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真·巨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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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和赫敏一時間甚至都說不出話來。
    讓他們照顧一個十六英尺高的巨人?
    簡直天方夜譚!
    “我知道——我知道這要求太過分了,”海格語無倫次地說,“你們還是學生,還有o..s考試......還有烏姆裏奇那個老巫婆盯著——”
    哈利眨巴著眼睛,覺得他其實沒說到重點。
    “是......既危險又麻煩——”
    “海格,”莉麗絲問,“雖然我知道這樣聽上去有些像推卸責任,但我相信爺爺會很願意給他找個舒服的好地方的。”
    海格猛然搖搖頭:“不是這樣的。”
    “說白了巨人還沒有完全站到鄧布利多那頭呢,”大塊頭抽抽噎噎地說,“何況現在——你們不知道,好多人想看那個所謂的‘人權法案’倒大黴。”
    “前些日子馬人就有一個落單的小夥子險些被——”海格覺得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顯然有些嚇人,趕忙閉上了嘴。
    擁有極高政治敏感度的赫敏倒吸一口冷氣:“後來呢?後來怎麽辦啦?”
    “嘿,你以為大家這些日子都是白忙活嗎?”
    海格明顯很驕傲:“我們早就猜到啦——把那個小家夥救了下來,不然你以為他們怎麽會態度軟化了許多?”
    “我們可給費倫澤減輕了不少麻煩。”
    哈利很恰好地合上了嘴——即使他很愛海格,但還是並不覺得這是他能猜出來的。
    “反正,就是這樣——如果將格洛普放在其他地方,光明正大地養著這樣一個明顯比其他巨人弱得多的靶子......”
    “希爾他們還要多費一份心思來盯著他,這樣可不好......”
    “我實在沒有別人可以托付了,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
    海格幾乎是哀求地看著他們:“你們不需要做太多——隻要偶爾來看看他,跟他說說話,試著......額,教他一點英語?”
    “我一直在教他,他能聽懂一些了!別讓他太孤單,別讓他跑出去——拜托了!”
    大家又能怎麽辦呢?
    他們什麽時候舍得拒絕這張憨厚真摯的臉了呢?
    海格聽見他們答應了下來,龐大的身軀因為激動而抖了抖,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似乎想擁抱他們,又怕傷到他們,最後隻是笨拙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以相信你們。”他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
    “跟我來,”他說,“我帶你們去見見他——額,他可能有點......嗯......認生。”
    他們跟著海格又往前走了一小會兒,穿過最後一片茂密的、幾乎遮蔽了所有光線的樅樹林。
    然後,前方豁然開朗。
    那裏有一片巨大的相對平整的空地,四周環繞著參天古木,完全是一個天然遊樂場。
    空地中央,有一個龐然大物被幾根足有莉麗絲腰那麽粗的繩索——更像是船用的纜繩,拴在一棵立在中間,最為寬大的樹幹上的——
    那就是格洛普。
    他確實有十六英尺高,也許更高一點。
    反正莉麗絲到現在都沒辦法將目測的高度長度和數字聯係上來——她隻能不自覺地後退兩步,這才能堪堪看清楚格洛普的模樣。
    他的腦袋不成比例地大,像一塊長滿苔蘚的巨石,上麵覆蓋著濃密的、糾結的棕綠色頭發,幾乎遮住了他那雙小小的、渾濁的眼睛。
    他的皮膚粗糙,呈現出一種岩石般的灰褐色,上麵布滿了泥土和各種劃痕。
    這樣的份量,很容易讓在場的三人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冒險——因為他們互相都在眼裏看到了驚懼。
    格洛普沒有發現他們,無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一根可以類比棒球棍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著地麵上的一個蟻穴,嘴裏還在發出咕噥聲。
    這裏就能發現巨人實在各種反應都不大靈敏了。
    直到他們幾乎要碰到格洛普的膝蓋,他才慢慢地抬起了頭。
    可那雙小眼睛在看到海格時分明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含混不清的:“海各——?”
    “格洛普!”海格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大聲說,快步走了過去,“看,格洛普!我帶朋友來看你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在向朋友們炫耀自己有弟弟,還是和弟弟介紹自己有最好的朋友。
    格洛普歪著大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哈利、赫敏和莉麗絲這三個在他看來如同小蟲子般的存在。
    他咧開嘴,露出幾顆大小不一、黃褐色的牙齒。
    然後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呼嚕聲。
    赫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抓住了哈利的手臂。
    莉麗絲則忍不住和係統默默說起話來:“我的能力是失靈了嗎?我好像聽不明白格洛普的話......”
    她還在試圖從他粗陋的表情中解讀出情緒,阿統已經發出了一道無語的吐槽:“因為他是個人!他是巨人!雖然被歸類到智慧生物裏......可他們既沒有智慧,又不算生物——”
    “好了,別再說了,不然怎麽能叫‘人權法案’呢。”莉麗絲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好在海格聽不見你說話,不然可能誰也哄不住。”
    在她沒發現的地方,哈利卻忽然猛地左右扭頭,又忽地壓住了嘴角,露出一個奇奇怪怪的表情。
    “別怕,別怕,”海格連忙安撫道,同時對格洛普說,“他們是好人,格洛普——好朋友!哈利......赫敏......莉絲……”
    他指著他們,重複著名字。
    格洛普似乎一次隻能吸收一個名字的發音,而幸運地是,或許末尾的音節發音比較簡單,他含混地重複了一遍:“栗子......”
    然後伸出一根像樹幹一樣粗的手指,指向莉麗絲。
    但指望他能發出“tiz”也感覺有些莫名的成就感。
    “是的,格洛普,她是莉絲。”海格鼓勵地說,然後轉向朋友們,“你們看,他在學!他很聰明的!”
    他們又驚恐地看著海格花了一些時間和格洛普互動,給他看一些小玩意兒——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磨得光滑的角。
    格洛普顯得很高興,會發出隆隆的笑聲,然後直到他們離開,還在興致勃勃地拔他麵前一棵大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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