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腸胃清幹淨以後，棒梗又餓了。
    隻是棒梗大爺是不會去吃他吐出來的東西，更不會吃家裏做的粗茶淡飯。
    隻見他跑到賈東旭身旁，摸摸肚子，非常自然地說道，“爸，我又餓了，咱們還去吃席吧。”
    這話一出，不隻是賈東旭，就是盯著棒梗嘔吐物的賈張氏都愣了一下。
    賈東旭摸了摸棒梗腦門，正常溫度。
    然後抄起旁邊那不知道風幹了多少年的柳條，朝著棒梗打了過去！
    “吃！還吃席！我打死你個兔崽子！今天吃了這麽多，全都吐了出來，我怎麽會答應讓你去吃席！浪費糧食！”
    棒梗被按住，反抗不了，隻能嗷嗚嗷嗚地嚎叫著，豆大的淚花從眼角落下。
    “爸，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賈東旭停下手中動作，問道，“你哪錯了？”
    棒梗哭聲戛然而止，他哪知道錯哪了？或者說，他怎麽可能會錯呢？
    錯的是劉海中，是陳大剛！
    劉海中就應該給他棒梗大爺單獨準備一桌宴席，讓他吃個痛快。
    陳大剛就不該坐對麵，他也配吃席？
    不過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說的，隻是自己錯在哪了呢？棒梗並不清楚。
    他試探性的回道，“我錯在，錯在不該浪費東西？”
    “還有呢？”
    “還有？那我不該在宴席上胡吃海塞，不顧一點臉麵？”
    “還有呢！”
    “還有？”
    棒梗哭喪著臉，“我……我想不起來了。”
    賈東旭繼續抽打，“你錯就錯在，今天你就不該去吃席！”
    賈張氏在一旁暗暗點頭，對賈東旭的說法相當讚同，今天要是去吃席的是她，她能帶著一桌子菜回來。哪像棒梗，吐了一桌子菜出來。
    這一頓打給棒梗揍得不輕，哪怕小孩子恢複力強，也得疼個好幾天。
    傍晚，劉海中從劉光齊嘴裏知道李怡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李處長後，那顆焦躁不安的心，終於恢複正常。
    這一下午他都在為這件事操心。
    隻是沒緩上兩口氣，就聽劉光齊說，“爹，小怡今天不說，不代表以後不會說，我覺得咱們應該給她買點東西，你覺得怎麽樣？”
    劉光齊盡量把語氣放平穩，這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從劉海中手裏掏錢出來。隻是事關重大，他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卻不料劉海中根本沒有思考，瞬間就答應下來。
    “光齊啊，你說的對，應該買點東西。你知道李怡喜歡什麽吧？爹把錢給你，你去買。”
    劉光齊沒想到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脫口而出就是相機。
    劉海中忙問道，“這個相機是不是就是拍照的機器？”
    “沒錯！”
    “那要多少錢啊？”
    “二百多，沒票的話三百。”
    “這麽貴！”劉海中驚呼，這高昂的價格，都快趕得上這次宴席的一半了。
    劉光齊兩手一攤，“爹，你不要亂講，那可是相機啊。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個價格，哪裏就貴了呢。”
    劉海中有些猶豫，他不像易中海家裏就兩口人。
    他要養活一大家子，加上工資也要比易中海少，又剛從三年災荒年走過來，還有劉光天那個逆子等這一係列的破事，他的存款也就剛四位數。
    劉光齊結婚又花了一半，家裏就剩下幾百塊的存款了，要是再拿出來三百塊去買相機，他們家可就沒多少錢了啊。
    見劉海中沉默下來，劉光齊忍不住說道，“爹，你還在猶豫什麽？隻要討好小怡，我這升官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而且三百塊而已，咱們家又不是拿不出來。”
    “唉，光齊你不知道，這要是幾天前拿出來三百塊沒什麽，可是現在，唉！”
    孟大媽有些喪氣，臉上的表情形成了一個扇形統計圖，三分悲傷，三分憂慮，三分生氣，還有一分兒子結婚的喜悅。
    “媽，幾天前能拿出來？這是什麽意思？”劉光齊很是疑惑，難道這幾天家裏出什麽變故了不成？
    “兒子啊，你覺得今天這一桌宴席要花多少錢？”
    “材料人工啥的，一百多塊，頂天也就兩百塊錢？”
    “光是買材料，都花了四百多塊！”
    “什麽！這麽貴！”
    這次落到劉光齊震驚了，“這是買龍肉還是買啥了，咋能四百塊呢？”
    劉海中歎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劉光齊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怎麽跟講故事一樣。
    確認了事情都是真的以後，他的心裏哢嚓一聲，計劃碎了。
    原本打算接著要升官打點的事情，再從劉海中這裏拿一筆錢的事也泡湯了。
    “爹，這相機不能不買，隻有買了相機，我這官才能當的順暢。到時候我會去街道辦溝通，先恢複你管事大爺的職位，這一次咱們直接做一大爺！”
    想著劉光齊畫的的大餅，劉海中再度激動起來。
    “買！老大我這就去給你拿錢！”
    當三百塊錢放到劉光齊手中的時候，劉海中眼中的期盼之色都要溢出來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劉光齊用力點頭，心中卻是想著計劃是不是要提前了。
    晚上，劉光齊和李怡兩人看著桌子上的三百塊錢沉默不語。
    “小怡，要不明天你去給爸打個電話，讓他把咱們提前調走？”
    “不用，雖然沒拿到這麽多錢，可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讓你脫離原生家庭，隻要這個能成功就夠了。
    還是按照計劃進行，等兩天你就說這邊上班不方便，要搬到單位附近。”
    劉光齊點點頭，心裏很是感動，“小怡，你對我真好。”
    “說這話，咱們現在結婚了，就是一家人，我不對你好怎麽能行呢？”
    “小怡，夜深了。”
    ……
    屋內燈一關，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音從窗戶傳了出來。
    “怎麽樣？這偷聽牆角是不是很刺激？”
    許大茂奸笑著，麵容有些猥瑣。
    “一般，我跟你賭五塊錢，三分鍾，劉光齊就結束了。”薑凡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不賭，劉光齊雖然不是個新手，可那個李怡肯定是第一次，經不住的。”許大茂連連搖頭，堅決不賭。
    薑凡也沒逼迫，站起來回家睡覺去了，那還有人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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