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過來。”
    一路走過去的時候，江寒感覺船上的人對他的態度好像不一樣了。
    反正態度恭敬了許多。
    他還看到小李了，小李看到他之後偷偷摸摸的躲了起來。
    江寒噎了一下，要不是小李行動反常，他都忘了小李昨天罵他了。
    當時他真的挺懵的，不過他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這艘船上的人本來就是張思讓秦妙安排的，他跟這些人也就這麽一趟船的交集，犯不著把關係弄僵。
    而且這裏是海上，這艘船再大也就70多米。他就算以船老大的名義下令，把小李開除，小李難道就能離開這艘船跳到海裏去？
    就這麽幾天時間，他何必跟人過不去。更何況，經過昨天的事情，小李明顯老實了。
    江寒到辛高陽房間的時候，發現蔡承顏也在。
    今天拉蟹籠的時候，弄上來一條紅友魚。
    紅友魚也叫紫紅笛鯛，養殖的紅友魚十幾二十塊一斤就能買到，野生的深海紅魷魚，價格肯定要貴一些。
    辛高陽拿到魚直接做成了生魚片，又招呼江寒和蔡承顏過來吃。
    江寒吃了一口，覺得味道挺不錯的。
    他看向了桌上的五香牛肉、酸辣土豆絲和一碟花生米，問辛高陽，“這些都是你做的？”
    “沒有，我從廚房裏搬來的。我特地跟廚房裏的人說讓他給我們留兩盤菜，他們就留了這三樣。”
    他們三個的吃飯時間沒一個正點，基本沒辦法趕上員工餐，如果要吃廚房的東西，就要讓廚房留菜。
    江寒吃了點牛肉，又吃了點土豆絲，覺得味道還過得去。
    天天吃海鮮也確實吃不消，需要換點其他東西改改口味。
    辛高陽看了下時間，“我起來就在忙了，還沒給我爸打電話呢。我爸這個時間應該也空著。”
    今天這天氣晴空萬裏，好像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場夢。
    辛高陽打電話給辛曆的時候，辛曆剛好做完家務，歇下來。
    結婚之後，他的老婆為了讓他收心，幾乎讓他承擔了除了管教辛高陽之外的所有家務。
    辛曆沒有任何的怨言，過去的日子過於驚心動魄。他要是不用這種瑣事，把自己的人生填滿，他估計會在一天天無聊的日子中瘋掉。
    接到兒子的電話，他還挺高興，結果兒子一開口就是，“爸，你知道虎蛟嗎？你能跟我說一下虎蛟的事情嗎？”
    辛曆愣住了，虎蛟的事情那可真是太多了。
    “好端端的問虎蛟做什麽？”
    “我有個朋友看到了虎蛟。”
    電話那頭突然就沒聲音了，辛高陽以為斷線了，畢竟衛星電話受天氣幹擾比較嚴重，信號經常不好。
    辛高陽對著電話喂了兩聲，就在他要掛斷時，辛曆又出聲了，“你朋友看錯了吧？”
    “我朋友怎麽可能會看錯，就算是你看錯了，我朋友都不會看錯。”
    辛曆：“……”
    “不要拐彎抹角了，你到底知道虎蛟多少事，全都說出來吧。”
    辛高陽按了免提，讓大家都能夠聽到他老爸說話。
    辛曆又沉默了，江寒這邊一直以為是衛星電話的信號不好，也沒有多想。
    “我知道的，也就是山海經裏的那一段話唄，還能有什麽。你有這個功夫問我，還不如再去看一遍山海經。”
    辛高陽撓頭，“山海經裏麵關於虎蛟的也就幾句話，看來看去的能有什麽名堂？”
    江寒覺得就辛高陽的問法，根本問不出重點。
    江寒猶豫了一下，自己開口，“辛叔叔，你好，我是辛高陽的朋友，也是辛高陽口中那個看到虎蛟的人。”
    “原來是高陽的朋友啊，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虎蛟跟深海龍吸水有沒有關係？”
    對方那頭又沒聲了，過了一會兒辛曆終於說話，“這個事情你在資料中也能查到。蛟這種東西一般都跟水有關，你一定要問虎蛟跟深海龍吸水有沒有關係，那可能有關係吧。”
    辛高陽頭大，“老爸，你怎麽說話那麽模棱兩可？這可不符合你的專業。”
    辛曆噎了一下，“你這小子，你朋友這裏我也不能亂說不是？”
    “爸，我朋友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麽說什麽唄。”
    辛曆真就被自己的兒子氣到了，不過這事都問到他這裏了，他也不能什麽都不說。
    “關於虎蛟有很多傳說，有人說虎蛟是蛟和虎的後代，也有人說是蛟龍吃了老虎，兩者融合為一體，成了虎蛟。另外一種說法就是，有一種蛟，他能輕鬆吃掉地上的猛虎，所以才叫虎蛟。”
    辛曆頓了一下，“我更傾向於最後一種。【潛鱗有餓蛟，掉尾取渴虎】。意思是說潭中的虎蛟用尾巴擊暈老虎，並且吃掉了老虎。說明虎蛟有吃掉老虎的實力。我看到過很多畫作裏虎蛟的腦袋是老虎的腦袋，但事實上，山海經裏從來沒有說過虎蛟長著一張老虎的臉。反而從一些其他地方考古出來的信息說虎蛟長著鴛鴦鳥的臉。所以第二種說法，虎蛟是老虎，與蛟的融合不成立。第一種說法，虎蛟是虎和蛟的後代也不可能。虎蛟就是一種蛟，一種能輕易吃掉老虎的蛟。”
    江寒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到的那個頭真的像鴛鴦鳥的頭。”
    辛曆再次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辛曆再次開口，“那你見到的應該就是真的虎蛟。蛟龍本來就會控水，虎蛟也有很好的控水能力，甚至有呼風喚雨的技能。他能弄來深海龍吸水也不奇怪啊。”
    辛高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昨天的深海龍溪水真的就是虎蛟弄來的？那是多大的仇和多大的恨啊，它要追著我們的船跑？”
    辛曆愣了一下，整個人直接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麽，你們招惹到虎蛟了？”
    “我們怎麽可能去招惹它啊，是它跟著我們，它招惹我們的。”
    辛曆深吸了一口氣，他扯了扯外套的衣領，隻覺得一股煩躁，“你們在哪？”
    “印度洋啊！”
    “你們好端端的跑印度洋做什麽？”
    “爸，你這人說話好奇怪。我們跑印度洋當然是有事情了。你還沒跟我們把虎蛟的事情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