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進去審訊室一看，好家夥。
    這哪是審訊室啊，整個一溢出來的糞桶啊。
    淅瀝瀝的糞水順著椅子流淌在地上，向外擴散。現在都已經逼近門口了。
    “來人，快去開車！”
    兩個人拖著賈張氏向外走去，一路走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賈張氏一送到醫院也是開始了洗胃的程序，不過給她治療的正是之前做手術的張醫生。
    “呦，又是這老幫菜啊。落我手裏，你這是要倒大黴了。”
    除了在手術室幫忙的護士之外，沒人知道賈張氏經曆了什麽。
    反正出來的時候她就是眼神空洞，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沒兩分鍾就暈了過去。
    賈張氏被安排到傻柱隔壁病房了，文泰來和周星星守著她，等她醒了就進行下一步問話。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天也亮了。
    現在元旦節也就一天假期，今天還是要上班的。
    因為賈張氏已經承認了是她幹的，派出所的人也就沒有繼續封鎖四合院。大家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軋鋼廠內，許大茂去宣傳科報到以後就來到了技術科。
    “呦，大茂又過來了，正好你們院裏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葉雨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許大茂，就拉著他問道。
    “大事？什麽事啊，昨天我不在院裏啊。”許大茂疑惑道。
    “你不知道啊，就是你們院子裏那個傻柱，跟你不對付的那個，一家人好像是被人投毒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許大茂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還有這好事。那什麽雨姐，你讓薑凡出來一下，我想要好好了解一下。”
    “要我說你就進來唄，大家都這麽熟了。”葉雨道。
    “那不行，你們技術科裏麵機密太多，我可不能亂看。”
    許大茂搖頭拒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薑凡來到樓下，許大茂立刻跑過來笑著詢問事情的具體細節。
    薑凡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許大茂是越聽越興奮。
    “傻柱也有今天，該！你說昨天我怎麽回娘家了呢？我就不該回去，我就應該站在廁所外麵無情地嘲諷傻柱才對啊。”
    許大茂痛心疾首，十分懊悔，怎麽就回了娘家呢？
    “慶幸吧，你回了娘家。要是你在院子裏，公安高低把你帶走調查一番。”薑凡淡淡說道。
    許大茂正色道，“那不能，你知道的，何家我隻針對傻柱，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這麽多年我和傻柱的矛盾，從來不會牽扯到何雨水身上，更別說他老婆孩子了，這點良心我還是有點。”
    薑凡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問題是公安，肯定是一個嫌疑人都不能放過啊。”
    “那倒也是，不過到底是誰想要傻柱一家的命呢？”許大茂疑惑道，院子裏除了他和傻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外，還有其他人嗎？
    “不知道，不過半夜我倒是聽到賈張氏被帶走了。”
    “賈張氏？”
    許大茂嘀咕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然之色。
    “不說了，我去趟醫院看望一下傻柱。”
    許大茂咧著嘴笑著，心裏想著待會見了傻柱要說些什麽話來嘲諷他。
    薑凡也不說什麽，這種情況也在他預料之內，對許大茂來說，上班掙得那點錢和嘲諷傻柱比起來，哪個重要不言而喻了好吧。
    醫院內，傻柱休息了幾個小時，可精神狀態並不算好。楊淑芬一直待在手術室裏，還沒出來，這讓他憂心不已。
    身體稍好後，就一直站在手術室前等候，不坐下的原因是因為沒座。
    許大茂詢問了兩個護士，找到了傻柱。
    本來他是想要好好嘲諷傻柱一頓的，不過想到手術室裏麵躺著的是一口一個大茂兄弟的楊淑芬。
    這個心思就淡了一些，但是來都來了，不諷刺兩句也不符合他的作風。
    於是他走上前，來到傻柱旁邊。
    “怎麽著爺們，家裏人做手術呢？”
    “嗯。”傻柱頭也不回地應道。
    “唉，放寬心，不會出意外的。倒是你怎麽不坐下啊，那不是有個空位嗎？”
    “沒心情。”
    “哦，沒心情還是坐下就疼啊？”
    “都說了沒心……許大茂？你特麽怎麽在這！”傻柱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他驚呼出聲。
    “作為跟你一塊長起來的，你出了事我肯定是要來看看的啊。”許大茂理所應當道。
    “用不著。”傻柱硬氣拒絕，他能不知道許大茂來的意圖？無非就是看他倒黴的好戲來了。
    “哎，咱們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跟我客氣什麽。來來來，坐下聊，坐下聊。”
    許大茂強行拉著傻柱來到空位前麵，按著肩膀把傻柱按在了座位上。
    傻柱百般拒絕，隻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不支持他對抗許大茂，隻能是被強硬地按在了椅子上。
    接觸的一瞬間，瞬間收緊。
    “哦吼吼吼！”
    灌腸這種事情，難免會遭受一點身體上的摧殘。加上傻柱在來醫院之前，就在廁所裏飛流直下，現在有些疼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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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你特麽的給我等著，等我好了我弄死你！哦吼吼！”
    傻柱痛苦地叫著，而許大茂的臉上則是露出了變態般的笑容。
    舒服了。
    “別特麽嚎了，你就不想知道誰給你們家下的毒？”兩分半後，許大茂鬆開了手。
    “哎呦呦，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傻柱臉色蒼白地問道。
    “確實有點消息，不過你不會以為平白無故地我會告訴你這個消息吧？”許大茂眯著眼睛笑道，模樣有點欠揍。
    而傻柱則是猶豫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許大茂的話。
    最終傻柱還是問道，“說，你要多少錢？”
    “庸俗！我許大茂是在乎那點錢的人嗎？”
    “那你想要點什麽？”傻柱有點不安，交易過程中，錢是最直接的，也是最簡單的。
    許大茂道，“傻柱，你看我有了兒子，當了爹，可就是沒有做過爺爺，今天你要是喊我兩聲爺爺，我就把消息告訴你怎麽樣？”
    “你特麽的休想！我傻柱就是死，也不會喊你這孫子叫爺爺的！”傻柱怒道，蒼白的臉上也因為憤怒產生了一絲紅潤。
    “這就隨你嘍，可憐我淑芬妹子啊，現在還在手術室不知好壞。
    而作為她的老公，你明明有機會知道凶手是誰，卻連一點小小的代價都不肯付出。嘖嘖嘖，算了算了。”許大茂十分惋惜地轉身，裝做要走的樣子。
    一二三。三步過後，傻柱喊了一聲。
    “等等！”
    許大茂微笑轉身，隻見傻柱十分憋屈地咬著牙，喊了一聲，“爺爺！”
    “哎，乖孫子。你早這樣多好。”
    目的達成的許大茂心情極好，直接對著傻柱說道。
    “真正的凶手我不知道，但是賈張氏被帶到派出所接受調查了。在派出所應該出了什麽意外，現在就在你們病房隔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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