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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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威不知道赫敏他們做過什麽,隻看見芬恩排在最前麵,秩序井然的一排小精靈雄赳赳氣昂昂地從他跟前路過,下巴幾乎要砸到地上去。
    “我不知道——什麽都教了。”赫敏淚花閃閃,有些戲劇性地吸了吸鼻子,“太好了,太好了。”
    禁林邊緣,馬人們升起了新一日的炊煙。
    說實話,直到法案通過,馬人的孩子可以按需申請就讀魔法學校、可以在外麵的世界就業、可以開設獨立的占卜服務......可是社群內部並非沒有分歧。
    那些年長的馬人依然固守傳統,堅持認為那隻是人類的狡猾和虛偽——嗯,可能在某些層麵上也不無道理。
    但以費倫澤為代表的一派,還是清晰看到了這場戰爭的本質:那是無法回避的。
    人類和馬人都一樣,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無論是誰,隻要退一步——黑夜便將毫無憐憫地吞噬所有。
    包括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這使得兩派馬人最終在紐特的周旋下勉強達成了一致:守住禁林。
    費倫澤帶領追隨者在禁林深處舉行了莊嚴的儀式,用古老的方式與森林溝通,發誓要為和平和生命站出來。
    他們日複一日地將弓箭打磨得鋥亮,訓練體能,在各自的臉上塗上了藍色顏料。
    守舊派不會踏入城堡一步——但任何試圖拿禁林作為奇襲路線的食死徒,都將麵對馬人弓箭手的無情狙擊。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費倫澤和鄧布利多說,“星辰指引我們守護家園。”
    巨人的加入算是一筆巨大的驚喜,他們派來了零星幾個還願意聽一聽指揮的族人——但是這也足夠了,他們每一個都能堪稱一件魔法界的核武器。
    這當然得歸功於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的不懈努力——隻是他執著地認為是“加裏”先生救了那天晚上的所有人,才有這樣的結果。
    “我就說先生應該成為新部長!”海格是堅定地支持格林德沃這位代理部長的,“我說福吉連他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反正,當那些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禁林深處,引起的震撼幾乎不亞於一場小型地震。
    唯一不滿的可能就隻有被打擾睡眠的馬人了。
    狼人族群的行動總是會染上一些關乎身不由己、天性泯滅的悲壯色彩。
    芬裏爾·格雷伯克被捕的消息在狼人社群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這裏說的大部份是天生狼人,因著改良版狼毒藥劑的出現,絕大多數的後天狼人已經回歸了正常生活。
    但不管是先天,還是後天——格雷伯克因為手段殘忍,對狼人族群的控製稱得上黑暗又深刻。
    萊姆斯站了出來,在狼人們麵前第一次公開承認了自己曾經的過往——這在其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少不了軟硬兼施,先天狼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族群,他們靠拳頭說話。
    可更重要的是,他站在過來人的角度,沒有回避狼人長期以來遭受的歧視和不信任——這是他們證明自己的時刻,是為自己贏得未來的機會。
    “想想吧,之前你們連吃喝都發愁。”被派去談判的還有希爾,他有時候說話總是直白得過分,“魔法部牽頭為你們爭取了考試就業和領取免費狼毒藥劑的權益,這可不是黑魔頭能辦到的事。”
    “或者說,他也不屑替你們爭取這些。”
    看看格雷伯克就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被認為天性難易的先天狼人,會願意為了族群站在陽光下好好活著,而主動擔任了最危險的部分——先遣隊和突襲隊。
    “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盧平在一次私下會議中對鄧布利多和莉麗絲說,他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但眼神漫溢著驚喜,“這是他們的選擇——他們想要一個值得信任的未來,再經曆一個世紀的躲藏可能就要接受族群滅絕的後果了。”
    說白了,什麽族群都是一樣,想堂堂正正地、吃飽喝足地活著罷了。
    “妖精在哪裏?”莉麗絲感歎完,偏頭去看抽空過來的珀西,這會兒他終於不用隱瞞和家人朋友的關係了,“我以為已經談好了——”
    “是已經談好了。”珀西無奈,“隻是報酬要和你商量一下,莉絲。”
    “它們知道背後是我?”莉麗絲有些驚奇,但不多,妖精的消息是很靈通的。
    “是——”
    “他們想要一根麻瓜的槍械。”
    莉麗絲這下徹底沒繃住表情。
    這群妖精不是消息靈通——是極其靈通了!
    那支槍是格林德沃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從麻瓜首相那裏薅來的——一支鑲了金色花枝紋路的老火槍。
    “那是我的生日禮物!”莉麗絲不是不願意,但這實在是冒犯。
    “所以部長先生說‘如果小家夥不願意,我就去他們老巢問問——’”珀西還想接著說。
    “別問了。”莉麗絲一噎,便打斷了他,“我給。”
    讓怪老頭去問,可不一定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作為回報,妖精們不僅允許霍格沃茨使用古靈閣的地下通道作為潛在的撤離或突襲路線,還貢獻了一些古老的、威力巨大的魔法器具——比如什麽自動發送攻擊的雕像、能夠製造幻象的符文石,以及一些珍稀的魔法金屬,用於加固城牆和製造武器。
    “我會多爭取一些東西的。”珀西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名叫野心的東西,“除了必要的武器,還有未來給財政部多些便利——總要叫你給出去的東西不白費。”
    真是近朱者赤,近格林德沃者——
    莉麗絲笑眯眯地點點頭。
    近格林德沃者會變成進擊的野心家。
    “總感覺像是在等待行刑。”羅恩有一天晚上衝大家說,眼底是少見的沉靜。
    d.a.的核心人物們擠在廚房的爐火旁,他們這些日子已經重新恢複了訓練,這一日也隻是普通的訓練日罷了。
    “我倒覺得還好。”盧娜安安靜靜地拿起一顆烤熟的栗子,“我們有等待的機會,就已經非常幸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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