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國痛心疾首地對著薑凡說教了一通，薑凡低頭認錯，但下次還敢。
    幾分鍾後，軋鋼廠鈴聲響起，下班回家。
    把包裹往自行車後座上一放，薑大牛就問起了火車上的事。
    薑凡沒說實話，隻說自己剛把槍拿出來，那些人就歇菜了。
    薑大牛幾人也沒懷疑，槍都指著腦門了，害怕也是正常的。
    隻有旁邊的許大茂知道，薑凡這小子沒說實話。但他也不會拆穿，這事他私底下會問的。
    回到四合院，家裏已經做好了飯等著薑凡回來。
    吃過飯，許大茂聞著味就過來了。
    “你狗鼻子啊，我這剛吃完飯你就過來了。”
    四合院外，兩人蹲在熟悉的牆角，抽著熟悉的煙。
    “先別說這個，你這次到底怎麽回事啊，別拿你應付薑叔的說辭應付我，這事肯定沒這麽簡單。”
    許大茂一臉我早就看透了的表情，薑凡也是沒了辦法，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卻不料許大茂直接調侃道，“這麽說你還是英雄救美啊，那姑娘就沒表示表示，說一句若同誌不嫌棄，救命之恩我願以身相許？”
    “滾蛋！你當這是什麽時代，要真是這樣那一車人是不是都得以身相許啊。”
    薑凡笑罵一句，不過思考了一下不排除這個可能啊。不是他自戀，而是薑家有前科啊，薑大牛和沈月不就是這麽成的嗎？
    “這兩天你看著點，看看吳大媽什麽時候生產，但是不管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在院子裏第一時間要傳的一定得是兒子。”
    許大茂點頭答應，“那行，我這兩天多跑跑，反正也就十來分鍾的路。不過你能保證給我看到一場大戲？”
    “包的，以你的智商我還能唬得了你嗎？”
    “那倒也是，別看我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可大多時候我聰明的一批。”
    許大茂仰起頭頗有些得意，薑凡也是忍著笑意點頭。
    何家，何雨水抱著招娣，有些心不在焉。
    前兩天傻柱帶回來薑凡又得到獎勵的事情，她就問了一下什麽情況。
    知道是去保城出差，她的心裏就泛起了一絲漣漪，她想要問問薑凡，在保城有沒有見到何大清，他過得怎麽樣？是不是真的忘了在四九城還有個女兒等著他。
    隻是現在薑凡回來了，她又不敢去問了。小時候被白寡婦欺淩的場麵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傻柱的聲音也在她耳邊回蕩。
    “你還在期盼什麽？那個男人早就不要我們了，他把我們關在門外，不肯見我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良久過後，何雨水突然覺得身體一熱，低頭一看，招娣尿了。
    “算了，保城這麽大，薑凡也未必就會遇到他，就算是遇到了兩人也不一定說話。我管這些幹嘛。”
    何雨水很是釋然地說道，隻是語氣中還是有著一絲糾結。
    這麽多年第一次有機會可能有父親的消息，這讓她怎麽能徹底釋懷呢？
    兩天後。
    剛下班還沒到家的薑凡就被在門口等著的許大茂給拉走了。
    “吳大媽今天生了，是個兒子。”
    “太好了，人回來沒有？”
    “回來了，我也是剛從他們家裏回來。”
    許大茂點點頭，他這幾天每天都往吳大媽家裏跑一趟，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他親媽呢？
    “這樣，拿著幾個雞蛋過去一趟，在院子裏把這事給傳出來，要是順利的話，今晚上我帶你看大戲。”
    薑凡有些激動地說道，眼中的欣喜藏都藏不住，一想到易中海和賈東旭師徒兩個的操作，他就想笑。
    許大茂也是頗為期待，他也很想看看這什麽樣的大戲能讓薑凡這麽激動。
    他轉身回了院子，就回家拿雞蛋去了。
    薑凡也是一樣，他要跟二叔說一聲，今晚上借用一下易中海隔壁的那間房。
    那才是看戲的最佳角度啊。
    許大茂回到家後就拿了幾個雞蛋，剛想出去婁曉娥就過來問他幹什麽？
    許大茂也如實交代，告訴她要去看望吳大媽，她剛生完孩子。
    “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和吳大媽關係這麽好啊，你去看咱媽的時候都空著手去。”
    聽著婁曉娥的話，許大茂也不覺得尷尬羞愧什麽的，直截了當的告訴她，“這是薑凡讓我去送的。”
    婁曉娥不說話了，薑凡這麽做肯定有他的深意。
    出了門到了中院，果然有人來問他拿著雞蛋幹什麽去。
    許大茂一看人樂了，傻柱。
    “何師傅，我拿著雞蛋當然是去串門了，這不是吳大媽今天剛生了一個兒子，五斤八兩。我想著吳大媽能有今天這美好生活，那跟我許大茂脫不開關係啊。所以拿幾個雞蛋去看望看望她有什麽問題嗎？”
    聽了許大茂的話，傻柱還沒說什麽，其他人就問了，吳大媽是不是真的生了一個兒子？
    許大茂本來就想著在中院多待一會，就一個個地跟他們說吳大媽那孩子多胖，多可愛。
    “我跟你們說啊，吳大媽也就是遇人不淑，她早年要是遇到的是王鐵柱，現在孫子都能上小學了。”
    許大茂就差說易中海不是個東西了，自己不能生還耽誤別人。
    其他人也頗為讚同，這讓人背著絕戶的名頭過日子確實是個混蛋。
    說話間許大茂突然感受到有道危險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他向著易家的方向扭頭一看，果不其然易中海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許大茂，兩隻眼睛充滿了殺氣。
    而許大茂渾然不懼，真正的亡命之徒他都抓過，更何況是易中海這樣一個色厲內荏的家夥呢。
    “易中海，你特麽的看什麽看！老子去看望你生孩子的前妻你不服是吧。不服就出來咱倆練練！”
    “你！”
    易中海雖然生氣，可他還真不敢去跟許大茂打一架。
    要知道，許大茂調理好身子以後，他的實力就可以跟傻柱一對一搏鬥了，甚至還能勝過傻柱幾分。
    現在災害幾年，大家普遍吃不好吃不飽的，但是許大茂能保證自己吃飽飯。
    這此消彼長下來，許大茂的戰鬥力自然是又提高了一二，現在就是傻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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