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央停下來，等待喬婭的回答。
    喬婭緩了緩，繼續說道：“你們是國外過來的，不了解紐約的情況。”
    姬心顏問：“什麽情況？”
    殺掉那群喪屍後，這條街道恢複往常那般的安靜，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味。
    喬婭掃了眼那所醫院，第三醫院的鐵門已經被鎖上了，從外麵看向裏麵，在陰沉的天氣渲染下，高大巍峨的醫院驟然顯得陰森可憎。
    她回過神，與南央對視上：“紐約的病毒感染是從醫院開始的。我國家最先從紐約這裏爆發病毒，最後蔓延全國。不是一所醫院，而是那幾所醫院，同時爆雷。”
    喬婭不是第一次來紐約，第一次病毒爆發時候，她接到任務，跟著部隊來這裏維持秩序，沒想到這病毒蔓延性很強，隻要被傷到，要麽被感染成喪屍，要麽是成為鋼鐵者。幸運地是她成為了鋼鐵者，但是她的愛人和戰友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紐約病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蔓延到了全國，末世的噩夢來襲。這也是喬婭的噩夢，親手殺死自己至親的愛人、戰友。即便紐約後麵建設了緊急安全基地，但她還是選擇回華盛頓，好不容易離開了，沒想到多年後，因為弟弟的事情再次回到這裏。
    “是那幾所醫院的醫生用注射器注入病毒到病人的身體裏，後麵確定沒有人後，我們用大炮把那幾所重點醫院和喪屍密集的地方炸毀了個遍，隻剩下這所第三醫院。”她說著，目光重新落在那所醫院上。
    “在我們打算轟炸的時候，喪屍群來了，不得已撤離，後麵各地都有喪屍，這事就不了了之。”
    朱懷清問她：“你知道這背後組織是誰嗎？”
    “……”
    喬婭垂眸，沒有回答。
    朱懷清：“……”
    南央走到她的跟前，盯著她：“那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們不是去找弟弟嗎？”
    喬婭抿唇，依舊是低垂著眸問：“你們有沒有從亞曆克斯了解到一件事？”
    南央四人還沒有應話，她還是自言自語說道：“這裏是屬於祂的，隻要有人一旦踏入這片領域，祂都會知情，嘿嘿。”
    她突然嘿嘿笑出了聲：“你們也一樣，祂都在看著哦。嘿嘿。”
    說完，喬婭突然站起來，抬手想要搭在南央的肩膀上，還沒有碰到就被南央反手抓住。
    她也不怒，藍色的瞳孔注視著，嘴唇微張說了一句話，眼睛一閉暈倒了。
    朱懷清因喬婭這一番話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站起來了，寒毛豎起，讓南央小心一點。沒想到南央反製住她的手腕，最後喬婭暈倒了。
    “喬婭她這是怎麽了？”
    南央所站的位置剛好擋住姬心顏他們的注視，看不清喬婭在說什麽。
    南央扶著她躺在地上後，鬆開手：“她被控製了。”
    被誰控製，那也就隻有這裏的那個“黑人”了。
    朱懷清揉搓了下起雞皮疙瘩的手臂，語氣顫抖問道：“那我們還要進去裏邊嗎？”
    物理打架他是不怕的，但是精神控製牛鬼蛇神什麽的，這就涉及到了盲區。喬婭剛才那奇怪的語氣，這讓他不由地想起那個女人的聲音，對方念念叨叨時也是這個調調。
    “還去不去裏麵了？”姬心顏摳著指甲問。
    “去。”南央抬眼看向對麵的醫院說道。
    腦海裏一直思索著她剛才從喬婭嘴中說的那一句話。
    “祂在等你。”
    那個祂，她能想到的就是君以的那部分。
    在她想著這句話的時候，係統的聲音也響起。
    “滴！提前開啟新的簽到任務，請宿主前往紐約市曼哈頓地下避難所簽到，到達避難所裏邊即可完成簽到，獎勵 999 天生命值。”
    南央步子停頓了一秒，跟係統交流道：“係統，你這麽大方了？”
    “因為……那裏的東西很重要。”
    說著，它怕空間裏的古神會不滿意，又解釋：“你跟古神綁定是意外，我沒有特意也要求你跟它綁定，所以那次的任務獲取生命值就隻是原始任務值。”
    “嗯。”
    【少了。】
    係統顯示屏上出現歪歪扭扭的字。
    係統瑟瑟發抖：“簽到係統的上限最多就是 999 天。”
    【嘖。】
    南央瞧著聽著一神一係統的對話，原來還是君以威脅係統才得到的。換句話來說，從係統規則的變動來看，現在簽到係統是服務古神的，以古神的要求來。
    這讓南央不免感到好笑：就算是智能係統也得給古神提鞋。
    在這個時間裏，南央已經帶著三人走進第三醫院裏麵。
    人事科一般設立在綜合樓。
    南央四人最先進入綜合樓，走進來，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麵撲過來，瓷磚地板上滴落著早就凝固發黑的血跡，掛號窗口玻璃糊滿血掌印，空氣中混雜著死氣，打著電筒往樓道那裏走，牆壁上的樓層分布圖已經發黃褪色。
    南央看了下圖紙，確定人事科的位置。
    “在 16 樓。”
    朱懷清說：“還好，在接受的範圍內。”
    姬心顏沒有動，她扯了扯袖子：“這裏麵沒有喪屍正常嗎？”
    朱懷清：“不正常？”
    “有嘀嗒聲。”南央說道。
    姬心顏和周天恒沒有再說，兩人開始拿出自己的武器，做好準備。
    朱懷清見狀，瞬間憋住氣，靜聽著，卻沒有聽到，這讓他有些抓撓，這就是黃階和玄階的差別。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廊道兩邊的陰暗走廊冒出一堆紅色眼睛的怪物。
    南央拿著電筒照過去，它們的麵貌暴露在光下，大部分是穿著病號服的喪屍，也有醫護服，也有常服的，它們統一的表情是瘮笑著，眼睛冒著光直直盯著他們。
    光打照到它們身上後，喪屍開始暴躁起來起來。
    “吼！——”
    “朱懷清，你自己小心點。”南央說道，隊伍中就他一個黃階，反應上會比玄階慢一點。
    “嗯，我知道。”朱懷清拔出刀。
    簡單說完後，那些喪屍也撲過來了。
    有同伴在，南央對殺這些 2.0 喪屍沒有什麽負擔。
    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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