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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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歸家的列車上,滿眼都是充斥著喜悅,對於窗外一瞬而過的景色,也沒有像第一次坐火車時那樣充滿好奇。
離家時想念,歸家時也是想念。隻不過一個離別,一個是團聚。都說離別是傷感的,但是隻有經曆過,才知道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近鄉情更怯、月是故鄉圓,這不都是從離別到重聚。你如果沒有過離別,可能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應該是不會有這麽強烈的感覺。老家那是一輩子的根。
陳成看到祁凡從坐上火車就開始喜笑顏開“哥,看著你好開心呀?想到啥好事了。”
“回家,當然開心啦,沒聽過有句話說嗎,家是舒服的地方,家也是唯一可以包容你的地方。”祁凡說道。
“哥,我們坐這火車能直接到你們家那裏嗎?”陳成問。
祁凡解釋著回家的路線,“我們先坐火車到我們市裏,然後再去坐客車到我們縣裏,最後在坐公交車就可以到家了。我們這趟回去如果路程沒有耽擱的話,大概下午兩點前能到家吧。”
“對了,我說的是大概,從我們縣到經過我們家的公交,一天隻跑兩個來回,我們可能趕不上。”祁凡看了看買的一堆東西。
“那咱們就走回去。東西我能拿。”陳成也沒氣惱。
祁凡也沒在逗他“我打過電話了,說了咱們要回去,到時我爸和我姐騎車來接我們。”
“咱姐騎自行車來呀,那也行,可以帶一部分東西回去,到時候姐讓爸帶著,我騎自行車在帶著東西,你就走路回去吧哥。”陳成把如何回去給祁凡安排了個明白。
“咦—你倒是不見外。”祁凡逗著他。
陳成笑著說:“那是,我這不也是主人家嗎?”
祁凡伸手在陳成額頭上敲了一下,“小樣兒,你還裝上了。”
陳成笑著摸了摸額頭“是你先逗我的。”
“我告訴你,昨天叔叔可是說過了,你可都得聽我的,不然…”祁凡在他臉前晃了晃拳頭。
“不然怎麽,我可告訴你,等我見了咱爸和咱姐,看你到時候敢欺負我嗎?”陳成說著一臉得瑟。
“行,小樣兒,讓你先得瑟兩天。”祁凡看著麵前狐假虎威的陳成。
時間在兩人的插科打諢中,飛快過去。隨著列車上播放“邑市就要到了,請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準備。”
“準備下車了,東西都帶好,跟緊我。”祁凡對著陳成說。
“好,我知道”陳成答道。
出火車站,祁凡帶著陳成往汽車客運站走去。
看著擁擠的馬路和富有滄桑感的街道,陳成問:“哥,這裏就是邑市嗎?
“是不是感覺這裏不像大城市,我們這是低調,這裏是老城區,看著不是更有年代感和煙火氣嗎?”祁凡給他解釋。
“你,餓了麽?不行我們在附近吃個飯在走?”祁凡問道。
“我在火車上吃了東西,現在不餓,咱們還是先回吧。”陳成是看出了祁凡急切回家的心情,所以也就沒有再說去吃飯,雖然吃飯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那行,我們就坐車回。”祁凡帶著陳成坐上了回家的客車。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客車駛入了終點站福昌縣客運站。
因不是高峰期,車站人員沒多少,因兩人帶的東西比較多,走在了最後麵。剛走到候車廳,就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翻領短袖,手裏拿著手機,不停往車站出口張望的中年男子。
當兩人目光同時接觸到時,那個中年男人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一邊向著祁凡擺手,一邊大步走過去。
祁凡也趕緊迎上去“爹,你老早就來啦?”
“沒有,剛來一會兒。”
“這是成成吧?”
“你們中午也沒吃飯吧,餓不餓?”
“坐啦鎮長時間來車,肯定可累吧?剛見麵祁凡父親就伸手去接陳成手裏的行李,嘴裏一連串的疑問句全都問了出來。
陳成看著祁凡父親這麽熱情,也沒有所謂的拘束,大大方方的說:“叔,我不累,我在火車上也吃了點東西,對了叔,這是我爸讓我捎給你們的東西。”
祁凡父親看著這一堆東西,又看著祁凡“你讓你叔,買鎮多東西幹嘛,這是回自己家來,又不是去旁來。”
“叔、叔、叔,這不怨祁凡哥,都是我非要帶的,你看都是我們家那邊的一些特產,不值錢的。”陳成趕緊幫助解圍。
祁凡父親說著普通話中夾雜著本地土話“成成,到這兒,就是到咱自己家啦,以後你可不能鎮見外,在鎮見外,我就不讓你來啦。”
祁凡看著父親努力的想說好普通話,為了就是能讓陳成聽的懂,感覺這樣說話的父親還有點可愛。
看著兩人話在也說不完,祁凡趕緊說:“爹,咱們趕緊回吧,我快餓死啦。”
“對對對對對,趕緊回,你媽把飯,早都做好了,就等你們回來吃。”說著就提著東西,帶著兩人向自己摩托車走去。
“給這是你姐摩托車鑰匙,你騎著帶著成成,我把東西放我摩托車上帶著。”祁凡父親看著祁凡還有話要問,就明白了。接著說:你姐上班忙,請不下來假,中午回來我和她一起騎車過來,她把車送到這兒,我又騎車把她送單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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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凡父親說著話,一會兒就把兩人帶的東西都綁在了摩托車後麵。“走吧,你帶著成成慢點騎,我先騎著往前走。”
“好,爹你騎慢點。”祁凡說著就塞給陳成一個頭盔,招呼他上車。準備出發。
祁凡的家,實際離縣城不是太遠,出客運站向西南,約三公裏就進入山區,這也是正式出了縣城,放眼望去,左邊,右邊,包括前方都能看到大山,看著山其實都不太高,最高的大約也就五百多米。
進入山區,祁凡對後座上的陳成道:“你看,我們家這地方是不是跟我們前幾天去執行任務的峽穀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寬度和長度不一樣。”
陳成看著眼前的山,還有順著一側山體流淌的小河確實和出任務的峽穀很像。“哥,路上我看著有好幾條峽穀都有路,裏麵住的都有人家嗎?”
“有的有,有的沒有,你看到是水泥路的裏麵就有村莊,而且那個峽穀都能通到外麵,如果是土路的,就沒有人住,那裏麵都是莊稼地。”祁凡給他解釋著。
進入山區,行進約三公裏就到了祁凡家所在的小村莊。
“到了,下車吧。”祁凡直接把車起到了家門口。
祁凡家離公路也就十幾米,路口第一家就是,因為這裏的房子都是依照現有地形修建,所以整個村有連在一起好幾家的,也有單獨一家的,村裏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磚瓦房圍牆都是石頭壘砌的。路,也是土路。因為中午,天正熱的時候,村裏也沒見到人。
“沒見過這樣的房子吧,冬暖夏涼。進入感受一下就知道了,”祁凡帶著陳成往院裏進。
邊走邊叫“媽,我回來啦。”
“回來就回來了,叫啥叫。”雖然這樣說,但是祁凡的母親還是趕緊從屋裏走了出來,滿麵笑容。
“這是成成吧,趕緊進屋乖,外麵熱。”
“餓了吧乖?”
“你先坐著飯一會兒就來。”
然後轉過頭問祁凡“你爹來?”
“在後麵,一會兒就回來啦”祁凡說著就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轉頭對陳成說:“走,出去拿東西。”
在見到祁凡母親這一會兒功夫,陳成是一句話也沒插上,就是一直在點頭、搖頭。聽到祁凡叫他拿東西,趕緊跟上往外去。
後麵還是傳來了祁凡媽媽的聲音“你自己不會拿,非得叫娃子去……”
當拿回一堆東西的時候,祁凡又是被母親一頓數落。
陳成隻是在一邊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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