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巧氣得手發抖，橫了一眼馮麗後又給了她一個耳光。
    季剛強攔著：“事情已經發生了，弟妹，你生氣也沒有辦法！”
    孫巧又給了季剛強一個耳光：“你我也照樣打！”
    “既然他們想早點知道結果那就做吧，兩個孩子先跟我一起回去！”孫巧黑著臉是說道。
    季剛強看兩個兒子走得毫不猶豫心裏抖了抖，這是把另一個孩子也往外推了啊。
    “你怎麽突然就說出來了？不是等高考結束之後嗎？你實在是太草率了。”季剛強起身手指著她。
    馮麗麵無表情：“我就是看不慣孫巧她嘚瑟的樣子，看到她不舒服我心裏就舒服了。”
    季雄黑著臉：“攪事精！你根本就不配當母親，你們兩個都是！”
    馮麗無所謂他們怎麽罵自己。
    反正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兩個孩子都不喜歡自己，那何必呢？
    幹脆都毀了得了。
    “爸，你別生氣，我會說她的。”季剛強想讓父親消氣。
    季雄看了看周圍，拿起一根木棍直接打在季剛強的肩膀上：“你們怎麽就這麽自私？你們到底要鬧到什麽地步？”
    “你說她有什麽用？你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蛇鼠一窩。”
    季剛強的肩膀一沉，下一棍子打在了馮麗的手臂上。
    “你們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以後永遠不要再回來！”季雄怒吼。
    “這是我們家！當初這塊地是你給了我們的！”馮麗破罐子破摔！
    季雄：“那我就收回來，這以後給耀光你們不配住在這兒！”
    季剛強：“爸，你別著急，別生氣。”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打我們也回不去了啊！”
    季雄把棍子扔在他身上：“棒槌，你這個天棒！”
    季嬌回來的時候不明所以，這段時間她在店裏給人做衣服，都是過了飯點兒再回來的。
    沒想到剛回來，就聽到附近的人攔住她問家裏在吵什麽。
    “爺爺怎麽了？”
    季雄背著手誰也沒理進了屋子，季嬌皺眉：“耀光呢？”
    “以後你弟弟是季懷之，耀光是你二叔他們的孩子。”馮麗直接開口：“季嬌，我知道你小時候也聽到了我們說話。”
    不理會季嬌吃驚的表情，馮麗繼續說道：“你應該早點兒回來，這麽多人都知道，我就不信他們一直不信。”
    “看剛正的眼神，應該是信了，不然也不會那麽生氣。”季剛強萎靡說道：“你這麽快就說了，隻會讓他們明白我們根本不在意他們，隻會把他們越推越遠。”
    “我不管！我在這麽下去我就要憋死了！”馮麗才不管這些。
    “爸媽！你們在幹嘛啊？他們馬上就高考了，你怎麽這麽就拎不清呢？”季嬌跺腳生氣：“不是我說錯了，你和爸兩個人都拎不清，你們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前程！”
    “我在意什麽？他們不在意我這個當媽的，我在意他們幹嘛？”馮麗怒吼的時候表情很扭曲：“你們這些白眼狼！”
    “親媽都不認隻會被天打雷劈！”
    季嬌看著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冷嘲：“難怪你們今天被打成這樣，是二叔二嬸兒打得吧？”
    “我看還是打得太輕了。”
    說完季嬌就走，不想看見他們。
    孫巧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沉默，季剛正專注開車看著前方，季耀光抿抿嘴看了季懷之一眼。
    季懷之也看了過去：“你要說什麽？”
    季耀光：“沒什麽。”
    大姐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車裏的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了，他現在暫時不想接。
    到地方後季懷之把東西給父親，然後又使勁兒拔了一撮季耀光的頭發。
    “疼，你的頭發我給你拔。”他伸手被季懷之躲開。
    季懷之自己拔了頭發放好寫上自己的名字都交給季剛正。
    “你們要一起去？”他看了一眼沒下車孫巧。
    “嗯，你和耀光在家裏乖乖的，其他的不用想，我和你爸去就好了。”孫巧的語氣溫柔，看樣子受的刺激不輕。
    “媽， 不管什麽結果我都是你兒子，如果可以的話耀光也可以是你的兒子。”季懷之讓他們盡早做親子鑒定，就是安他們的心。
    碰了碰耀光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是的二嬸兒，以前家長會都是你或者是二叔給我開的，學校都以為我和懷之是一個媽生的親兄弟！”
    孫巧牽強的笑笑：“放心吧，你們別想了。”
    等車開走季耀光才說：“二嬸兒一直讓我們別想了，其實一直在想的是她。”
    “看樣子等結果出來前她是睡不著了。”季耀光歎了口氣又看向季懷之：
    “你說親子鑒定顯示的跟我爸媽說的那樣該怎麽辦？”
    “不會的。”季懷之笑笑。
    季耀光：“你不懂我爸媽，哎.....”
    歎了一口氣進屋，直接去冰箱裏麵拿了一根兒冰棍：“要是真的話，那我可就要搬進來了，你得搬出去。”
    季懷之踢了他一腳：“那你現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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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季耀光抱著沙發。
    突然想起來給大姐回個電話。
    電話裏大姐問了情況後，沉默半響才開口：“耀光，以後你還會叫我姐嗎？”
    “大姐，你也受刺激了？”季耀光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其實懷之說的對，不管什麽結果其實都不會影響我們姐弟的關係的。”
    “那我就放心了，耀光，還好你小時候沒有跟爸媽一起長大。”季嬌忍不住哭了。
    耀光聽到她哭眸色一沉：“姐，爸媽說的是真的？這事兒你也知道？”
    電話掛了後季耀光去了季懷之的房間，坐在他的床上看著這大房間，床上鋪的是柔軟的四件套，屋子裏有衣櫃，窗前有書桌。
    能看出來這個房間的主人很愛幹淨，也能看出來二嬸兒對季懷之有多重視。
    “哥，你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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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確實是二叔二嬸兒的孩子，你會怎麽辦？”季耀光想到大姐剛剛說的話，心裏已經幻想了。
    他應該怎麽麵對季懷之？
    而二叔二嬸兒會把他接回來放棄季懷之嗎？
    “什麽都不辦，一切看結果說話。”季懷之看向季耀光。
    “當年事情過了那麽久了，我們剛出生又長得一樣，你怎麽確定他們真的換了？”
    季懷之淡淡說道。
    孫巧和季剛正把東西交到檢驗中心給了錢，他們心裏已經覺得馮麗他們說的是真的了，季剛正也想起來，季懷之小時候確實臉色發紫。
    而大哥大嫂他們兩人也來提到過。
    “剛正，你說要是真的我們又該怎麽辦？”孫巧哭了，不敢當著孩子。
    “如果他們真做了那樣的事，那我們把兩個孩子都搶過來，他們現在已經成年了，還那麽懂事，誰對他們好難道他們還不清楚嗎？”季剛正扶住妻子的肩膀。
    可孫巧捂著臉有些崩潰：“你不懂，我們的孩子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當了這麽多年的留守兒童，而我們疼了這麽多年的孩子，是調換我們孩子凶手的孩子，我就是.....”
    如果是真的，兩個孩子孫巧都要。
    可以後她又該怎麽麵對季懷之？
    這個疼了這麽多年的兒子。
    “等結果吧。”季剛正握住她的肩頭準備回去。
    之後季耀光像是要忘記這回事兒一樣，天天看書寫作業，他覺得隻有把自己的時間占滿才能不想這些糟心事。
    唐貴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隻是察覺了家裏情緒不對。
    問季剛正他又不說。
    就在高考前夕的時候，季雄來看耀光，唐貴香這才從季雄的口中知道真相。
    季雄沒想到她居然不知道，他們都瞞著唐貴香，心裏咯噔一下自己又搞了破壞。
    唐貴香心頭一緊，氣得看了看周圍，拿起掃把就打在季雄的麵門上。
    “你這個糟老頭子！這麽大的事兒你居然都不做聲，你那心底子都爛透了！”唐貴香抓住這次機會揍他。
    “別打別打！”季雄想多，被打的哎喲哎喲的叫。
    “你這個爛心肝兒的，怎麽會有你們這種人？”唐貴香氣死了：“給我滾！你這個賤貨！”
    “你先別，我也是後麵才知道的。”季雄解釋。
    但是唐貴香才不信：“怎麽可能？你那個廢物兒子肯定跟你說了，你們這些爛心肝兒的。”
    打著打著唐貴香扔掉了掃把哭了起來：“你們怎麽這麽壞？爛人！賤貨！怎麽不去死啊你們？”
    季雄抿嘴站在前方。
    ·季耀光和季懷之兩人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是為什麽了，兩人對視一眼，季懷之上前安慰唐貴香，季耀光問爺爺怎麽回事。
    唐貴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哭得更狠了。
    握著季懷之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怎麽會不是我孫子呢？這都是我帶大的啊。”
    季懷之握住唐貴香的肩膀：“奶，我們已經做鑒定了，按理說，爸媽今天應該已經去拿了。”
    季耀光最近都沒有思考這件事。
    兄弟兩人全身心的投入在學習上，這段時間家裏也沒有人提過這事兒。
    “嗚嗚嗚嗚，天殺的那兩個人怎麽不死在外麵啊？”唐貴香捂著心口哭得難受。
    剛好這時季剛正和孫巧兩人回來，手裏還拿著被拆開的牛皮紙文件袋，兩人嘴角帶著笑，看到家裏亂糟糟的一懵。
    “媽!怎麽了？”季剛正以為唐貴香出了什麽事兒。
    “怎麽回事啊？季雄這個賤人說我的孫子不是我的孫子了。”唐貴香無助的看著他們夫妻兩人。
    季耀光和季懷之的目光已經落在沙發上那文件袋上。
    夫妻兩人聽見對視一眼，季剛正鬆了一口氣：“媽，沒錯，結果已經出來了。”
    季耀光上前拿起文件袋，季懷之也湊近看文件袋。
    唐貴香激動的握住他們的手：“真的沒錯？那意思就是他們說謊了？”
    季剛正點頭：“嗯，也許不是說謊，當時孩子那麽小，可能他們換孩子的時候一緊張自己搞錯了，不過你放心結果出來懷之是我們的孩子，耀光是我們親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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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耀光把這裏麵的幾份結果看了個遍，季雄聽到他們的話也上前看，不過上麵密密麻麻的字他有些看不明白。
    “耀光，上麵寫了什麽？”季雄著急的說，怎麽又搞錯了？
    季耀光看向爺爺苦笑：“沒錯，季懷之是二叔二嬸兒的孩子，我的生物學上的父親是季剛強，說實話，我還挺希望我是二叔二嬸兒的孩子。”
    季懷之眼裏流轉著細微的光，好像對此結果早就知道了。
    季雄皺眉：“這都是啥啊？”
    “意思是說他們當時根本就沒換孩子？不可能，我當時偷聽到他們說話，說是孩子在醫院的時候換了的，當時老二家的難產，剛正顧不上孩子，他們悄悄換的。”
    “孩子一換，剛正就進病房，所以你們當時的頭發是不是搞錯了？”
    季雄以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這孩子肯定是換了。
    孫巧上前：“不可能，鑒定的頭發上麵一開始就寫了名字，所以不可能搞錯，如果爸你和他們不信的話，可以重新做，但是這也改變不了孩子沒有抱錯的事實。”
    季剛正腦海中閃現了當時病房的場景，看樣子他們當時的不對勁就是想做壞事。
    “他們確實想那麽做，可能因為緊張加上孩子那麽像，他們一開始就搞錯了。”季剛正的語氣很冷，目光也是。
    “這份文件爸你把拿回去看看吧。”
    季雄抿嘴：“那挺好的，既然沒有搞錯那.....”
    “爸！”季剛正看著父親：“那隻是運氣好，但他們想做壞事是事實，以後我沒有這個大哥，你以後也不要過來了。 ”
    “我說不怨那是假的，以後你想耀光了，我會讓他回去看你。”
    季雄不敢相信：“你也不認我了？”
    “我可是你爸！這不是也沒錯嗎？就當是個誤會不就好了嗎？”季雄攤手試圖勸說他們夫妻兩人。
    季剛正垂眸：“他們要換孩子是事實，那是運氣好老天也在幫我們。”
    “這麽大的事兒你一直瞞著，我不可能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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