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夏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是麽？”
    “他在群裏問我們了。”
    霍念夏：………
    霍權在喊霍霆坤。
    霍霆坤看一眼霍念夏，再看一眼沈初音就過去了。
    霍念夏立馬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出一個頭像全黑的微信出來。
    霍念夏：北冥，你什麽意思，昨晚上不是說替我跟我哥保密我喝醉酒的事情嗎？我哥他怎麽又知道我喝酒了？咆哮jpg.
    北冥這會就在婚紗店外麵的車子上。
    他朝店這邊看過來一眼，能看到霍念夏站在那義憤填膺的發微信。
    想起昨晚上送霍念夏回去的情形，北冥抿了下唇，眼底全是晦暗幽深。
    這微信也是這刁蠻大小姐昨晚上趁著酒勁胡攪蠻纏加上的。
    手上好像還留有她腰上細膩溫軟的餘溫，北冥收回視線，深呼吸，編輯。
    北冥：大小姐，老大是我的信仰，我是他的人，對他不可有任何隱瞞。
    霍念夏：叛徒。
    北冥看了眼，沒回。
    南泰見他低頭看手機，問，“誰呐？阿布？”
    北冥將手機收起來，“不是。”
    見北冥沒回，霍念夏氣炸了。
    霍念夏：你真是好樣的。
    霍念夏：我昨晚上戴狐狸麵具穿黑色吊帶裙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我哥，不然我跟你沒完。
    身為霍霆坤的保鏢，酒吧那麽亂的場所，北冥自然也在裏麵的。
    霍念夏和江赫跳完一支舞，將人勾著了，逃跑回洗手間時，在那摘麵具，讓北冥看到了。
    他當時看了眼她身上穿著，喊了聲，“大小姐。”
    霍念夏回頭看他一眼。
    見他高大挺拔就站在她身後，然後穿著白襯衫黑褲子人模狗樣的。
    她嗯一聲，“你怎麽在這？”
    “因為你哥在這。”
    霍念夏點頭。
    北冥又看了她一眼，問，“大小姐需要外套嗎？”
    霍念夏搖頭，“不用。”
    北冥看一眼她吊帶，皺眉，“還是穿一件。”
    “你管我？”
    北冥：“不敢。”
    然後她轉過身，朝他笑了一下，問，“北冥，你說我這樣好看嗎？”
    北冥低頭，“好看。”
    霍念夏像是自言自語，“是嗎？可是他說我還是小孩。”
    北冥沒說話，退了出去。
    北冥自然也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他編輯回霍念夏，“好的，我不說。”
    這邊霍權見霍霆坤走過來，麵色難看，他嘖了聲，“怎麽了這是？聽說你當年還搞隱婚這一套呐？”
    “嗯。”
    服務員拿了好幾套剪裁精致的高定西裝過來，霍權朝他擺擺手，表示自己來就行。
    “沒給人小姑娘訂婚紗？”
    “沒。”
    “據說戒指和首飾也沒有。”
    “嗯。”
    “噢，我聽奶奶說，去領完結婚證那天下午你就坐私人飛機去東南亞了？”
    “嗯。”
    嗬。
    “怪不得人姑娘不樂意搭理你。”
    偏霍權還問他，“現在什麽感想？”
    霍霆坤看著那些西裝，“小叔覺得呢？”
    “我看你也不是那麽灑脫。離婚了發現自己愛上了？”
    “嗯。”
    霍權拍了拍他肩膀，“但凡當初你別那麽狂妄，現在也不至於這樣的待遇呐。”
    霍霆坤：………
    霍權指了下沈初音，“你看人姑娘看那些婚紗時眼裏流露出來的神情。”
    霍霆坤回頭。
    沈初音這會不止是看，還上手去摸了。
    神情專注認真且神聖。
    霍權看他一眼，“等下還要陪你小嬸子去挑婚戒和項鏈。”
    這等於又在霍霆坤心窩子上捅一刀。
    這時候的霍權隻顧著調侃霍霆坤，完全也忘記了自己和慕淺也是聯姻，沒什麽感情，純粹是為完成任務。
    但是他願意給慕淺這些儀式感。
    畢竟小姑娘嘛，喜歡這些。
    她開心就行。他霍權給得起。
    把人哄好了，婚後大家才能相安無事。
    他不太愛應付女人。覺得麻煩。
    但是他總歸沒有霍霆坤這麽無情。
    當然，這時候的霍權怎麽也沒有想到他也會有追妻火葬場的那一天，並沒有比霍霆坤好多少。
    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指，霍霆坤點頭，“好。”
    慕淺很快就換好第一套婚紗出來。
    她是學舞蹈的，身材本來就好，氣質那塊更是妥妥的，再加上是深市慕家大小姐，被寵愛著長大，被保護得很好，身上自帶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婚紗穿在身上，簡直璀璨奪目，如天上仙娥。
    一出來就惹得霍念夏和沈初音連連讚歎。
    “小嬸，你可太好看了。”
    慕淺雙手提著裙擺。
    裙擺曳地。
    她淺淺盈笑，帶著點嬌羞，目光在搜尋，她問，“是嗎？”
    沈初音點頭，“是的呀，太好看了。給你拍照片。”
    “我小叔在那邊換西裝呢。”霍念夏指著另一邊，然後朝那頭喊，“小叔，你快看呐，小嬸穿婚紗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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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聲音的霍權回頭。
    和慕淺的視線對上。
    慕淺眸子裏頭含羞帶怯，不太像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臉頰也染上些微粉，微微笑著，站在那，璀璨奪目。
    霍權也被驚豔了下。
    昨晚上她拱進他懷裏，睡衣領口低，他自然知道她身材很好，全身肌膚嬌嫩晶瑩，倒也沒想到他掐的尺寸那麽好那麽合適。
    他掃一眼她的胸和腰那，拇指和食指無意識撚了下。
    然後他放下這邊的西裝朝這邊走過來。
    “挺好”他說。
    慕淺難免有點失望的。
    她明明看到他往日寂寂如深潭的眼眸裏頭快速燃起一團火。
    不過稍縱即逝。
    就這麽短短時間，又恢複了深井無波，如往日涼薄。
    她點頭。
    掩起眼裏失望。
    轉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確實很好。
    她看自己眼睛，問自己，如果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心，各玩各的過一輩子，慕淺，你也可以嗎？
    他是給了所有儀式感。
    可是都沒有傾注感情。
    她又笑自己不灑脫，她人生信條是什麽，誰能牽製她她就放棄誰。
    她朝鏡子裏頭的自己笑了一下。
    左右她逃不過聯姻的命運。
    霍權很好。
    至少一年隻見一次，又沒有婆媳矛盾。
    嗯，是挺好。
    她轉過身，給了霍權一個微笑，“我去試第二套。”
    “好。”
    十套不同款式，每一套在慕淺身上都很合適很漂亮，她都很喜歡。
    霍權見她喜歡過來攬她的腰，“喜歡就都要了。”
    慕淺卻搖搖頭，“是婚紗又不是衣服，要一套就行了，全要了也是擺設，穿不上。”
    霍權卻沒聽她的，“我讓他們送到我們七府灣的別墅裏，拿一個房間放著。”
    慕淺點頭。
    沈初音去了趟洗手間。
    霍霆坤見她朝洗手間去，他也跟了出來。
    就在洗手區門那靠著，唇角咬了支煙，寂寥的抽著。
    他看了那些婚紗。
    要是穿在沈初音身上一定也美輪美奐。
    沈初音出來，抬頭看到他還嚇了一跳。
    她到鏡子前洗手。
    霍霆坤摁滅了煙喊她，“沈初音。”
    “霍總，你有事？”
    “你是不是喜歡那些婚紗？”
    沈初音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挺好的，這依賴於自己的好心情和好睡眠。
    果然人變得果斷以後，肯斷舍離，不妄想，日子能過得很好。
    她點頭，“女孩子都喜歡。”
    “也許以後遇到良人，我也會有機會穿上。”
    霍霆坤聽到她那麽一說，眸色一沉，“你是我的。”
    沈初音斂眸，打開水龍頭，水聲嘩嘩響起來，水有點涼，她沒接話。
    透過鏡子，她看到霍霆坤朝她走過來，站在她身邊。
    然後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沈初音，我們舉行婚禮好不好，我給你訂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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