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之被關進小黑屋，但是那個叫麻子的並沒有馬上關門。
    掃視了一眼這空蕩蕩的屋子，季懷之轉身開口：“等大家都休息了，來給我開門。”
    “是。”
    麻子關上門轉身出去。
    學校裏麵到處都是防護網和鋼絲，大家統一穿的都是綠色的衣服，臉上掛的都是一個表情。
    宿舍裏一個男生小心翼翼的對程陽說話：“聽說今天來了一個新人，不過他沒有挨打。”
    程陽看著天花板，語氣帶著疲憊：“那他運氣挺好的，不過他該走的流程不會少的。”
    “我好想回家，我以後再也不玩兒遊戲了。”男生的聲音帶著哽咽：“不是說表現的好就能畢業嗎？我都好久沒挨打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程陽墨色的眸子閃過嘲弄，他沒有說話。
    不可能出去的，除非有家長來接。
    但要是家長願意來接他們的話，他們就不會在這兒待這麽久了。
    想出去？
    除非你身上的某一處被人看上了，你就能出去了。
    不過出去就代表著沒命。
    程陽閉上眼睛沒有在說話，因為按照時間來說，馬上就有人來敲鐵窗叫他們閉嘴了。
    “閉嘴！誰還在說話？有種來我麵前說！”
    “明天早上五點起來跑操，七點要宣布一件事情，誰要是起晚了遲到了，那就多上兩節課。”
    男人說完就走了。
    程陽閉著眼睛沒忍住睡著了。
    他夢到之前準備逃跑的時候碰到幾個教官抽煙，他們在討論白天因為“畢業”送出去的同學，說是她的腎跟有錢人匹配上了。
    所以她才會突然畢業可以出去。
    當時好多人羨慕她，就連她自己都很高興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可沒想到又是另一個地獄。
    “哢噠~吱~”小黑屋的鐵門被打開，在安靜的環境下開鐵門的聲音尤為明顯。
    周圍漆黑一片，給季懷之開門的麻子在原地睡著，來開門就像是在夢遊一樣。
    季懷之看了看周圍，這裏麵沒有一個監控，可能是不想留下任何證據。
    說這裏是特訓學校，還不如說這裏像是與世隔絕的監獄。
    玄鳳飛到季懷之的肩膀上歪了歪頭，季懷之摸了摸它的嘴殼：“熟悉周圍的環境了？先從誰開始呢？”
    玄鳳突然飛走，季懷之跟上。
    來到後麵單人宿舍，這邊樓上還有零星的燈光，應該還有不少人沒睡。
    季懷之走到一扇窗前，裏麵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來臉上，裏麵的人正在做激烈“運動”，剛好一抬頭就對上了季懷之眼睛。
    嚇得整個人都萎了。
    “啊.....”他想尖叫，可他怎麽也發出不了聲音。
    看著玻璃外的眸子，心底升起一股冷汗。
    他身&下的女孩兒還在哭泣，季懷之雖然想動手，但是知道這個男人出了事兒這個女孩兒也逃脫不過。
    想到什麽他瞬間移動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他剛剛站著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故人。
    惡鬼站在了季懷之的那個位置，緩慢上前，直接穿過了牆進了屋子。
    男人此時已經顧不得身&下的女人，嚇得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尿了一地，紅血絲爬滿眼底，他以為眼前的惡鬼是學校死的其中一個學生。
    她變成鬼來複仇了。
    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跪在地上求饒。
    季懷之隱在黑夜中，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陣風吹起他的發梢。
    “主人。”
    季懷之：“我記得這個學校有個檔案室，你化作死去的人的樣子，晚上在這裏麵隨便晃晃吧。”
    惡鬼屈身：“是，主人。”
    接著交給季懷之一張紙，上麵寫的是：周川，男，17歲。
    旁邊附了一張他的照片，右下角寫了畢業兩字。
    季懷之摩挲了一下紙張，盯著這張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卡文，我要重新整理一下大綱，明天補。）
    第二天一早。
    同學們站在操場發現這些教官的臉色格外難看。
    他們都警惕的看著台下的學生，教官的神情格外陰森，台下的學生低著頭生怕自己被注意到了。
    “虎哥，你覺得昨天晚上的事兒他們在搞鬼？”男人腰間綁了一根電棍。
    名叫虎哥的人沉著臉：“我這人從不信鬼神，這麽多年了，我可沒見過什麽鬼，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可是昨天大熊跟他對上了，其他人也看見了。”
    “看見了就是真的？”虎哥的抽出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地上：
    “今天早上本來是周川同學的歡送會，想著趁今天讓大家好好休息放鬆一天，因為他在學校表現的不錯，學校準許他畢業。”
    台下的人眼裏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
    畢業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但是！”操場都是虎哥的回聲：“昨天夜裏有人不乖。”
    “居然敢在我的地盤裝神弄鬼，所以今天沒有休息！隻有懲罰！”
    大家看了看四周，休息，他們都多久沒有休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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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誰不聽話?
    虎哥掃視了一圈底下的人“讓周川上來。”
    叫周川的一個小男孩兒被人帶了上來，他臉上盡是興奮不可置信的看著教官：“教官，我能出去了？我可以畢業了？”
    虎哥捏住他的肩膀，笑得有些滲人。
    “對，你可以畢業了，你有什麽想對同學們說的嗎？”虎哥捏著他的肩膀看著台下。
    “我可以回家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男孩兒激動的大喊，完全忘了以前挨打的時候：“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虎哥一拳打在他的腦袋上：“我說你有沒有想對其他同學說的話。”
    周川咽了咽口水，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離開。
    抖著身子看著台下：“我出去後也會記得學校的校規，希望同學們在學校好好改造，爭取早日....早日畢業。”
    虎哥推了他一下：“下去吧。”
    “跟你的教官去等車，一會兒來接你的車快到了。”
    周川興奮的跑下去，因為太過激動直接摔了一個大馬趴。
    程陽看著他高興的樣子，眼裏露出同情。
    這麽高興，殊不知等待他的是另一個地獄。
    虎哥下台在他們麵前走過：“繼續說我們剛剛說的事，昨天夜裏有人在學校裝神弄鬼，所以你們沒有休息了，你們說說昨天是誰不在宿舍？”
    “誰說一個名字，就能休息半天。”
    周圍的同學向四周看了看，虎哥等了一會兒才開口：“既然沒人說，那就全部去“上課”。
    “昨天晚上肖婷不在宿舍。”一個女孩兒舉手。
    虎哥：“肖婷站出來。”
    叫肖婷的女孩兒立馬哭了：“昨天教官叫我。”
    “站出來！”虎哥的聲音很大，嚇得身前的學生抖了抖身子。
    肖婷站在前麵，就聽到虎哥繼續說道：“還有沒有？”
    “昨天張小龍出去了。”
    “張小龍站出來。”
    “還有黃鑫！”
    “黃鑫站出來。”
    前麵一共站了五個人，虎哥讓他們說昨天幹什麽去了，出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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