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絲會動，不是由能量晶支撐，而是由菌絲支撐……
    南央想起自己在殺裏邊喪屍的時候，呼吸過不少孢子，在暈倒前，能感受到有東西在她的體內遊動，按理來說，她也可能會被菌絲寄生，但沒有。
    於是，她又問祂：“我為什麽很正常？”
    除了祂可以借用她的身體外，其他的沒有什麽變化，就跟正常一樣。
    【……】
    祂發出六個點。
    南央見祂不回，沒有繼續追問，耐心地剝糖紙，投喂。
    見她這麽識趣，又給祂喂糖，祂頗為好心主動跟她解釋，【汝跟吾契約了，那些雜物自然不敢碰吾的人。】
    南央了然：“噢，還得是托了您的福。”
    【哼】
    觸手貼了貼她的手腕，細細摩挲著，看得出來很喜歡貼著她。
    到了晚上，祂迫不及待地從空間裏出來，塞滿南央所躺的這是睡袋，當然祂的本體更大，隻不過為了方便，縮小了。
    祂的擁抱是隔著衣服來的，南央一開始是有些不習慣，但一回生二回熟。
    “好香！”
    祂的聲音響起。
    正準備閉眼睡覺的南央：“？”
    【汝麵前的這是什麽？軟軟的，比吾的觸手還軟。】祂今晚有點多話，問的時候，抬起觸手按了按南央胸前鼓鼓的兩團。
    南央：“……”她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算了，不用跟祂一般見識。
    “這是女人的胸。我記得你好像可以變成人。”
    她想起在深淵裏邊時候，自己好像看到過一張男人臉，可能是祂形成人的模樣，那張神隻般的臉龐，確實是把她驚羨到了，當然也可能是她的幻覺。
    【吾是可以變成人，但吾沒有你的這麽大。】
    “你變成男的，男性跟女性的身體構造不一樣。”
    【是嗎？】祂問著，從黑乎乎的團子中露出一雙金色的眸子，與南央四目相對。
    睡袋裏的空間很小，加上祂的本體本來就是纏在她的身上，他們的眼睛距離隻剩下 0.5 厘米。
    看到祂的眼睛，她已經能聯想到那張臉了，臉色有點不自然，但還是保持鎮定：“睡覺。”
    【汝在避開吾？】
    “沒有。”
    【為何不看吾？】
    南央抬眸與祂對視：“看了。”
    【嗬】祂無聲笑了笑，抬起觸手撫摸上她的心髒，【汝的心髒跳得有點快了。】
    “悶。”南央解釋。
    【汝跟吾講講你們人類的男女有何不同？】祂是真的好奇，在祂長達幾千年的模糊記憶中，也沒有跟人類接觸過，在還沒有封印的時候，祂應該是接觸過人類，要不然也不會見到人認出就是人。
    不過，以前的記憶……似乎記不清了……
    “就是女的有這個，男的就比較平，然後就沒有了。”南央含糊其詞說道。
    【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南央認真。
    這時，祂的觸手卻碰向她的下腹那裏。
    “南央，汝是不是隱瞞了什麽？吾這裏有條棍子，汝似乎沒有。”冷如碎冰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
    祂還是主動開口說出這麽長的話。
    “你既然知道就行了，在人類男女有別。等等……”
    “你剛剛喊我姓名了？”南央逐漸反應過來，眼裏閃過詫色。
    “南央？又如何？”
    祂這麽一出聲，她的耳朵再次溢出血，還沒有滴落，就被虎視眈眈的觸手舔走了。
    “我隻是很驚訝，沒想到你能記得我的名字。”
    南央因為祂叫出自己的名字忽視了這疼意，這會反應過來。
    嘶，真疼啊。
    【哼。】
    祂不再出聲，原先的觸手縮回去，隻不過胸脯上的還壓著。
    南央諒解祂是古神，隨便祂了，反正她這輩子有姐姐和外甥女就好。
    想到自己的家人，南央閉上眼睛，沉沉地睡過去。
    見她閉眼睡了，祂收起眼睛，也跟著睡過去，隔著衣服抱著她不如貼在臉上好，好歹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祂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好香好香好香……嗯？
    有什麽活東西闖進了祂的地方了……
    算了，反正祂已經離開那裏，隨便。
    想到這裏，祂伸出觸手慢慢摩挲著懷中人類女人的臉，貼上去時，身體一陣顫栗，這個人類的氣味祂很喜歡。
    ·第三禁區。
    地縫蔓延的周邊躺滿喪屍屍體，袍子在空氣中飛舞著。
    有三十多個穿著全身防護服的人站在地縫邊緣處，他們麵向著縫隙口，為首獨立站的一個人手中握著一把柳葉形劍，她靠深淵最近，透明眼罩下，露出那雙寡情的瑞鳳眼。
    等了很久，有人從裏邊爬上來。
    恭敬地朝為首的人抱拳：“少主，裏邊發現了一堆發黴的喪屍屍體，沒有見到祂的封印，祂應該跟其他人契約了。”
    “這麽說晚來了？”少主出聲，聲音帶著沙啞。
    下屬頭埋得更加低：“目前應該是這樣。”
    “嗬嗬。”她暗啞笑了笑：“查誰進來過這裏。”
    “是！”
    她抬起手，身後的下屬立即往兩邊走開，露出中間的路。
    新的一天早晨，南央起來，除了中彈的手臂不能過於拉伸外，其他肢體都動了個遍。
    王樂醒來就看到她單手在蹦蹦跳跳著，不免感到好奇，嘴裏啃著塊壓縮餅幹，走到南央的跟前：“南央，你在幹啥啊？”
    “做早操。”南央伸展著腿。
    “哦，強身健體啊，我也一起。”他說著，將最後一塊塞進嘴裏，也開始跟她一起做早操。
    金徐嫣過來時，就看到兩人在做熱身運動，無奈地笑了笑，她走過去：“做得怎麽樣？”
    王樂甩著手臂：“還別說，挺舒服的，金隊，你也來試試。”
    一套過來，他感覺到了全身舒暢了不少。
    這在以前他們是經常訓練，隻不過因為最近幾個月經常外出任務，殺喪屍就成了他們唯一鍛煉的方式。
    熱完身，天也差不多亮了，金徐嫣和王樂繼續去忙了，南央則是在附近巡邏。
    他們駐紮的地方其實是在白手黨基地中的廣場，這裏平坦，如果遇到襲擊，也能快速集合起來，最重要的是，下水道裏邊還有那些變異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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