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手小張和老手小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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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瑞山給張海桐看完準備的東西後,讓他收拾收拾立刻出發。
    相當於才回族裏,跟熟人吃了頓飯,昏天黑地睡了一覺轉頭就得啟程出遠門。
    張海桐已經數不清自己穿過來後到底跑過多少路,去過多少地方。
    感覺在張家的日子屈指可數。
    原本烙的餅早就涼了。張海桐幹脆沒熱,囫圇吃了兩口。然後背著包裹帶著刀直接出門,車隊會在指定地點等所有人集合。
    張海桐鎖好門,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被好友打理的十分養眼的院子,便鎖好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雪還在下,張海桐拍掉頭發上的雪,用圍巾攏住頭臉越走越遠,消失在路的盡頭。
    等張海平打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麵井井有條,仿佛張海桐從來沒回來過一樣。
    看來又走了。
    張海平計劃落空,有些惋惜的走了。
    其實還有幾天就元旦了,他本來以為張海桐可以留下來一起過個年來著。
    ……
    這一次去西藏的路程不僅遙遠,而且更亂了。
    張瑞山準備的近代科技那是真好用,小張們的傷亡率直線降低。張海桐有事沒事試著用了一下,準頭差的感人。
    跟在他身邊策應的小張更是看的淚流滿麵,按理說張海桐平時幹什麽準頭都挺好。怎麽一摸槍,準頭就差不忍直視。
    助手小張甚至有點泄氣,覺得教張海桐用槍簡直浪費子彈。
    張海桐:……我也不想啊。那就是打不會怎麽辦,他在這方麵真的榆木腦袋。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按理說自己這個身手、耳力、眼力還有聰明的小腦瓜,不至於打不準啊。
    最後他理不直氣也壯的說:“可能是沒怎麽練好吧。”
    小張:你最好是這樣。
    雖然沒說出來,但張海桐就是從這位小張眼裏看出了滿滿的不信。
    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用眼睛罵我嗷。
    張海桐在心裏張牙舞爪,麵上隻是默默地把槍背在背後。
    從東北到四川,天氣變化十分明顯。這一路上衣服穿穿脫脫,要不是小張們抗造,換成雷家主那樣的高低一直生病。
    川東入冬後,早上最冷也就打點白霜。遠遠看著有些下雪的意思。等到了川西,那可真是大雪糊臉。
    冬天土匪也不愛出來營業了,都縮在山裏烤火。出來巡邏的也是草草了事。
    但張海桐這行人拉的東西一看就是大貨,這群人本就過刀口舔血的日子,鋌而走險也會是常態。一路上不少寨子都打他們的主意。最後無一例外被張海桐砍了,要不就吃花生米。
    ……
    對於這幾天頻繁砍人的事,張海桐也有點厭煩。可能是好幾年沒往這邊走了,上一次來四川匆匆忙忙,四姑娘山走了一趟沒幹什麽出格的事,讓這群人忘記他了。
    看著地上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的山匪,他拎起一個被打中腿沒法兒跑的活口,看了看對那個教他打槍的小張說:“你把他捆邊上,老子請他看戲。”
    小張不明所以,他先前沒跟張海桐走過鏢,不清楚張海桐的“戲”。隊伍裏跟張海桐走過的倒是知道,所以自覺出列去拖屍體。
    那活口被綁著動彈不得,腿上的傷口被張家人處理過。也不知道這群人給他喂了什麽藥,現在精神抖擻,哪怕腿上的槍傷疼的直抽抽也暈不過去。
    張海桐當著他的麵,把那些屍體挨個砍了手腳掏了內髒。而後在最前麵的板車上插了幾根杆子,將這掏的幹幹淨淨的屍體掛上麵。
    那活口看的兩眼發黑,吐了好幾次,麵白如紙。
    幾個沒老手淡定的小張明顯也是臉色煞白。雖然小張們經常下地,什麽惡心屍體都見過。但是這種新鮮活屍生剖,多少有點震撼人心了。
    老手小張們利索把人掛好,那血就順著杆子往下流。肚子裏的腥臭味尤為明顯,那土匪活口一聞不吐才怪。
    張海桐看他那樣子其實也覺得奇怪。這群土匪無惡不作,幹得畜生事從來不少。自己就是對屍體比較殘忍,他就嚇成這樣,也是蠻好笑的。
    對活人下得了狠手,卻因為他人對屍體的殘忍而恐懼。
    這人暈不過去,守著他的小張見張海桐示意他給人治傷,立刻掏出小刀走過去生剜子彈。
    這個小張第一次見張海桐幹得那些事,這會兒還沒緩過勁,但下刀的手又快又穩,非常有專業素養。
    土匪嚎叫一聲,眼球上紅血絲遍布,還是昏不過去,隻能生受著。
    小張立刻快準狠給他包紮。然後按照張海桐的指示把人放了。
    “走吧,你得高興今天老子心情好。不然活剮了你。”張海桐語氣淡淡的,拿著塊破布自顧自擦那柄剛剛剖屍體的刀。
    他一點也不嫌棄自己的刀幹過啥,這刀好得很,再沒有比它更鋒利順手的了。
    土匪活口嚇得在地上狂爬,不能站起來跑,爬也要跑。
    張海桐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而來,他毫不懷疑這家夥真能把自己活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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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回去之後記得告訴你們這一片的人,說我回來了。少來找老子的晦氣。”
    聽起來沒什麽情緒,土匪卻覺得渾身發涼,仿佛剛從冰窟裏撈出來一樣。雙手雙腳在地上爬的比蜘蛛還快。
    眼見人走遠了。張海桐扔掉擦刀的帕子,將刀放回刀鞘。他揮手,高聲道:“走。”
    小張們便趕著馬繼續往前走。
    張海桐騎著馬走在最前麵,那些屍體就在他身後搖搖晃晃。對於這種味道他都快聞麻木了。人對味道有耐受性,經常聞同一種味道,生理反應會越來越淡。
    隊伍裏,新手小張問剛剛幫著拖屍體的老手小張:“你們以前走這裏,經常這樣幹?”
    他們問的是“你們經常這樣幹”,其實真正想問的是:張海桐經常這樣幹嗎?
    老手小張們看著前麵板車上掛的、還在滴血的、沒有手腳的被掏的幹幹淨淨的屍體,眼神深沉幽遠。
    老手說:“來到這裏,是比誰更惡毒的世界。越像動物,越能活下去。這很殘忍,但都是血的教訓。”
    這好像有一段很殘忍的往事。
    在這條運送路線上,對於所有人都很公平。你死我活的規則很簡單。
    必然是付出過人命,才會有這樣殘忍的手段去震懾另一群人。
    族裏覺得他陰狠邪門,外麵覺得他凶殘惡毒。
    見過他行事的人都明白,張海桐的外號沒一個是白叫的。
    但跟過他做事的人都明白,為什麽他如此行事。
    都是因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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