打算如何解釋?”

    舒玄清看著蘇嫋,心中還是有些冰沉。

    在蘇嫋提出要幫他試探皇後時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接著蘇嫋又說了她也要趁機搞倒那個晏臨。

    說晏臨毒蛇一樣藏在她身邊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竄起來咬她一口,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於是,他們兩人才商量設計了這次的事情。

    至今為止,一切都稱得上順利,畢竟,蘇嫋掌握的關於晏臨的秘密堪稱大殺器,可以將他所有的惡意抹黑盡數化解。

    舒玄清其實有些好奇蘇嫋是如何得知晏臨的秘密,但看蘇嫋沒有想告訴他的意思,便沒有提。

    隻是大皇子提前安排了平璋過來,明顯是早有察覺。

    舒玄清知道大皇子一直有安排人保護蘇嫋,對他和蘇嫋這次的事情也能察覺到些什麽,畢竟那位瞧著冷冷淡淡的,可自少年時便頗有手腕。

    他方才還想去解釋一番,結果人家不見他的麵。

    舒玄清隻能來跟蘇嫋透個口風:“大殿下或許會過問,你準備怎麽跟他說?”

    蘇嫋想了想:“挑能說的說。”

    舒玄清無奈失笑:“那不能說的呢?”

    蘇嫋隻得老實回答:“我騙不過他,不能說的我便不說。”

    舒玄清被逗笑了……

    不過他如今也算是看出來,那位皇長子對蘇嫋是真心,端看他毫不遲疑直接當眾弄死那祥瑞紅狐便可見一斑。

    那狐狸擺明了是衝著葉家小姐去的,而年後要不了多久皇長子應該就會被立儲。

    到那時,若是葉家小姐有了個“赤狐獻瑞”的名頭,大皇子怕是又要費些手段才能擺脫。

    所以,他就直接把那祥瑞變成了毛領……

    果然,蘇嫋見過舒玄清沒多久,平璋便笑眯眯尋來了,說自家殿下請蘇嫋過去一敘。

    進了帳篷,蘇嫋就看到謝沉硯正坐在案前看什麽書信。

    看到蘇嫋進來,謝沉硯把書信放到一旁,抬手召她到身邊:“過來。”

    蘇嫋猶豫了一瞬,心裏一邊打著小算盤一邊走過去。

    走到謝沉硯身邊,不等他開口,蘇嫋第一次主動直接伸手勾住他脖子……在端坐座椅的皇長子微露詫異時她直接坐到他腿上仰頭便親了過去。

    看他先前似乎很喜歡這樣,如此這般,他應該就顧不上問了吧!

    蘇嫋也的確想的沒錯。

    謝沉硯本就心情很好,看到小孔雀的一瞬便已經是強忍著不想失禮,卻不料,她居然對他主動了。

    別的什麽都不再重要,大皇子殿下在麵對小孔雀時一慣懂得從善如流,直接伸手就勢便將人往裏攬了攬,一隻手圈過腰身便親了回去。

    微涼的嘴唇碾過蘇嫋唇瓣後捕捉到唇珠,輾轉片刻後便有些急切的撬開齒關……

    短短片刻,蘇嫋就被謝沉硯的氣息整個包裹,手裏攥著他微涼光滑的衣料,臀下甚至能感覺到他腿上肌肉的緊繃。

    身體被緊緊圈著,後背被迫前傾,又被捏著後頸托著頭,仰麵被攫取氣息,輾轉吞噬……

    直到她被親的有些暈乎時,忽然間,就被謝沉硯捏著腰往外放了放,兩人之間總算是有了些距離。

    謝沉硯的呼吸極重,蘇嫋卻看不到他的神情,因為她被謝沉硯按在肩膀上不許她看,於是她索性靠在他肩膀也跟著平複呼吸,同時……也有些羞恥的藏住自己的大紅臉。

    因為她剛剛被親的狠了時,好像無意識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聲音響起時她就猛地驚醒,正覺滿心羞恥不敢置信,便被謝沉硯抱得往遠放開了些許。

    蘇嫋一邊平複呼吸一邊暗暗告訴自己,不怪她,都怪這偽君子!

    人前一副八風不動冷淡模樣,人後卻這般過分……

    蘇嫋隻顧著自己的羞恥,並沒察覺抱著她的人是在如何忍耐按捺。

    謝沉硯本就是艱難克製著,卻猛不防聽到小孔雀被他親的嚶嚀出聲……隻一刹,他便險些無法自控。

    平複了好一會兒都收效甚微,大皇子隻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與舒玄清,究竟在做什麽?”

    聽到謝沉硯低沉的聲音,蘇嫋驀然大驚,倏地坐直身子看著他:“還要問?”

    不是都親過了!

    謝沉硯看到小孔雀眼角水光還未散盡的模樣,喉嚨又有些發緊,差點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意識到小孔雀的用意,皇長子心中隻覺好笑,可思及她往後或許會把這一招當成法寶,若是此番不讓她如願,萬一今後便沒了這樣的體會……

    於是,大皇子殿下到底遂了小孔雀的心願。

    “好,那我不問這個了。”

    可不等蘇嫋高興起來,就聽到那廝換了個問題:“你是如何知道晏臨……是宦官之身的?”

    這樣隱秘的事情,便是他都不知曉,晏臨也一直瞞得極其隱秘,可這小孔雀卻知道。

    自入宮後謝沉硯幾乎一直讓人盯著蘇嫋,他自然不會往別處想,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一點,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蘇嫋僵滯一瞬,然後撇撇嘴:“就他自己告訴我的。”

    可事實當然不是如此。

    前世她在嫁給三皇子前,被晏臨嫁禍私通後,還被謝輕瀾幽禁了一段時日。

    那時候,晏臨曾幾次潛進別苑對她意圖欺辱。

    可每次就在蘇嫋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情況都會變得詭異:晏臨會停下來,然後瘋了一般自殘。

    她那時太單純,還以為這人有什麽瘋病,直到後來晏臨被登基的謝沉硯調進秉筆監做了太監,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她才知道,原來,這人居然是個太監!

    所以當初她才能躲過一劫,也是因此,每每到那種時候,晏臨都會發瘋一般自殘……

    蘇嫋知道自己編不出像樣的謊言,於是隻說了一句便不肯再說。

    謝沉硯看出她的敷衍:“這個問題也不肯回答嗎?”

    蘇嫋試探著問:“可以嗎?”

    “自然也是可以的。”

    然後她就看到,淵清玉絜的皇長子意有所指道:“嫋嫋不是知道該怎麽辦……”

    蘇嫋咬了咬唇,認命般往前靠去又要再敷衍一番,卻不想,剛往前靠去,忽然察覺到什麽。

    她下意識低頭看去,還沒看到什麽,就被骨節修長的大手兀然遮住眼。

    皇長子的動作堪稱情急,蘇嫋則是已經瞬間意識到那是什麽。

    她有些愕然,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便被驟然壓過來的氣息將所有話盡數逼了回去。

    蘇嫋覺得謝沉硯這廝定然是惱羞成怒了,所以才會捂著她的眼睛企圖掩飾自己的出醜……然後親她親的發狠,泄憤一般。

    直到好半晌過去,蘇嫋才拚盡全力將人推開,咬唇看著謝沉硯:“你別太過分!”

    親就算了,還開始亂摸她了,哪裏還有半分君子之風?

    謝沉硯眼角已經有些泛紅,難受的發疼卻依舊不舍得將人放開,心知自己失態,神情卻依舊淡定。

    被小孔雀指責,他淡淡哦了聲:“嫋嫋如今嫌我過分,我卻是沒有計較嫋嫋當眾將我拉出來做擋箭牌懟葉大小姐的事呢。”

    蘇嫋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先前為了當眾奚落葉舒寧,的確將大皇子拉出來遛了。

    此番被人直接點名,便是有些心虛,可下一瞬,她又立刻抬起下巴理直氣壯:“那又怎樣?”

    “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重歸於好?不是你自己整日……這般,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還是說你謝沉硯還想藏著掖著怕被人知曉?”

    心虛是絕不能心虛的,反正她沒錯!

    謝沉硯眼底閃過笑意,麵上卻不顯,低低哦了聲:“我自然不怕被人知曉,隻是,如今你我之間的事若是被傳開,往後萬一你又變卦……豈非讓我遭人恥笑。”

    “我何嚐變卦過!”

    蘇嫋毫不遲疑:“決計不可能的,我才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

    說完她便立刻以攻為守:“說不定還是你大皇子變卦呢,”

    話音未落,便被謝沉硯一把抱到書案上欺身親吻過來。

    皇長子一貫冰沉的嗓音低啞至極:“好,那我就相信嫋嫋不會對我始亂終棄……”

    啪啦一陣杯盞落地的聲音響起,蘇嫋被謝沉硯放到了書案上,連忙下意識摟住他穩住身形。

    帳外,平璋與相禮對視一眼,同時移開視線無聲看天。

    今日這太陽,可真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