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很通人情世故的小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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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南安號離開新加坡港,碼頭上的喧囂逐漸遠去。平靜的海麵之上,遊輪中的侍應生開始布置今晚的舞會現場。
    華爾納對董小姐這個裝神弄鬼的女人有點失去耐心了。他已經是個中年人,多年的經曆讓他很難相信董小姐說的那些東西。偉大的西方文明絕不懼怕落後的東方土著。
    但這個東方女人硬是不吃他這一套,這讓華爾納不得不想辦法在舞會上促成最後一項交易。
    如果南安號靠港廈門,回到董家的地盤,他和董小姐的談判籌碼將會無限增加。
    誠然董小姐想算計華爾納,華爾納這個奸詐的美國佬也是同樣的想法。
    因此在舞會開始前,他竟然是船上少數幾個最有耐心的人之一。
    ……
    何剪西看著房間裏那個瘟神拿著請柬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身上立刻起了一層白毛汗。
    想起碼頭上那場幾乎是單方麵碾壓的屠殺,何剪西偷偷鬆了口氣,好歹是在船外麵,不在船裏。
    有一個瘟神在就已經很刺激了,再來好幾個跟瘟神一樣邪乎的人,那他應該直接歸西了。
    “你在想外麵的事?”張海樓的聲音忽然響起,何剪西一聽,立刻打了個寒顫。
    被綁在椅子上的斯蒂文早就被張海樓一手刀送去見周公了,這個時候房間裏能說話的就他們兩個人。
    “在想他們幸好沒在船上。”何剪西下意識說實話,反正他不會說謊,在這個瘟神麵前說謊也沒用。
    他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這個時候何剪西還是因為怨念以及一根筋的腦子,寧願叫他人妖),他的性格也和他的性別一樣令人琢磨不透。
    當你以為他要找人拚命的時候,偏偏這個人立刻滑跪。你以為他要滑跪的時候,他可能就拚命了。
    這種性格陰晴不定的人,就像一條蟒蛇。能在他身邊有一席之地的人,必然是守信且極度聰明包容的人才能贏得他為數不多的真心和虔誠。
    事實上,張海樓的人生中這樣的人也確實不超過一手之數。
    張海樓聽見這個便宜表弟的話在包恩號上,他曾借何剪西表哥的身份潛伏),隻喉嚨裏擠出幾聲沉悶的笑聲。不是那個美國佬的聲音,而是本音。
    “你怎麽知道,他們不在船上?”張海樓起身,唇舌之間閃過鋒利的光芒。
    “表弟,看好這個家夥。如果你沒做好,我可能來不及救你的命。當然,如果你在這個美國佬手底下僥幸逃脫到外麵,也未必活得下去。”
    “你看見了,那些人殺人的手法悄無聲息,你根本來不及喊。”
    何剪西嗓子發幹。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張海樓其實是在恐嚇,事實上那些人可能都沒有斯蒂文來的可怕。但張海樓先前騙過他太多次了,孰真孰假不好分辨。
    所以何剪西隻是沉默。
    張海樓看他那呆樣莫名心情愉悅,感覺狀態好了點,他繼續在衣櫃裏找衣服。
    晚上還得參加董小姐的舞會呢。
    ……
    幾乎是張海樓收到請柬的同時,水手也將張海俠的請柬送到。
    小張同樣讓這個水手把請柬從門縫裏塞進來,而後打開,亮給張海俠看。
    “舞會?”張海嬌接過張海俠看過的請柬,目光也瞥見上麵的內容。
    “對。海嬌還沒見過舞會吧。”張海俠笑了笑,可惜現在他的人皮麵具不太好看,笑起來有些滑稽。但是張海嬌能看見他的眼睛,於是點點頭。
    張海俠說:“那今晚就去看看吧,不要走得太遠,跟在我身邊。”
    張海嬌捧著請柬,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這張請柬與其說是請張海俠扮演的“徐先生”,不如說是請張海桐和他帶的小張們。
    張海俠幾乎可以預見今夜的精彩。
    “有刀嗎?”他看向剛剛送請柬的小張。
    那個小張抿了抿唇,從褲腿裏拔出一把半個小臂長的匕首遞給他。“你隻能用這個。”
    他將刀遞過去。
    “我們會找個死角把你藏起來,你……?”
    小張有些懷疑的看著張海俠。
    張家人的攻擊方式很多,並不以殘疾為準判斷一個人是否失去攻擊手段。畢竟在張家人的世界裏,死人也會殺人。
    他隻是有些不放心張海俠,畢竟這個小他許多歲的年輕人不是正經的張家人,也不知道他在南洋檔案館受訓到哪種程度。
    這個小張很通人情世故,所以他隻是委婉的反問了一下。
    張海俠不以為意,說:“南洋檔案館特務有一條規矩,除非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否則一切以任務為準。”
    “我們是幹特務的,要有這個覺悟。”
    張海俠沒說的是,雖然幹娘說這些話冷酷無情,但張海琪這個人呢,刀子嘴豆腐心。
    她手底下的孩子死掉的心情,個中滋味,隻有她自己知道。
    小張的眼神閃了閃,鄭重的把刀交給張海俠。
    張海嬌站在旁邊,心中無悲無喜。
    ……
    張海桐回到船上後,便感覺到船上熱鬧的氛圍中摻雜著緊張和肅殺。他示意小張們回到張海俠身邊,轉身看著外麵,噌噌噌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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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自己臉上這張麵具,可不能浪費了呀。
    為了裝的逼真,他可是一口氣做了兩張,而且都是偽裝效果特別好的人皮麵具。扯肯定是扯不下來的,得用特殊的藥水甚至刀子去撬。
    貨艙一直封閉著,這裏堆積的貨物很多,擺放也相對雜亂。這個時候船上所有人基本都在外麵準備參加舞會,這裏根本沒人守。畢竟這麽大一座郵輪,哪個海盜想不開來這裏送死。
    南安號你說它安保嚴密,偏偏船上光殺手都數不清多少個,華爾納甚至自己偷偷帶了不少違禁武器,就是那些火槍以外的狙擊槍、衝鋒槍和炸藥。應該是為了進入南疆做準備。
    但是你說他防禦鬆散吧,他們又配備警備力量。張海樓跳船還追著咬,追著抓。逼得人家大打赤膊鑽何剪西被窩兒裝女人。
    對於這種薛定諤的防守,張海桐更是輕輕鬆鬆潛入。
    貨倉裏麵的東西他來不及看,他飛快的用藥水把自己臉上的易容卸下來,然後找了個符合要求的屍體,將人皮麵具一整個套了上去。
    當張海桐從昏暗的貨倉鑽出來時,黃昏的海麵上吹來陣陣晚風,將他卸下麵具的麵容吹得發涼,汗水凝結。
    他身前的甲板上,背對著他站著一個水手。估計是在值室裏待的膩煩,出來透透氣。
    香煙的味道順著海風散到張海桐的鼻尖。
    靠,晦氣。張海桐默默用他悄無聲息的閃現站到水手身後。
    那個水手本來正感受香煙的美妙,毫無防備之際,脖子一痛。餘光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很快失去意識。
    張海桐看著倒在地上的外國佬,捏了捏手指。
    好家夥,還是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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