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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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打開的一瞬間,張海桐掄起自己的刀。進來一個就砍一刀,進來一個就砍一刀。砍一刀啊砍一刀。
    張海桐蹲在地上揮刀很方便,隨便一抬剛好砍來人小腿上。
    人在前進的時候是有慣性的。前麵的人走,後麵的人會盲目跟隨。張海桐連著砍了幾刀,地上倒了兩個人。
    後麵跟著的三個人看情況不對,一時愣在原地了,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房子裏太黑了,不過就算再黑,連著被砍腿兩個人傻逼也知道怎麽回事。
    見三人有退走的架勢,張海桐立刻站起來了。開玩笑,來都來了,再放走豈不是很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留下。
    要是他們跑出去,才真的麻煩了。
    原本站在最前麵的人剛退了兩步,就見一個身影忽然站在門邊上,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裏麵薅。
    那人還沒來得及叫喚,張海桐就捂著他的嘴丟進屋裏。
    後麵兩個人一看這架勢不對,馬上就要喊。嘴還沒張便感覺脖子一緊,痛意和窒息感席卷大腦。
    張海桐一手揪一個脖子,一人一腳踹屋子裏,隨後關上了大門。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人做的事見不得人,所以受傷了也沒出聲。
    門栓被重新插了回去,整個房間又安靜下來。
    張千軍翻了個身,懷裏還抱著劍。張海樓早在張海桐砍那兩人腿的時候就跳下床,把他們拖到屋子中央。然後在屋子裏東找西找,弄來兩條繩子,把這五個人捆在一起。
    那兩個被捏暈的人這會兒睡得很香,難為他們大半夜過來。房子的主人都沒睡好,他們先睡上了。另外兩個被砍腿的,張海樓給他們一人嘴裏塞了一團布,絕對安靜。
    按照張海樓在南安號上的脾氣,這會兒就是不殺他們高低也得一人喉嚨裏塞一塊刀片兒,讓他們體會體會什麽叫生不如死。
    不過現在完全沒必要。沒到絕境,手段太狠毒會適得其反。
    唯一一個清醒著且健全的男人還算淡定,他盯著張海桐幾人,除了沒弄死他們的不甘心以外,隻有隊友全栽的一絲惶恐。整體來說很鎮定,似乎有恃無恐。
    這些人顯然經常參與這種偷襲式圍獵。能有這樣的心態,要麽是真不怕死,要麽就是有後手。
    張海樓問張千軍:“你殺生嗎?”
    張千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躺在床上的姿勢多少有點妖嬈。思考了兩秒,問:“你說的這個殺生,指哪種程度?”
    張海樓想了想,本來想說要不你把眼睛閉上吧。
    房間立刻傳來清脆的哢嚓聲。
    張千軍立刻去看,那個男人的手骨斷了。他還叫不出來,張海桐把他嘴堵上了。
    “你骨頭挺硬的,費了點力氣。”
    “不會介意吧?”
    他看著這個人,確認此人徹底失去了力氣,暫時叫不出來才開口問話。
    男人抽了好幾口氣,抽的張千軍差點幻痛。拜托,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介不介意的問題了吧?他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覺肺還好,不疼。
    喝過張海桐的血後,張千軍各種病症幾乎都進入停滯狀態,被徹底抑製了。不過他能看見自己身上各種黑色灰色的區域,那是他病變的地方。
    同樣的,他也能看見別人身上的不對勁。有黑色區域的地方,就是病變區。
    這幾天他的目光停留在張海桐身上的時間很長,同時也很疑惑。因為張海桐的身體狀況和張海樓完全不一樣,處於比較恐怖的階段。
    至於為什麽,不好說。
    而被捏斷手骨的男人手掌處明顯有很大一片陰影,內部出血而且骨折,想想都疼。張千軍都感覺自己的手掌不對勁。
    張海桐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自己。“我問你答。”
    “叫什麽名字?”
    男人估計也是疼狠了,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刻說了。“阿樹,我叫阿樹。”
    “好,阿樹。”張海桐繼續問:“為什麽半夜來我們房間?”
    張千軍現在大概明白為什麽張海樓會那樣問了。因為現在的張海桐雖然沒“殺生”,但臉色真的不太好。
    相比之下,仿佛他們三個才是殺人越貨的那一方。
    問到這裏,阿樹不說話了。
    張海桐眉頭都沒皺一下,原本掐人下巴的手挪到脖子上。微涼的手指按在溫熱的側頸,跳動的頸動脈被激的滾燙。
    阿樹以為他會按這裏某個關竅,把自己弄死。然而沒有,他聽見身前的年輕人問:“你不願意講,是想讓我對你繼續上刑,還是想用自己的痛苦拖延時間?”
    這種情況下,俘虜不願意繼續講的肯定是核心目的。橫加逼迫已經沒用了,再痛他都不願意講,繼續用刑他又會叫。怎麽講都很麻煩。
    既然繼續上刑行不通,那就隻能嚐試攻破心理防線。最好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張海桐其實不太擅長攻心。這種手段他一般隻在戰鬥中對峙的時候,用來散發一下壓迫感。
    他問的這個話,也是這個人一直不招認的唯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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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加上敵強我弱的環境下,很容易問出一些東西。捏他手骨隻是下馬威。就像雙方交手會拚氣勢,第一頭輸了,後麵會被壓著打。
    阿樹還是沒說話,但眉心狠狠一跳。這就夠用了。張海桐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而後猛的收緊。
    關節錯位的聲音在房間之中格外清楚,這一次張海桐沒有阻止阿樹叫出聲。慘叫劃破夜晚的寧靜,整棟寨樓一下子活了。
    張海樓貼在門上聽,轉頭對張海桐比了個手勢。意思是現在有人過來了,就在樓下。人數不多,但肯定比屋子裏的多點。
    張千軍隻看見張海桐對張海樓比了好幾個手勢,然後走到那個正常人根本無法通過的窗戶前。他沒看清楚怎麽回事,隻聽見一陣咯咯聲。張海桐就這麽爬了出去。
    幾乎是他爬出窗戶的一瞬間,又是一陣咯咯聲。張海桐整個人“延展”完畢,手抓著窗棱吊在樓外。那隻手青筋暴起,非常顯眼。手指緊緊摟在窗棱上,仿佛一隻鐵鉤。
    這裏的寨樓都很高,雖說這裏是二樓,但下麵可還有一節吊腳木支撐樓體。小菜園子往街外延展的地方是河堤,河堤長滿各種灌木,分不清實地和空地。
    就算平穩著落,這黑燈瞎火的踩空了不得往河裏滾?
    但很快,張千軍就看不見原本緊緊扣著窗口的手了。
    張海桐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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