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之回去以後春芽把東西也收拾好了。
    “走吧，弄好了。”陳春芽拿著東西，示意懷之把孩子抱著。
    抱起小天以後把春芽手裏的重物也接了過來：“我們直接坐公交，今天晚上吃完飯就回來，我已經跟他們打過電話了。”
    陳春芽看著他提東西的左手，笑著點頭：“聽你的。”
    公交車上人很多，加上這兩天又是開學季。
    都是擠著上的。
    “兩個大人一個孩子。”
    售票員看了他一眼手裏的孩子給他撕了兩張票：“孩子這身高半價。”
    公交車上不僅擠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季懷之把春芽的臂彎拉著，看見邊上扶手有個空位讓她站那兒。
    自己抱著孩子站在她麵前剛好護著她。
    “抱孩子那個年輕人，坐我這兒。”車上有人見了給他讓位置。
    這麽擠季懷之抱著孩子確實不方便：“真是謝謝您了哎。”
    “沒事兒，我一會兒就下了，各位別搶啊，這給抱孩子的人坐的。”這位叔叔跟旁邊的人說道。
    “春芽，你抱著孩子去坐，東西給我就行。”季懷之把孩子給她。
    春芽腦子暈乎乎的，季懷之來a市的那天就知道她暈車了。
    給了小天一個橘子：“給你媽剝橘子。”
    季小天抿著唇點頭。
    季懷之又拿了幾個給剛才讓位子的中年男人：“叔，這橘子拿著，真是謝謝您了，我老婆孩子現在能舒服點。”
    “小事兒，不用不用。”
    最後爭不過就收下了：“你這男人挺疼媳婦兒的。”
    季懷之笑笑。
    等到了地方後季懷之拉著兒子的手進了筒子樓，陳春芽有些緊張，她有些怕公婆看不上自己。
    “不用緊張，我跟家裏的關係一般，以後不會經常打交道。”
    陳春芽給兒子理了理衣領：“也不能這麽說，他們畢竟是你爸媽。”
    話音剛落就有人跟季懷之打招呼：“這不是季家的老二嗎？”
    “今年怎麽沒回來過年呢？”
    說話的女人聲音有些尖細。
    “回下鄉接老婆孩子去了，這不是帶他們回來看看嗎？”季懷之從容說道。
    女人看向陳春芽：“這是你老婆哦。”
    兩人點頭打了一個招呼，女人又拉著季懷之說道，這次用的是方言春芽有些聽不懂。
    “你在鄉下咋結婚了嘞？你現在是大學生什麽樣的媳婦兒討不到？”
    季懷之收起笑容：“我跟我媳婦兒結婚好多年了，孩子都這麽大了，我能考上大學少不了她和嶽家的支持。”
    女人聽到他的話還有些驚訝，擺手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等走了一會兒後回頭嘟囔：“沒想到季家還有一根好筍啊？”
    “從鄉下回來簡直是大變樣嘞。”
    準備去跟自己的好姐妹說說這事兒。
    “你弟他是說的今天要回來嗎？”季家大嫂問自己男人。
    “是說的今天，他說他領著老婆孩子回來看看，一會兒你別一張嘴就給人得罪了，畢竟張嘴借錢的事兒你一張口就給人得罪了。”季懷仁坐在電視麵前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季大嫂撇嘴：“本來過年就想給你弟開口的，結果沒想到他上別人家裏過年去了。”
    “真是，難道沒有家嗎？”
    在樓道正在炒菜的季母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轉頭望去：“哎喲，回來了？”
    本來看到自己有出息的兒子還挺高興的，但是看見他身邊的女人笑容落了下去。
    “媽。”陳春芽叫了一聲，讓小天也叫人。
    “奶奶。”
    “進屋吧。”季母沒有理。
    季懷之沒動：“人叫你呢，你這年紀大了耳朵也不靈光了？”
    季母沒想到兒子會這麽說，尷尬笑笑：“哎，我是想讓你們快進去休息。”
    想起爐子上還有菜連忙把鍋端開：“進去吧，翠兒，懷仁！你弟弟回來了！”
    裏麵的人聽了以後連忙起來：“艾瑪，來了。”
    “哎喲，這就是弟妹吧？快進來？”
    “二弟，這是你兒子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見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季懷仁摸了摸孩子的臉。
    季小天有些不樂意。
    “來就來拿這麽多東西幹嘛？”王翠笑眯眯的接過。
    “這是我爸媽拿的一點心意，都是些幹貨，不知道你們吃得慣不。”
    “吃得慣吃得慣。”
    幾人進了狹小的屋子以後，王翠叫來兩個兒子：“季北季南，帶弟弟去玩兒！”
    倆孩子偏頭看了一眼一動沒動。
    “怎麽玩兒啊，太擠了！”
    “就是，本來地方就不大，還來這麽多人！”
    季懷之皺眉，抱起季小天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陳春芽見了就知道他要使壞了。
    季懷仁皺眉批評兩個兒子：“說什麽呢？這是你們二伯。”
    “沒事，就坐這兒吧。”一行人進來以後就顯得比較擁擠。
    王翠端了一些花生瓜子過來：“來吃，二弟妹吃。”
    “謝謝。”
    “你們兒子叫什麽啊？看起來真乖。”王翠看氣氛有些尷尬找話題聊：“可惜大伯娘這裏沒有糖。”
    季南季北用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這個弟弟。
    “不用大伯娘，我有大白兔奶糖。”說著小天剝了一顆糖放在嘴裏。
    兩孩子看見了以後轉頭問自己媽要大白兔：“為啥他有糖？還是大白兔！”
    “我們也要，就是我也要。”
    小天無辜的眨眼：“最後一顆了，沒有了。”
    王翠被吵得心煩，扯過他們一人打了一下。
    “鬧什麽鬧？再鬧就給你們丟出去！”季懷仁的話是最管用的，兩個孩子都不敢再鬧了。
    “老三呢？”季懷之記得這個老三還在參加高考。
    之前都沒有考過，所以他以大學生的名義回來的時候家裏並沒有多高興。
    反而這個老三還說他在農村怎麽可能會考上大學，考上了為什麽要回來炫耀？
    說起這個老三王翠心裏就是一肚子火：“每天起來吃完飯他就去圖書館了，到飯點兒就回來吃飯，家裏有點什麽事兒一點指望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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