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吃飯，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
    吃飯就是吃飯，說話幹什麽呢。
    十分鍾解決完早餐，一抹嘴拍屁股走人。
    許大茂還貼心的給婁曉娥帶了一份，薑凡則是空著手回去了，這個點估計家裏都做好飯了。
    “你不給家裏帶點？”
    “不用，我媽做飯能吃還好吃。”薑凡直接把刀插在許大茂心上。
    翻了個白眼，許大茂付賬走人。
    回四合院的路上，兩人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老大爺倒在地上。
    許大茂這人善，走過去看了下情況。
    “薑凡這大爺暈倒了，你快來看看。”許大茂把人放好，背靠著牆坐在地上。
    薑凡上去掰開眼皮子看看，“沒事還活著，就是餓的，喂他吃點東西就好了。”
    說完他直勾勾地看著許大茂，意思不言而喻。你找的事，你來管。
    許大茂也沒辦法，這做好事也沒做一半的道理，待會人醒了送到街道辦行了。
    “這怎麽喂啊？”許大茂拿著包子有些無從下手。
    “簡單，掰下來一點放他嘴裏不就行了。”
    許大茂照做，或許是聞到了香味，老頭悠悠地睜開眼睛。
    看見眼前的包子啥也不顧上，搶過來就塞進嘴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那模樣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吃過飯一樣。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許大茂的包子，那老頭還有些意猶未盡地搖頭看看，似乎在尋找還有沒有吃的。
    這看得許大茂都有些心悸，“這老頭不會訛上我們吧？”
    “不能吧，要真訛上，咱倆直接把人送到街道辦或者派出所，咱有熟人。”薑凡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不過他感覺這老頭不像壞人。
    許大茂也隻能希望運氣不算壞，別碰到什麽老混蛋了。
    那老頭沒找到吃的有些失望，看了看許大茂和薑凡，而後一句話不說，站起來就走了。
    許大茂一直注視著他，等到人影消失，他才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要是這老頭真要訛上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扭過頭就見薑凡蹲在地上翻看著一本書。
    “你幹啥呢？陪我回去再買點東西啊，你嫂子可不能餓著啊。”
    “你有福了啊。”薑凡站起來把書扔到許大茂懷裏，他沒想到這種爛大街的劇情還能讓許大茂碰見。
    “什麽玩意？”許大茂拿過書一看，瞳孔震動，“媽呀！《八卦掌》。”
    “大哥，你一高中生不認字也得識數吧。這是《燕氏摔跤》，還不是一般的大路貨色，算的上一個摔跤家傳手段了。”薑凡震驚，許大茂那畢業證不能是許伍德辦的吧。
    “我知道，逗你玩呢。”許大茂幹笑一聲，而後沉默了一下，道，“那咱們要不要把這書還回去？”
    “還，你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老頭，找到了咱們就還。”
    許大茂走到拐角，沒看到老頭的人影，轉頭對著薑凡說道，“沒看到人。”
    “那這書你先拿著唄，正好學兩招。”薑凡無所謂地說道。
    “這好嗎？人家家傳的東西，我偷學是不是有點……”許大茂麵色糾結，他有些心動，可又擔心這樣做不好。
    畢竟是家傳的東西，對一些人來講可以說比性命還重要啊。
    “我覺得沒啥不好的，畢竟你剛才可是救了他的命。”薑凡對於這件事是無所謂的，幾十年以後他甚至能在網上看到幾乎所有的秘籍。
    一本《燕氏摔跤》而已，還真算不了什麽。
    當然時代不同，他不能許大茂用他的眼光來看待事情。
    不管許大茂練不練都不影響他們兩個的關係，有他在許大茂想輸都難。
    糾結了一會，許大茂看向薑凡，“我剛才救了他對吧？”
    “嗯。”
    “現在也找不到他，我替他保管一下不犯毛病吧？”
    “當然不能犯，他還得謝謝你呢。你看這書到咱們手裏，他要是來要，咱們還能還給他，要是落在別人手裏，指不定就成擦屁股紙了。”
    有時候自己無法說服自己的時候，可以找一個道德底線靈活的人，讓他來說服你。
    許大茂就是這種情況。
    他想不想學，他肯定是想學的。可他現在的道德水準又不支持他做這種事。
    你要是放在沒跟薑凡之前，他撿到了絕對會練，那時候他也不是啥好人。
    可跟著薑凡混了幾年，他的道德水準提高了，麵對這種事的時候開始考慮對不對了。
    回頭一看，薑凡的道德水準下去了，真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
    腦海中天人交戰了一會，許大茂緩緩翻開《燕氏摔跤》第一頁，定睛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讓他渾身一震。
    “你幹嘛？”薑凡臉色一變，這上麵寫啥了，沒聽說練摔跤還要自宮的啊。
    把書搶過來一看，五個大字，“傳給有緣人。”
    “嗐，我還以為寫著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呢。”翻了個白眼，薑凡把書放回去，“這下你放心了，很明顯你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有緣人啊。”
    許大茂心下大定，有了這幾個字，就是那老頭找上門來，他也能掰扯一二。
    高興地許大茂回家的路上都是蹦跳著的，活脫脫地像一個孩子。
    ……
    軋鋼廠內，關於舉辦運動會的事情在今天正式下達。
    廣播室裏，播音員打開機器，用激勵人心的話語宣布了這一好消息。
    “廣大工友同誌們請注意，下麵播報一條通知。
    為了發展……廠領導班子決定在九月十號到九月十二號，舉辦軋鋼廠第一屆全體職工運動會。本次運動會是我廠第一次……
    希望大家踴躍報名，賽出風格，賽出水平。”
    三遍輪回播放，確保廠裏的人都能聽到，一時間軋鋼廠沸騰起來。
    雖然早就有小道乃至於接近官方的消息傳來，可真正從廣播室播報出來後，眾人的心緒沸騰無比。
    因為今天廣播的時候，告知了這次比賽前幾名的獎勵，這極大的激發了工人們的熱情。
    各個車間，工人們都有些按耐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了。
    也就在這時，早就得到命令的車間主任們，叫停了工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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