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和沈初音他們也朝台上看。
    紅豆問，“念夏她唱給誰啊？”
    沈初音朝她眼神方向看了一眼，“應該是給北冥。”
    “北冥是誰？”紅豆詫異。
    “是霍庭坤給念夏留的保鏢。”沈初音朝那個暗處的角落指了一下，“諾，那個是北冥。”
    紅豆和程筱筱、慕淺一齊抬頭看過去。
    見到人。
    簡直驚為天人。
    紅豆說，“你確定那是保鏢？而不是哪家的世家少爺？”
    長得太好了。
    絲毫一點兒也不像刻板印象裏的保鏢。
    沈初音點頭，“確定的。”
    程筱筱也咦了一聲，“我靠，這顏值，京都市世家圈子裏，除了霍庭坤、司野、孟勳、江赫他們這一茬，沒人能比的上他吧？這當個小保鏢，是不是屈才了？”
    紅豆感歎句，“念夏是顏控。難怪。”她又看了眼北冥，“不過，那小保鏢，看著不太好惹的樣子，你看他坐在那，像把劍一樣的。”
    慕淺也扭頭去看，然後來了句，”你們不覺得她眼睛和孟勳的有點像嗎？”
    幾人因她這句話齊齊又朝北冥那看去。
    紅豆說道，“確實有點像。”
    沈初音卻抬頭去看江赫他們那桌。
    她看到了江赫。
    他眸色如火看台上霍念夏。
    那眼神………感覺不太清白。
    而霍念夏不是說江赫不喜歡她嗎？
    這是一首旋律很好的歌。
    霍念夏一唱，點燃了酒吧裏的氛圍。
    沈初音朝江赫他們那桌看過去時，霍庭坤原本一直在看著她的。
    孟勳戳了下霍庭坤，“初音妹妹在看你啊。”
    不一會他噢一聲，“她不是在看你啊。在看別人。”
    霍庭坤順著她視線，發現她在看江赫。
    他往前一步擋在江赫麵前，視線和沈初音對上。
    沈初音立馬淡漠轉移開視線。
    霍庭坤………
    台上霍念夏在唱歌。
    沈初音和紅豆她們自然很捧場給她鼓掌。
    等她看向紅豆她們，再轉移視線去看北冥時。
    角落裏，北冥已經不在。
    霍念夏視線在酒吧裏搜尋，卻再看不到他身影。
    一曲唱完。
    台下有人起哄，“再來一首。”
    霍念夏擺擺手。
    她隻是一時興起，隨意發揮。
    回到到座位上，她拿出手機，編輯。
    霍念夏北冥，你怎麽半路走了？
    北冥沒走。
    隻是退到了酒吧門口。
    那裏人潮洶湧，將他淹沒在人群裏。
    他腦子裏在回味他家大小姐那句話，“這首歌唱給一個人，祝他開心、祝他平安、祝他健康。”
    多好的祝願。
    對於殺手雇傭兵來說。
    平安是最大的恩賜。
    他爛命一條。
    從來沒有人這樣祝願過他。
    他當然不會自作多情，覺得大小姐這歌和祝願是給他的。
    他何德何能。
    大小姐喜歡江赫。
    這個歌應該是唱給他的吧。
    可即便如此，她聲音似乎有魔力，他沒起身離開，還是聽了。
    所以聽到大小姐放大的聲音時，他心尖依然忍不住澎湃起來，即使不是唱給他。
    可是是她親自唱的。
    那種感覺很神奇。
    也像恩賜。
    更像活在深淵的人，一直處在黑暗裏,忽然有一天，有人在外頭撬了扇窗，從天而降,也帶來光明。
    霍念夏唱完了，北冥才出了酒吧門口的。
    他靠在車子旁，抖了根煙出來。
    手摸著口袋，拿出那個銀色打火機，摩挲著機身。
    指腹貼著打火機紋路，他低頭看了眼，拇指撥弄滑輪。
    咻的一聲，火苗竄起來。
    橘色火苗映出他過分沉鬱的眼。
    他低頭攏煙。
    “大小姐給誰唱歌啊？”有人拍他肩膀，“唱得真好聽。”
    是南泰。
    煙頭觸碰到火苗，立馬變成猩紅。
    北冥側頭睨他一眼，沒說話。
    南泰很八卦的湊上來，“你知道大小姐唱給誰嗎？”
    北冥斂眸，“不知。”
    “我怎麽看到大小姐看你了？”
    “你錯覺。”
    南泰感歎，“那個得大小姐唱歌的人可太幸福了。”
    想到江赫，北冥眸色黯了些許，沒搭話。
    南泰也拿了支煙出來，看到他手裏打火機，伸手要去拿。
    北冥眼疾手快的將打火機收進口袋。
    南泰震驚的看著他，“不是吧，借個火啊，用下你打火機。”
    北冥指著不遠處的超市，冷漠道，“自己去買。”
    “不是吧，我的哥，就用你打火機打個火。你怎麽那麽小氣。上次也這樣。”
    北冥無動於衷，“不給。”
    南泰莫名覺察出他低氣壓，他湊過去，“不給就不給，你怎麽還生氣了？”
    北冥伸手去戳他那一頭黃毛，將他腦袋移開，“擋路。”
    南泰隻得自力更生自己去買打火機，北冥喊他，“帶瓶水。”
    南泰罵罵咧咧的去了。
    北冥手機震動，他拿出來看，看到了霍念夏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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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我在外麵。
    霍念夏剛剛你沒聽我唱歌嗎？
    北冥唱得很好。
    酒吧比較熱鬧，再加上慕淺她們喊她，霍念夏沒回了。
    北冥要按黑屏幕，手滑到相冊。
    是剛剛他拍下的霍念夏在台上唱歌的照片。
    坐在上麵抱吉他的她很耀眼。
    他看了幾眼。
    黑屏。
    她是天上星，而他是地上的爛泥，中間隔著何止是鴻溝。
    晚上結束，霍念夏喝了點酒，有點點微醺。
    江赫跟在她身後。
    看她走路有點踉蹌,上去扶了一把，他說，“我送你回去。”
    那時候出了酒吧門口。
    北冥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一直在外頭等霍念夏。
    見霍念夏出來，他走過去。
    抬頭就看到江赫扶住了霍念夏的小臂。
    他快一步走上去喊了聲，“大小姐。”
    視線凝在江赫扶住霍念夏的小臂上，涼沁沁的。
    霍念夏抬頭。
    看到是北冥，她揚起笑，說，“江赫哥，北冥來接我了。”
    北冥的手蜷了下。
    忍住要衝過去將江赫的手甩開擰斷的衝動。
    霍念夏看著站在離她一步開外的北冥，“過來扶我呀。”
    江赫沉了眉眼，手非但沒鬆開，還緊了些，他說，“我可以送你。”
    “不用，江赫哥你去忙吧。”
    北冥站在車旁，隻袖手旁觀的看著。
    霍念夏抬頭看他，腮邊染緋色，眸色水潤，她自己向前一步，伸手拽他小臂，“你沒聽見我的話嗎？”
    北冥僵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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