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二嫂,還想被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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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從血肉裏抽出的瞬間,溫熱的血濺上羅有諒白色襯衫。
    胡青青淒厲的慘叫在屋內炸開,而他握著刀柄的手卻紋絲未動,瞳孔裏翻湧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直到胡好月顫抖的聲音傳來,“有諒哥,二嫂知道錯了,你這是幹嘛呢?讓我有些害怕呢!”
    胡好月假裝扶了扶肚子,後退了幾步,羅有諒立馬回神,腦子轉得飛快。
    “有些害怕”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看著自己染血的指尖。
    “二哥、對不起……”
    羅有諒踉蹌著後退兩步,喉間發出破碎的聲響。
    他望向胡好月蒼白的臉,對方下意識護住腹部的動作讓他心髒驟縮。
    那是他最珍視的人,此刻卻在用恐懼的眼神看他。
    胡好家回神過來時,羅有諒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溫文爾雅,隻是眼底仍殘留著未散盡的陰鷙。
    他彎腰撿起匕首,用袖口慢條斯理地擦拭刀刃,聲音平靜得駭人。
    “是我糊塗,隻想著好月受不得半點委屈……”
    話音未落,他突然轉身,朝著胡好月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穿過雕花月洞門時,晚風卷起他沾滿血漬的衣角。
    羅有諒在回廊下停住腳步,劇烈的喘息聲中,他盯著掌心的血痕,舌尖抵住後槽牙慢慢研磨。
    剛才那股失控的殺意仍在血管裏奔湧,想到胡青青顫抖的雙腿,他忽然低笑出聲,笑聲裏帶著幾分神經質的偏執。
    暮色漸濃,屋簷下的燈籠次第亮起。
    羅有諒望著遠處胡好月單薄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下次動手,他要讓那些妄圖傷害她的人,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月光爬上他的側臉,映得那雙眼睛猩紅如獸,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所有阻礙他守護幸福的存在。
    “嘖!有諒哥怎麽還不過來?”
    胡好月怕個屁,這會兒等著羅有諒上去哄哄她呢!
    胡好月倚著雕花門框,指尖撥弄著垂落的流蘇門簾。
    廊下的燈籠將她的影子投在青磚地上,隨著晚風輕輕搖晃,倒像是隻慵懶的狐妖在等著獵物上鉤。
    遠處傳來羅有諒急促的腳步聲,她垂眸掩住眼底狡黠的笑意,睫毛在臉頰投下蝶翼般的陰影。
    “好月,夜裏天冷,跟我回房間裏去。”羅有諒的聲音裹著喘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胡好月這才抬起頭,月光落在她泛著水光的眼睛裏,柔弱得像受驚的小鹿。
    “有諒哥,下次能不能別做這樣的事,被抓到就不好了。”
    這話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羅有諒心底最柔軟的鎖。
    他望著胡好月微蹙的眉梢,喉間泛起酸澀的甜意,原來她不是害怕自己的狠絕,而是擔心他身陷囹圄。
    想著胡好月心裏也是深深的愛著他,他猛的心裏炸開了花。
    夜風卷起胡好月鬢角的碎發,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將發絲別到她耳後,指腹擦過她溫熱的耳垂,仿佛觸到了春日裏最嬌嫩的花瓣。
    “好月,哥錯了。”
    羅有諒忽然笑出聲,笑聲裏滿是情意綿綿。
    他將胡好月輕輕摟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香氣。
    “以後不這樣了,哥還要跟你白頭到老,兒孫滿堂呢!”
    胡好月僵在他懷裏,眨巴著眼睛露出茫然的神情。
    她不明白這人怎麽突然怎麽這麽開心,卻也任由他抱著,感受著對方劇烈的心跳聲。
    “有諒哥好,回屋吧!”她在他懷裏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有諒哥好,她家才好,雖說不道德靠著有諒哥養著她爸媽,但是她臉皮就是厚,而且有諒哥也願意,她毫無羞恥之心。
    月光透過葡萄架的縫隙灑下來,照亮她眼底流轉的算計。
    羅有諒溫熱的手掌覆在她背上輕輕摩挲,全然不知懷中的人正盤算著如何將這份寵愛化作永不幹涸的泉眼,滋養她整個家的榮華。
    不過這對於羅有諒來說,絲毫不怕,他有的是錢,為了留住胡好月,什麽他都甘之如飴。
    早上,胡青青拄著棗木拐杖,每一步都重重碾過青石板。
    繃帶下滲出的血漬在粗布裙擺暈開,像朵衰敗的花。
    她剛挪到院子中央,就撞進宋小草冰冷的目光裏。
    “青青,你這腿疼,就少出來走動了。”
    宋小草揉麵的手頓了頓,麵團在案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等會我給你送飯去。”
    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眼角的皺紋,卻遮不住眼底翻湧的嫌惡。
    若不是看在兒子的麵上,她早就讓這個毒婦滾出家門。
    胡青青扯動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哼!你能給我留啥好的?”
    發酸的膝蓋突然一軟,她踉蹌著扶住廊柱,木杖磕在青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醃臢話還沒出口,門簾突然被掀開,帶著脂粉香的風撲麵而來。
    “二嫂,你這皮又癢了?”
    胡好月斜倚在門框上,銀簪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暮色裏劃出細碎的光。
    她撫著小腹,慢悠悠踱步過來,繡鞋碾過落葉發出沙沙輕響,“還想被打是怎麽著?”
    這句話像根淬了毒的針,紮進胡青青的心髒。
    她想起昨夜羅有諒猩紅的眼睛,還有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膝蓋的舊傷突然抽痛起來,她攥緊拐杖的指節發白,卻仍梗著脖子冷哼一聲。
    可當胡好月逼近到能看清她眼尾朱砂痣時,那股熟悉的壓迫感讓她渾身血液凝固。
    “滾。”
    胡好月輕飄飄吐出一個字,尾音帶著勾魂的顫。
    她娘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容不得別人欺負一下的。
    胡青青轉身時險些摔倒,木杖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劃痕。
    她不敢回頭,卻能感覺到兩道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
    那是胡好月和宋小草的注視,像兩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困在這深宅大院裏,永無翻身之日。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傷養好了,離開這地方,她有自信,離了胡好家她以後可能會過得更好。
    現在胡家人對她最後的那點情分都沒有了,除了一個身份那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
    養隻狗還知道搖尾巴,她倒是好,胃口養大了不說,還幹起害人性命的事來了。
    想著,她跟胡正蘭也沒啥區別了。,以前倒是被她裝模作樣的騙了過去,以為是一個好的。
    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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