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點點頭，五十塊錢確實要好好籌措一下，畢竟棒梗也才十歲。
    “那你現在籌多少錢了？”
    “一分都沒有。”
    “嗯？你特麽敢耍我！”
    刀疤哥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領，麵露凶狠之色。他的小弟們也不善地看著棒梗。
    “這麽多天過去，你一分錢都沒籌到，我看你是不想報仇了啊。”
    棒梗的小臉上浮現出害怕的情緒，“我想報仇啊，我太想報仇了。可我媽把錢藏的太隱蔽了，我都把家裏翻一遍了，都沒找到哪怕一塊錢！真的，你們相信我啊。”
    刀疤哥鬆開了手，語氣稍微平和了一些，“棒梗啊，不是哥凶你，隻是我們業務也很繁忙的。不能等著你一個人，哥幾個為了你的事，這些天都沒有去掙錢，口袋空空啊。”
    “是啊棒梗，哥幾個都沒錢花了。你看？”一人拿出來一把匕首玩弄著，目的不言而喻。
    棒梗也知道今天不拿錢出來是無法滿足這幾個家夥了。
    他從兜裏把秦淮茹給他的零花錢拿了出來，一塊四毛七。
    錢剛露頭，就被刀疤哥給搶了過去，他點了點，滿意的放進了口袋。
    “棒梗，這才對嘛。哥幾個不能白等是吧。這點錢就當是我們的誤工費了。從明天開始，你一天沒給錢，就多給一塊錢的誤工費，有沒有意見？”
    刀疤哥輕描淡寫道。
    “沒有意見。”
    棒梗看著脖子上的刀鋒，明智地選擇了慫心。
    刀疤哥拍了拍棒梗臉蛋，“行了，你盡快籌錢吧，哥幾個咱們走。”
    就在棒梗的心將要落地的時候，刀疤哥又說了一句話，“對了，我說的是一天一人一塊的誤工費，你可不要誤會了呦。”
    差點沒給棒梗嚇暈過去。
    刀疤哥他們五個人，一天就是五塊。
    要是十天還沒籌到錢，那就是五十，跟特麽出手費一樣了。
    高利貸都沒這麽高啊。
    棒梗現在心裏產生了濃濃的後悔之意，“我真傻，真的。怎麽能讓刀疤哥幫我報仇呢？這可怎麽辦啊。”
    委屈的棒梗忍不住躲在胡同裏哭了起來。
    哭了二十來分鍾，棒梗的眼睛都紅了。
    ……
    四合院裏，秦淮茹回來看到家裏隻有秦京茹和小當。
    “京茹，棒梗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可能出去玩去了吧，小孩子嘛玩性大，要是在村裏這麽大的小孩能跑出去玩一天。”秦京茹回道。
    秦淮茹點頭，跟往常一樣開始去準備做飯，隻是做飯的時候開口道。
    “京茹啊，你去把小當那條灰色的，膝蓋上有補丁的褲子找出來，明天我帶她去廠裏跟幾個小孩一塊玩玩。”
    秦京茹起身的動作一怔，她又不是傻子，哪裏聽不出來秦淮茹這是要攆人了。
    當下臉色灰暗了一些，這算是她第一次進城。
    可這幾天城裏的生活讓她想要嫁進城裏的心思愈發膨脹了起來。
    尤其是還有個楊二狗在這呢。
    她雖然被楊二狗打了幾巴掌，可不知道怎麽滴，她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點怨氣，之後居然還特麽有點想念那種感覺。
    這些天她也悄摸打聽了，據說楊二狗將來有可能拜何大清為師學廚師，這可是個了不得的行業，嫁給他不愁吃喝。
    所以秦京茹不是很想回村裏，隻是秦淮茹下了逐客令她也不能當沒聽到。
    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下來。
    秦淮茹也看到了，但她不會改變主意，她自己能照顧兩個孩子，沒必要再留一個人吃白飯。
    至於說給秦京茹介紹對象，可以介紹，等她十八再說吧。
    院子裏的人不是沒人打聽過秦京茹的消息，可一聽農村來的，才十六，瞬間就沒了下文。
    薑凡回到家，把要出差的消息跟家裏人說了一聲。
    沈月皺眉道，“這得幾天啊？這麽冷的天可別凍壞了。”
    “快的話也就一個星期，問題不大。”
    “沒問你，你皮糙肉厚的，我說瑩瑩。”
    薑凡翻了個白眼，“媽，她以前吉省的，那旮瘩可比咱們這冷多了。”
    沈月扭頭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薑凡，後者立馬把嘴閉上。
    “你們技術科真是的，不是有好幾個男同誌的，怎麽不讓他們陪薑凡去啊？”
    “他們都有事，我倆算是趕上了。”鍾雪瑩笑道。
    沒來四九城前，她也經常出差去給別的單位維修機器，工作力度比四九城這邊還大一些。
    那邊的工業底子好，機器普及的也廣泛，需要的維修力度也大一些。
    “不是不讓你們出差，是。”
    沈月扭頭看了眼薑凡，然後小聲道，“老二他身上指不定有點說法，出差老是容易碰到點什麽破事，不安全。”
    雖然是親母子關係，可沈月對薑凡這兩年遭遇或參與的事還是有很大意見。
    從路遇搶劫開始，然後黃金盜匪，火車劫匪，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平常人一輩子碰不到一件的事，他能碰見好幾次。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鍾雪瑩笑了笑，“媽，你放心吧。這次去可不是我們倆，還有保衛處我哥的人跟著呢。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聽到這話，沈月才放心。
    也就是現在光景好了，要是前兩年，還要下鄉的任務，說什麽她也不會讓薑凡和鍾雪瑩去的。
    殺人的罪名很重，可這世上從來不缺乏鋌而走險的人。
    更不用說隱藏在人群中的壞分子了，通緝犯，強盜劫匪，盜墓的等等，這種人殺不完的。
    胡同口，時不時刷新的許大茂和薑凡又出現在這抽煙了。
    “怎麽著又要出差？”許大茂給薑凡點上煙，自己也點上後，甩滅了火柴。
    “嗯，技術科不就幹這活。不跟你們一樣，辦公室一坐風吹不著，雨淋不到。”
    薑凡略帶羨慕的語氣，讓許大茂也得意了一下。
    “早知道技術科出差的任務這麽多，當初說什麽我也去上高中不上中專了。去特麽什麽技術科啊，我也找個辦公室待著多舒服。”
    “嘿嘿，瞧見我的先見之明了吧。放電影的任務交給徒弟，我天天喝喝茶，寫寫報告，還能拿工資，這日子過得舒坦啊。”
    許大茂奸笑著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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