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送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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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剛醒過來的許琅便被七八個貌美的婢女服侍著洗臉穿衣。
    不同於在西偏院穿的粗糙布衣,此時上身的皆是名貴的綾羅綢緞。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此時鏡中的許琅已然是一位翩翩公子,俊美異常,絲毫不輸第一次見麵的許川。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圍婢女們的眼中滿是驚豔之情,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很快,廚房的人將早飯給端了上來。
    胭脂鵝脯、鬆瓤鵝油卷、藕粉桂糖糕、酸筍雞肉羹、蟹粉小籠包...
    每一道都是尋常人難得一見的美食,鮮美異常,色香味俱全,讓許琅不由得胃口大開。
    吃過早飯,他愜意地躺在門外的竹椅上。
    旁邊自有婢女伺候著,捏腿、捶肩、喂水果這些樣樣不落。
    時不時還能調戲一下嬌羞的美婢。
    真是享受啊!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這樣的生活,是許川的日常,但卻是原主的奢望。
    不過現在輪到他享受了。
    許琅嘴角一咧,心情大好。
    不過就在他舒服得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川兒,好些了嗎?”
    許川睜開眼,隻見許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近前,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他心下一驚,但麵上卻露出一絲笑意。
    “好多了,父親。”
    許山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指向旁邊說道:“你看誰來了。”
    許琅順著許山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著青色衣衫,滿身貴氣的大頭少年正咧嘴看向他。
    這誰啊?!
    好像踏馬的還跟我很熟!
    他沒有許川的記憶,所以根本認不出來人的身份,但要是表現出來,那就露餡了!
    許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直呼對方姓名,而是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你怎麽來了?”
    青衫少年笑了笑,“你前腳剛走,國子監那邊的夫子們便被聖上傳召過去,所以就給我們放了假。”
    “我聽說你出了事,家裏屁股還沒坐熱就來找你來了,夠意思吧。”
    得!
    同窗加發小,真是要了親命了!
    許琅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笑著道:“我看你也不夠意思啊,就空手來?”
    “哪能啊,給你拿來了一支上好的老山參,已經燉上了。”
    青衫少年輕哼一聲,“你小子就口急,少不了你的,不過我這老山參要多燉一會兒,倒是伯父的銀耳蓮子羹已經好了。”
    一旁的許山笑著點點頭,“這銀耳蓮子羹是用天山雪蓮熬製而成的,你喝了對身體恢複有好處。”
    說罷,他朝身後招了招手。
    很快,許年便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送到了許琅麵前。
    許琅接了過來,笑著道:
    “謝謝父親。”
    許山搖了搖頭,“父子之間何須這般,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先聊。”
    他對青衫少年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見許山離開,許琅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拿勺子喝銀耳蓮子羹時,旁邊的青衫少年忽然幽幽地說道:
    “川哥兒,你變了!”
    許琅險些一口嗆住,連忙轉頭看向青衫少年問道:“變什麽了?”
    青衫少年挑了挑眉毛,“你以前稱呼伯父的時候都是叫他老頭子的,怎麽現在跟咱那些天天把之乎者也掛在嘴邊的同窗一樣嚴肅?”
    “還父親,父親的,真惡心!”
    聞言,許琅一愣,緊接著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回憶一幕幕出現在他眼前,越回想越心驚。
    怪不得當時一醒來稱呼許山父親時,後者會露出驚訝的神情。
    想必那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銀耳蓮子羹原本讓家仆送來即可,但日理萬機的許山卻親自送了過來。
    說不定就存了想要借青衫少年試試他的想法。
    許琅暗道一聲好險,將剛才一幕幕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並未有錯漏之處才放下心來。
    幸好這青衫少年雖然看著頭大,但卻不太聰明的樣子,不然就真露餡了。
    隻是不知道今早這件事後,許山會不會還要試探他。
    許琅端著銀耳蓮子羹,陷入了沉思。
    “川哥兒,你發什麽呆呢?”
    “啊...”
    許琅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要不是父親,我可能性命不保,所以對他尊重些沒什麽不好。”
    聞言,青衫少年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好奇地問道:
    “昨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聽我們家老爺子說,你們許府都燒起來了。”
    許琅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青衫少年切了一聲,“不說算了,我還懶得問呢。”
    說罷,便跟一旁的美婢嬉戲了起來。
    看著好似沒心沒肺的青衫少年,許琅雙眼不由微微眯了起來。
    能看出來,青衫少年跟許川的關係非常好,或許能從他身上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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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山想用青衫少年來試探他,殊不知卻給他送來了一份大禮。
    ......
    房間內,許琅一邊看著許川之前留下的文章書信,一邊模仿他的筆跡在紙上寫來寫去。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從青衫少年的身上得到了大量他想知道的東西。
    除了他的旁敲側擊外,青衫少年自身的警惕性極差,問什麽答什麽,省了他好多事。
    青衫少年本名梁文正,是海州梁家家主梁溪的嫡子。
    同為總商,梁溪與許山的關係極好,兩家走動得極為頻繁。
    自然而然地,梁文正與許川也成了死黨。
    不過相比許川,梁文正就顯得遲鈍許多,尤其是在讀書上。
    要不是靠梁家每年大筆銀子撐著,恐怕他早就被國子監趕了回來。
    不過這哥們也有個優點,那就是沒心沒肺,活得沒有絲毫壓力。
    除了這些,許琅也將許川的消息打聽了個遍。
    上至興趣愛好和人際關係,下到性格特點和生活習慣,就連去青樓最喜歡點那個姑娘都問得一清二楚。
    無數的信息匯集在許琅的腦海中,雖然並不是全部,但也足以讓他利用側寫能力將許川整個人構建起來。
    許琅畢竟前世是頂級特工出身,執行過無數更換身份後的潛伏任務。
    隻要掌握足夠的信息,任何人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這原本就在他的計劃之內,青衫少年的到來倒是讓他省了不少事。
    所以許琅越看梁文正越覺得順眼。
    “川哥兒,你這麽盯著我幹嘛?”
    梁文正雙手抱胸一臉警惕,“雖然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你小子別想打我的主意。”
    “去你的吧,本公子隻喜歡絕世美女!”
    許琅輕哼一聲,一腳踢在梁文正的屁股上。
    這腳力度並不重,但梁文正卻一下趴在了地上,開始哭嚎起來。
    “哎呦,快來人啊。”
    “行凶傷人啦!!!”
    許琅看笑了,踢了踢梁文正的大屁股說道:“別裝了,我用沒用勁我還不知道?”
    “趕緊起來!”
    “我不!”
    梁文正仰著脖子看向許琅,一臉倔強,“除非你今晚帶我去花船上玩,不然我死也不起來!”
    許琅一怔,不由搖頭輕笑。
    “秦河上不有的是花船嘛,以你梁大公子的身份不是隨便挑?”
    梁文正頓時蔫了,“這次功課沒及格,我家老爺子把我的零用錢全給停了。”
    “沒錢,誰讓你上啊。”
    許琅明白了,這是要他請客。
    “行,看你給我送老山參的份上,今晚的花船隨便你挑。”
    聞言,梁文正頓時喜上眉梢,麻溜站了起來。
    “川哥,我跟你說,這次咱們要去的花船可不一般!”
    “怎麽個不一般法?”
    “今晚翠玉坊的花船就會到咱這裏,那可是京都十大青樓之一,豈是秦河上那些普通花船能比的?”
    “而且我還聽說,這次一塊來的還有翠玉坊的頭牌柳湘玉。”
    “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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