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過後的賈東旭看向賈張氏的眼神徹底變了，一點也不在乎賈張氏對他的咒罵。
    他冷漠開口道，“賈張氏你再說一句話，我就餓死你。”
    賈張氏瞬間閉嘴了，相對於尊嚴什麽的還是吃飯更加重要一點。
    “現在我說你聽懂了嗎？”
    賈張氏點頭。
    接著賈東旭把棒梗受傷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你得罪的人最多，可能會招惹仇家報複棒梗，所以外麵的公安找你了解一下情況，看看誰跟你有深仇大恨，你不要把那些無理取鬧的事情說出來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賈張氏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賈東旭這才放心地去外麵請蘇龍他們進來。
    “蘇龍同誌，我已經給我媽解釋好了，你們放心問就行了。”
    蘇龍點點頭，進屋展開了詢問。
    這一次賈張氏果然正常了許多，不再說那些無理取鬧的話來。
    隻是當蘇龍問她跟院子裏的人都有些什麽矛盾的時候，賈張氏的回答讓他們大吃一驚。
    看著密密麻麻記錄了七八頁紙張的筆錄，負責記錄的公安手腕子都酸疼的厲害。
    這還隻是近半年的事情，而且賈張氏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一時間幾人看向賈東旭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憐憫和欽佩。
    有這麽一個媽，賈東旭也是不容易啊。
    打斷了賈張氏說話，蘇龍轉頭詢問賈東旭，“院子裏麵是不是各家各戶和你們家都有些仇怨？”
    賈東旭尷尬地點頭，雖然他也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
    蘇龍歎息一聲，“唉，這可就難辦了。賈東旭同誌，令堂雖然得罪了院子裏所有的住戶，可都是鄰居之間的矛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事後你也上門道歉過了。
    別人也都沒說什麽，最多也就是不跟你家往來，依我看來鄰居買凶下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這也不一定，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聽到這話賈東旭的心也涼了半截，他其實也知道這種事鄰居下手的可能性不大。
    “你也別太灰心，說不定棒梗那邊可能會有什麽線索也說不定。”見賈東旭麵露悲傷之色，蘇龍也是開口安慰道。
    賈東旭點頭，但是也沒放在心上，他不認為棒梗能提供什麽有用線索。
    接著賈東旭跟著蘇龍挨家挨戶的詢問情況，不過都沒什麽收獲。
    不少人知道棒梗斷了一根手指頭後心中更是有兩分喜悅，隻是未曾表露出來。
    一番詢問下來無果，蘇龍也提出告辭了，並表示他會在晚上下班的時候再過來一趟，詢問一下其他人。
    賈東旭自是萬分感謝地送走了蘇龍等人。之後回到屋裏，賈張氏立刻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剛才那幾巴掌給她打清醒了，易中海已經死了，她對於這個家就算是個吃幹飯的廢物了。
    若是賈東旭拚著名聲不要，真的不贍養她或者幹脆把她送回農村老家去，她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畢竟她沒有城市戶口，本來就該是回到農村去的。
    賈東旭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口氣喝了三大杯水，一句話都沒有留下，轉身離開回了軋鋼廠。
    這讓賈張氏頓時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真的是心驚肉跳，生怕賈東旭把她給拋棄了。
    “不行，我不能指望著賈東旭給我養老了，他眼裏已經沒有我這個媽了。我得趕緊給自己找條後路，何大清，老娘吃定你了。”
    賈張氏伸了伸舌頭，眼中透露著勢在必得的神色。
    ……
    醫院內，昏迷的棒梗費力睜開了眼睛，一個感覺，渾渾噩噩，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昏昏沉沉。
    腦袋還有手指頭處傳來陣陣的疼痛，讓還是個孩子的他痛不欲生。
    棒梗的第一反應跟大多數人一樣，呼喚起來，“媽？媽？”
    聲音無比虛弱，但好在秦淮茹一直都守在他身邊，聽到這若有若無的聲音後，立刻看向棒梗，見他睜開眼睛，馬上握住左手。
    “棒梗，我苦命的棒梗啊，媽在呢，在呢。”秦淮茹抽泣了一下，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悲傷。
    “媽，我怎麽在醫院呢？還有我的頭和手都好疼啊。”棒梗有些吃力的說道。中了迷藥，又失血過多，現在虛弱的一批。
    秦淮茹不知道怎麽回答棒梗的問題，隻能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告訴棒梗說，“沒事的棒梗，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就回家了。”
    棒梗費力地點了一下頭，而後又閉上了眼睛，他的頭實在是昏的厲害，迷藥的勁還沒過呢。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在外上班的人回到家都聽到了棒梗被人斷了根手指頭的消息。
    不少人都吃驚不已，四合院裏還是第一次有小孩遭此毒手呢。
    大家第一反應就是某個人販子團夥在附近作案，紛紛告誡家裏的孩子近期不要出去玩。
    薑凡得知消息後也是相當驚訝的，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事不是自己家做的。
    “這我還沒出手呢，棒梗就被人給整廢了。他不是四合院氣運之子嗎？這麽背的嗎？”
    薑凡搖搖頭，反正這事跟自家沒關係就行了。
    在屋裏放好東西，他就跟家裏人說明了明天要出差幾天的事情。
    沈月問道，“能確定幾天嗎？要不要準備幹糧？”
    “不清楚，應該不超過五天，就是去周邊幾個公社維修一下拖拉機，攏共也沒幾台，廠裏還給配車。幹糧準備一點吧，鄉下可沒咱們吃的好。”
    哪怕是四九城周邊的村子這時候也不一定有存糧，去了鄉下指不定有沒有吃的呢。
    說完了這事，薑凡又問了問棒梗的事情。
    沈月她們幾個在家裏的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隻知道上午有人來院裏找秦淮茹。
    沒過多久，賈東旭就帶著幾名公安回來了，詢問了一下他們和賈張氏的仇怨後就離開了。
    “不過他們說待會還再來一趟，應該是找你們有工作的人了解一下情況。”
    “嗯，知道了，對了大哥，我這幾天不回家，你去我那屋裏睡吧，我擔心有小偷上門偷東西。”薑凡看著大哥薑平安說道。
    “行啊，我去給你看兩天房子。”
    薑平安立刻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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