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回都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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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眼瞅不見,已到了三個月後八月)。
    蕭柘突然下令,要求和州刺史回都城複命。聖令傳下來時,葛伯陽正在和爰郎玩,他把他放到竹席上,要教他站立走路。
    平白無故的,除了貶謫,還有什麽要回京待命?
    書心不安,問葛伯陽:“你可是長期素屍餐位,被發現了?”
    他沒事人一般,仍逗著爰郎,抽空了才回我:“沒什麽的,刺史一職本就是白來的,不讓做官,找個地方種地算了。”
    忽而他又仰頭看她:“不做使君夫人,你也能謀生的吧?”
    自去年至今,書心可沒少幹活,他翻土她種菜,他打水劈柴她帶孩兒,就是有了廚娘做幫手,該自己動手的一樣沒少。
    自力更生,不是難事。
    想到這些,心頭湧起一種奇怪的猜想,他不會早就知道,這個和州刺史做不長久吧?
    “那你去了都城,還回來嗎?”
    其實書心是在想,他還能不能回來,若是把命丟到都城,這一趟不去也罷。
    “誰知道呢,興許會回?”
    他胳膊一攬,把爰郎收進懷裏,自己就著席子坐下,又看著她說:“到時候你和爰郎一塊去。”
    “你非去不可嗎?”
    爰郎才八個月,長途奔波,怕是不方便。最重要的是,總覺得這一趟不是那麽好去的。
    可他卻說:“非去不可。”
    短短四個字,丟了平常玩世不恭的語氣,不似開玩笑。
    書心神色一斂,又想問些什麽,他趁著她還沒張口,主動低聲說道:“去了都城,有關我的事,就再不隱瞞了。”
    “我身份敏感,若隻留你母子二人在鶴亭,恐怕會有危險。和我一起上路,好歹有個照應。”
    他的身份她早就有所懷疑,卻不知往哪裏想才對。如今他自己想說,書心收回懷疑的視線,也不追問了。
    爰郎不願意被抱,掙著要出去,還未等明確態度,葛伯陽已放下爰郎,任他在席上爬了。
    “你斟酌一下。不去都城,最好留在北州陽城,姓薛的當夫君不靠譜,到底也是個去處。”
    一聽這話,書心立馬知道事關重大,否則他也不能提起星銘。
    “去。”
    安全,隻這一個理由就無法拒絕。
    即便曾經不怕死,但有了爰郎,卻不願他陷入險境。
    “不用想了,我一起去。”
    一鬆口,他立即笑了,長出的胡子幾乎又蓋住了紅唇,兩隻眼睛露出笑意。
    自鶴亭到都城,快馬也得七天,若是馬車,就是一旬也不夠。
    “何時出發?”
    “不急,趕上九月重陽獻壽即可。”
    重陽節是九月初九,還有一個多月,走走停停也來得及的。
    於是書心道:“那晚幾日吧。”隨即又想到九月金菊,又改口道:“金秋季節,想必都城的菊花也開了,早幾日過去還可賞菊。”
    說歸說,行程到底還是沒有往後拖,葛伯陽給廚娘結了工錢,要她另找活計。
    “使君,去一趟都城,不過兩個來月,回來再喊我!”
    廚娘年紀不小,但手腳麻利,幹活是把好手。書心坐上馬車與她道別:“一定一定,我們歸期未定,不能讓你空等,回來還怕你被人搶走呢!”
    寒暄已過,葛伯陽騎馬,又叫了車夫駕車,書心抱上爰郎,便上路了。
    八月十五,正是“三秋”之半,整整跑了八九天,終於要出北州了。按計劃,當日晚上二人該宿在錦州館驛。
    隻是才出了北州,錦州的路途便不大順利,
    遭遇猛獸襲擊的、賊人劫道的,仿佛什麽不好的事都被我們撞見了。
    書心有些發慌,葛伯陽淡定無比:“隻這些手段,要不了命。”
    接著一群黑衣死士從林中竄出來,將礙路的東西逐個清除,馬車從中穿梭而過。
    葛伯陽在她身後躲避飛來的暗箭。
    “爰郎,你可要抱好了。”
    說著又是響亮的一鞭,馬匹飛速狂奔,連車夫都差點顛下去。
    又行了三十裏路,終於到了錦州館驛。
    車夫先去喂馬,葛伯陽叫了驛丞送飯開房,因著是州刺史,二品大員,誰也不敢懈怠,很快就安排好了。
    一日受驚,書心也沒有什麽食欲,隻隨便吃了幾口,便叫了葛伯陽回房。
    他本與她一起上樓休息,走到門口,又突然說:“夫人,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看一下馬吃得怎麽樣。”
    說著便把人往門裏一推,他又下了樓。
    書心想開口詢問,可是懷疑有人搗鬼?卻見館驛裏人多眼雜,怕被人聽了去,終是憋在心裏沒有說出。
    沒一會兒,門外響起上樓梯的吱呀聲,接著又是葛伯陽的聲音:“夫人,我回來了。”
    開了門,書心臉上仍然有些憂愁。許是看出她的不安,他主動說道:“無事,安心睡吧。再有三五天,便到了都城。那時全都告訴你。”
    這一夜,仍是書心哄爰郎先睡,他在椅子上守夜。
    因而她卻不知,半夜竟然還有一波刺殺,那些黑衣死士,將賊人放倒在館驛之外。
    天剛蒙蒙亮,葛伯陽將人匆匆叫醒,抱了爰郎就走,“快走,別問。”
    書心跟著他下樓,忽略倒地的屍體,被他推上一輛陌生的馬車,他交代車夫,務必保證夫人的安全,他隨後就到。
    一種極大的恐怖籠罩著,到底是誰要他的命?蕭柘都免了反叛的死罪,難道是和過去一樣,隻嘴上赦免,其實一心要他死嗎?
    “停下!”
    如此緊要關頭,怎麽能隻留他一個人!
    書心要那車夫停下,車夫不聽命令,馬車仍向前飛奔,車輪碾過一塊碎石,引起一陣顛簸,手不自覺摟緊了爰郎。
    正猶豫著跳車而下,身後又響起一陣馬蹄聲。
    “是葛伯陽!他沒死!”
    書心探頭看見他的身影,終於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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