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什麽？”
    司野靠在沙發後座上，忽的鬆了口氣，“看你有沒有受欺負。”
    紅豆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嗬笑一聲，“司大少，我今年26歲，不是18歲，咱們很熟嗎？你管那麽寬？”
    “你現在才是最危險的危險分子。”
    司野側過身看她，手伸到她脖子那，俯身就吻過去。
    品嚐她的甜。
    紅豆手撐在車玻璃上要去開車門，可鎖住了壓根打不開。
    司野迫切的要占有。
    跟個虐奪者一樣。
    紅豆另一隻手撐在他胸膛那，喉嚨的聲音全部被他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離開她的唇，他又流連在她脖子那用力吻了一口，留下痕跡，才鬆開她。
    鬆開她時，他氣息還急喘著，胸膛起伏。
    要不是怕自己失控怕嚇著她，他絕對不會那麽克製著自己。
    車裏空間狹窄，本就曖昧，他來那麽一下，更曖昧了。
    紅豆也喘著氣。
    紅唇因為被他吻過，覆著一層水光。
    她真是氣著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麽意思，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跨坐在他身上，低頭俯視著他，“司少是什麽意思？”
    “覺得被我拒絕了，麵子過不去，又來招惹我是嗎？”
    司少沒想過她會來那麽一下。
    他頓時靠著椅背不敢動。
    紅豆的手撐在他胸膛那。
    這麽問著他時，眼裏燃著一把火，蘊怒著，卻也驚心動魄的美。
    她長發垂下來，發尖垂到他胸口。
    雙手這時候也捧著他的臉，將他下巴捧起來。
    他吞咽了下喉嚨，吐出兩個字，“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她手描摹了下他的眉毛，“覺得我可憐，所以回應一下，是嗎？”
    “不是。”
    嗬。
    紅豆又笑了。
    這下伸手按在他腹部，透過襯衫的縫隙伸進去，“那司少是想幹嘛呢？”
    她的手柔、軟，貼在他腰腹上，司野瞬間全身僵硬，喉結不斷吞咽。
    眸子也漸漸染上欲色的猩紅。
    “我嫉妒。嫉妒那些男人能靠近你，能待在你身邊。”
    紅豆聽完這話笑得好看極了，整個人趴在他胸膛，唇也湊到他耳邊，“是嗎？”
    “可我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
    她的手還在撩撥。
    司野脖子都紅了。
    受不得她這樣。
    他問，“怎麽你才信？”
    紅豆挑眉。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她喜歡了十年的人。
    歲月增長，他沉練得越來越有味道，喜怒不形於色，沉穩內斂，情緒從來不會有很大的起伏。
    她從來沒有看懂他過。
    她捏了下自己，疼痛使她清醒。
    司野從來都是這樣。
    那十年裏每當她想要轉身離開，看到他稍微略顯深情的眼神，她就會自我攻略，他對她並非完全絕情。
    就像現在這樣。
    這會。
    他眼神如深邃的夜，浩瀚的天空，深情得很，好像隻要一說出拒絕的話就是你的不對。
    想起大學畢業那年她勾引他，撩撥他，他無動於衷的樣子。
    紅豆怎麽也存了點戲弄和報複的心思。
    她垂下眼睫。
    看他脖子那。
    然後雙手放到他襯衫扣子那，“跟我睡，你敢嗎？”
    司野盯著她看。
    因為她垂下眼睫，他看不到她眼底。
    他沉默著。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紅豆解開他第一顆紐扣，手撫上去。
    司野顫了下。
    “你敢嗎？司大少？”
    紅豆賭他不敢的。
    潛意識裏給他下了定義，覺得他不會喜歡她的，他這個人對於不喜歡的東西，不會碰。
    他沉默著。
    紅豆解開自己的圍巾，去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司野看到眼前膩白的一片。
    她衣服解開，靡顏膩理，隻餘裏麵的衣服，凹凸有致，托起山峰，肌膚白且細膩，晃人眼睛。是最美的風景。
    司野眸子紅得厲害，下巴也繃著的。
    紅豆始終看著他。
    他一隻手還按在她腰上。
    一隻手垂在身側。
    沒動作。
    紅豆伸手到後背，要解內衣扣子。
    司野卻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他閉眼，沈呼吸，嗓子發啞，“把衣服穿上。”
    紅豆挑眉。
    帶著果然如此的譏誚。
    他還是那個司野，無論她在他麵前如何的放低姿態勾引，他不會有一點反應。
    可笑她還帶著最後一次的破釜沉舟來試探他。
    簡直自取其辱。
    紅豆被他的話刺激到了。
    她偏不聽話。
    俯身去吻他。
    然後去解他襯衫扣子。
    氣溫驟升，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香甜。
    她的身子貼上來。
    燙著他的心。
    司野貪婪的感受了下，任她胡亂的任性。
    可解到第三顆扣子時，他抓住了她的手。
    按在她腰上的那隻手也拉過她的衣服，給她一顆顆的扣上。
    紅豆感受到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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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凝冰。
    淡淡看著他給她扣上衣服，拉好外套，套好圍巾。
    她從他身上下來。
    坐到座位上。
    她低頭嗤笑一聲，從小包裏翻出一支煙，低頭點火，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
    她眼底是一片死寂，低低笑了一聲，笑自己天真和癡心妄想。
    司野聽到她的笑，側頭看她。
    煙霧繚繞她白皙精致的臉，她側頭看著窗外。
    “司少要是玩不起，以後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我如你所願不去煩你，找個人嫁了，我們就這樣吧。我點多少個男模，玩得怎麽瘋，都和司少無關。”
    她去推門。
    門還鎖著的。
    她忽然就失去了所有耐心，冷聲道，“開門。”
    司野手背那滴有一滴淚。
    是剛剛他幫她扣衣服扣子的時候掉的，他想去看她眼睛，她已經側頭看窗外。
    司野問，“你哭了？”
    紅豆轉過頭來看他，眼神比任何一次都冰冷沉寂，“你值得嗎？”
    “我是覺得女孩子的第一次應該………”
    應該在布置得溫馨的家裏，應該莊重，有一次好的體驗，而不是在這簡陋的車子裏。
    那麽匆忙。
    應該有儀式感。
    可是他來不及說出後麵那些話，紅豆就打斷他的話，“司少不會天真的覺得，我會為你守身如玉吧？”
    這世界真的是癲了。
    紅豆覺得自己今天尤其癲。
    和他說這麽多做什麽。
    還妄想這種禁欲佛子能為她墜入紅塵。
    可笑。
    “開門，我要下去，不然我打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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