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叢朧月。
    眾人看叢朧月的視線變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想的，竟然會說叢朧月是文工團裏跳舞最好的，也是素質最高的那一個。如今看來，八成都是捧著叢朧月說的。
    再看看許老師，講話是不中聽，可是人家講話是話糙理不糙。
    叢朧月還真是跟他們格格不入，十分不接地氣。
    說難聽點，就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他們這麽些從農村出來的人。
    眾人目光的轉變，叢朧月怎麽可能沒感覺出來。
    她現在想殺了許辛苑的心更勝一籌。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於是沒有許辛苑，他們安排好的人早就和黎響成婚，並且早就知道黎響的研究進去，進一步把人給解決掉了。
    哪兒會像現在這樣，困難重重。
    “老大嬸嬸，你剛才可真的太厲害了！你沒看其他人看你的眼神都在發光。”
    李藍天看許辛苑的眼神十分狂熱：“許老師，你真的不給我當媽媽嗎？”
    “一邊去，想都不要想。當什麽媽媽？當寶寶不好嗎？”許辛苑趁機教訓幾個小孩兒，“當父母還要養孩子，有一個雞蛋都要給孩子吃。沒有孩子多好，沒有孩子，雞蛋是我的，肉肉是我的，一切好吃的都是我的。漂亮的紅裙子也是我的。”
    許辛苑瞅著李藍天軟嘟嘟的小臉，又看看三個各有各自可愛的男孩子。
    這麽好看的小孩兒，她生不了。
    要是她能生，她就生十個，生十個黎響。
    想到和黎響長得一模一樣，又大小不一的小孩兒給他玩，許辛苑的遺憾就無限放大。
    算了，強求不得。
    幾個小孩兒們不敢說話，隻敢老老實實地跟在許辛苑身後。
    原來許老師不喜歡小孩兒。
    他們要乖乖吃飯，好好長大，早點像個大人一樣跟在許老師身後。
    “當然了，你們和我不一樣，你們還得結婚生孩子。畢竟，不是誰都像我這麽命好，不生孩子也會被人捧在手心裏。你們要是不生孩子，會被人指指點點。嘴碎的人真煩。人家生不生孩子，關他們什麽事？”
    幾個小孩兒有點懵。
    不生孩子會有很大麻煩嗎？
    小孩兒不懂，進了學校，就跟老師們學習新的課程，瞬間忘掉了煩惱。
    許辛苑看著董老師講課，就認真盯著董老師看。
    董老師長得真好看。
    圓圓的臉，笑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花兒特別燦爛。
    真美！
    董老師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等到讓孩子們自由活動的時候。她走到許辛苑麵前，試探地問："許老師，我是有哪裏不合適的嗎？"
    “沒有啊。”
    許辛苑搖頭。
    “那你為啥這樣看著我？”董老師眼底沒有惡意，隻有迷茫和疑惑。
    真可愛！
    許辛苑伸手捏捏董老師的臉蛋：“董老師，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講課也特別好，性格也很好。跟之前那個眼高手低的田老師完全不是一種人。我超級喜歡你。”
    董曼婷驚訝，眼底又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真的嗎？我也很喜歡許老師。”
    她是真的很喜歡許辛苑。
    許辛苑是個性格很直的女同誌，有什麽話就說什麽話，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在背後說三道四。
    因為她有問題就直接當麵說了。
    董曼婷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她待人也非常真誠，每次都用那雙好奇的眼眸看世界。而許辛苑在她眼裏，就是一個絢爛多彩的女同誌。
    看到許老師，仿佛周圍的世界都是彩色的。
    美得和整個世界區別開來。
    “我也喜歡你。”
    許辛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女同誌。
    她不知道為啥，就是很喜歡和董老師說話。
    董曼婷睫毛輕顫，眼底發光：“那我們做朋友吧！”
    “朋友？”
    許辛苑不懂什麽是朋友。
    董曼婷見她不懂，也不驚訝，而是溫柔又有耐心地解釋：“朋友就是我和你很好的那種關係。我們不是家人不是愛人，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以後，我們的關係會越來越好，不是姐妹勝似親姐妹。”
    許辛苑聽著聽著就很喜歡朋友這個詞。
    她朝著董曼婷伸出手：“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你雖然不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但以後一定是我最好的朋友。”董曼婷有很多朋友，她讀書時的同學，家裏鄰居家的小孩兒，都是她的朋友。
    許辛苑不一樣，許辛苑是她特別想認識，想要成為朋友的人。
    “你家住在哪兒？”許辛苑問董曼婷。
    董曼婷說：“我和我哥哥都住在家屬院，就是前麵那條街……”
    她連比劃帶說，告知許辛苑家裏的位置。
    不是董曼婷不想簡單一點。
    實在是許辛苑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
    “我記住了，晚上我去找你玩。”
    “好呀！”
    許辛苑交了新朋友，在學校裏混得風生水起，絲毫不知道自己那一場比舞，掀起了多少問題。
    譚政委回到家，看到愛人麵色難看地坐在沙發前，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你說你好端端的去跟人家比什麽舞蹈？”譚政委從未對愛人說過什麽重話，可是這一次，他真的頭都大了。
    叢朧月壓著火氣說：“我也不想的，是她主動挑起來的。難道我就任由她奚落我？”
    “你是文工團的團長，這樣的事情叫你們團裏的小姑娘去跳一跳。輸了也不要緊，直接把贏的人吸納到你們文工團不就行了？可你看看現在，鬧成什麽樣子？你是不知道，外麵那些人說得有多難聽。”
    叢朧月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今天到文工團裏，那些姑娘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心裏也不好受，不然不可能這麽早回來。
    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其他人覺得她有問題。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麽，我也沒有辦法。我隻是跳了個舞蹈而已。”叢朧月也很委屈。
    譚政委聽到這話，火氣更大：“是跳個舞的事情嗎？現在有人舉報你，舉報你的態度不行，舉報你排擠和歧視工農兄弟。這是大問題，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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