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也沒矯情，“要看。你一個女孩子住，我給你檢查檢查有沒有安全隱患。”
    理由挺冠冕堂皇的。
    紅豆不說話，就倚靠在房門口，看他。
    司野站在她麵前，視線也毫不掩飾，甚至算得上貪婪，一寸一寸將她收入眼底。
    紅豆挑眉，“行，司少進來。”
    她側身。
    司野真越過她身邊進去了。
    女孩子閨房香香的，暖色調，床頭那擺著一張照片，是大學時期畢業時的學士服照。
    她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對著鏡頭，唇紅齒白，唇角漾出笑意。
    陽光從頭頂鋪灑，籠她一身，帶著些許青澀，很朝氣。
    司野記得她大學畢業時，央求他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他那時候恰好回了京都市，本來答應了的，可臨時接到電話任務，匆匆忙忙趕去她大學，遠遠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後來在上飛機時給她發微信，“我臨時有事。不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了。”
    回完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頭飄著的雲朵，他在想，她會不會哭？
    可任務緊急，去了地方手機信號全無，他不知道她畢業典禮過得怎麽樣，也無暇顧及她哭沒哭，畢竟身上的迷彩服提醒他，他是國家的人，不可兒女情長。
    等他完成任務，手機回到手上，都已經是一個月後了，開機第一件事就是看她消息。
    以前喜歡什麽都跟他分享的姑娘，這次破天荒的很冷靜。
    她隻回了兩句。
    紅豆：噢。
    紅豆：很遺憾，我揮手告別青春的時候，沒有你。
    再沒有其他。
    他反複拉著看，也沒有其他消息，照片也沒有。
    這很反常。
    紅豆很黏他，也喜歡纏著他，不管他回不回她的消息，她都喜歡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常和心情，那些生活中瑣碎的事情，當然也很喜歡給他發照片。
    她熱烈得像一輪小太陽。
    他怕耽誤她，很少回她消息。
    她也不介意。
    她不知道，她跟他說的那些事情，支撐著他走過很多黑暗的歲月。
    他站在那，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
    那是她最肆意的時候，可他隻能透過照片看一眼，錯過了那一場聲勢浩大的青春。
    遺憾嗎？
    現在他覺得挺遺憾的。
    “司少？”見他不動，紅豆喊他。
    “嗯。”
    男人眼底升起些別樣情愫，他背對著紅豆，紅豆自然看不見，他問，“這是你畢業那天照的？”
    紅豆也看那張照片，點頭，“嗯。好看吧？”
    “好看。”
    紅豆又稀奇上了。
    以前她問過他無數遍，“阿野，你覺得我好看嗎？”
    他都是沉默不言的，要麽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從不會直接說好看。
    紅豆嗬了一聲，沒說話。
    司野收回視線，看她床上，是有兩個枕頭，他眼底那點情愫瞬間變得陰沉。
    再看向衣櫃那。
    好在隻看到有她的衣服，不見有男人的衣服。
    他鬆了口氣。
    紅豆問他，“你在看什麽？”
    “沒，你洗澡吧。”想起什麽他說，“我幫你檢查下洗手間有沒有什麽安全隱患。”
    說完也不等紅豆回答，自己去了洗手間。
    掃視。
    盥洗台上都是紅豆的護膚品，沒有男人的剃須刀毛巾那些的。
    司野鬆了口氣。
    “你在看什麽？”紅豆又問他。
    似看透他，紅豆說，“小奶狗們的東西我都讓他們帶走了，有事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帶東西過來。”
    司野：………
    他轉過身看她一眼。
    那一眼怎麽說呢。
    有審視，有打量，更多的是嫉妒。
    “是嗎？”
    他走出來。
    “嗯。”
    他靠近她，看著她，有點咄咄逼人，“那今晚上我能留下來？”
    “你想留下來？”
    “嗯。再怎麽都比那些男人強吧，你不想試試。”
    話說著，他撈起她的手，按在他腹部那。
    腰身勁瘦，全是有線條的肌肉，隔著衣服都觸感明顯。
    且燙。
    紅豆收回手，抬頭，撞上他炙熱得焚燒一切的目光，透著十分深情。
    “司少還是先去做飯，我餓了。其他的事情，等吃飽肚子再說。”
    這個男人她太了解。
    所以那麽篤定他不會傷害她。
    畢竟是上交國家的人，品德這關，那是杠杠的，要是他是個混不吝的，在她第一次勾他時，他就會把她吃幹抹淨，然後不負責任。
    司野抬手撫了下她耳垂，“行，你先洗澡。”
    說完轉身出去。
    他出去了，紅豆繃著的神經鬆了一下。
    她也抬手摸了下自己耳垂。
    有點發燙。
    她拿著睡衣進了浴室，忙了一天，真挺累，必須泡個熱水澡，才能舒服清爽。
    泡完澡出來都是半個小時後了。
    她穿了件比較寬鬆卡通的睡裙，本打算穿平時她喜歡的性感一點的，但是司野在這，她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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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得他以為自己是為勾他。
    她洗了頭，頭發還濕著，穿著拖鞋出去了。
    廚房裏燈亮著。
    男人衣袖半挽，拿著鍋鏟在炒菜，傳出飯菜的香味。
    紅豆不會做飯，所以廚房基本都是擺設，她都是在外麵吃的多，驟然看到司野在那做飯，還覺得挺稀奇。
    司野聽到客廳動靜，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看，頗有些移不開眼。
    紅豆卸了妝。
    也許沒存著要拿下他的心思，所以也沒想著打扮，洗了澡，素顏出來的。
    一張臉如出水芙蓉般俏麗，靠在沙發那，拿著遙控器正在打開電視。
    一雙腳也縮在沙發那，頗放鬆。
    司野在她臉上看了好幾眼。
    她這樣，很像讀大學的時候，還是純稚天真的。
    心腔那好像有什麽東西撞入，司野收回視線，撒鹽，收盤。
    剛剛是在燜蝦，這會裝好盤，將蝦端出去，放在紅豆坐著的那張凳子上。
    紅豆聽到聲音，抬頭看他。
    也許是剛洗完澡，一雙狐狸眼還蒙著濕漉漉的水意，水潤潤的，看他時，帶著點純澈和茫然。
    那眼神，勾人不自知，司野沒話找話，“洗好了？”
    “嗯。”
    她頭發還濕著，司野問，“不吹下頭發？”
    “不用，很快幹。”
    “再等下，還有兩個菜。”
    “噢好，司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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