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的老宅。
    把禮物給霍奶奶和蘇茜，才聽他們說起霍權又回部隊了。
    慕淺愣了一下。
    她拿出手機，他沒跟她說。
    她自嘲一笑，他憑什麽跟自己報備呢。
    霍奶奶覺得挺虧欠慕淺，拉著她問，“這次他有沒有說去多久？”
    慕淺努力擠出笑容，“沒說，他經常忙，應該到年底才回了。”
    她拿出那串佛珠，“媽，這個是我去州市時求的，本來給霍權求的，他既然沒在，你拿給他吧。”
    霍奶奶疑惑，“你怎麽不親自給他？”
    “我到時候可能要跟舞團全世界巡演，他休假了不一定有空見他。”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
    霍權沒在京都市。
    她回了自己大平層。
    回去她就忍不住想，這場婚姻持續不了多久了。
    在他走後，霍奶奶給霍權打電話。
    電話裏，霍權聲音有點倦怠，他問，“媽，有事？”
    霍奶奶問，“你去部隊沒跟淺淺說？”
    “沒。”
    從自己兒子低沉的口吻中，霍奶奶聽出了一點端倪，“你們吵架了？”
    “沒有。”
    “淺淺給你帶了禮物，讓我下次見著你給你，你下次什麽時候放假。”
    那邊沉默了下，“什麽禮物？”
    “一串佛珠，可用了心思，開了光的，說是保平安的，你這份工作，可不就是在刀尖上舔血，什麽都沒有平安重要。淺淺那丫頭有心了。”
    那頭霍權嗓音依舊清淡，“先放著吧。”
    掛了電話。
    霍權坐在沙發上。
    看著兄弟群裏大家放上去的照片。
    慕淺和何嶼在一起的自拍，每一張都笑意漾漾，直達眼底。
    他嗬一聲。
    起身去陽台抽煙。
    孟勳見過北冥以後回到孟家。
    孟家是京都市世家豪門四大家族之一，其地位隻是稍稍遜色於霍家。
    但是孟家卻比霍家複雜得多。
    霍家家風好，弟兄和睦，沒有爭財產那種狗血的戲碼。
    霍家小叔在部隊，手下也有公司。
    霍家人一致合力讓霍霆坤當掌權人，沒有人在背後玩陰的。
    孟家不一樣。
    百年世家。
    孟勳爺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三個兒子又分別每一家都生了兩個兒子，且每一家都對孟氏集團繼承權虎視眈眈。
    孟勳家隻有他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妹妹。其他兩個叔叔都有兩個兒子。
    所以孟勳的爸媽對他格外的用心和要求嚴格。
    到了結婚年紀，也希望是和門當戶對的千金，希望對孟家事業有幫助的。
    可孟勳看了北冥，莫名覺得他和他媽媽很像。
    這不，一回來他就去找他媽。
    孟媽當時正在看京都市世家千金的照片。
    孟勳要結婚，他們鎖定了京都市的世家圈，海市、州市那些的都不考慮，怕鞭長莫及。
    孟勳一進客廳就喊了聲，“媽。”
    孟勳被孟爸孟媽當繼承人培養，平時自然忙得很，再加上老是被催婚，他基本上很少回來。
    所以青天白日的見他回來，孟媽還挺新奇，“阿勳，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看你？”
    ”之前打電話給你都不來。”
    孟勳過去坐在她身邊。
    孟媽看著自己高大挺拔，帥氣逼人的兒子越看越喜歡。
    他哪都好，就是27了還不想結婚。
    孟勳說，“今天集團不怎麽忙，好久沒來看你了，來看看。”
    孟媽是書香世家，從小被刻板規矩教導，恪守禮節，年輕時也是京都市數一數二的美人，平日裏自然也注重打扮。
    是世家圈子裏頭那些世家豪門太太的模樣，這會穿著身深青色旗袍，頭發盤起，披了個淺杏色披肩，端坐在沙發上，手裏很多相片。
    見孟勳坐下，她將那些照片杵到他麵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孟勳沒接，他說了句，“無趣。”
    孟媽嗔他一眼，“你都27了，當年你爸27歲的時候，你都5歲了。你也知道你爺爺身體每況愈下的，你早點結婚早點生下孩子，爺爺還能看一眼。”
    “我才27，還年輕。”
    “年輕什麽？你看你堂弟他們，結婚對象都定了，阿勳，他們要是生了孩子，繼承權可對你大大不利。”
    孟媽將照片塞他手上，“看看，挑一個。”
    孟勳想起了楚雪，垂眸，不甚走心的盯著照片看。
    這才問道，“媽，我們弟弟是不是沒死？”
    孟媽聽到這消息，臉上的笑都淡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手都是抖的。
    “為什麽這麽問？”
    “弟弟被撕票時，身上有什麽特征嗎？”
    這個孟媽真不知道。
    她的小兒子她在東南亞預產期那天剛生下來就被人抱走了。
    她和她老公分明看到那群人將他丟下那麽高的山崖。
    不可能還活著。
    這是她心底最隱秘的疼。
    之所以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孕期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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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不知道，也沒見過他。”
    “為什麽突然問弟弟？這些年你爸一直暗中派人找，沒有一點消息。”
    孟勳照實說道，”我看到有一個人長得很像媽你。”
    孟媽有點激動，“真的？有他照片嗎？”
    “沒有，他性子冷。”
    “那你還能見到他嗎，帶回來給媽看看。”
    孟勳沉默了一下，“他可能不願意。”
    “不過現在科技那麽發達，給你和他做一份親子鑒定就知道了。”
    孟媽當然願意，督促他快去辦。
    孟勳出了孟家就給霍霆坤打電話。
    “什麽事，說。”
    霍霆坤言簡意賅。
    “阿坤，把你那個保鏢，叫北冥的借給我用一下。”
    “不借。”
    “不是吧，借用一下都不行？”
    “你要他去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不能讓他去做，他身世夠可憐的了，你不準打他主意。”
    孟勳正色道，“你也知道我之前有一個剛出生的弟弟在東南亞那被害了，現在我懷疑北冥就是那個小孩。”
    霍霆坤嚴肅，“懷疑合理嗎？”
    “你不覺得他眉眼和我有些相似？”
    “比你帥一點、氣質好一點。”
    孟勳……
    “我想給他和我媽做一個親子鑒定。”
    霍霆坤提醒他，“北冥從小長到現在吃了很多苦，被人像垃圾一樣丟掉很多次，是一個冷血的殺手雇傭兵，心裏沒有家的概念，如果不是百分百肯定他是你孟家人，這件事情不要讓他知道。”
    “他失望過太多次了。”
    孟勳點頭，“我悄悄的做，結果出來了再打算。”
    “他在念夏身邊的，你要見他，自己去約念夏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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