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石頭是有色線的，一些沒有色線的石頭很多人會習慣性的往中間切。
    江寒皺了皺眉，“不是中間。”
    這時菊姨和辛高陽都看向了他，菊姨問他，“你知道怎麽切？”
    江寒看到架子上放的記號筆，他拿起了記號筆，就在石頭上畫了一條線。
    辛高陽雖然覺得江寒也就隨便畫畫，但為了讓江寒死心，他還是對菊姨說道，“你就按照江寒畫的切吧。”
    菊姨頭疼，“我這裏不是你們過家家的地方。平時我隻切一刀，加一刀就要多付2000塊錢。”
    辛高陽氣的都要跳上桌了，“你又不缺錢，有你這麽宰人的嗎？”
    菊姨擰眉，“我不像你爸媽，有你這麽個好大兒給他們養老，我還要自己籌錢買養老機器人。”
    “養老機器人隻是個設想，還沒有正式推入市場吧？”
    “等我不會動了，它肯定已經進入市場了。”現在的科技日新月異，別說一年跟一年的差距，這個月和上個月的差距也會有很大的不同。
    辛高陽氣的指了指菊姨手上的紅寶石，又指了指工作室裏的那些擺件，“你這些東西，夠買幾百個養老機器人了吧。”
    “你爸都不管我，你管我那麽多做什麽？”
    辛高陽撓著頭，他自認為自己嘴巴活，卻根本說不過這樣的中老年婦女。
    尤其是菊姨這樣的中老年女妖精。
    江寒不想就這麽放棄，“2000就2000，你切吧。”
    辛高陽傻了，“你還真聽她的？！”
    “沒關係，是我一開始沒說清楚要怎麽切。”
    這塊石頭是係統提示的所有毛料中最貴的石頭。
    現在不過就是加2000塊錢而已。
    他想切出來之後確認一下，這塊石頭到底值多少錢。
    菊姨笑了笑，拿出一個二維碼，“麻煩先付一下賬，加上待會兒那一刀，一共102,000元。”
    辛高陽還真的被菊姨的做法給氣到了，“你用得著這麽見錢眼開嗎？你是怕我朋友付不出錢來？”
    菊姨笑了笑，“你朋友很年輕。”
    現在的年輕人不靠家裏的底蘊，一般都沒什麽錢。
    “你爸這些年一直不碰他最擅長的東西，靠工廠裏幾千塊錢一個月，能養你們母子那麽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補了一句，“應該說你爸入贅入的好，做了城中村的女婿。”
    菊姨的話裏帶著幾分譏誚，但看到辛高陽灰敗下來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沒再說什麽了。
    辛高陽也從過去的記憶中回過了神來。他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吐槽江寒。
    “你呀，就是沒經驗。真的不是石頭大，寶石就大的。這塊石頭一點表現都沒有，感覺就是塊廢石頭。”
    反正還沒付錢，辛高陽琢磨著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江寒卻掏出手機，果斷的把錢給付了。
    菊姨的手機上還響起了聲音，“支付寶到賬102,000元。”
    辛高陽無語地撓了把頭發，這還真就把錢給付了？
    江寒打了個心眼，“不知道菊姨能不能先給我開張發票，證明我已經把這塊石頭買下來了。”
    菊姨點頭，“可以。”
    菊姨當即開了發票給了江寒，江寒看到發票，算是徹底放心了。
    雖然菊姨是辛高陽介紹的，但從辛高陽和菊姨之間的相處來看，這個菊姨性情古怪，未必靠得住。
    他怕石頭真的開出來之後，菊姨會出爾反爾。
    有了這張發票就不一樣了。
    菊姨再次拿起那塊石頭，坐在了椅子上，按照江寒畫的線，放到機器下麵切割。
    辛高陽拍了拍江寒的肩膀，“你是不是覺得那一大半都是寶石？”
    看江寒的畫線，那樣子像是隻有五分之一的廢料。
    江寒仔細的看著菊姨用機器切割。
    沒有聽清楚辛高陽說了些什麽，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辛高陽歎息，江寒這102,000塊錢真的要打水漂了。
    隨著那塊石頭被一點點的切了下去，菊姨的瞳孔一點點的放大。
    她當時到底是怎麽拍下這塊料子的？
    她有些忘了。
    有些拍賣會有時候是幾顆石頭幾顆石頭一起拍的。
    好像她當時是看中了另外一塊石頭，這塊大石頭算是是順帶著買來的。
    這塊石頭她也打燈照過，反正哪哪看都沒有表現。
    買來之後就和那堆她拿不太準的毛料堆在了一起。
    要是有客戶看上了，就當是開盲盒。
    她的客戶不差錢，有些客戶就是想體驗這種刺激。
    像這種檔次的毛料，放到市場上，可能連2000塊錢都賣不上去。
    她能賣到10萬一塊，怎麽樣都是賺的。
    可現在，隨著這毛料切開，她看到了那濃鬱又純正的綠。
    菊姨的眼角抽了好幾下，他這隻老狐狸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嗎？
    她能反悔嗎？
    抬頭時，她看到了江寒慎重放進口袋裏的那張發票。
    菊姨被噎了一下。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辛高陽的眼睛也亮了。
    “這綠……”
    辛高陽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確定，他看的時候這塊石頭明明什麽表現都沒有的……
    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
    直到菊姨把那塊石頭徹底切開，辛高陽看都沒看那切掉的五分之四廢料，拿起了被切下來的五分之一。
    他拿起工作室裏的手電筒打光看了一下。
    他就差抱著江寒哭了。
    “江寒，你贏了，這是帝王綠啊！純正的帝王綠。”
    光看這石頭的外表，誰能想到這石頭裏麵藏著帝王綠。
    雖然這塊石頭還能切，但現在展現出來的這部分，已經可以做一隻手鐲了。
    “雖然寶石的部分不多，但它的形態非常好。”
    辛高陽給江寒解釋著，“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料子多厚，要是足夠厚。你可以給小果打一隻手鐲。多出來的料可以做項鏈和耳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給你們打一對戒指。”
    菊姨翻了個大白眼，有這麽塊料子就謝天謝地吧。竟然還想著再打一對戒指？
    江寒對這一塊不是很懂，他問辛高陽，“你說，這石頭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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