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權篤定，“你沒有這個機會。”
    “我有沒有機會是我們家淺淺說了算，而不是霍首長你。”
    何嶼收回手，挽自己衣袖。
    霍權聽著他這些話，眉眼壓得更低了。
    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勝算。
    霍權站著，情緒並不外顯，他說，”我和她不會離婚，你永遠沒有機會。”
    何嶼轉身就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見何嶼又要去化妝間，霍權也去。
    慕淺已經化好妝了，這時拿著手機在玩消消樂。
    聽見腳步聲她也沒回頭。
    何嶼走過去，聽到她玩遊戲的聲音，湊過去看了眼，“還玩這麽幼稚的遊戲，別打那麽久眼睛會壞掉。”
    慕淺全神貫注，按個不停，“很久沒玩了。”
    何嶼倒也沒阻止。
    霍權倒好，過來直接抽了她的手機。
    “哎，我那個香蕉能消一排呢你。”
    慕淺氣炸了。
    掀眼看來人。
    看到是霍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趕忙站起來，要去搶手機，“你還我。”
    霍權本來就高。
    慕淺得踮起腳尖才夠的著。
    她踮起腳尖，朝他手邊傾，身子挨過來。
    香香的。
    見她踮腳尖，霍權趕緊把手機給她。
    慕淺拿到手機，那遊戲已經死了。
    她特別無語。
    真的想罵人。
    看著那個ga 的界麵，她氣紅了眼，“霍權，我請問你什麽意思？”
    “休息下眼睛。”
    慕淺………
    “你是不是腦袋被撞了？”
    霍權摸了下自己的頭，“沒有。”
    “沒有你搶我手機幹什麽，我惹你了嗎？你有毒你知道嗎？”
    霍權這麽做隻是想她能和他多說兩句話。
    像現在這樣是鮮活的，有情緒的，而不是冷冰冰的那樣子。
    他說，“沒有。下次幫你晉級。”
    “我拜托，這個遊戲我玩了五年了，級別可高了，有時間我就玩兩局才到現在的水平，你忙得腳不沾地的鬼樣子，你打到猴年馬月才打到我這個級別？”
    霍權……
    “沒那麽難吧。”
    慕淺不想和他說話，指著前麵，“門在那，慢走，不送。”
    霍權沒惱，倒是愉悅不少，他問，“晚上想吃什麽，帶你去吃？”
    “不用你帶。”
    霍權……
    “你看完表演趕緊回你部隊。”
    “我有假期。”
    慕淺說，“不好意思霍先生，我有約了，今晚上輪都輪不到你。”
    霍權瞬間下顎緊繃，“我是你老公，今晚上是中秋節。”
    “噢，老公也得排隊。”
    霍權………
    何嶼在一邊笑出了聲。
    他喜歡看慕淺伶牙俐齒的懟人。
    霍權聽到何嶼的笑，臉色黑得可怕。
    他問，“你要跟何嶼去吃？”
    “是的呢，畢竟早就約好了，霍先生早幹嘛去了。今晚上就不奉陪你了。”
    霍權拿這樣的慕淺沒辦法。
    “你們都出去，我得換衣服了。”
    何嶼單手插兜出去了，走到門口看到霍權還站在那，他喊，“霍首長，還不走？”
    霍權深呼吸。
    慕淺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一眼。
    一眼都沒有。
    慕淺的獨舞在節目第六個。
    霍權出去了。
    到了座位坐下，發現何嶼座位在他旁邊。
    兩人大眼瞪小眼。
    何嶼懂紮心，他說，“這座位淺淺特意給我留的。”
    然後他問，“霍首長這座位是自己買的吧？”
    霍權懶得看他，坐正。
    旁邊的霍霆坤一直在逗沈初音說話，沈初音多半在吃東西，不太搭理他。
    看了前麵五個節目。
    第六個是慕淺。
    還是跳的古典獨舞。
    穿的是淺緋色的曳地紗裙。
    這是霍權第一次看她表演。
    她出來的一刹那，霍權的眼神就沒離開過。
    膚若凝脂、桃羞杏讓估計形容的就是她，一把纖腰隱匿在緋色裙子裏。
    歌曲舞蹈動作是怎麽樣的霍權完全記不住，隻記住了她那張驚豔絕絕的臉。
    被她情緒帶動。
    舞曲落幕。
    慕淺朝台下鞠躬，她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做了個ok的手勢。
    霍權以為她在看他。
    正想和她對視點頭，旁邊何嶼的手忽然舉起來，也做了個ok的姿勢。
    那時候慕淺臉上的笑容燦爛若天上星河，可不是對他笑，是對何嶼。
    霍權抿唇。
    霍霆坤湊過來，“咦。小叔子，小嬸是不是看你？”
    等眼角餘光看到何嶼舉起的手時，霍霆坤拍了下他小叔的手，“打擾了。人家小嬸和青梅竹馬對暗號呢，眼裏壓根沒你。”
    “你閉嘴。”
    霍權嫉妒。
    他一把將何嶼的手拽下來，“擋著我了。”
    何嶼………
    “我請問霍首長，你是斜視嗎？”
    “不是，我眼神好得很。”
    何嶼………
    “你就是嫉妒我。你就是嫉妒我們家淺淺和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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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權懶得搭理他。
    何嶼見表演結束，他起身。
    霍權也起身。
    何嶼去接慕淺。
    慕淺對自己表演挺滿意的。
    她去換了衣服出來，門口站著何嶼和霍權。
    何嶼說，“走，去吃飯。”
    “好，恰好挺餓的。”
    霍權說，“我也餓，我也還沒吃，一起去。”
    何嶼……
    “霍首長要不請自來？”
    “餐廳那麽多，你一定要和我們一起。”
    “對。”
    反正霍權就跟著兩人。
    到了門口那，何嶼的司機和五科一起把車都停在了他們腳邊。
    何嶼開車門。
    霍權看向慕淺，“坐我的車。”
    慕淺搖頭，“不好意思，我和何嶼先約好了，說好是坐他的車。”
    她轉身上了何嶼的車。
    霍權伸手拉她。
    用了點力。
    他說，“別鬧了行嗎？”
    “我鬧？”慕淺鬱悶，“霍先生你應該是趕飛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而且是你來鬧我。”
    “那你坐我的車。”
    “不坐。”
    慕淺甩開他的手，躬身進了何嶼的車。
    霍權眼裏墨色濃過那晚上的夜色。
    五科戰戰兢兢，“首長，他們走了，跟嗎？”
    “跟。”
    車上，何嶼問慕淺，“他跟來了。”
    “跟吧。”
    “你對他怎麽個態度？這婚還離不離？”
    “離！”
    “但是他不想離。”
    “新鮮感還沒過吧，我今晚上那麽對他他該生氣了，搞不好晚上回去就談離了。”
    何嶼說，“不太可能。”
    慕淺點頭，“可能的，我們之間塑料感情的。”
    “不說他，先去吃飯。”
    霍權到底沒跟著去。
    他等在餐廳門外，何嶼和慕淺吃完飯出來就看到寸頭的男人雙手環胸靠在他那輛越野車上。
    黑衣黑褲與夜色融為一體。
    見人出來，霍權站直，直接走上去，將慕淺的手攥住，他說，“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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