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覺得這個倒是可以，“那行，我找到了人跟你說。工資就不用了。真有合適的人，我們找他做一次，給他一次錢就行。”
    江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妙打來的電話，“江寒，聽說你又出海了？”
    江寒笑了笑，“秦小姐的消息真的很靈通啊。”
    他每次出海都不會通知秦妙，但秦妙每次都能知道。
    “還是知道的遲了。”江寒昨天就出海了，她到今天晚上才知道。是她不夠用心。
    “你打我電話，不會是跟我聊天吧？”
    秦妙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就算是想跟你聊天，也得你有這個功夫跟我聊啊。我就是想問一下，這次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江寒看了一眼正被做成標本的斑點月魚，“這一趟我主要是趁過年這個時間點，賺個快錢。就不另外找魚。要是捕魚的時候弄上了什麽好東西，我再通知你。”
    秦妙聽了之後有些失望，“那行吧，有好東西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吧，有東西我一定聯係你。”
    兩人掛了電話。
    秦妙有些為難的看向張思，“張總，江寒說他這一趟是去賺快錢的。沒有什麽好東西。”
    “沒有嗎？”張思比秦妙更加失望。
    每次江寒出海，他都很興奮。結果這一趟竟然沒有東西。
    張思覺得哪裏不對，“上次江寒給了很多魚，那些魚確實好吃。但除了兩隻角箱魨之外，都不是好看的魚。”
    角箱魨也不是什麽名貴的觀賞魚。
    上次也就多了點螺。
    “江寒這兩次給的東西。好像沒有以前那麽好，也沒有以前那麽多了。”
    秦妙愣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張總，我上次看到小蔡總了。”
    張思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他有些意外的看著秦妙，“你是說蔡承顏？”
    “對，就是他。他好像跟著江寒出海了。”
    張思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怪不得最近的好東西少了，原來是有人在前麵攔了一道。把好東西給順走了。
    張思不帶猶豫的，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老蔡啊，聽說你有個項目想跟我合作……”
    ……
    江寒費了一番勁，終於把斑點月魚的標本給做好了。
    蔡承顏看著這麽漂亮的標本就高興。
    “江寒，這真的太好看了。”他太喜歡這個標本了。
    江寒有些心虛，“你喜歡就好。”
    頭部那邊有一塊地方，他都弄皺了。他想把魚皮捋順，差點把魚皮扯破。
    那一塊地方的皮都要透了。
    他不敢再順下去，就隻能讓這個地方就這麽皺著。
    好在蔡承顏是個心大的，並不介意。
    “現在就隻剩下眼睛了，到時候你找一雙合適的眼鏡給他安上就可以了。”江寒覺得這魚沒有眼睛挺空洞的。
    “安眼睛簡單，到時候我自己安。”
    江寒看到蔡承顏伸手要摸這個標本，就把他的手拍開。
    “手上有汗，也不幹淨。你要是想讓這個標本保存的時間長一點，就別老是去摸。”主要是他的手工太差了，他怕蔡承顏多摸幾次，這標本就散架了。
    江寒看著案板上的月亮魚魚肉，“這魚肉你打算怎麽弄，寄回去嗎？”
    “寄什麽，就這麽一條魚。再說都快過年了，我們幾個吃了就行了。”
    “這魚200多斤。”他們幾個也用不著吃那麽多。
    “那行吧。我們幾個先吃，到了碼頭之後，再把剩下的寄回去。”
    “這樣也行。”就是蔡承顏從他手裏買東西，又請他們吃的，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蔡承顏的手直接搭在了江寒的肩膀上，“我們合作那麽久了，我什麽性格你也知道。你就別跟我不好意思了。”
    蔡承顏的手機響了，蔡承顏看了一眼來電人，就掛了電話。
    結果那電話又打了過來。
    蔡承顏知道他今天不接這個電話，對方就會一直打。
    他不想讓江寒看笑話，就走到了一個江寒看不見的地方。
    “喂，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中年男人的聲音，“你這一趟出去也好幾天了。玩夠了吧？”
    “你說玩夠就玩夠嗎？我這才剛剛開始玩呢！”
    “這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過年跟我有什麽關係？”蔡承顏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電話那頭果然被氣著了。
    “蔡承顏，你鬧脾氣要適可而止。你跟別人可不一樣。”
    蔡承顏冷笑了一聲，“什麽不一樣？是不一樣的窮嗎？到底是誰跟我說我們家有多少多少的欠債的？”
    電話那頭還要說什麽，蔡承顏就已經掛了電話。
    是他傻，一個勁的想要靠讀書改變命運。然後努力賺錢，幫家裏還債。
    結果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
    江寒走了過來，“你怎麽了？”
    蔡承顏收斂情緒，“沒什麽。船艙太悶了，出來透口氣。”
    “我把月亮魚大腹的位置切下來了，做成了刺身了。”
    蔡承顏的眼睛頓時亮了，“好吃嗎？”
    江寒點頭，“我嚐了一塊，味道不錯。很像金槍魚。”而且不輸金槍魚。
    說起來江寒也是第一次吃月亮魚。
    以前這種魚他也隻是聽過，沒有看過。
    現在看來，斑點月亮的顏值和它肉質的口感是成正比的。
    蔡承顏到了餐廳，果然看到江寒把魚肉切成了片。
    他夾起一塊蘸了醬料就吃了起來。
    這肉油脂豐富，口感極佳，配合獨特的醬料，味道簡直絕了。
    江寒又拿出了一盤肉。
    這盤肉也是刺身，但這肉的顏色，比大腹肉的顏色要深很多。
    “這肉的顏色怎麽那麽像牛肉啊？”
    “這是斑點月魚的胸鰭肉。斑點月魚是大海裏少有的恒溫魚，據說它身體的溫度比海水的溫度還要高一點。”
    蔡承顏愣了一下，“我想起來了，你剛釣上來的時候，我還摸過它。它的溫度確實比其他魚要高一些。”
    江寒點頭，“他在海裏主要通過拍打胸鰭來保持身體的溫度。所以斑點月魚的胸鰭肉活動量很大。我把兩塊胸肌肉都取下來了，一塊做了刺身。另外一塊我拿油煎了。據說斑點月魚的胸鰭肉價格，是金槍魚的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