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優生優育的檢查沒那麽嚴格，好幾個村子都有一個智力有問題的人。
    村子裏也會把智力有問題的人，稱為守村人。說他們替村子擋了災，村子就變得太平了。
    江寒沒想到是這樣。
    這時，一口鴛鴦火鍋被放到了桌上。廚房裏的廚師往火鍋裏放河豚片。
    原本就偏白的鍋底，放了河豚片沒過多久就變得更白了。
    “這口鴛鴦鍋，一邊的鍋底放的是雞湯，一邊的鍋底放的是魚湯。兩邊的味道你們都可以嚐試一下。”
    蔡承顏有些興奮，不管是養殖的河豚肉還是野生的河豚肉，反正今天是他第一次吃河豚肉。
    他見江老師已經動筷了，就迫不及待的也吃了一口肉。
    這肉確實挺好吃的，但還沒到讓人難以忘懷的地步。估計野生河豚有這個本事吧。
    “江老師，不是說河豚毒無解嗎？真的有人中了河豚毒素還能救回來？”
    “這個主要看中毒是輕是重，中毒輕的醫院有醫院的辦法。在早些年，沒條件看醫生的，也有農村自己的土方法。比如吃了河豚後拚命的發汗，也有說秧草可以解毒。”
    江老師話剛剛說完，食堂的工作人員就端上來一盤秧草炒河豚。
    “秧草能不能解河豚毒沒有科學依據，但很多廚師煮河豚的時候都會放秧草。從口感上來說，秧草搭配河豚的味道非常絕。”
    蔡承顏吃了一口，確實很絕。
    至於秧草能解河豚毒，蔡承顏是不相信的，如果真能解河豚毒，就沒有那麽多人因為吃河豚肉把自己吃死了。
    “你們這些處理好的河豚，能寄到湘省去嗎？”
    “當然可以，我們全國各地都會發貨。”
    “那行，我給你一個地址。每天都給我發200條處理好的河豚魚。記住，必須得每天發，都要新鮮的。”
    江老師愣了一下，“每天200條？那一個月就是6000條，一年就是73,000條？”
    “對。”
    江老師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這河豚養殖基地弄的不大，一般都是一些超市什麽的問他拿貨。
    現在還沒有一家超市拿到一天200條的量。一般都是100左右。
    畢竟河豚屬於小眾食品，不像雞蛋，人人都要吃。
    “你、你還沒問我價格呢。”
    “那你說一下價格唄。”
    “像我們今天這麽現殺，吃的肯定要貴一些。不過寄到外麵的全都是冷凍的。十幾塊錢到上百塊錢的檔次都有。你想要哪一種檔次的？”
    “我肯定是要最好的。你最貴的是哪種，就給我哪一種。”
    江寒笑了笑，“江老師，蔡承顏是我朋友，他也是做餐飲生意的，他的飯店挺需要我們這邊的海鮮。”
    江寒覺得帶蔡承顏過來，真的是明智之舉。
    他這個走到哪，散財到哪，又賺錢到哪的性格真是一點都沒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擁有花得越多，賺得越多的金手指。
    江老師明白了，“我今天算是托了你們幾個後輩的福了。”
    辛高陽想到了什麽，“我在市場上也會看到橙黃品種，聽說橙黃的更好吃，你這裏有養橙黃嗎？”
    “我這裏沒有橙黃，現在養殖河豚魚的品種很多，國家認準的隻有紅鰭東方豚和暗紋東方豚。其他的養殖河豚魚，毒素沒有那麽穩定。但因為是養殖的，毒性肯定比野生的小很多，所以也沒有人舉報。”
    江老師看向蔡承顏，“我這邊全是紅鰭東方豚，最貴的120元一條。這個價格可以嗎？”
    “可以。”太可以了。
    120元一條很便宜啊！
    江老師沒想到蔡承顏這邊都不帶猶豫的，江寒這個是什麽朋友？這麽厲害。
    “要不你那邊先弄幾天試試。情況不好，隨時都可以叫停或者減少訂單。”江老師做生意，希望大家都能雙贏。
    蔡承顏對這個沒有意見，他也是生意人，有錢賺的時候他可以少賺點。但他也不喜歡虧本。
    “行，情況好我就加單，情況不好我就減單。”
    “好。”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吃完飯的時候，江老師的員工拿了臨時打印的合同過來。蔡承顏覺得合同沒問題，就簽了字。
    江老師實在沒想到，他不過就是跟自己的學生敘個舊，竟然能談下來一個大單子。
    他還想留江寒幾人住宿，江寒拒絕了。“我們先回去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江老師也不想耽誤江寒正事，“那行吧，以後你們有空盡管往我這邊來。”
    “好。”
    江寒上船前還是問了江老師一句，“你怎麽突然想到不做老師，跑來做河豚養殖了？”
    “唉，還不是現在的學生少了。再加上我的年紀也大了。與其減掉那些年輕的老師，還不如我這個年紀大的給年輕人讓位。再說了，教了一輩子書，也想做點自己的事情。”
    雖然不再和學生打交道，但現在的生活有另外一種寧靜。
    江寒幾人回到了船上。
    一路上，江寒他們又下了幾網，直到把船艙裝滿。
    張海岱幾人忙的時候，江寒聽到蔡承顏跟什麽人在打電話。
    “不過就是賺了幾個億。我兩個公司那麽久時間才賺幾個億，有什麽好說的。以後別拿賺錢那麽簡單的事情別來打擾我。”
    江寒打了個哈欠，可能是他聽錯了吧。
    畢竟談話的內容有些逆天。
    和前幾次一樣，他們先去岱島卸了貨。
    收到江寒的消息，秦妙也是連夜趕到了岱島。
    江寒把兩隻角箱魨、十二隻綺螄螺和一隻阿瑪螺都給了秦妙。
    另外江寒還給了一些好看的貝殼和雜螺。
    秦妙微微皺了皺眉，“這次沒有弄到其他東西嗎？”
    “嗯，好看的東西不多。”
    “那這些東西多少錢？”
    “這十二隻綺螄螺中，有八隻是帶口蓋還活著的。雖然這些螺基本養不活，死了之後也隻能當標本螺用。但他們現在都活著，價格肯定要比標本螺貴
    “這裏最貴的就是這隻阿瑪螺了，我打算賣15,000元。這些東西加起來，你給我3萬就行。”
    秦妙不帶猶豫的，就把3萬塊錢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