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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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來一出將計就計。
    “洛同誌,我之後會提交報告,申請離開科研所,這次計劃需要人幫忙。”
    江思清這次準備直接釣個大的。
    就算釣不出幕後主使,處理掉胡斌也是好的。
    胡斌這樣的人在科研所裏,就是個定時炸彈。
    洛文清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點點頭,“可以,你寫報告,我會報上去。”
    但是話雖如此,江思清卻知道一旦離開科研所,就是又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權限和外出申請幾乎是同一時間批下來的。
    江思清對此還有些意外,“這麽快?”
    她昨天連夜寫了報告,今天就批下來了。
    “事關‘天譴計劃’泄露,事不宜遲。”
    洛文清說著頓了頓,“安排接應你的還是張越慶他們。”
    是熟人就好了。
    江思清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有些詫異。
    像這種任務,其實不找她熟悉的人才能算得上是可信的。
    人和人之間一旦建立信任,就有可能會互相包庇。
    “謝謝。”
    洛文清對她的道謝隻是挑起眉,在口袋裏的指腹不自覺摩挲了一下,“不用。”
    隻是江思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鷹眼那邊得到的消息會這麽快。
    她剛離開科研所,鷹眼那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這次你們不用離我那麽近。”江思清既然出來,就是決定了以身犯險的。
    “哪怕透露給沈睿瑾都無所謂了。”
    她這次就是衝著抓出幕後黑手來的。
    張越慶聞言微微皺起眉,“洛同誌給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你的安危。”
    “我知道。”
    江思清吐了口氣,“但是我有預感,如果鷹眼抓到我,賽博達因會出麵。”
    鷹眼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就說明賽博達因在科研所內部也有人。
    “天譴計劃”重啟在即,賽博達因說不定會被眼前的成功迷了眼。
    再謹慎的人,抓了她這麽久都沒抓到,甚至還被雇傭的人背叛了。
    好不容易逮到她出科研所的機會。
    怎麽可能會放過呢?
    張越慶等人麵麵相覷,到底還是什麽也沒說。
    “但是不管怎麽樣,你要保證自己能安全離開。”
    江思清沒有吭聲,她還真的沒有把握。
    畢竟之前賽博達因惱羞成怒的時候,還想直接弄死她。
    江思清這一次完全是靠賭。
    “你們這次的任務隻有接我出去。”
    張越慶幾人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麽,隻能輕輕歎了口氣。
    當夜,江思清一個人住在臨時安排好的公寓裏。
    還沒夜深,就已經傳來動靜。
    房門剛剛被人推來,江思清就打開了燈。
    屋內瞬間亮了起來,來人似乎也沒想到江思清早就做好準備。
    “這回怎麽親自出馬了?”江思清目光落到薇姐臉上。
    女人這段時間似乎因為找她憔悴了不少。
    薇姐聞言冷笑一聲,她雙手環胸,靠在門口邊上。
    “那群蠢貨追丟你太多次了,再不親自出馬,那麽大一筆傭金可就退回去了。”
    她說著微微一笑,目光卻變得十分有壓迫感。
    “這樣啊。”江思清起身,她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換句話說,她就是專門等鷹眼的人來而已。
    薇姐理了理頭發,神情十分自然,“那麽你是想自己跟我走呢。”
    “還是被我綁回去呢?”
    江思清隻是笑了一聲,問她,“應該不用離開甘省吧?畢竟我還有工作呢。”
    等到兩人離開房間,江思清這才發現客廳裏外都站了不少人。
    “江小姐,請坐吧。”
    江思清抿了抿唇角,這種情況,她能逃掉已經是奇跡了。
    也難怪薇姐不著急帶她走。
    可江思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會是管樂。
    他臉上依舊帶著與往常那般如出一轍的微笑。
    隻是那雙眼裏的慈愛已經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溢的精明。
    “清清,你可讓管叔好找啊。”
    他隨手拉了把椅子,喟歎一聲坐下。
    江思清死死盯著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她渾身都在顫抖,怒意爬上雙眸,如果不是被蝰蛇他們摁著,恐怕現在就能上去動手。
    “賽博達因是你?怎麽是你?怎麽能是你!”
    江思清死死盯著他,恨不能將他生吞了。
    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叔叔,幾天前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別這麽生氣,我告訴過你的,不要參與‘天譴計劃’,但你一意孤行。”
    管樂說著忽然笑出了聲,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看著江思清的臉,十分感慨。
    “當年你父親也是這樣的表情,他倒是正直。”
    說到這裏,管樂冷笑了一聲。
    提到父親,江思清這才想起來,賽博達因最初是為了自己身上的U盤。
    可是為什麽?
    “當年實驗室裏的研究資料,你身為博士和總負責人,不可能接觸不到。”
    江思清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千方百計拿到她身上的數據?
    “現在雇這幫人找我是什麽意思?”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裏形成,可江思清卻不敢想下去。
    她已經憤怒到極致,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當初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你?”
    她問出這句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如果當初父母的死是管樂一手造成的,那她這麽多年相信管樂,豈不是個笑話。
    管樂又為什麽要害她父母?
    多年前的一切,好像瞬間成了一個謎團。
    讓江思清摸不透,更看不清。
    管樂見她情緒激動,扯了扯嘴角,“為什麽?要怪就隻能怪你父親多管閑事。”
    “我需要錢啊,這個世界上誰會嫌錢多?”
    “可就那麽一次,讓他發現了。”
    管樂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恨的咬牙切齒。
    江思清對數字的敏感性,很大程度上跟她父親有關。
    管樂無論如何都沒想過,昔日好友會懷疑到他頭上,然後把研究賬目全部過了一遍。
    那一聲聲質問仍然在耳邊回蕩。
    他盯著江思清,“他問我為什麽挪用公款?因為我需要錢啊!”
    這一刻,管樂麵色猙獰起來,“如果你爸不執意要去舉報我,他也不會死。”
    “我還會分他一筆錢,讓他好好過日子。”