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全部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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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安!饒命!我錯了!我不該貪心的!”
有人對著林平安的方向瘋狂求饒,涕淚橫流。
可話音未落,頭頂突然落下無數道藤蔓,如同鋼索般將他死死纏繞,隨即猛地收緊——
“哢嚓!”骨骼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那人連慘叫都沒能完整發出,便化作了一攤模糊的血肉。
千靈看著眼前的慘狀,瞳孔驟縮,心中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他想操控靈蟲反抗,卻發現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炙熱。
一道迷幻法陣已然啟動,靈蟲的動作變得遲緩無比。
而他自己更是感覺被一股巨力死死按在地上,連抬頭都困難。
“不……不要……”
他聲音顫抖,看著另一道由火焰陣法凝聚而成的長矛呼嘯著射向自己,眼中充滿了恐懼。
“轟!”火焰長矛貫穿了他的胸膛,瞬間將他吞噬,隻留下一縷青煙。
石室中,求饒聲、慘叫聲、骨骼碎裂聲交織在一起。
三十多人在二十多個連環法陣的絞殺下,如同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有人試圖衝擊逃跑,卻被突然落下的巨石砸成肉泥。
有人想祭出防禦法器,卻被陣法引動的雷電劈中,瞬間焦黑。
林平安負刀而立,站在堵住通道的巨石旁,目光冷冽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動容。
他的眼神平靜得如同萬年寒冰,手中的長刀上,鮮血緩緩滴落,在地上暈開一朵朵妖異的花。
當最後一聲慘叫消失,石室中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和法陣消散的餘波。
三十多人,無一生還,屍體堆疊在一起,慘狀觸目驚心。
林平安抬手一揮,一道刀氣斬出,將地上的血跡與屍體盡數卷入石室深處的一個裂縫中,隨即操控石塊封住了裂縫。
做完這一切,他才轉身對一旁後走出的秦鳴道:“走,此地不宜久留。”
秦鳴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跟著林平安從另一個隱秘的出口準備離開山壁。
可他心中的驚駭卻沒有半點平靜,剛林平安斬殺那三十的一切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自認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可是像這種短時間在密閉環境下斬殺如此多人,心中一定會出現波瀾。
但林平安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滿臉冷漠。
這讓他心中驚駭的同時又替自己妹妹擔心,跟著林平安真的合適嗎?
可他不知道的是林平安要做的並不止於此。
……
而此時,還在外麵的張啟等人,正滿頭大汗地快速挖掘著山壁。
剛才石室中爆發的恐怖波動實在太過驚人。
即便林平安事先布置了隔絕陣法,那股穿透岩層的靈力餘波還是被守在外麵的張啟等人清晰感知到了。
好在剛才的波動引發了山洞坍塌,滾落的巨石徹底堵住了洞口,才讓他們沒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此刻隻能靠著蠻力一點點清理障礙。
“快點!再快點!”張啟一邊催促著,一邊親自揮起法器劈砍著堵住洞口的碎石。
他心中又驚又喜——
如此劇烈的波動,定然是林平安與千靈等人打了起來。
說不定已經兩敗俱傷,這正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機會。
“張公子,這裏的石頭蘊含紫銅砂,太硬了!”
一名修士氣喘籲籲地喊道,手中的法器已經崩開了好幾個缺口。
張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直接祭出一柄閃爍著靈光的短斧。
靈力灌注之下,短斧化作一道流光,狠狠劈在巨石上:“給我開!”
“鐺!”火星四濺,巨石上被劈出一道深痕。
“加把勁!隻要打開洞口,完美築基靈晶說不定就到手了!”張啟高聲喊道,試圖用靈晶激勵眾人。
其餘人聞言,果然精神一振,紛紛拿出壓箱底的手段,或劈或砸。
沒多久總算讓洞口的碎石鬆動了一些,露出一道可供一人勉強通過的縫隙。
張啟眼中精光一閃,率先湊到縫隙前,試圖朝裏張望。
卻隻看到一片漆黑,隱約能聞到一絲飄散出來的血腥味。
“裏麵怎麽樣了?千靈兄?”他試探著喊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張啟臉色微變,對著身後眾人道:“進去!小心點!”
說罷,他率先側身鑽進縫隙,手中法器緊握,警惕地掃視著前方的黑暗。
緊隨其後的修士們也紛紛拔出兵器,魚貫而入。
腳步聲在空曠的通道中回蕩,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
很快他們便到達了石室。
通道盡頭的石門早已在之前的波動中碎裂。
眾人踏入石室的瞬間,一股濃鬱到幾乎化不開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嗆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張啟抬手祭出一顆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石室。
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石室中央的地麵上,一道新封的石縫邊緣竟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岩石的溝壑緩緩流淌。
而在石縫不遠處,幾塊散落的碎石下,隱約露出一截斷裂的手臂。
蒼白的皮膚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手指僵硬地蜷縮著。
“那是……”一名修士指著那截斷臂,聲音發顫。
張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快步走上前,揮斧劈開碎石。
更多的殘肢斷臂暴露出來——
一截帶著指節的手指、半塊染血的衣襟、甚至還有一顆被碾碎的法器碎片。
“千靈!是千靈的法器碎片!”有人認出了那碎片的樣式,失聲驚呼。
濃鬱的血腥味混合著碎石的塵土味,讓整個石室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所有人看著那些殘肢,再聯想到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千靈帶著的三十多人,已經盡數殞命,連屍身都被如此粗暴地處理了!
“林平安……他把他們都殺了?”有人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眼中充滿了恐懼。
三十多人,半數築基,竟落得如此下場,連全屍都沒留下。
張啟死死盯著那道滲血的石縫,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