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首次上朝
字數:5447 加入書籤
是夜,劉軒夫婦在成婚將近兩個月後,終於迎來了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經曆了無數次的“坦誠相見”一切事情都已水到渠成,自然而流暢。
令劉軒感到不解的是,如此私密的事情,竟會有丫鬟在床外守候,隨時待命。當兩人事畢,正口幹舌燥之際,冬寧及時的端上了茶水,然後又幫著他們擦拭了身子,劉軒感到有點尷尬和不自在,寧欣月卻坦然地接受了冬寧的伺候。
“難道這裏大戶人家的小姐都這樣?”劉軒真想問問妻子:“你就不覺得害羞嗎?”
第二天,劉軒早早起床,鍛煉之後,把一大片方方正正的木板搬到了寢室。木板是上等的紅木,劉軒前兩天已經讓人在上麵塗上了鉛白。
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固定好,劉軒拿起毛筆,開始專注地勾勒起來。
用毛筆畫素描立體畫對劉軒而言,難度遠勝於使用木炭。他全神貫注,一筆一劃間盡顯功底,整整兩個時辰後,一幅栩栩如生的畫作終於完成。
寧欣月一直賴著沒起來,她趴在床上,被子隨意的搭在腰間,看著自己的樣子,慢慢的出現在牆板上,心裏頗為滿意。看得出,劉軒這次比畫趙雲裳時認真多了。
冬寧一直在旁觀看,待劉軒畫完,忍不住讚道:“小姐可真美!”
“是他畫的好,我哪有這麽好看。”寧欣月竟然被自己的丫鬟,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正這時,婉兒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稟王爺、王妃。三夫人來了。”
“讓她等會。”寧欣月慌忙的尋找著自己的衣服,要是讓嫂子知道自己這個點鍾,還光著身子待在床上,可真羞死了。
……
幾天後的淩晨,劉軒睡的正香。
“別睡了,快起來。”寧欣月用力地搖晃著劉軒的胳膊。
劉軒睜開惺忪的睡眼,愁眉苦臉地說:“月月,你讓我再休息一會兒,夫君有點力不從心了。”
“說啥呢?”寧欣月臉上一紅,使勁掐了劉軒一下,嗔道:“今天朝會,再睡就晚了。”
劉軒一激靈,猛然坐起,邊穿衣服邊埋怨:“昨晚你怎麽不告訴我?”寧欣月白了劉軒一眼:“你自己的事情不想著,能怨我?”
冬寧早已打來了溫水,洗漱之後,劉軒穿好朝服,鑽進了在門外等候的馬車。
與前世電視劇裏的情節不同,這裏的大臣們隻要按時“上班”就行,並非每天都要去早朝。皇帝有事,會單獨召見相關的臣子們商議,大臣人如有急事要見皇上,可以請求麵聖。
不過每月中旬會有一次朝會,到這天,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要早早到達金鑾殿上點卯,卯時整,太監準時打開大門,眾人按照官職大小,依次進入金鑾殿裏,朝見皇帝,商討國家大事。
劉軒第一次參加朝會就遲到了,到達禁城時,天已蒙蒙亮。
劉安拿出劉軒的腰牌,讓守門的侍衛確認後,駕車進入了禁城,隨行的四個護衛,則留在了城外。大漢律例,隻有一品大員和親王才有資格坐馬車進入禁城,其餘官員需步行進入,至於官員的護衛家丁,是絕不能進去的。
“殿下,金鑾殿在哪裏啊,小人不認識路。”走了一會兒,劉安發愁地說道。
劉軒掀開車簾,四周看了看,無奈地說道:“找個人問問吧,我也不知道,前兩次來,都有公公帶路。”
劉安點頭答應,駕駛著馬車又轉了一會兒,看見前麵有幾個太監迎麵走來,終於找到了救星。連忙跳下馬車,很禮貌地問道:“請問公公,去金鑾殿怎麽走?”
“錦巒殿?”你去那裏幹嘛?一名太監警覺地問道。好笑的是,這個太監竟然是個大舌頭。
劉安見狀,連忙拿出劉軒的腰牌說道:“車裏的是晉王殿下。”
幾名太監慌忙跪倒行禮,那個大舌頭說道:“稟殿下,奴才正好要去錦巒殿,可以給王爺帶路。”
劉軒在車裏淡淡地說:“好的,有勞公公了。”
行了一刻鍾的時間,那名太監說道:“稟殿下,過了前麵的那道門,便是錦巒殿。”王爺需步行進入。
劉軒下了馬車,伸手入懷,卻空空如也,微有尷尬,說道:“公公叫什麽名字?今日本王出來急了,未曾攜帶銀兩,日後再行相謝。”
“奴才敬事房吳福。”大舌頭太監恭恭敬的答道。
“無福?這個名字倒好記”劉軒點點頭,見牆左邊已經有七八輛馬車,想必是自己的那些兄弟和朝廷大佬的,就讓劉安把馬車趕到那裏等候,自己整理好朝服,向門口走去。
兩門侍衛在門口持刀而立,將劉軒攔下:“站住!此處不得進入。”
“奉旨前來。”劉軒把腰牌遞給了一名侍衛,也沒有責怪這兩名侍衛,自己沒來過幾次,他們不認識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名侍衛接過腰牌,仔細的看了一會,還給劉軒,微微躬身道:“微臣甲胄在身,不便行大禮,請晉王殿下恕罪。”
劉軒微笑著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名侍衛說道:“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還請晉王三思!”
“閃開!”劉軒心中不悅,直接推開擋在身前的侍衛,他們不給自己行禮,這很正常,如果見到王爺閣老什麽的都要跪下,那還如何保衛皇帝的安全?
可自己已經亮明了身份,這兩門侍衛還是不想讓進去,這就有些過分了,現在的劉軒,已經不是那個“傻子”了,可不慣著他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王爺,別……”兩名侍衛在門口喊著,卻不敢踏進門檻。
劉軒哪裏會搭理侍衛叫喚,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門。沒走多遠,劉軒一愣,這個院子裏雜草叢生的宮殿,也不是自己上次來的那個金鑾殿啊?抬起頭,劉軒看到了牌匾上的三個大字,不禁哭笑不得,真的是錦巒殿,原來剛才那名太監不是大舌頭。
難怪那兩名侍衛不讓自己進來,原來是走錯了地方。
劉軒轉身走出院子,隻見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車子還沒停穩,就從裏麵跳出一名青年,正是魯王劉玉。
“四弟,好久不見啊”劉玉前陣子被文帝派到豫州賑災,劉軒回京後,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三哥,你裝傻,騙的我好苦,等有機會再找你算賬。”劉玉用手點了點劉軒,說:“你跑這裏來幹嘛?父皇不見你來朝會,已經生氣了。”
“四弟,我……”
“先別說了,快上我的馬車,咱們邊走邊聊。”
劉軒依言上了劉玉的馬車,問道:“父皇不是派你去豫州賑災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晚才到京城。”劉玉歎了口氣,說:“豫州饑民,被人刻意挑撥,開始四處搶掠官府和富戶,現在這群人分成兩撥,一波去了魯州,一波正往晉州方向流竄,朝中的大臣們,正為剿匪還是安匪吵得不可開交。”
“這兩撥流匪一共有多少人?”劉軒問道。
“十幾萬了吧。”劉玉皺著眉頭回答。
“這麽多?”劉軒吃了一驚。
談話間,馬車到了金鑾殿前。下了馬車,兩人不再交談,徑直走入殿內。
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下方。他見兩個兒子姍姍來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威嚴中帶著幾分不滿。劉軒與劉玉見狀,心中皆是一凜,連忙低聲請罪,隨後默默站到班列之中,靜聽大臣們議事。
隻見左禦史中丞洪濤走出班列,跪倒說道:“聖上,臣彈劾魯王賑災不力,致使流民生變,望聖上明察。”
文帝麵色一沉,不悅地說道:“朕叫你們過來,是讓你們想出解決流匪的辦法,彈劾的事情,以後再說。”
“是!”,洪濤悻悻地退了回去。
禮部尚書陳明遠走出來說道:“陛下,臣認為應從冀州調些騎兵,去魯州剿匪。”
兵部尚書蘇格源聞言,連忙站出來反駁道:“陛下,冀州兵馬肩負鎮守北疆的重任,實不宜輕易調動。”
陳明遠轉頭看向蘇格源,質疑道:“魯州巡撫張超手下,隻有四萬步卒,如何阻擋十幾萬流匪?”
蘇格源反問道:“但若回調北方軍,萬一燕國或高句麗趁機進犯,又當如何應對?”
“夠了!”文帝猛地一拍龍椅扶手,不耐煩地喝止了二人的爭執,“朝堂之上,豈容爾等如此喧嘩?先靜心思索良策,莫要再作無謂爭辯!”
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過了許久,工部左侍郎於洪波走出來說道:“陛下,臣認為對待匪徒,應以安撫為主,臣願前往魯州招安。”
文帝怒道:“怎麽招安?匪首李自嘲要求封王,難道朕還答應他不成?”
“父皇息怒!兒臣讚同於大人的意見”劉玉上前說道:“所謂十幾萬流匪,其實大多是被裹挾的百姓,我們可以先安撫住匪首,把三哥贏來的糧食全部分發給百姓,百姓如果能吃飽肚子,自然不會跟著李自嘲造反,等大多數人散去,我們再以雷霆之勢迅速剿滅匪患。”
“嗯。”文帝想了想,緩緩的點點頭。
“陛下,臣認為君王最忌言而無信,如果我們答應了李自嘲……”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文帝直接打斷了工部尚書倪震患的話。
倪震患滿臉通紅,根本說不出其他的方法。
文帝目光掃過下麵眾臣,威嚴地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按魯王的提議,先安撫匪首,朕命魯王為全權特使……”
喜歡王妃想和離,王爺卻是穿越人請大家收藏:()王妃想和離,王爺卻是穿越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